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勞影響生產力,企業開始鼓勵工作打盹!!_風聞
全球路社-你好,清风2019-01-23 21:44
在這裏説明,這是一個具有巨大潛力的新興市場,並且還在不斷壯大!從打盹艙到睡眠輔導,隨着企業意識到疲勞對生產率的影響,睡眠健康行業應運而生,其價值可能高達400億美元。
但是這種事,在中國幾乎不可能發生!

一位客户在向倫敦私人教練羅伯特•麥凱布(Robert McCabe)描述自己的整體狀態時稱:“老是覺得精疲力盡”,儘管他自稱睡眠良好。麥凱布稱:“無論是在(健身)俱樂部裏,還是外面,他的表現都很糟糕。”
在跟蹤記錄自己的睡眠後,這位客户發現他每晚的睡眠時間少於他所聲稱的7個小時,因此他在Equinox(他的高端健身房)報名參加一個為期12周的睡眠輔導課程,費用為750英鎊。
通過該課程,麥凱布幫助這名客户每晚增加了兩小時的睡眠。效果呢?除了感覺精力充沛外,他練習土耳其起立(Turkish Get Up,壺鈴練習動作)的壺鈴重量在12周內從16公斤增加至30公斤。
此類高價睡眠輔導課程只是蓬勃發展的疲勞經濟的一條業務線。根據麥肯錫(McKinsey) 2017年的一份報告,美國睡眠健康行業“估計價值300億至400億美元,並且仍在持續增長,幾乎沒有任何放緩的跡象”。
午休枕和睡眠艙、鎮靜噴霧、輔導和處方藥是是承諾消除疲勞的其中一些項目和服務。還有科技產品(包括App和可穿戴設備)。蘋果(Apple)稱,其2018年的App趨勢為“自我保健”(專注於精神健康和睡眠)。

睡眠學校(The Sleep School)臨牀主任蓋伊•梅多斯醫生(Dr Guy Meadows)觀察到,公司對工作場所睡眠計劃的興趣“急劇增加”,現在已經超過了“長期失眠方面的業務”。
梅多斯醫生稱,幾年前,若他和高管們討論睡眠問題,對方會“竊笑”。他説,如今高管們的反應更加積極。“我們看到了工作場所的文化轉變。”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體育教練提倡把睡眠作為運動員訓練計劃的一部分。
企業意識到了疲勞對員工的影響。麥肯錫發現,70%的受訪領導人認為,除了時間管理和溝通技巧外,企業還應該教授睡眠管理。在日本,有一家公司甚至向員工提供睡眠獎金。
這是因為人們日益意識到了疲勞對生產率的影響,並展開這方面的研究。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的神經科學教授馬修•沃克(Matthew Walker)在他的《我們為什麼睡眠》(Why We Sleep)一書中寫道,疲勞(因工作實踐、通勤和移動設備)正在“對我們的健康、預期壽命、安全、生產率和子女教育產生災難性的影響”。
根據蘭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 2016年的一份報告,“睡眠不足與死亡風險升高和工作效率下降有關”。研究發現,睡眠不足6小時的人的死亡風險比睡眠7小時或更久的人高出13%。疲勞還會對經濟產生影響。據估計,疲勞使得美國國內生產總值(GDP)損失了2.3%(約4110億美元)、日本GDP損失了2.9%,英國損失了1.9%。

對於那些發現自己睡眠不足的人,不斷增長的午休經濟承諾幫助他們。
毛裏西奧•比利亞米薩爾(Mauricio Villamizar)是Pop & Rest的聯合創始人。這是一個位於倫敦金融城(City of London)邊緣的倉庫,有四間小卧室,供附近的上班族和聚會者預訂,價格為8英鎊30分鐘或15英鎊一小時。“他們來這裏休息,感覺會好一些,”他表示,“人們希望有一個安靜和安全的空間。”蒂亞哥•邁亞(Thiago Maija)是這裏的常客,他經營着一家動畫工作室。他每週至少來午休一次,因為他的幼年女兒晚上會醒好幾次。邁亞稱:“如果真的困得不行,(我會)在午餐時間去睡一個小時。”
設計和建築設計公司Gensler的設計負責人菲利普•帕雷(Philippe Paré)看到,公司客户對安靜房間的需求增加了。“以往總有一種‘打盹你就輸了’的態度。現在客户對睡眠和通過打盹(提高)業績更感興趣。”

克里斯托弗•林德霍爾斯特(Christopher Lindholst)是MetroNaps的創始人和首席執行官,該公司生產安裝在公司和大學裏的睡眠艙。他表示,與2017年相比,他的公司在2018年的收入增長了38%。
白領公司——比如谷歌(Google)——迄今是最熱衷於購買睡眠艙的羣體之一。他稱:“他們在爭奪人才。”實行輪班制的製造企業至今對睡眠艙沒什麼興趣,而其實這些企業的需求可以説更大。他哀嘆道:“較低收入的員工最不受關愛。”
然而,在工作時間睡覺的恥辱感仍然存在。林德霍爾斯特承認,很難在銀行和律所等行業打開局面。即使一家公司購買了睡眠艙,也不一定會有人利用。英國某公司購買了幾個睡眠艙,該公司的人力資源主管承認,這些睡眠艙未被充分利用。此人表示:“感覺有些不成樣子,人們不願從工作崗位走開。”
然而,睡眠治療師提倡休息,也帶來了一些新問題:“新的睡眠道德使得很多人醒來時有一種失敗感,”他表示,“睡眠產業不承認社會經濟壓力、長時間通勤和保持積極向上形象的要求所帶來的影響,而是把我們的問題歸咎於缺少高質量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