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玄同徹底批判新舊儒家店_風聞
江边人-真与实科学性求实质2019-02-19 11:45
錢玄同徹底批判新舊儒家店
錢玄同(1887-1939),原名錢夏,字德潛,又號疑古、逸谷,常效古法將號綴於名字之前,稱為疑古玄同。五四運動前夕改名玄同。漢族,浙江吳興(今浙江湖州市)人。1887年9月12日(農曆清光緒十三年丁亥月十二日)出生,吳越國太祖武肅王錢鏐之後。中國現代思想家、文學學家、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
錢玄同早年留學日本,曾任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五四”時期參加新文化運動,提倡文字改革,曾倡議並參加擬製國語羅馬字拼音方案。20世紀初在日本留學。三十年代還為《世界日報》副刊《世界語之光》題寫刊名。著有《文字學音篇》《重論經今古文學問題》《古韻二十八部音讀之假定》《古音無邪紐證》等論文。
錢玄同自號“疑古玄同”,對過去的大師,常持堅決否定態度。20年代初,錢玄同和大學剛畢業的顧頡剛討論今古文,以《聊齋志異》上的故事舉例,説明他們這一代學人治學應該有的態度:書生桑生先後接納了兩名女子,這兩個不安分的女人,老是互相攻擊,一個説對方是鬼,一個説對方是狐,桑生起初以為她們只是妒忌,説着玩玩,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驗,發現她們果然一個是鬼一個是狐,事實證明兩個女人説得都對。
這個故事正好可以用來面對今古文之爭:“今文家攻擊古文家偽造,這話對;古文家攻擊今文家不得孔子真意,這話也對。我們今天,該用古文家的話來批評今文家,又該用今文家的話來批評古文家,把他們的假面具一齊撕破。”
顧頡剛認為這是一個極鋭利、極徹底的批評,是一個擊碎玉連環的解決方法:“我的眼前彷彿已經打開一座門,讓我們進去對這個二千餘年來學術史上的一件大公案作最後的解決” 。
顧炎武批判朱熹王陽明
“空談誤國”一詞,來自於“清談誤國”。該説法應該源自明朝末年顧炎武先生的總結。
魏晉時代,風流名士以清談為風尚,被王羲之砭為“虛談廢務,浮文妨要,恐非當今所宜”,後人更是批評兩晉亡於清談,遂有顧炎武“清談誤國”之説。
晚明以來,陽明心學以至整個宋明理學已日趨衰頹,思想學術界出現了對理學批判的實學高潮,顧炎武順應這一歷史趨勢,在對宋明理學的批判中,建立了他的以經學濟理學之窮的學術思想。
顧炎武對宋明理學的批判,是以總結明亡的歷史教訓為出發點的,其鋒芒所指,首先是陽明心學。他認為,明朝的覆亡乃是王學空談誤國的結果。他寫道:“以明心見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實學,股肱惰而萬事荒,爪牙亡而四國亂,神州蕩覆,宗社丘墟。”(《日知錄》卷七)他對晚明王學末流的泛濫深惡痛絕,認為其罪“深於桀紂”。他進而揭露心學“內釋外儒”之本質,指斥其違背孔孟旨意。他認為儒學本旨“其行在孝悌忠信”,“其職在灑掃應對”,“其文在《詩》《書》《禮》《易》《春秋》”,“其用之身在出處、去就、交際”,“其施之天下在政令、教化、刑罰”(同上)。他直分贊同宋元之際著名學者黃震對心學的批評:“近世喜言心學,舍全章本旨而獨論人心道心,甚者單摭道心二字而直謂心即是道,蓋陷於禪學而不自知,其去堯舜禹授天下本旨遠矣。”(同上,卷七)既然陸王心學是佛教禪學,背離了儒學修齊治平的宗旨,自當屬摒棄之列。在顧炎武看來,不惟陸王心學是內向的禪學,而且以“性與天道”為論究對象的程朱理學亦不免流於禪釋。他批評説:“今之君子……是以終日言性與天道,而不自知其墮於禪學也。”(同上,卷七)
又説:“今日《語錄》幾乎充棟矣,而淫於禪學者實多,然其説蓋出於程門。”(《文集》卷六)他還尖鋭地指出:“孔門未有專用心於內之説也。用心於內,近世禪學之説耳。……今傳於世者,皆外人之學,非孔子之真。”(《日知錄》卷一八)這不僅是對陸王心學的否定,也是對程朱理學的批評。但是,在面臨以什麼學術形態去取代陸王心學和程朱理學的氛擇時,卻受到時代的侷限,他無法找到更科學更新穎的理論思維形式,只得在傳統儒學的遺產中尋找出路,從而選擇了復興經學的途徑:“以復古作維新”。
顧炎武採取復興經學的學術途徑,不是偶然的,而是學術自身發展的結果。因為封建社會後期的環境更加愚昧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