中國的電子煙製造商在禁令臨近之際仍加大對口味的投入 - 彭博社

插圖：Inkee Wang 為彭博商業週刊繪製

對於被全球監管機構逐漸排擠的電子煙初創公司來説，中國似乎是一個輕鬆的勝利。但現在，世界上最大的煙草市場正在加入反對電子煙的行列，令公司們陷入困境。由於擔心其對青少年的影響，中國在幾周內將對電子煙的態度從無所謂轉變為打擊模式。該國於11月1日禁止在線銷售，當局正在考慮禁止在所有公共場所使用電子煙，這一限制甚至沒有施加在傳統香煙上。考慮到政府在2018年8月僅禁止18歲以下人士使用電子煙，這一監管轉變特別迅速。

彭博商業週刊總統選舉並未阻止國際學生來美國退伍軍人幫助填補美國電動車和電池工廠的勞動力短缺價值30億歐元的集裝箱盜竊案體育博彩應用程序比你想象的更具毒性北京加入了從印度到美國再到巴西的全球反對電子煙的聲音。曾被視為幫助吸煙者戒煙的有用工具，電子煙現在與一種神秘的肺病相關，該病已使1888人患病，37人死亡。這意味着那些押注電子煙將在中國成為傳統香煙的巨大且有利可圖的繼任者的公司，可能會看到他們的希望化為泡影。“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但考慮到許多新法規，也存在巨大的監管風險，”上海凱度諮詢的董事托馬斯·皮亞肖德説。

然而，像RELX科技和擁有電子煙品牌SnowPlus的深圳學悟科技有限公司這樣的初創企業，並不準備放棄説服該國3億吸煙者轉向高科技煙草。“即使你只能轉化少量吸煙者，”皮亞肖德説，“考慮到人口規模和吸煙習慣，你也會從中賺取相當可觀的利潤。”

2018年中國吸煙的普遍性

數據：世界衞生組織

為了在中國監管日益嚴格的情況下繼續增長，電子煙製造商正在採用一種在美國已經受到攻擊的有爭議的策略：生產各種口味的電子煙。在美國，Juul Labs Inc.的芒果和薄荷等口味的激增被指責為青少年吸電子煙增加的原因，而這些青少年之前並不是吸煙者。這家美國公司在今年早些時候短暫嘗試後不再在中國銷售，已經 停止了在本土銷售口味煙彈，原因是監管機構調查其營銷是否針對青少年。Juul否認針對年輕人，稱其設備是為尋求替代香煙的成年人設計的。

“我們確實知道關於口味有很多爭論——它對成年人是否有益，是否對孩子有不良影響，”前優步中國負責人、現任RELX首席執行官的凱特·王説。“在中國，我們看到口味可以成為幫助成年吸煙者[想要戒煙]的一個有利因素。這是我們從第一天起就100%確定的發現。”

SnowPlus 聯合創始人 Derek Li 認為，口味對於將傳統吸煙者轉變為電子煙用户至關重要：“我真的認為這是政府需要考慮的一個平衡，”他説。

RELX 電子煙設備。來源：RELXRELX 的熱門口味是綠豆，這是一種常用於湯和甜點的傳統亞洲食材。該公司還嘗試瞭如奶茶和桃烏龍等口味，並提供與萬聖節和聖誕節等節日相關的主題包裝。同時，SnowPlus 在東南亞市場推出了一種口味類似於能量飲料紅牛的煙彈。它還銷售口味為荔枝和菠蘿椰子的電子煙煙彈。“新口味非常重要，因為這就是吸引吸煙者或那些覺得這是一個時尚文化的人們的方式，”上海 LEK Consulting 的合夥人 Yong Teng 説。

儘管如此，一些人認為中國的電子煙公司正處於借來的時間上。當地媒體報道稱，更多的監管即將到來，包括對電子煙煙彈的尼古丁含量限制為 2%——遠低於消費者喜愛的 5%。還有行業傳言稱，國有壟斷企業中國煙草正在探索自己的電子煙產品。2018 年，它為政府的財政貢獻了約 1.2 萬億元（1640 億美元）的利潤和税收。

根據估計，2018 年中國電子煙銷售額為 7.81 億美元，與美國 30 億美元的年市場相比仍然較小。但國家根深蒂固的吸煙習慣讓企業相信電子煙有很大的潛力。儘管全球吸煙率正在減緩，但中國的吸煙率仍保持在三分之一的人口。而在 15-24 歲的年輕中國人中，吸煙率從 2010 年的 17.9% 上升到 2018 年的 18.6%，根據世界衞生組織。

中國因未能有效遏制青少年吸煙而受到活動家的批評。紐約的健康非營利組織“聯盟”煙草控制主任甘泉表示：“在中國，電子煙對兒童的‘入門效應’可能比美國更大。”

王來源：RELX電子煙製造商表示，他們正在回應對吸煙的敏感性變化。王説：“當不同市場開始有不同的法規和期望時，我們會調整我們的信息，以確保合規。”RELX和SnowPlus也更加關注實體零售店以及在東南亞、新西蘭和英國等電子煙友好市場的海外擴張。

目前，中國的電子煙用户在能夠享受電子煙的同時，感到快樂。23歲的山東省公務員楊子辰表示，他兩年前開始吸食水果口味的電子煙以戒煙，如果完全禁止電子煙，他可能會復吸。“讓我們看看會發生什麼，”他説。“現在，我還有一些電子煙煙彈存着。”—與錢野和艾倫·胡特共同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