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詞典90週年:1960年代的英文詞彙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44706-2019-02-27 11:03
如果説年輕一代在50年代只是初露鋒芒,到了60年代,他們開始穩坐江山。在大街上、俱樂部和校園裏,正是年輕一代(the baby-boomers/嬰兒潮一代,1963年,由於二戰後出生率激增所出生的一代)開始制定議程,他們的詞彙在很多方面最能引起這個時代的共鳴,即60s’ vibes(60年代共鳴,1967年)。
這一代年輕人使用的褒獎詞有in(流行的、1960)、switched on(時髦的、1964)、 fab(極好的、1961)、knock-out(震耳欲聾的、壓倒性的,1966),以及together(沉着的、自信的,1968),還有當時美式詞彙grody(噁心的、討厭的,1969)和naff(沒品的、粗鄙的,1966)等在內的評判詞彙。
但最為重要的影響還是音樂。在50年代搖滾樂的推動下,流行音樂在60年代爆發,隨處可見,其多樣性也為語言提供了大量新詞彙。每一種新的音樂風格或舞蹈類型都有自己的名字,且一個比一個怪,從the twist(搖擺舞,1961)、bossa nova(巴薩諾瓦,1962)、frug(一種扭擺舞,1964)、hully gully(一種舞步,1964)、watusi(一種獨舞,1964)、ska (斯卡樂,1964),到acid rock(迷幻搖滾樂,1966)。在英國,Merseybeat(默西節拍,1963)一舉扭轉了美國常年來霸佔the charts(歐美排行榜,1963)的局面,而Beatlemania(披頭士熱潮,1963)帶來大量popsters(流行樂追星人,1963)、groupies(追星族,1966)和teeny-boppers(新潮少女,1966),令他們頭腦狂熱,並很快蔓延到美國。對於那些不太能適應這些音樂的人們而言,60年代也產生了easy listening(輕音樂,1965)的概念,成為音樂生活中的一個音符
時尚界在認識到新的商業現實後,將其珠光寶氣的目光從高級時裝轉向了利潤豐厚的青年市場。青少年引領了潮流——出現不同的裙襬高度,如miniskirt(迷你裙,1962)、minis(miniskirt的簡寫形式,1966)、midis(過膝中長裙,1969)和maxi-skirts(長裙,1966);kinky boots(包腿長靴,1964)、Chelsea boots(切爾西短靴,1962)和thongs(夾趾涼鞋,而不是指內衣哦,1967);flares(喇叭褲,1964)、caftans(長袖連衣裙,1965)和granny glasses(金框奶奶眼鏡,1965)。這一時期,tights(長筒襪,1965)送別了stockings和suspenders兩個詞。男性的頭髮長度增加,the unisex(中性款,1966)造型出現了。
娛樂界的另一部分也有顯現,那就是娛樂性藥物。回頭看看,當時的名字聽起來還挺天真的,儘管它們當時觸發當局敏感神經,令其震驚:從poppers(1967)、tabs(1961)、speed(1967)、acid(1965)、purple hearts(1961)、到angel dust(1969),更不用説更具張力的skag(即heroin/海洛因,1967)和樸素的glue sniffing(吸膠毒,1967)。這個十年的後半期,一扇通往the alternative(替代性藥物,1962)世界的大門開啓了,各種形式活動和人羣出現,從the flower children(配花嬉皮士,1967)、the alternative society(另類社會,1968)、counter-culture(反傳統文化,1970)、psychedelia(迷幻藝術,1967)、be-ins(嬉皮公開聚會,1967)、love-ins(嬉皮友愛大聚會,1967)、Hare Krishna(奎師那教眾,1968),以及the Age of Aquarius(水瓶座時代,1967)到來。
