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當勞在高風險勞工對抗中擁有白宮盟友 - 彭博社

示威者在2015年5月20日於伊利諾伊州奧克布魯克的麥當勞總部附近的集會上游行。

攝影師：丹尼爾·阿克在一個電視廣告中，這個廣告成為了唐納德·特朗普對麥當勞公司偏愛的傳説的一部分，他擁抱了一個紫色、腫脹的快餐連鎖店“麥當勞樂園”的居民，並説：“一起，格里馬斯，我們可以擁有這個城鎮。”

他在談論的是紐約，而不是華盛頓。然而在週四，距離他在那個“巨無霸”的廣告中出現已經17年，特朗普總統的任命者在幾十年來最重要的勞動爭議之一中為麥當勞帶來了高風險的政治勝利。

唐納德·特朗普總統在白宮與北達科他州立大學橄欖球隊的快餐桌前發言。攝影師：奧利弗·孔特雷拉斯/SIPA USA負責工會組織活動的國家委員會有效地免除了公司在一些特許經營餐廳中涉嫌違反勞動法的責任，減輕了對快餐巨頭商業結構的重大威脅。特朗普的任命者推翻了一名機構法官的裁決，並駁回了勞動倡導者提出的倫理擔憂，以2-1的決定批准了一組和解協議。該協議解決了不當行為的指控，而不將公司作為與其特許經營者的“共同僱主”在法律上追究責任。這一勝利在奧巴馬總統任期內未能實現，可能幫助快餐巨頭結束一個對其寶貴品牌以及其建立的特許經營結構構成威脅的痛苦篇章。

在一份電子郵件聲明中，麥當勞公司表示它“很高興”案件已結束，並且這一決定“允許我們的特許經營商及其員工向前發展，並在沒有任何不當行為承認的情況下解決所有問題。”另外，包括代理白宮幕僚長米克·穆爾瓦尼在內的高級行政官員正在推動制定新的、更寬鬆的規則，以幫助保護麥當勞及類似連鎖店免於因其特許經營商的行為而承擔責任。“特朗普總統已將放鬆監管作為整個行政部門的優先事項，這有助於釋放前所未有的經濟和就業增長，”白宮發言人賈德·迪爾説。沒有跡象表明特朗普在NLRB的麥當勞案件中進行了個人干預。無論如何，該案件在歷史和潛在後果方面都顯得與眾不同。在一場混亂的多年鬥爭中，該公司成為“為15美元而戰”運動的焦點，該運動旨在提高工資並使快餐工人工會化等。隨着抗議活動席捲麥當勞餐廳，一支企業團隊通過組織中央努力來幫助特許經營商抵制工會，根據提交給案件的證據。工人們最終向NLRB投訴，聲稱特許經營商使用的策略構成了對參與聯邦保護的工會活動的非法報復。2014年，委員會的總法律顧問發現工人們的投訴有足夠的依據，向一組特許經營商發出了正式投訴，這些投訴還指控麥當勞與他們共同作為“聯合僱主”。麥當勞和特許經營商否認任何非法報復或其他不公平行為。麥當勞稱這些指控毫無根據，並辯稱它在法律上無法對其特許經營商的決定負責，這些特許經營商經營着超過90%的麥當勞餐廳，並自行設定工資和招聘政策。特許經營商也否認了這些指控。

收入下降…

麥當勞公司的收入自2014年以來每年都在下降

來源：麥當勞公司披露

… 但利潤率上升

該公司的利潤率在此期間每年都在增加。

來源：麥當勞公司披露

在週四的董事會裁決中，兩位特朗普任命的成員批准了提議的和解方案，該方案為麥當勞工人提供補償，但不將麥當勞公司視為“共同僱主”。在他們的決定中，成員們寫道，該協議將“補救政府對麥當勞提出的每一項指控中的每一項違規行為”。“此外，我們認為進一步的訴訟將對各方施加重大負擔，而沒有顯著的勝訴可能性，”董事會成員馬文·卡普蘭和威廉·伊曼紐爾在裁決中表示。

