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狼2》到《流浪地球》,中國人民在發動一場大規模的反擊戰_風聞
织工-为理想卑贱地活着2019-02-09 16:14
前言:這篇文章在發表之前,我的一些朋友對於這個題目的擬定有一些質疑,將這現象解釋於“中國人民”這麼大的羣體的推動是否過於籠統,過於誇張。
但是《流浪地球》的成功,並非是單單中國科幻愛好者的熱情就可以達成的,她的成功經歷了量變到質變的演化,而這種質變,即使是比中國科幻迷體量更大的中國觀眾羣體也不能達成的。
唯物主義辯證法告訴我們,正確看待事物,還必須要看待事物所處的具體時間和具體環境。《流浪地球》的產生和成功是複雜與簡單並存的,必須要將中國多年來在各領域的發展,中國的工業成就,中國輿論環境的扭轉,以及中國人在思想、認識和實踐上的糾正、提升與深化聯繫起來,結合起來看待,才能夠清晰地認識到這種質變的來源。當達到這樣一個尺度的時候,《流浪地球》的產生與成功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涉及範圍極大的話題,已經遠遠超越了從藝術角度可以解釋的範疇。
這種解釋絕不誇張,《流浪地球》產生於中國在現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她是歷史進程的產物,其具備的歷史必然性和歷史潮流性,尤其要強調的是很多人沒有提及甚至沒有發現的鬥爭性,都是應該被明確闡述,被肯定,被鼓勵的。
只有清楚地看到了她成功的根因,你才能知道中國電影該往什麼方向發展。
一、輿論的反擊
在討論電影本身前,我們必須要談及本世紀初的輿論環境。
在上世紀末到本世紀初,中國在國內和海外的輿論環境裏都一直處在一個極為低下的位置上。
當時反華勢力在中國發動顏色革命的嘗試遭遇了失敗,於是從精神和輿論上打敗中國成為了新的議程,而且在這段時期裏成效顯著。



這個時期的輿論環境無比荒唐,中國各大平台不管是紙媒還是網絡,最刺耳而且贊同最多的叫囂,都是明目張膽地污衊中國的聲音,很多無知的愚夫都狂熱地相信,只有抹黑中國文明,詆譭中華民族,侮辱中國共產黨,否定中國歷史,才能夠表現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才能闡明自己對於所謂真相的瞭解與追求,才能彰顯自己對某些標準下的光明與正義的支持與嚮往,才能證明自己敢於反抗暴政,才能與在他們看來黑暗腐朽的新中國劃清界限。

他們的“新興民間社會領袖”非常聰明,在比利時的國際危機組織、美國的布魯金斯學會,卡耐基國際和平基金會, 對外關係委員會 ,戰略和國際問題研究中心,人權觀察,以及英國的大赦國際,德國的透明國際等海量境外組織的親切指導下(也就是錢),設計了一個在當時——甚至現在都極為高效而且便利的邏輯環境,那就是將所有事物的任何表現都曲解出一種負面描述,高至“反腐則亡黨,不反則亡國”(常凱申:娘希匹!誰罵我!),具體到對中國任何成果的醜化和詆譭:
“這些公共項目,如果虧了是最好的,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詆譭你;如果賺錢了,那就説你是與民爭利,剝削人民的血汗錢;如果收支平衡,那就説修了跟沒修一樣,浪費納税人的錢,是面子工程。”
他們還傳授了許多詭辯的技巧:如果你的辱罵沒有被關注,你僥倖沒有因為你的辱罵受到處罰,那麼你就是敢於説真話,嚇得政府不敢動你,因為動你就是承認你説的是真的;如果你的辱罵被壓制了下去,被刪除了,或者你因為你的辱罵被依法處置了,那麼他們就會產生一種生理上類似於性高潮的亢奮,因為這就可以被解讀為你是説了真話把政府嚇壞了,是中國黑暗腐敗的罪證,是思想警察。
這些人還沒有了解社會,經過實踐,就先把《1984》和《V怪客》來當做信仰崇拜,對其中的情節更是如數家珍。

不巧的是,早在上個世紀,羅伯特·海因萊因就在真正具備革命鬥爭思維的《嚴厲的月亮》裏,狠狠地黑了一把這些戴面具的小丑:
教授搖搖頭:“在革命最危急的時刻,領導者卻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想像不出什麼方法比這更打擊人民的信心了。不行,曼尼。”
確實,世界上還從來沒有哪個長久的政權是靠一幫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懦夫們建立的。