在60年代,並非只有嬉皮士磕藥。在一個越來越重視個人及其心理的年代,uppers(興奮劑,1968)和downers(鎮定劑,1966),以及tranks(即tranquillizers/鎮定劑、安定劑,1967)都找到了廣闊的市場,抗焦慮藥物,如Librium(1960)、Valium(1961)、Mandrax(1963)和diazepam(1961)等也不乏客户。人們開始關注於健康,並自我沉醉其間,這可以在詞彙表達中發現蹤跡,例如各種形形色色的cellulite(橘皮組織,1968)、holistic medicine(整體醫學、1960)、biorhythms(生物節律,據説能影響人們身體和情感狀態的一種週期,1961)和shiatsu(指壓術,1967)等等。
從1961年4月尤里·加加林乘坐的火箭發射那一刻起,太空旅行開始從科幻小説的狂野海岸走入了日常現實,在隨後的十年裏,我們熟悉了諸如launch windows(發射窗口,1965)和splashdowns(太空船在水面上濺落,1961)等概念。我們學會了各種硬件的術語:lander(着陸器,1961)、module(模塊,1961)、LEM(lunar excursion module/登月艙,1961),和shuttle(航天飛機,1969)等。當宇航員向任務控制中心確認情況一切正常時用到nominal(等於normal,1961),我們鄭重地點點頭。
但毫無疑問,在20世紀60年代詞彙上取得最大進步的技術領域是計算機科學。儘管在當時還主要侷限於專家層面,隨着computeracy(計算機知識,1969)的普及,以及在我們生活各個方面逐漸的computerized(計算機化,1960),我們都將瞭解到各種設備的重要性,從bytes(字節,1964)、chips(芯片,1962)、cursors(光標,1967)、databases(數據庫,1962)、mice(鼠標,1965),到peripherals(周邊設備,1962)和software(軟件,1958)等。我們可以format(格式化,1965)和access(訪問,1959)到我們的核心內容,流利地使用ASCII(1963)、BASIC(1964)和COBOL(1960)編程語言。我們掌握了擴展計算機侷限的關鍵——GIGO,即garbage in,garbage out(無用輸入,無用輸出,1964)。在我們閒暇之餘,還有computer games(電腦遊戲,1955)和computer dating(電腦擇友,1965)以供排遣。
六十年代裏,即將到來的跡象還包括:在美國,black power(黑人力量,1965)開始堅定起來,出現民權立法和打破種族隔離的運動;environmentalism(環保主義,1959)興起,這也是人類從月球上拍攝到地球的照片,使得地球村成為有力的概念。於是,biodegradable(可生物降解的,1959)和unleaded(無鉛的,用於指無鉛汽油,1958)出現在我們的詞彙表中,物種出現endangered(瀕危的,1964)或threatened(易危的,1960),而前綴eco-(與生態有關的,1969)成為這十年裏最搶眼的前綴之一(但有時也添加在非專有名詞中,例如ecofreak,貶義詞,指過於關注或沉迷於環境狀況的人,即起勁的環境保護主義者)。另外,有關政治正確性上,詞彙ageism(年齡歧視,1969)和tokenism(門面主義,1962)創造於六十年代。
當時,世界仍深陷於冷戰中,doves(鴿派,主和派,1962)談到了non-proliferation(不擴散、防擴散,1962)和SALT(Strategic Arms Limitation Talks/戰略武器限制談判,1968),同時the hawks(鷹派,主戰派,1962)的思想更傾向於flexible response(靈活應對戰略,1963)和surgical strikes(軍事上外科手術式打擊,精準打擊,1965)。鷹派不顧peaceniks(反戰運動分子,1962)的意願,主推了越戰——給美國國民心理留下一個長期的傷疤,並使得英語語言中出現一些討人嫌的、貶義的或不詳的詞彙,如body count(陣亡人數,1962)、dink(對越南人的貶義或輕蔑的稱呼,1969)、frag(以手榴彈致死,1970),以及Agent Orange(橙劑,一種有毒的除草劑,在越戰期間由美軍噴灑,用於清除叢林地區的樹木,以暴露敵軍,19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