工會倡導者向董事會提交了一份正式請願，認為伊曼紐爾需要回避此案，因為他曾在一家麥當勞僱傭的律師事務所工作，該事務所旨在對抗為15美元而戰的組織和抗議活動。伊曼紐爾“已考慮該動議，並在與董事會指定的機構倫理官員協商後，決定不迴避自己，”裁決中指出，他的事務所並未在NLRB案件中代表麥當勞或特許經營商。上個月，董事會主席約翰·林格——他也來自一家為麥當勞工作過的律師事務所——改革了倫理政策，這可能使他或伊曼紐爾參與此案變得更加困難。結果，林格並不是裁決麥當勞決定的三人小組成員之一。

在一份異議中，NLRB 唯一的民主黨成員勞倫·麥克費蘭表示，這些和解是“不合理的”，並且由於麥當勞的聯合僱主身份未得到解決，“未來可能會出現類似問題。”這一決定對服務員工國際聯盟來説是一個挫折，該聯盟自2012年以來一直支持“為15美元而戰”的抗議活動。SEIU 的主席瑪麗·凱·亨利承諾將對任何不利決定提出上訴。

亨利在一份聲明中表示：“要阻止為15美元而戰的工人，光靠特朗普政府為麥當勞做的政治動機決定是遠遠不夠的。”

委員會的投票還意味着，該公司的舉措以幫助抵制抗議和工會化努力，或多或少得到了聯邦監管機構的默許。這些戰術曾由公司的區域高管討論，並在某些時候進行協調，包括從參加工會會議的收銀員那裏收集情報作為線人，傳播被懷疑支持工會的工人的名字，並指導特許經營者如何避免僱傭工會同情者，根據數千份以前未報告的文件和內部電子郵件的摘錄。這些文件是麥當勞和幾家特許經營者在聯邦法官的傳票下提供給 NLRB 的，揭示了麥當勞的企業員工如何與特許經營者合作制定對抗工會的策略。

麥當勞沒有對多個指控的具體問題作出回應，但在給彭博新聞的聲明中表示，此案“極其複雜”，並且“證據龐大且複雜，需要大量背景信息才能準確和負責任地考慮。”該公司對彭博對該證據的總結表示不滿，稱“你所強調的是選擇性的指控，並將其視為事實，而實際上並沒有司法裁決或審查。”

去年，當她拒絕該案的擬議和解時，國家勞工關係委員會（NLRB）的一名行政法官發現，該案包含“大量與麥當勞活動相關的證據，以便為其全國各地的特許經營者提供資源和支持，以應對15美元的鬥爭運動。”具體而言，法官勞倫·埃斯波西託寫道，該案包括“麥當勞對15美元鬥爭運動的回應是從其公司總部制定和實施的。”週四，委員會命令她接受和解。

NLRB案件核心的聯合僱主問題具有深遠的影響。2015年，在一個與麥當勞無關的不同案件中，NLRB發佈了一項裁決，使得追究公司對特許經營者虐待工人的責任變得更容易。到2017年，這一問題被視為如此嚴重——不僅對麥當勞而言，對特許經營業務普遍而言——以至於當時國際特許經營協會的主席 將其與 911恐怖襲擊相提並論。

在與麥當勞在國家勞工關係委員會（NLRB）對抗時，工會也開啓了其他戰線，認為公司應該對一系列指控的違規行為承擔任何責任，這些行為發生在特許經營店內。最近，數十名員工在針對該連鎖餐廳的訴訟或向聯邦平等就業機會委員會提交的投訴中指控性騷擾。在八月份，麥當勞宣佈了一項“由運營商主導、公司支持”的培訓計劃，旨在幫助確保全國850,000名員工的“安全和尊重”的工作環境。

上個月，在這一系列最新指控中，公司解僱了首席執行官斯蒂芬·伊斯特布魯克，因為他與一名員工發生了自願關係，這違反了公司政策。在他近五年的麥當勞任期內，伊斯特布魯克見證了公司股價的急劇上升——儘管年收入從250億美元下降到210億美元。根據麥當勞的説法，收入變化源於2015年開始的“再特許經營”戰略，即將公司擁有的門店出售給獨立業主。在同一時期，年利潤率從17%激增至約28%，這一增長部分得益於全天候早餐、觸摸屏點餐亭和送餐等新創新。

斯蒂夫·伊斯特布魯克在2018年6月4日麥當勞新總部在芝加哥開幕時。攝影師：Joshua Lott/Bloomberg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監督公司在華盛頓的命運逆轉——並維護公司總部與特許經營商之間的責任緩衝區——可能被視為Easterbrook最持久的影響。