而《1984》中的真理部,在現實中位於倫敦,這個城市在很多年來一直是全球監控密度最密集的區域,真理部的現實原型正是喬治奧威爾曾工作的BBC。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早已在“輝煌”到小資們連國難當頭都可以被無視的民國,胡適們就發明了一系列給他們的反對者設陷的理論,從“抗日誤國”到“愛國賊”。汪精衞也早就作文《大家要説老實話,大家要負責任》,彈舌飛唾間彷彿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化解自己的漢奸行為。而得到白人救世主慷慨贊助的新興民間社會領袖們活學活用,從中國人的人格,民族到歷史進行全方位的抹黑。
這是一個可恥的時代,在這樣的輿論環境下,任何在網絡上的理性討論都是不可能形成的,因為你只要膽敢發表任何表揚中國的言論,膽敢透露出一點對於中國的積極情感,都會導致瘋狂的唾罵與污衊,就是紅衞兵,就是獨裁政權的走狗,就是寄生在腐朽中國身上的殭屍,就是沒有思想的奴隸。這些卑鄙的污衊很長一段時間被抹在了很多真正敢於説真話的人身上。

除了少數清醒且頑強的勇士外,有很多人都曾被這個時代的荒謬所蠱惑,他們中有很多都幸運地擺脱了這些蠱惑,並且充滿了誠摯的愧疚與決然的憎恨;但同樣有人沒能抵禦住這個時代的腐蝕,遭受了極為嚴重——甚至不可逆的毒化。
這是一個魔幻的時代,在這些言論構建出來的唯心主義世界裏,中國是個每天都有幾萬人(他們希望是幾十萬人幾百萬人)死於飢餓、冤案、暴政、污染、屠殺的黑暗世界,而中國共產黨是一個即將崩潰的腐朽獨裁政權。而中國以外的世界(台灣和香港在他們看來不屬於中國)如同天堂般美好,全世界的人都在燈塔的團結下熱切期盼解放中國,以便讓中國人民能夠早日推翻萬惡的中國政府,擁抱美好的民主自由,皈依於普世價值的光輝之下。
任何瞭解這段歷史的人,都可以看出,現在正以最直觀的無恥與胡攪蠻纏詆譭吳京、《戰狼2》和《流浪地球》的絕大部分言論,都帶有這段歷史的鮮明痕跡。

新興民間社會領袖們很聰明,這種聰明屬於任何時代的帶路黨和精緻利己主義者,只要自己能夠獲取利益,出賣同胞,背叛民族又算得了什麼?尊嚴和良心又不能當飯吃。只不過聰明不等於智慧。
自然,他們絕不能容忍自己的狂熱信徒們有足夠的思想來認識一個簡單的事實:當中國崩潰的時候,最先壓死的不就是你們這些沒有資源沒有靠山的小人物麼?
但中國沒有崩潰,中國人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以鋼鐵般的意志在敵人的明槍暗箭下發展着,甚至默默忍受着來自同胞的攻擊,並且在這段時間裏完成了一系列卓越成就,這些成就讓千萬中國人得以擁有去國外學習和生活的條件。
雖然有些人就這麼沉迷在了天堂的幻覺中,完成了皈依和自己心目中的救贖,但是更多的人則識破了那些最卑鄙的謊言,成為了堅定的愛國者。他們還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發表出來,提供給國人進行更客觀的對比,讓國人對自己所處的環境進行更客觀的認識與評價。
在這種環境下,很多有良心的人都覺得應該對過去那段時間裏的錯誤風氣進行糾正,為中國正名。
這是《戰狼2》和《流浪地球》所處的輿論環境的一個極為重要的背景,中國人民絕大多數都沒有自己的媒體,但是他們有票錢,所以他們用票房表達對《戰狼2》和吳京的支持,因為電影的優秀強化了這種輿論反擊的力度,值得觀眾支持,而且這種對自己立場的貫徹延續到了《流浪地球》。
二、飢渴的中國觀眾
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後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而現在物質方面得到了廣泛解決,剩下的就是文化方面的需求了。而文化需求,對於很多中國人來説是如飢似渴。
中國的觀眾們,在以前是一個非常幸運的羣體,他們中老一些的,從改革開放開始就一直在消化着來自國內外各個類型的彩色電影,並且擁有海量的優質影視紙媒輔佐他們如何觀賞電影。
而比他們小一輩的人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中國的私人投資電影還沒有形成氣候的時候,中國觀眾們就已經自發形成了許多線下線上的影視討論平台,加之網絡的發達,他們絕大多數人在網絡時代中吞吐了成百(如果不是上千)部來自國內外的優秀電影。他們不僅在父輩的影響下對於電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有些甚至已經形成了極為複雜且系統化的觀賞思維,許多中國普通觀眾對於電影的欣賞能力和解讀能力,甚至超過不少外國的專業影評從業者,而中國的科幻迷則是其中的典型。
當時像《科幻世界》這樣的優秀刊物,在近四十年裏不僅辛勤地翻譯了海量的海外科幻文學供中國科幻迷閲讀,同時也在積極地發展中國本土的科幻文學,培養有欣賞水平的中國科幻人與科幻迷。
雖然《科幻世界》雜誌現在難以為繼,但她並不是因為其理念而被淘汰,而是作為紙媒被淘汰,她不僅培養起了許許多多優秀的中國科幻作家,也在幾代讀者的心裏埋下了對於科幻題材的熱忱。






