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金融街房租究竟有多高?有人吐槽“我的工位比我還貴”_風聞
今天敲钟人不来-2019-02-08 23:02
文 | 華爾街見聞 侯小溪
“長安米貴,居大不易”。
這是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初到長安時,被長安官員吐槽名字的話。從中可見,帝都自古以來是貴地,難以“居易”。
而金融街在北京,則是“貴中之貴”。它不僅坐穩了寫字樓租金的頭把交椅,也把那些老牌的核心地區國貿、長安街等給甩在身後。
難怪有從業人員私下吐槽:“我的工位比我還貴。”
根據資事堂最新對金融街各寫字樓的租金調研,這金融機構“聚居地”裏,“工位租金超過員工工資”並非一個傳説。

“上風上水”英藍國際
19世紀的經濟學家亨利喬治的《進步與貧困中》,曾用連續的排比句抒發他對地租的憎惡,“它奪走寒顫者的温暖、飢餓者的食物、病人的醫藥、焦慮者的平靜。它使人失去美德,增添野蠻和相互怨恨”
但不可否認,金融機構的辦公地點坐落於何處,確實對於業務有着十分重大的影響。它不僅意味着公司的實力、門面,有時也暗含着其他不可言説的“內涵”。
金融街最貴的寫字樓,英藍國際必然是其中之一。

“鄙視鏈頂端啊!”
“説出去響亮!”
“據説風水特別好。”
“食堂又貴又難吃!”
以上是金融民工們對英藍國際的評價。但或許應該劃去最後一條,因為這幾乎是金融民工們對於北京所有寫字樓的常規吐槽,難辨真假。
英藍的崛起,可以追溯到2010年左右,大批高端金融機構從國貿搬遷至此。這樣的淵源讓英藍國際,近年一直處於金融街鄙視鏈和租金的頂端。
當下,這裏聚集的,幾乎都是大有來頭的金融機構。
外資機構方面,有高盛、摩根大通、瑞士銀行、加拿大皇家銀行。
公募基金公司方面,建信基金、景順長城基金、國泰基金北京分公司、華安基金北京分公司、泰達宏利基金匯聚於此。
這裏的租金確實是所有金融機構聚集地中最貴的之一(另一個這麼貴的是E9),這裏的辦公室出租面積通常在280平米至1660平米,單價24元/平米/天,外加物業費34元/平米/月。
而國貿附近的新樓盤國貿三期,租金單價為16元/平米/天,物業費30元/平米/月,比這裏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查詢公開資料,常規一字型的辦公桌尺寸為:1.2*0.6*0.76,如轉角的辦公桌的尺寸更大。但實際上算上公攤,一個工位大約需要10平方米的面積,才能滿足日常辦公需求。
按30天每月、10平米每人來算,一個在英藍國際辦公的“金融民工”,月工位費為7540元,單個工位年費用為90480元。
據北京市統計局公佈,2017年北京市城鎮私營單位年平均工資中最高的就是金融業,年工資144952元。
所以,關於“我還沒有自己工位貴”,大多數金融民工不需要認輸,畢竟你們掙得多。而對於少數被平均了的從業者,請心懷希望,你們未來一定會把自己的工位比下去的!
除了英藍國際金融中心,當下金融街還有一個地方的房租和英藍國際比肩(單價24元/平米/天,物業費34元/平米/月),那就是E9大廈。
中航信託及興業證券、開源證券在此地辦公。這棟樓目前不如英藍國際出名,但裝修豪華,緊鄰全國政協禮堂。

或許,未來這會是另一個宇宙中心的風向標所在。
“食物鏈頂端”富凱大廈
金融街這條卧虎藏龍的街道上,很難説哪裏是最高檔的,但有一座大廈,通常被認為是“食物鏈頂端”——那就是富凱大廈。
富凱大廈最新的租金為20元/天/平米,物業費28元/月/平米。地租在金融街裏真並不算貴,可是這棟樓裏……有證監會。

富凱大廈進門A座為證監會,B座為寫字樓。據社交網站的點評,這棟大樓的物業管理很是嚴格,執行嚴格的刷卡進入。
除了證監會,這棟大樓裏有林林總總的其他機構,從律所到私募再到上市公司、證券業協會。

從公開信息可知,富凱大廈裏,有上市公司長江電力。
券商方面,有東吳證券研究所、國金證券的辦公地。
律師事務所方面,有德恆律師事務所、中鵬律師事務所。
除證監會外,中國證券業協會也在此辦公。
事實上,除了正常辦公的公司之外,有些公司在這棟樓裏租房,或許還有“沾光”的心思。
業內盛傳,此前有做上市公司配資的機構,將北京辦事處設在這棟樓中,希望“沾個光”。不過,結局適得其反,由於距離監管部門太近,十分便於掌握情況,這家公司沒開多久就離開了這棟大樓。
北高南低
金融街辦公樓的地租還有一個明顯特正,就是北高南低。
包括英藍國際、E9、金融街中心等單價超過20元的樓盤,幾乎都坐落於金融大街北方。而金融大街南部的投資廣場,地租單價僅9元。
此外,北部的樓盤一般較新,而南部的辦公樓,老舊的居多。

金融大街北部部分辦公樓地租

金融大街南部部分辦公樓地租
對於企業來説,金融街的辦公樓地租雖然是沉重的負擔,但門面也是一件異常重要的事。
在英藍國際、旁邊的新盛大廈的金融機構,給人高大上之感。部分金融大街南部的大廈較為老舊,其內部的老牌金融機構,也難免被認為“廉頗老矣”。
而9元單價地租的投資廣場、10元單價的豐匯時代大廈,就非常“平價”了。
較喬治·亨利在《進步與貧困》中所言的人給地打工,“地租是不斷和繼續向勞動徵收的通行税,每敲打一下鐵錘,每揮舞一下鐵鎬,梭子的每一次穿梭,蒸汽機的每一個衝程都要向它交税”的19世紀,離我們真的遠了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