在被“為15美元而戰”運動針對多年後，今年三月，麥當勞宣佈將不再資助阻止最低工資上漲的遊説活動。該公司在一封信中表示，它將繼續與立法者討論任何漲幅應如何運作，包括“所有行業應以相同方式對待”。

在聲明中，該公司表示，它“在員工實踐方面進行了重大投資，以為麥當勞公司自營和特許經營地點的員工提供競爭性工資、教育以及安全和尊重的工作環境。”

該公司表示，其公司自營餐廳的平均起薪為每小時10美元，遠高於聯邦最低工資每小時7.25美元，但遠低於爭取的15美元。平均起薪相當於每年40小時工作周的20,800美元。“雖然特許經營商控制其餐廳的工資，但我們相信它們是相似且具有競爭力的，”該公司表示。

大多數人記得Ray Kroc，他將麥當勞從一家小型加州連鎖店發展為全球快餐帝國，以特許經營的創新而聞名，但他也開創了低工資快餐工作的先河。在他監督連鎖店在全國範圍內擴張時，新餐廳僱傭了許多低工資工人，其中許多人是青少年。今天，青少年在餐飲服務勞動力中的比例正在下降；根據全國餐廳協會的數據，16至19歲的餐廳工人佔18%，低於2008年的20%，預計到2026年還會進一步下降。

更多特許經營

麥當勞公司的再特許經營計劃幫助將公司自營店的比例從2011年的19.2%減少到6.9%。

來源：麥當勞公司。

2019年的數據截至第三季度末。

大約90%的麥當勞在美國的14,000家餐廳是特許經營，這種結構使公司相對輕資產且低風險。特朗普政府正在制定新規則，這將減少企業特許經營者的法律風險。例如，這些提案將使得在廚房經理被指控性騷擾或工人聲稱未支付加班費的情況下，難以讓麥當勞公司與特許經營者共同承擔責任。

這種結構幾乎使得特許經營餐廳的工人贏得與麥當勞高管集體談判的權利變得不可能——除非國家勞工關係委員會（NLRB）認定該公司確實是工人的“共同僱主”。沒有這一點，或者公司與工會之間的談判協議，任何組織努力都必須逐個特許經營進行。公司可能簡單地放棄任何工會化的特許經營的風險將使這一目標更加難以實現。

多年來，公司經歷了不少公共關係挑戰。法國反全球化激進分子炸燬了其餐廳。動物權利極端分子分發了“令人不快的餐”，裏面有一個覆蓋假血的塑料雞。2001年的書籍快餐國家將麥當勞與肥胖流行病聯繫在一起。但“為15美元而戰”的運動在公司之前未曾見過的規模上展開。

自2012年起，在“佔領華爾街”示威活動之後，工會支持的運動使麥當勞餐廳陷入街頭抗議，最終蔓延至全球。抗議者堵塞了自取餐窗口，在餐廳內高喊口號，敲打窗户並站在桌子上。

根據對國家勞動委員會案件中數千頁文件的分析，企業高管監控事態發展，經理們幫助在美國各地策劃了一場持續多年的反工會響應。2014年，國家勞動關係委員會（NLRB）奧巴馬時代的總法律顧問指控該公司的子公司麥當勞美國有限責任公司因全國範圍內的反工會活動模式而作為共同僱主承擔責任，這些活動包括特許經營者的威脅、監視、削減工作時間以及解僱尋求更好薪酬和工作條件的工人。

工會組織努力的跡象始於2012年10月，反映在一份關於組織活動的備忘錄中，該備忘錄通過麥當勞內部電子郵件傳播。“似乎與佔領華爾街運動有關，”該文件中寫道，文件來自一位人力資源高級主管的電子郵件。不久，關於工會的筆記出現在麥當勞內部的“活動日誌”中。一條記錄寫道：“白人男性與員工談論可負擔住房，並詢問薪酬問題。在餐廳內反覆出現。”

在即將舉行的工會會議消息傳出後，紐約市一家麥當勞的收銀員充當了公司的內線，記錄顯示。她參加了哈萊姆的會議，第二天，她分享了她的發現：大約十名工人報名成為工會領導者，關於該事件的報告稱。