筆者從02年開始購買科幻世界的主刊,然後又買了驚奇檔案,譯文版,更是在版權保護還不完善的時代參考着科幻世界的推薦,觀看了幾百部科幻電影和電視劇,一晃已經16年,看到吳京這句話的時候,不覺潸然淚下。
但是也就是在這段時間,中國觀眾遭遇了一個非常困難的時期。
當時的很多中國導演,普遍存在文青化和小布爾喬亞化,拍攝了許多不知所云的電影,然後彼此吹捧,互相誇讚,今天你是中國最關注社會底層真實生態的人民藝術家(儘管底層人根本看不懂他拍的是什麼玩意),明天你是後現代主義的優秀踐行者(一幫還沒了解什麼是現代性的人瞭解後現代性的途徑通常都是吸毒)。
還有些人拍電影根本不是為了給中國人看,這些人深得我在上面提到的詭辯技巧的薰陶,無一例外都在自己的簡介裏寫着“禁片《XXX》導演”,往返於西方各電影節,看似昂首挺胸地以“戳破國王新衣的小孩”自居,其實是在搖首乞憐地找外國人討飯吃。
也是這段時間,以《捉妖記》為代表的電影大肆刷票房,買票房,偷票房,嚴重破壞了電影市場環境,讓票房這麼原本可以直觀展現電影成績的數據,都變得不可信了。
而以《小時代》電影為代表的充斥着無病呻吟和膚淺價值觀的電影以及小鮮肉,則從內容上動搖了中國觀眾和投資人對於中國本土電影的信心。這些電影,不管是什麼題材,他們的海報都只是把小鮮肉和流量臉們的面部無限放大,佔據整個畫面。
而以馮小剛等人為代表的中國電影人,在發展的過程中要麼脱離了羣眾開始孤芳自賞,要麼在掌握了資源以後開始在自己的作品裏摻雜並宣傳他們的真實想法,要麼從藝術家蜕變為了資本家,不再對電影創作抱有藝術追求。
在這樣的環境下,當時阿里巴巴基於大數據製造的《三生三世》,還是剛剛上線就立刻撤檔的《阿修羅》,以及從《流浪地球》撤資,轉而投資《情聖2》的萬達,無一例外都血本無歸,這其實就已經説明了現在中國電影的絕大多數投資人已經不是在投資電影,他們根本不瞭解,甚至根本不想了解中國觀眾的訴求。而漫威在中國舉辦週年慶時的風波更是説明了這種風氣的不得人心。
汪海林在觀天下講壇上的一席話,獲得了中國網民海嘯般的強烈共鳴,“天下苦小鮮肉久矣”呼之欲出:

















如同王海林説的一樣,這些小鮮肉和流量明星也沒什麼錯,因為他們都只是資本的玩物,身不由己,但是他們的出現,對於觀眾來説就意味着對電影質量的敷衍甚至漠視。這樣子的人,出了一副皮囊以外,有何討喜之處?你還不如看畫出來的肉彈油膩師姐,例如我頭像裏這種。
而現實中的吳京是什麼樣的人?






當年汶川地震的時候,跟現在相比簡直默默無聞的吳京,不僅先捐了錢,自己還打扮得像光頭強一樣,同志願者和救災官兵們直接跑去了災區。吳京雖然並不是真正的軍人,但是他有中國軍人的社會責任感。
他在雅安還拍了一部反應抗震救災的系列紀錄片《大愛如山》,作為志願者導演,他們碰到過餘震和塌方,同行司機也都不願意跟他們去了,最後是部隊“把他們撿起來了”。其中最後一部《大愛如山之我的戰場》由於拍攝的對象是特種兵救援部隊,吳京在災區拍攝的幾天裏就一直和士兵同吃同住:“被子是濕的,但我在汶川賑災時就已經習慣了過這種不洗臉不刷牙的野人生活。”
這樣的吳京,在現實生活中就足以成為一個當大家學習效仿學習的偶像。
吳京或許不知道,自己除了在效仿中國軍人以外,其實也是在向另一個了不起的動作巨星看齊:

