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新興的“奇葩”職業(組圖)_風聞
林天强-泛娱乐,很科幻,互联网,区块链2019-01-05 09:51
轉自北青報盧北峯
十多年前,與北峯一起到黃果樹拍攝短片,被他攝入鏡頭。
從來沒有一種工作叫錢多、事少、離家近,不過隨着社會的發展、技術的進步,總有各種各樣的“新職業”應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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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陳列師鄒潤君。 盧北峯
每個人都要去買服裝,每個人都會去逛大型商場的品牌服裝專賣店,也會去逛街邊的小服裝店,除去品牌效應和價格外,能讓購物者心動併為之產生購買行為的,一定是專賣店(服裝店)在陳列所賣服裝的環境上有獨到之處,或強調最新款式,或注重色彩搭配,或營造文化氛圍,或三者皆重,如果顧客被這“獨到之處”所吸引,那這“獨到之處”就應該歸功於店鋪陳列師。大的品牌服裝公司都有自己專職的店鋪陳列師,而鄒潤鈞就是一位自主經營對外服務的店鋪陳列師。
林天強在工作室中對拍攝的影片進行編輯。 盧北峯
林天強是一名手機電影製作者。他把自己稱為“互聯影音星工廠”,意為,在製作手機短片的同時製造手機短片明星。與拍攝電視劇和故事影片不同的是,拍攝手機短片所需的人員很少,幾個人就能組成攝製團隊,不需搭建巨大的影棚,也無需繁雜的佈景設計,林天強自任編劇和導演,加上一名攝影師,兩三名演員,根據劇情需要拍攝一些分鏡頭,經過後期編輯剪接,於是一部適合於在手機上播放的帶有輕鬆搞笑故事的短片就製作出來。林天強十分看好手機短片的未來市場,他甚至覺得手機短片的收視率一定會超過電視劇,據此,他更加堅信自己通過手機短片進行製造短片明星的夢想是完全能夠實現的。
紋身師任亮與他的得意作品。 盧北峯
這位網名叫“13個耳洞野貓”的姑娘今年21歲,已有6年的紋身史,自從三年前認識任亮後,便把他作為自己的“指定紋身師”,而且對紋身上了癮,任亮也在她的身上使出了渾身解數。紋身的圖案有簡有繁,包括圖騰鬼怪、魚蟲花鳥、各國文字和其他特殊圖型,每一個圖案都有文化迥異的表現方式,比如一朵花,它有歐美紋法、日本紋法和港台紋法,每種紋法又分出多種藝術表現方式,林林總總,真可謂變化萬端。在任亮的電腦中,存儲着幾十萬種圖型,這就意味着無論客户選擇了哪一種圖型,任亮都要把它完美地雕印在客户的肢體上,這是需要很深的功力。任亮表示,他有這種功力。
現在的市面上,有紙紮的房子、有高檔的皮包和車子,但那都是大人們所需要和追求的。而胡晉嘉所製作的這個兒童樂園,正是為了那羣在天堂寂寞的孩子所準備的。 王初
胡晉嘉是一名“天堂建築師”,一個殯葬行業的從業者。每年到了清明等傳統節日,人們習慣燒一些紙錢、紙房子、紙衣服等等,給身邊那些遠去的親朋。和傳統的紙紮相比,胡晉嘉所製作的這些紙祭品,更精緻、更特別。 “你要理解,這份工作,其實更多的是一種人文關懷,能安慰逝者家屬。將美好的東西燒給往生的人們用,也可以讓活着的人多一份安慰:他們在天堂可以過得很好。” 因為熱愛這份事業,從09年開始,雖然已經投入了50萬元,但他從未後悔,並且決定繼續走下去。因為這份事業早已融入了他的生活,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每天蔣忠良都會接到有關愛犬培訓的電話。 盧北峯
26歲的蔣忠良是北京金佳駿犬業有限公司在培的名犬指導手(又稱牽犬師),他已獲得了B級指導手的資格證書,正等待A級資格證書頒發機構的評定。如果他擁有了A級資格證書,他就是中國頂尖級的名犬指導手,在國內,像他這樣的指導手不足10名。現在舉行的犬類比賽,他牽犬出場一次就掙1500元,比賽一天他得出場六七次。蔣忠良説:“一名優秀的指導手能成就一條冠軍犬,反之,一條冠軍犬也能成就一名優秀的指導手。”
