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甘菊行動（長篇紀實小説）_風聞

面試（續）

張麗芝看了一下何山，頓了頓説：“何先生，歡迎你來到我們公司。與其説今天是面試，倒不如説今天我們是朋友間的一個小小paty，所以請何先生不要拘謹。各位面試官都已經看過簡歷，所以呢，我們提幾個問題，你談談真實的想法啦。”

何山説：“好的”。

張麗芝問：“何先生，冒昧問一下，為什麼來香港發展呢？”

何山看了一下張麗芝然後朝着中間座位的李若蘭點一下頭然後説道：“首先感謝貴公司和各位面試官給了我今天這個機會，我進門的時候其實有一絲絲的緊張。但是看到各位女士和先生真誠的笑容，我平添了很大的勇氣。剛才張小姐問我為什麼來香港，其實很簡單，香港工資比內地高，鄙人沒有經商的基因，還想趁年輕多掙點錢。當然如果説這是私心的話，那還有一點，在逸夫樓裏讀完小學，拿着英東基金讀完中學，香港，我總想回報點什麼財得起良知。這就是初衷"。

何山雖然平靜地回答張小姐的問話，但何山自己也知道，除了第二點實話意外，那第一點，完全是臨場發揮。臨場發揮也好還是應景之話也罷，不能算是錯，應該叫機智吧。

李若蘭看着何山，微笑着，並不説一句話。李晶時而提筆寫字時而抬頭看看何山。不過李晶好像很用功，生怕漏掉哪怕一句話。

羅爾斯托着本來是絡腮鬍卻非要刮的淨亮的腮幫子，嘟噥了一句：“有時候風流和暴力也是一種美。”當他看到何山一臉迷茫時，竟然自己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向波笑起來的時候，金絲眼鏡裏那一雙小眼都成一條縫了。

何山當然知道羅爾斯説的是什麼，內心突然覺得這個紳士臉上和骨子裏完全是兩幅面孔、特別是那個附笑的向波，何山竟然有一種厭惡的感覺，心説這也許就是傳説中的香蕉人吧。

向波用手理了一下剛才因前傾發笑而耷拉下來的幾綹白髮，抬頭問何山:“何先生，如果讓你畫一個圓，你會幾筆畫完呢？”

何山不假思索地回答：“一筆，不過我還需要個塗改液。”

不等向波遞話，羅爾斯突然問道：“何先生，如果100克黃金和等量的港幣放在你面前，你會選擇哪一種？”

何山憨厚地笑了：“如果這樣，那我會選擇錢，因為我壓根分不清黃金和銅。”

李若蘭笑了起來：“那也許錢也是假幣呢”。

眾人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