1937年日本侵華,中國人民奮起抗戰。海外僑胞紛紛發起“獻機運動”,香港同胞響應,要籌募捐兩架戰機。關德興在香港積極行動起來,出錢出力,他做了不少工作:
一、捐出名車,將他的美國名牌“士刁必架”小轎車獻出作宣傳抗日救國之用,在名車之上懸上布條橫額,上書“新靚就捐出此車,響應獻機運動!”然後分別在港九兩地遊行,藉此推動獻機活動。結果港九合共捐了七架飛機。
二、獻機義演。他與白駒榮、胡蝶影、馮鏡華等在普慶戲院舉行義演《摩登霸王兒籌得2萬餘元港元,全部捐出。
三、赴美籌款。1938年底,關德興再赴美國籌募抗日基金。他在美國與一班僑領建立了一個名為“三藩市救國總會”的領導機構,專門負責策劃抗日宣傳,喚起海外僑胞和美國人民的注意。
“美國三藩市救國總會”的主席鄺炳舜,他是當地一名富商,此幟一樹,美國有華僑的大中城市紛紛成立“救國分會”。唐人街中華總商會見關德興如此熱心,深受感動,派了兩大隊人馬讓關德興進行各種宣傳活動。此外,關德興還利用自己超乎常人的武功表演來籌款,他在美國各大中城市以“神鞭滅燭火”、“飛刀絕技”、“拉硬弓”、“大寒天赤膊”等節目表演進行募捐。結果,他的武功義演共募得美金5000元,籌足了7輛救傷車之款並募得寒衣32箱,由大來輪船公司義載,運回香港轉內地。關德興從1937年至1938年的兩年時間在美國宣傳抗日救國,組織“三藩市救國總會”共籌了30多萬美元,全部交給國家,國民黨當局贈予他“愛國藝人”錦旗,以示表彰,愛國藝人之名由此而來。
1938年底,關德興決定由美回國參加抗日行列。而回國的全家旅費卻成問題。有人提議從僑胞的捐款中提取一筆作旅費,但關德興堅決不同意,他説:“這筆錢一分一毫必須匯返祖國,購買飛機大炮救傷車,加強抗日的實力,誰也不許動用一分一毫!”最後由一班僑商聯合送給他船票。
當輪船到達檀香山時,碼頭上站滿僑胞熱情歡迎,關德興不放過每一個機會,進行募捐,希望檀香山的僑胞替祖國捐一架飛機,價值12000美元。結果在大家踴躍捐獻下,真籌到12000元,可購一架戰鬥機。
回到香港後,他將運到的寒衣和藥物交給“中國婦女救國會”(何香凝任會長)。隨後,他留在香港做抗日宣傳。他組成了“香港各界粵劇救亡服務團”,當時在香港的名藝人馬師曾、薛覺先也參加了該團的義演活動。第一次義演便籌得12000元大洋。他身為團長,既要籌劃回國行程,又要指揮團友排戲,日間按時操練(步兵操)及勸捐(包括捐款、捐藥、捐衣服等等運回內地)。晚上還要演出或犧牲睡覺時間編新戲,如他編的時裝劇《兩個餓兵》便感人至深。
1939年,廣東大部分地區已經淪陷,關德興的粵劇救亡團回國就取道末淪陷的廣州灣(即湛江),迸人遂溪縣,受到設在此地的“南路行署”接待並安排他們在遂溪、廉江等地演出。當時關德興的聲望很高,銜頭很多。國民黨還授給關德興以少將參議。但他都是受職不受薪。這個團在廣東、廣西的大後方演出了3個月,前後演足93場。還認識了何香凝女士。何香凝贈關德興一把精美紙扇,上書“愛國藝人,涓滴歸公”。
1941年底,日寇進犯香港,關德興化裝成一個又老又土的鄉下佬逃離香港。返回內地曲江(即韶關市,當時廣東省府臨時駐地),被派赴一間有2萬兒童的教養院工作,主要教兒童學戲做救亡宣傳。
如此雄心赤膽,頂天立地的好漢,孰為關德興,孰為黃飛鴻,已然分不清。另一位曾扮演過黃飛鴻,卻走火入魔,鬼迷心竅,放任自己的基金會援助藏獨組織的動作巨星,天壤之別。
吳京在一個優秀的演員之前,首先是一個優秀的人,這是一個價值觀的問題。
藝術來源於現實,高於現實,不僅僅是新中國對藝術內容的要求,也是對藝術從業者品德的要求。中國觀眾希望由優秀的人來演繹優秀的故事,吳京則滿足了中國觀眾的這個要求。
三、話語權的挑戰
就如同前文提到的一樣,這些人的們早已為很多具體情況都準備了各式各樣的負面描述,這也就包括了“拯救世界,拯救地球”這類故事題材。在他們的邏輯裏,中國人拍不出《流浪地球》這樣的電影是最好的,因為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吠叫“自私自利的中國人就這點格局,看看人家美國人多有氣魄”;但是如果中國人拍出來了,那麼就板着臉,悲天憫人般地説“中國人只有這點格局嗎,只能在虛幻的電影中自欺欺人嗎”。
雖然他們説是這麼説,但是在影視中維護自身的虛榮來自欺欺人,其實恰恰是西方電影本身遺毒已久的普遍頑疾。
諾蘭拍攝《敦刻爾克》的時候為何那麼棘手?因為這是一次歷史上無可辯駁的失敗與出賣,他如果以歷史片的宏觀模式來拍攝,那麼就必須把當年英軍一敗塗地,並且出賣和欺騙掩護自己撤退的法國友軍等諸多醜陋面目拍出來。諾蘭不敢,所以把《敦刻爾克》排成了微觀化的懸疑片,恐怖片,才能迴避這些問題,並且還有臉嘲笑被自己出賣的法國人。
同樣的問題也處處體現在西方對於他們認知中的歐美以外的世界的成見上,例如被中國人民用汗牛充棟的海量辣文暴捶的《黑豹》電影,比如絕大多數涉華電影和涉及蘇聯與俄羅斯的電影,例如我之前發文駁斥過的,臭名昭著的反華分子讓-雅克·阿諾,不僅在08年煽動搶火炬,還用《西藏七年》美化納粹與達賴,醜化西藏同胞和中國共產黨,在他拍攝的《兵臨城下》中,居然將法軍在戰爭中的諸多醜陋行為統統硬栽到蘇軍身上,以進行醜化。
(這裏有其實是有爭議的,知乎有個很毒辣的評論認為,讓-雅克·阿諾在拍這些情節的時候可能並不是在黑蘇聯,説不準他作為一個法國人,真的覺得當年法軍督戰隊掃射潰兵是法軍正面形象的一種表達,所以拍蘇軍也這麼拍……這段評論才是真正的把讓-雅克·阿諾和法軍黑出了翔)