“他們説麥當勞賺了數十億美元，卻只支付最低工資，”工人報告説。“…… 關注似乎集中在年輕、吸引人的女性收銀員身上，她們英語説得很好……”

2012年11月29日，爭取15美元的運動首次在紐約市的快餐店舉行抗議，麥當勞和其他連鎖店的工人當天罷工。從那時起，抗議活動迅速蔓延到全國，得益於傳統的組織方式和社交媒體的信息傳播。根據兩位熟悉公司運營的人士，當時麥當勞的社交媒體團隊非常稀少，尚未在這方面與工會相匹配。

公司與特許經營商建立了快速有效的溝通渠道，以討論工會的活動。在電子郵件和短信中，管理人員制定了應對“反對派”的計劃，並強調某些信息需要保密。

“關於收集這些情報的緊迫感是顯而易見的，以便我們可以計劃和準備運營商……，”一封人力資源主任的電子郵件中寫道。“作為提示，你可以就此信息給你的運營商發短信，但你必須指示他們刪除該信息並回復你，你也需要這樣做。”麥當勞沒有回應關於為何建議收件人刪除信息的問題。

除了一個勞動律師團隊和幾家公關公司外，麥當勞還與“工會規避”策略師合作，記錄顯示。在一個案例中，一位地區高管與一位特許經營商分享瞭如何識別和避免“鹽工”的策略，即那些試圖被僱傭以幫助組織工作場所的人。聯邦法律限制有組織地避免此類僱傭。

快餐工人和支持者於2013年8月29日在洛杉磯的一家麥當勞外組織了一次抗議活動。攝影師：帕特里克·T·法倫/彭博社公司員工傳播了被認為支持工會的工人的名字。2013年，公司在收到一封內部郵件所描述的關於可能的“為15美元而戰”集會的“情報”後，向幾家曼哈頓特許經營商的餐廳派遣了“移動安全小組”。公司告訴彭博新聞，有時“為了我們財產、顧客和/或員工的安全，現場可能需要安全措施。”

內部郵件顯示，地區麥當勞高管不止一次在芝加哥市中心組織特許經營商聚會討論情況。他們選擇的場地？一個羅納德·麥當勞之家，這是一個非營利基金會，其使命是“改善兒童及其家庭的健康和福祉。”

自工會組織活動開始以來，數十名工人向國家勞工關係委員會（NLRB）提出投訴，指控麥當勞餐廳存在反工會文化的元素。28歲的埃馬紐埃爾·弗洛雷斯告訴彭博社，他在加利福尼亞州蒙特雷公園的一家公司-owned餐廳親眼目睹了這種文化。

弗洛雷斯表示，他忍受了數月的猥褻言論、性暗示和來自主管和同事的性騷擾。今年年初，在一位工會組織者的建議下，他告訴了他的店經理。

弗洛雷斯説，第二天，他的班次時間被削減。幾天後，在一次與他和其他工人的非正式員工會議上，經理將工會活動家比作“水蛭”，並表示“即使我們每小時獲得15美元的工資，也無所謂，因為她會削減我們的工作時間，”弗洛雷斯説。弗洛雷斯向加利福尼亞官員和EEOC提出了投訴，並在工會向NLRB提出的報復投訴中被列為證人。

特朗普對麥當勞的喜愛並不是什麼秘密。在他2016年的競選中，這成為了他的標準飲食；一份訂單包括“兩份巨無霸、兩份魚柳漢堡和一杯巧克力麥爾特，”他的前競選助手科裏·盧旺多夫斯基和大衞·博西在他們2017年的書中寫道，讓特朗普做特朗普。

麥當勞很快與新政府的高級成員會面。根據官方的勞動部日曆，2017年7月，特朗普的第一任勞動部長亞歷山大·阿科斯塔在國會山附近的一家受歡迎的餐廳The Smith與麥當勞首席執行官伊斯特布魯克和公司的首席遊説員薩姆·塔特沃斯揚共進晚餐。第二天，阿科斯塔和財政部長史蒂夫·姆努欽在麥當勞的遊説峯會上發言，記錄顯示。阿科斯塔和姆努欽的發言人均拒絕置評。