秋波在為客户們上課。 盧北峯
秋波是一名私人形象顧問。她説,形象顧問包含兩個方面,第一,根據顧客的基因色(髮色、眉色、瞳孔色、唇色、膚色等)為他(她)找到最佳的服飾用色範圍;第二,為顧客量身挑選適合他(她)的風格、剪裁的服裝款式,根據確定下來的服裝色系和款式,再為顧客進一步選擇合諧的髮型、妝容以及鞋、包、飾品的搭配。 秋波説,她在一般的情況下都是預約一對一的進行指導,根據不同的顧客為他(她)制定不同的個性化的整體解決方案,時間在4個小時,收費是2600元。如果顧客還有其它的要求,比如打理衣櫥,陪同購物,為顧客出席重大活動的着裝做指導和服務,她是按小時收費,每小時200元到300元不等。秋波表示,一對一的服務一次,讓顧客終生受用,2600元的費用實在不高。
馴獸師張家豐與猛虎在一起。 CFP
21歲的張家豐並沒有想象中90後男生那麼張揚,平日裏話不多,待人十分靦腆,與猛獸打交道約4年時間在團內並也不算長,“訓練一隻老虎最好的條件就是能從小將它養大,每天撫摸餵養,好讓它熟悉我的味道。”雖然表演中從未出現過差錯,但是張家豐還是對自己訓練的那5只老虎多少還保持有一點點戒備,畢竟它們並不是他從小抱大的。張家豐所在的馬戲團成員都來自被稱為“中國馬戲之鄉”的安徽宿州。團內收入高的成員每月能掙到三四千元。張家豐笑稱他所從事的這份工作是份高危職業,但從他的眼神裏卻能讀到一種別樣的快樂。
酒店試睡員張與墨在798藝術區一家酒店試住。 CFP
張與墨,北京第一位月薪萬元的酒店試睡員。得到這份工作以前,張與墨在電視台某欄目做責編,因為工作原因和熱愛旅遊,她之前接觸過很多酒店,上至五星級飯店下到越南簡陋的家庭旅館,她都可以安心入住。張與墨説,“公司規定每個人每月需要完成探訪10家酒店的任務,前一段時間每天一睜眼就是上網找酒店,一找就是十幾個小時。後來我的朋友看我都要魔症了,一定要拉我出去兜風。結果在朋友的車上我眼睛一直死盯着馬路兩邊能看到的酒店,記錄了一大串,還跟朋友説回家要上網查看有沒有收錄。朋友説你有病啊,我還是把你送回家吧,這哪是出來兜風啊。沒辦法,我這人一旦決定做一件事情就會全神貫注,心無旁騖。”
每場哭靈,陳淑瓊和女伴們都能哭出眼淚,臉上的“血淚”妝顯得更加逼真動容。 潘登 覆蓋着彩塑龍首的靈柩前,四個白色古裝的女人已哭倒在地。哭聲由一個逐漸增加到四個,亦哭亦唱,如泣如訴,眾多“拔龍鬚”的親屬聞之動容,繼而紛紛抽泣落淚。 這是陳淑瓊最近半個月哭的第11場喪事了。作為一名職業哭喪拜靈人,她幾乎每個月都有20多天在“哭”。春節到清明期間最忙,幾乎沒有連續兩三天的休息。 “不是什麼人都能哭出孝男孝女的‘心聲’。”陳淑瓊説,她從16歲開始在鄉間劇團學唱歌仔戲,十年前才轉行哭靈,“年紀大了,又要照顧家庭,沒辦法整天跟着劇團排練演出”。如今幾乎沒有年輕人做這行,願意做的人也越來越少。經常跟她合作的女伴,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她們的經歷類似。年輕時在歌仔戲團十幾年的磨鍊,讓她們都有不錯的表演、唱唸功底。
所有學員都翻過了救生牆,揚大生高舉雙臂向他們祝賀。 盧北峯