同樣的,美國影視現在也存在着這些通病,如果你把國內很多看似言之鑿鑿的對《戰狼2》的批評,用來評價第一滴血2和3,用來評價魔鬼司令,用來評價很多此類被奉為經典的好萊塢出品的動作大片上,那麼就會讓很多人變得非常尷尬。
根據利比亞大撤僑改編的《戰狼2》,很多情節都有極為具體的現實原型,而第一滴血,007,魔鬼司令,才是真正的純屬虛構,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第一滴血3更是慘不忍睹,不僅結尾的“獻給阿富汗人民”徹底變成了黑歷史,多年以後,美國人扶持的原阿富汗游擊隊領袖本拉登更是用911事件狠狠地打了美國人的臉。
而“拯救世界,拯救地球”這種題材,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被美國壟斷的,美國不僅有成熟的電影工業來保障其展現形式的流暢和美觀,還用自己的霸權地位和話語權的強勢來為其推銷。但是隨着美國優勢的相對削弱,還有美國內部矛盾的激化——尤其是川普上台後,美國的電影工業遭遇了一次空前的價值觀撕裂,他們有技術,有金錢,但是人人受制於許多觀念上的問題,所以不僅是“拯救世界,拯救地球”這種題材,乃至整個電影行業都陷入了困境,不僅對中國觀眾的吸引力不如以往,連本國人都無法滿足。
在這種情況下,某些精神外國人,文青,脱離羣眾的小布爾喬亞必然感覺到了某種威脅,比如知乎用户Damon DanceForMe,現在正在被包括筆者在內的人暴捶,大家有水來捧個水場,沒水來捧個贊場。
還是那句話,川普一干人總是無意間動動指頭就消滅了很多站在中國人民對立面的人。
《流浪地球》的出現,不僅是中國電影的新氣象,也是給世界觀眾們提供的一個新選擇。而現實世界的中國本身,也是在從制度和模式上給世界各國提供了一個新的選擇。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紐約時報》在當地時間2月4日發表了一篇文章《中國電影終於加入了太空競賽》,將這個電影從更大的範圍來看待:

這其實已經説明了外媒的敏鋭:《流浪地球》的產生,意味着民間有自發的,對中國價值觀和中國精神宣揚與傳播的訴求,而且願意為此投入資源,來將這種訴求影像化,這對於反華勢力來説絕不是什麼好消息。結合前段時間中國探測器月背軟着陸,《紐約時報》的説法絕非空穴來風。
當地時間 24 日,在美國國會參議院就重開政府的兩項法案投票前,民主黨參議員貝內特(Michael Bennet)在會場發表了一段 " 慷慨激昂 " 的演説,為民主黨版本的 " 開門法案 " 拉票。
他痛批,因為特朗普一個不能實現的 " 建牆 " 承諾導致政府關門,而看看中國,這期間已經在太空探索上取得重要成就," 我們應該重開政府,就是今天。"
" 政府現在關門了,原因是特朗普那不能實現的承諾,而人家中國正把太空探測器降落在月球背面。" 貝內特 24 日説," 這就是他們正在做的,更不用説他們在拉丁美洲做的事,還有亞洲,推廣他們的‘一帶一路’倡議,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們的政府被迫關門的時候。"
貝內特批評,特朗普承諾的要在南部邊境建一堵邊境牆 " 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當天在講話中,貝內特大篇幅提到中國,他以中國在多個領域取得的成績為例,反思特朗普政府上台以來都在做什麼。
而在中國,《戰狼2》和《流浪地球》對某些人的挑戰更是直觀的,深刻的。中國觀眾已經忍受了太久充斥着庸俗劣質國產電影(如果還可以被稱為電影的話)的中國電影市場,任何有進步的嘗試和現象都會得到中國觀眾的認可,很多人説《戰狼2》得益於同期電影沒什麼競爭力,這個説法本身是沒問題的,但是是什麼造成了那麼長一段時間“同期電影”們沒有競爭力?這就讓《戰狼2》的成功變成了必然。
為何當時中國電影行業的大佬們,“宗師”們,“大家”們,“領軍人物”們,無一例外都保持了沉默?
講到這裏,你就知道在抹黑《戰狼2》和吳京的力量主要來自什麼羣體了。
四、鬥爭性——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戰狼2》取得的優異成績,除了本身的素質值得讚揚之外,還包含了中國觀眾們已經積蓄多年的情緒的大爆發。中國觀眾們在用自己的錢包來表達訴求,是旗鮮明地通過支持像《戰狼2》和吳京一樣的優秀的、可以讓他們感覺到中國電影有進步趨勢的電影和電影人,來表達這麼多年來對充斥着低劣爛片的中國市場的抗議,以及對以陳凱歌,馮小剛,郭敬明等類型的羣體或個人的鄙視。
面對如此龐大且積蓄已久,帶有真切的強烈情感的攻勢,這些勢力毫無招架之力,他們通常的手段是出動水軍,這種污衊是極為直觀的,露骨的,例如那些高聲叫囂吳京應該捐一個億的鼠輩,那些造謠吳京和其家庭不是中國國籍的敗類,還有在報道吳京的時候用的是“逃税”,而報道其他明星的時候卻用的是“補税”的個別媒體,還有一些則單純只是為了出名,哪怕是臭名,例如中戲的尹珊珊。
但是面對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上千萬的汪洋大海,收錢辦事,對自己的發言沒有任何情感投入(當然,這些人也並非全是水軍,也有一些人的所言所表,就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的皇協軍自然是如泥入海,運氣好點的直接被無視掉了,運氣差點的也無非就是被掛起來當做笑話來參觀,再倒黴點,甚至黑人不成,反而引起別人的關注,自己的本來面目倒被扒了出來,例如中戲的尹珊珊。
佈滿瑕疵的寶石,依然是寶石;完美無瑕的板磚,還是板磚。技術上的東西是可以用錢來彌補的,但是能帶給觀眾的震撼與感動卻千金難換。《流浪地球》有瑕疵,但是依然擋不住中國觀眾衝進電影院,並且自發在各大平台大加讚美。
演變到了這個地步,胡適們唯有絕望地高呼“愛國主義是流氓最後的庇護所”,與馮小剛們“中國觀眾是垃圾”的恐懼尖叫,還有郭敬明的“是不是要我死掉”的無病呻吟相呼應,看似是難兄難弟,其實卻用猜忌的眼神看向對方,彼此扯絆着落荒而逃。反正來日方長,拿着放大鏡找吳京的缺點,何愁找不到?