亞歷克斯·阿科斯塔攝影師：亞歷克斯·埃德爾曼/彭博社麥當勞表示，它會邀請民主黨和共和黨的官員參加這樣的華盛頓會議。“公司通常會邀請現任政府的官員討論與業務相關的話題——在奧巴馬政府期間也是如此，”該公司表示。

一旦特朗普的任命開始就職，麥當勞就尋求結束其在國家勞動關係委員會（NLRB）長期的鬥爭。2017年12月，該公司的律師向委員會的新總法律顧問彼得·羅布發送了一封電子郵件。羅布起訴了在羅納德·里根總統任內針對美國空中交通管制員工會的一起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案件。該工會被發現參與了一次非法罷工，里根解僱了超過11,000名工人，這對美國勞動運動造成了持久的打擊。

“我們的請求很簡單，”麥當勞的信中寫道，彭博新聞對此信件的副本進行了審查。“我們請求您行使檢察官的自由裁量權，結束這種浪費納税人資源的行為，並考慮您前任不會考慮的事情——對潛在的不公平勞動實踐指控進行全球解決。”律師要求一個不會將麥當勞指定為“共同僱主”的解決方案。

幾個月內，公司得到了它所要求的：羅布的辦公室提出以沒有共同僱主認定的方式解決此案。擬議的和解將為大約20名工人提供補償，金額從約30美元到50,000美元不等，並且不需要承認任何不當行為。但負責此案的行政法官埃斯波西託拒絕了和解，稱其對公司來説過於寬鬆。

白宮實際上以其他方式幫助了麥當勞。根據曾在政府工作的人士，阿科斯塔因拖延勞動部規則的變更而惹惱了穆爾瓦尼，包括使該機構的“共同僱主”標準更加寬鬆。根據兩位熟悉情況的人士，阿科斯塔的同事認為他過於擔心激怒國會民主黨人。特朗普的助手在白宮會議上多次向阿科斯塔的工作人員施壓，詢問規則的狀態——而穆爾瓦尼在此過程中基本上取代了阿科斯塔，最終決定新規則的內容和時間，相關人士表示。

米克·穆爾瓦尼攝影師：安德魯·哈雷爾/彭博社根據一位在背景中發言的白宮官員，穆爾瓦尼比之前的幕僚長更傾向於參與政策，因為他同時擔任白宮預算主任。當他的管理和預算辦公室對某個機構的工作提出反對時，官員表示，這都是出於合理的原因。

在國家勞動關係委員會（NLRB），特朗普任命的官員試圖削弱聯合僱主的威脅，儘管遇到了倫理問題。委員會在2017年試圖推翻奧巴馬時代的先例，但隨後不得不迅速撤銷該變更，因為該機構的倫理官員發現特朗普的一位任命官員埃馬紐埃爾錯誤地未能迴避。委員會現在試圖利用其規則制定權改變標準。

與此同時，羅布已要求委員會成員推翻法官對他提出的麥當勞和解方案的拒絕。工會倡導者向委員會提交了正式請願，認為特朗普的兩位任命官員必須迴避此案，因為他們曾在麥當勞僱傭的律師事務所工作，以對抗“15美元的鬥爭”組織和抗議活動。

在11月19日，董事會的特朗普任命的主席約翰·林發佈了他所稱的“首創”內部倫理審查，這為董事會排除此類異議鋪平了道路。林是被敦促迴避的兩名董事會成員之一；雖然他來自一家為麥當勞工作的律師事務所，但沒有證據表明他個人為該公司工作過。

林上個月發佈的異常“倫理迴避報告”得出結論，認為每位NLRB成員可以“堅持參與”案件，即使聯邦倫理官員表示相反。雖然倫理官員的決定可能具有約束力，但報告發現它們並不是“自我執行”的。因此，NLRB董事會成員可以僅僅通過不同意他們的法律結論來推翻這些決定，林寫道。他沒有回應評論請求。

麥當勞案件產生了21000頁的審判記錄，超過100名證人的證詞。法官埃斯波西託稱其為“該機構審理過的最大案件”。工會承諾對週四的決定提出上訴，這表明案件可能會持續多年。

至少目前，該公司在白宮有朋友。今年4月，穆爾瓦尼在麥當勞最新的遊説活動上發言，聯合僱主問題是一個關鍵話題。他穿着一條與金色拱門顏色相同的領帶。

—在 萊斯利·帕頓 和 本·佩恩 的協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