一個週五的上午,一家高科技公司為22名新招來的年輕人做最後的培訓,培訓的內容就是做拓展。楊大生所在公司僱車把這些新職員拉到了平谷的一個拓展基地。楊大生開車提前到達,為他們做準備工作,他是這次拓展的總教練,這次他為新職員們準備的拓展項目有五個,依次為:高空相依為命,高空單槓,數字傳遞,鑽電網和求生牆。22名年輕人幾乎全是80後,在站好隊伍聽楊大生介紹拓展的基本情況時,大部分人顯得漫不經心,有人插話逗樂,站相歪七扭八,一羣烏合之眾。這羣沒有紀律性、沒有合作意識、身體素質偏弱卻個性張揚的年輕人在他們經歷的前四個拓展項目中遭到了心靈上的沉重打擊。高空相依為命只有兩對通過,數字傳遞六次全部失敗,鑽電網失敗。這時,楊大生對他們説的話開始發揮警醒作用。楊大生説,大家可以把這次拓展運動當成一次遊戲,可以不把它當回事,可以不在意,可以在教練佈置任務時我行我素,但作為遊戲中的一個團隊,如果能從這次拓展中體會到什麼,悟出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通過遊戲發現自己身上存在的不足,那麼大家成為公司的一名正式員工後,就會懂得合作、溝通、奉獻、互助、理解、創造性思維等等這些詞(組)的真正含義。遊戲的輸贏可以不當回事,但人生的輸贏就不能不當回事。 從上午十點到下午五點,七個小時的拓展體驗讓22名剛來到此處還像一羣烏合之眾的年輕人似乎有了脱胎換骨的精神面貌。在最後一個項目——求生牆的攀爬中,22名年輕人齊心協力,密切配合,勇於奉獻,全體攀越了求生牆,所用時間比規定時間少,圓滿完成了任務。在楊大生做總結的時候,22名年輕人都在認真地聽,回答問題時鄭重其是,在他們的臉上,已然表現出了一種莊重沉穩和成熟。
周玉踩在梯子上進行逝者骨灰寄存。 CFP
在青島市殯儀館,有一支由7名80後女子組成的“女子全程殯儀導辦隊”,她們負責為逝者家屬引導全程殯葬服務,安撫逝者家屬情緒,為逝去的生命做好最後的送別儀式。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周玉面對的都是經歷生離死別的人。“有的逝者家屬會發脾氣,甚至對我們説一些重話,不過想到他們的心情,我們也就理解了。”周玉説,有的逝者家屬因為悲痛,根本聽不進流程,她們只能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地溝通。 除了工作的壓力,年輕的導辦隊員們還要承受社會的偏見與歧視。“很多逝者家屬辦完喪事後,還跟我們説‘年紀輕輕地換個工作吧!別幹這個了。’”周玉説,與朋友聚會時,她們也不能説自己的工作,輕易不敢出席朋友親人的婚禮…… “死亡是每個人的最終歸宿,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以最大的誠意送逝者最後一程,準確而冷靜地把握送別生命應具有的儀式感,這是對於死亡的尊敬,更是對生命的敬畏和悲憫。”周玉説。
開着客人的車,李小龍總是小心翼翼。 馬立明
李小龍有着10餘年的駕齡,目前以兼職的方式從事着酒後代駕服務。李小龍説,他每次替人代駕都倍加小心,因為車型各異,開車前都要仔細檢查車身,熟悉性能,和車主互留姓名、聯繫方式後,將客人周到安全送回家,自行打車或坐公交車返回。但這種服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僅限於喝了酒但神志清醒的顧客。
2005年12月16日上午,杭州利星名品廣場內,一位專業導購的拿着牌子等待顧客。據瞭解,所謂的專業導購就是商場培訓的專業人員幫助客户進行服飾搭配等服務,但這樣的服務需要收費30元/小時。 吳煌
-2℃的冰庫裏工人們穿着棉衣棉褲棉鞋整理冰塊。 CFP
2013年7月22日,是二十四節氣的大暑,浙江省嘉善縣一家冰塊製造企業-2℃的冰庫裏工人們穿着棉衣棉褲棉鞋整理冰塊,而冰庫外的工人則打着赤膊將冰塊裝車室內室外可謂冰火兩重天。連日來,該製冰企業24小時開足馬力造冰,每天要對外供應1200~1300塊冰(每塊冰約為40公斤),主要用於企業降温和蔬菜保鮮等。7、8月份是冰塊需求的旺季,這段時間市場需求大大超出了該企業的產能。

2012年5月10日,陝西華山金鎖關,一名環衞工正向懸崖下移動。 陳團結