當敵人語無倫次地開始胡攪蠻纏了,就説明我們正在做正確的事。
他們要謀殺的不僅僅是吳京,而是要像謀殺劉翔一樣,謀殺中國人的熱情與自信,這樣就可以不怕你還手地扇你幾百個耳光,然後説一句:“中國人不行,中國人有天生的奴性。”


五、愚公移山——文藝世界反射出的現實中國能動性
《流浪地球》是一部充滿了工業氣息的電影,雖然在一些技術細節上有瑕疵,但是其展現形式卻是令工業黨們解癮的。工業黨們看到了這些瑕疵的反應不是説“假”,而是會説“你該這麼做”。在《流浪地球》外,這個思維甚至通過一幫參與了製作過程的超級工業黨大佬得到了生動的展現:
為了確定《流浪地球》的世界觀,郭帆請來了中科院的科學家們。
其中一位科學家一進門就脱口而出:“地球不可能被推走的,地球是推不走的。”
原因是,地球假如是一個雞蛋,裏面是液體的,地殼跟雞蛋殼按比例是一樣的,大壓強推過去的話,根本撐不住。
“我説老師別這樣,這樣項目就黃了,我們得假定它能夠被推走。然後要找到這種合理性……什麼是科幻片呢,就是我們基於科學,把它逐漸地合理化,我們增加一些新的技術去輔助,讓這件事情從不可能變成可能。只要變成可能,不會被證偽,我們基本上就可以按照這個思路去做。”
幾個科學家才算被説服,坐下來開始和郭帆討論世界觀的合理性,滿黑板都充滿了郭帆看不懂的公式。
在推論過程中,幾個科學家之間還產生了“分歧”“,一位科學家直接否定了另一位科學家的定理。
於是,兩人各自佔據一方黑板開始計算,下面坐着的郭帆和編劇一臉蒙圈地開始懷疑人生。
“他們提了很多特別有意思的點,包括全片最後高潮關於衝擊波的那部分,剛好是他們正在研究的一個課題……聊完之後,我説我們這個項目要先簽保密協議,這個是涉密的。然後人家説,我跟你聊這些,你也得跟我籤保密協議。”
網友們紛紛汗顏:難道中科院的大佬們真的天天在大腦裏演算怎麼炸木星?

而在現實世界,中國的生產活動一直是在將“人定勝天”由理想變為現實的過程。
為再現1973年周恩來總理回延安時的場景,劉勁只得帶着攝製組,向黃土高原更深處走了300多公里。然而,無論陝西還是山西,他都沒能找到一片沒有植被只有黃土的塬。
劉勁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世紀末時,延安水土流失面積高達2.88萬平方公里,每年向黃河輸入泥沙2.58億噸。
讓黃土高原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是三北工程。延安市近年來通過大力造林護綠,全市森林覆蓋率提高到46.35%,植被覆蓋度提高到67.7%,2016年9月份被原國家林業局授予國家森林城市稱號。
那麼,可不可以去西北其他地方取景呢?
隨着三北工程深入推進,如今三北地區山河鉅變,工程區沙化土地面積由2000年前的持續擴展,轉變為目前年均縮減1183平方公里。


生產力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任何解決問題的手段,都必然需要先進生產力的支持。
華夏男兒
亞伯拉罕廢物
西方世界的語境下,災難往往是和“揭露出人的本來面目”、“人的侷限性”掛鈎的,在他們的災難片裏,任何災害的發生都伴隨着自私自利的人,以及無視當下現實空談人性和道德的偽君子,還有弱智武斷的決策人物。
這或許和西方的社會實踐有關,他們的軍隊進入災區的時候,總是攜帶着一些令人費解的武裝,比如火箭筒和大口徑自動武器。