楊武軍是華山北峯管理站的一名普通的環衞工人,負責的區域只有短短200米,可這200米卻都是在華山的懸崖峭壁之間。孫少寧站長和四名同事全力協助,把繩子牢牢地套在懸崖邊的鋼管之上,然後一點一點把捆綁結實的楊武軍放下了懸崖,並一再提醒:“慢一點,小心些!”楊武軍身後的懸崖絕壁讓大家的心一次次揪緊了。下到懸崖中間,楊武軍慢慢地向掛着垃圾的樹枝,或者崖山突出處落着塑料瓶的地方移動,把垃圾一個個撿拾起來放在自己攜帶的塑料袋之中,他不停地指揮着上面的同事“放繩!”“收繩!”隨着上面幾人的通力協作,楊武軍的身體在懸崖上飄忽不定。等把視線範圍內的垃圾撿拾完了之後,楊武軍再慢慢地藉助繩索的力量,一點一點地攀爬上來。楊師傅説,最忙的時候就是節假日,每天光這200米路段,就能撿七八袋垃圾。每年清理垃圾180噸 在華山上像楊武軍這樣的環衞工一共有146名,他們屬於季節工,旅遊旺季時需要人多,淡季時人就少了。
孫一峯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大戰一場。 盧北峯
出生在杭州的孫一峯在上小學時迷上了電腦遊戲(即電子競技),很快便成為同學中的佼佼者,無人能敵。在競技中打敗別人所得到的快感、榮耀和尊嚴讓孫一峯愛上電子競技,學業荒廢使他放棄了考大學並於19歲時開始接觸 “星際爭霸”,此後一門心思專注於研習“星際爭霸”中的蟲族競技。2004年,電子競技被國家正式列入第99個體育運動項目,此也意味着電子競技可以成為職業來謀生。2005年7月,孫一峯隨一個好朋友參加上海對北京的電子競技比賽,期間好朋友突病,孫一峯頂替上陣,大敗北京選手,使上海隊取得了勝利。他的才能被山東國能電子競技俱樂部看中,經過商談,孫一峯成為不拿工資只參加比賽拿出場費和獲獎獎金的俱樂部職業選手。孫一峯説,現在他平均每月打一次比賽,月平均收入在3500元到4000元。一年多來,孫一峯奪得三次全國電子競技冠軍,三次全國電子競技季軍。
陳亮的工友在工作中。 Vego
相比摩天大樓,他們爬的高度不算高,最高也就幾十米,但是因為沒有腳手架的保護,鋼結構有多高,他們就得徒手攀爬多高,十分的危險,所以一般人不敢做----他們就是鋼結構刷漆工。 嘉興文昌西路一處工地,在18米高、20釐米寬的鋼結構上,21歲的陳亮卻如履平地。這個90後小夥子職校畢業,學的是電焊和數控。陳亮笑起來很燦爛,臉蛋圓嘟嘟的,染了黃色的頭髮。不過臉色黃黃的,粗糙的皮膚和他這個年齡太不相符。 “小亮剛來的時候,這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夥子,但是兩年的風吹日曬,比以前蒼老了不少。”陳亮的頭領宋同和説。陳亮以前在工廠上過班,覺得不自由,還不能隨時從廠裏提出錢來花。
劉宗明忙着給墓碑刻字。 何海兒
2014年4月1日,福州北路福寧園內,“墓碑美容師”劉宗明師傅趴在草地上,右手拿着蘸有紅色顏料的毛筆,仔細地描繪墓碑上模糊、掉色的人名和悼念詞語。為了防止手抖,劉師傅屏住呼吸,手臂撐在草坪上,寫完一個字稍微放鬆一下,接着描下一個字,寫完一個墓碑基本上要耗去半個小時。 從事了約30年刻碑工作的劉師傅今年52歲了。“我們這個行當屬於體力活,自己最多幹到60歲,當年與自己一起幹活的同行基本上改行了,年輕人幹這行的很少,就剩下自己仍在堅持這個老行當。”劉師傅説
除冰師正在噴灑藥劑除冰。 守辰
2013年12月25日,長春,清晨6點半,寒風陣陣,天還沒亮。在零下十幾度的停機坪上,劉建穿着厚厚的工作服,站在四米多高的除冰車裏,手持高壓噴水槍,向飛機噴灑着專業的飛機除冰液,除冰液在空氣中化成了大片白霧。在東北漫長的冬季裏,飛機除冰師們在近5個月時間內,濕度低或者降雪的時候,他們平均每天要為近10架飛機除冰,每次耗時20分鐘左右。為了精準的感知冰層的厚度,每一次檢查前,劉建都要用手仔細的觸摸飛機表面,多年來的工作,已經讓他的手部有輕微的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