其實這裏阿諾德説的是自己鎮壓罷工者的黑歷史……
中國人相信的卻是人性在面臨嚴峻考驗時的喚醒與擔當,以及自發相應的號召力量。
在汶川地震中,前40天內,有超過130萬人次的中外志願者在災區工作。 根據2009年共青團四川省委的不完全統計:汶川地震抗震救災期間,團省委累計接受志願者報名118萬餘人,有組織派遣志願者18萬餘人,開展志願者服務達178萬人次。以上數字,不包括民間自發組織的志願者、不包括無償獻血的志願者。 有人推測,全國在汶川大地震中以各種形式提供過志願服務的志願者超過了1千萬人。直到災後一年,四川災區仍有超過5萬名志願者在服務。
這些響應號召者在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歷程中並不鮮見,除了上面介紹的關德興,還有新中國誕生前後的無數海外僑胞,以及以白求恩為代表的外國友人,都曾經在種種嚴峻的災難前向中國伸出了援助之手。而中國共產黨本身,就是一個自成立起便響應了歷史潮流的號召,天然地肩負起了歷史使命的政黨。
所以相較於西方主流觀點,中國人對於人的積極一面更有信心,而這也反映在了《流浪地球》裏,中國的救援隊已經山窮水盡,幾乎已經要功敗垂成之時,無數絕望的人重燃鬥志,積極響應。很多人不至處於何原因會覺得很假,因為他們不相信人性的美好,他們認為人性必須是醜陋自私的人性,才是真實的人性。
但中國人相信。中國人相信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中國人不會用先入為主的惡意去揣測他人。
結語
得益於以上種種原因,《流浪地球》就這樣站在了這樣一個歷史的關鍵點上,天時地利人和共同作用,這決不是巧合,這是歷史的必然。
吳京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演員,他是帶着使命感與責任感加入了《流浪地球》,並且給《流浪地球》提供了雪中送炭的5000萬元。他已經用《流浪地球》證明了自己看待中國電影的眼光是與觀眾看齊的,他為中國電影人指明瞭一個新方向,樹立了一個新標準。
從《戰狼2》到《流浪地球》,中國電影正處在一個由更龐大的力量——中國人民的需求這個作用的推動下,是中國人民自行發起的一場對人民對立面的反擊。
她是一個無形的手正在進行的優勝劣汰——對好的、進步的事物的支持就是對壞的、落後的渣滓的反對,人民羣眾用《戰狼2》和《流浪地球》的票房給了陳凱歌們,郭敬明們,馮小剛們一耳光,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多麼不得人心;
她是價值觀的強調——《流浪地球》是中華民族人定勝天的宏偉氣魄的具象化體現,也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直觀表達;
她是工業化——中國需要這樣一部電影的製作來考驗中國的電影工業是否已經發展成熟;
她是中國電影的新氣象——中國電影人和中國觀眾們看到了,依然有人願意為優秀的中國電影買單;
她是意識形態——中國人民用對《戰狼2》和《流浪地球》的支持狠狠地扇了胡適們,汪精衞們一耳光,告訴他們“我們不吃你們這套”,還用對《戰狼2》和《流浪地球》的支持向反華勢力表明了自己忠於本國利益和本民族價值觀的明確立場。
她是一場輿論戰**——中國科幻愛好者,中國觀眾,乃至中國人民用自己的票錢來武裝吳京,朝那些站在中國對立面的各方勢力發動的有力反擊**
當你從這些角度切入來評價《流浪地球》的時候,你就會猛然發現,這樣的電影,就是我們朝思暮想的真正代表了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了先進文化的發展方向的電影。
在如此強大的力量的推動下,《流浪地球》取得如此成績,如此關注,其實不過是九牛一毛,不足為奇。
《流浪地球》的成功是一場勝利,這種勝利屬於所有熱愛中國,所有願意為中國各個領域的繁榮發展奉獻力量的獨立思想。
《流浪地球》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也是中國當代先進電影的元年。
但是一場勝利還不夠,現在《流浪地球》的片方正在與氾濫的盜版纏鬥,和以往任何一部盜版不同的是,這部電影的盜版出現時間特別早,清晰度特別高,而且價格便宜。這已經説明了這些盜版傳播者並不是基於盈利為目的,而是明目張膽地試圖損害並打擊這部電影。
同樣,羣眾們自發地在用實際行動支持《流浪地球》:“每天在微博、知乎、豆瓣、微信等等社交媒體上,都有觀眾給我們發來的私信,裏面全部都是盜版鏈接,協助我們打擊盜版。這是我最沒想到的,非常感動。”
其實這已經説明了,支持這部電影,能夠客觀看待這部電影,能夠公正評價這部電影的依然是大多數人,黑子終究只是少數。理性討論顯得不那麼顯眼,恰恰是因為觀眾們正在迫不及待地討伐那些黑子,來表達對於優秀國產電影的支持與肯定。只要中國電影人依然願意以中國需求和藝術需求為目標進行創作,那麼中國電影就永遠有希望。
這篇文章,是2007年北京高校聯合徵文的第一名,也是這次徵文活動唯一正式在我刊發表的科幻小説。限於寫作經驗和閲歷,通常這類學校徵文的寫作水平都不太讓人滿意,但令編輯欣慰的是,這次大徵文終於網住了一條魚……《基因源》的出現值得高興,我有些日子沒看到優秀的新人新作了。一個事業,沒有新鮮血液,就沒有了希望。如果每次高校徵文都能選出哪怕一篇可以發表的文章,對中國科幻而言都是包含希望的福音,因為這意味着中國科幻事業的基石又堅實了許多。
——科幻世界2008年2月號,《基因源》編者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