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通信變遷史_風聞
银杏科技-银杏科技官方账号-带你走在科技商业的最前沿。2019-03-01 18:54
來源 | 銀杏財經(ID:threemornings)
作者| 汪小樓
編輯| 楊一枝
這幾天MWC 2019現場,全球主流廠商第一波5G手機紛紛驚豔亮相,你來我往的姿態更是將“5G”這個概念推向了高潮。
在這之前不久,就連特朗普先生也按耐不住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和愛國熱情:要讓美國跨過5G直接進入6G。
此舉引起了全球熱議,其實總統先生心裏清楚,如果採用地基通信的方式建設5G,美國無論是在4G基站基礎上還是在建設速度上,顯然都不是中國的對手,更別談還前景渺茫的6G了,只不過為時下的5G熱找個噱頭罷了。
總統先生,吹牛這麼厲害,你咋不直接上天呢?不過,特朗普這種反人類常識和滿嘴跑火車的説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言歸正傳,移動通信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它是如何誕生的?在這期間世界和中國都經歷了些什麼?華為是如何在該領域崛起?以及特朗普口中的6G到底是什麼樣?
本文將一一為你解答這些疑惑,如有不實之處,請多多指正!
壹:移動通信元年與1G時代
1897年,一艘名叫“聖保羅”號的郵輪緩慢的行駛在大西洋上,船上或坐或站擠滿了人。奇怪的是,所有人臉上都掛着興奮、期待與焦慮,卻無一人發出聲響,彷佛虔誠地在等待着一件偉大事物的降臨。
突然,一連串“嘀、嘀、嘀”的電報聲打破了這原本不該有的平靜,這斷斷續續的聲音猶如漆黑夜空中突然閃過的耀眼流星,瞬間劃破長空。
只見一人突然跳將起來,大呼:“成功了,成功了,我們終於成功了……”,頓時,所有人沸騰了起來,連海浪擊打船舷啪、啪聲都被人羣歡呼雀躍聲蓋過。
這個跳起來的人叫馬尼克,這一天他在郵船上收到了150KM外的懷特島發來的無線電報。
也正是這一天,他向世界宣告了一個新生事物—“移動通信”誕生了,世界移動通信的序幕由此拉開…..
雖然學術界一直都不缺乏對世界無線電通信發明人的爭議,但是通常1897年被認為是人類移動通信元年。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這個在當時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歷史瞬間,在之後的一百多年時間裏,徹底改變了人與世界的聯繫方式,同時也見證、助推了全球很多科技巨頭的起起落落。
由於成本高昂,基礎設施缺乏,移動通信技術最早大多用於軍方,尤其在二戰期間,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20世界70年代,大規模戰亂已遠離各個國家,全球經濟復甦,民用移動通信用户數量規模激增和業務範圍擴大,有限的頻譜資源供給顯然無法滿足市場需求。
這時,美國貝爾實驗室提出了在移動通信發展史上另一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概念—蜂窩小區和頻率複用理論。
1978年,貝爾實驗室開發出了一款高級移動電話系統,這是第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可以隨時隨地通信的大容量蜂窩移動通信系統。
緊隨着貝爾實驗室,日本、英國、加拿大等國也相繼開發出屬於自己通信系統,這百花爭鳴的局面,正式拉開了現代移動通信角逐的帷幕,1G時代來臨。
1G無疑是屬於摩托羅拉的時代,他不僅是發明了移動電話,而且還是全球AMPS系統的主要設備供應商。早在1972年,時值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與AT&T公司在美國建立移動網絡市場這一問題上博弈相持不下。
為了搶佔先機,馬丁庫帕臨危受命,迅速在摩托羅拉內部組織起了開發團隊,並被要求在六個星期做出移動電話的模型。然而令所有開發團隊沒有想到的是,直到1983年第一款摩托羅拉8000x問世時,整整花了十年,耗資1億美金。
雖然摩托羅拉內部為該機型的延遲發售給了一個完美解釋:基站建設不足,但是一點都不影響其迅速橫掃全球,並且全球無任何可以與之匹敵的競爭對手。
當1987年摩托羅拉進入中國在北京設立代表處時,中國改革開放進入了第9個年頭,“姓資姓社”的爭論早已變成另一種更為實際發展方針:大力引進西方發達國家先進技術和投資。
放寬政策、萬物待復甦無疑是企業家最好的年代。
在同年11月廣州舉辦的第六屆全運會上,李經緯在於可口可樂的角逐中成了最大的贏家。200多名工作人員均穿上清一色印有健力寶標誌的運動服裝、8萬名觀眾每人被贈飲後的一聽健力寶飲料罐匯聚成一片橙紅色的海洋。
這異常壯觀的場面瞬間引爆了所有觀眾的民族自豪感,甚至有人熱淚盈眶大呼“祖國萬歲、健力寶萬歲…..”
如今,健力寶公司的風頭已成了昨日黃花,但發生在這場全運會上的另一件事件,卻標誌着中國移動通信領域不再是一片空白。當時,廣東省為了為第六屆全運會提供通信服務,與港澳實現移動通信接軌,率先開始建設900MHz成了中國最早開始步入移動通信的省份。
而此時,身在廣州僅百公里開外的任正非卻無暇去過多關注全運會帶來的民族自豪感和視聽盛宴。華為剛剛成立兩個月,對於他來説,擺在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讓公司活下去。
在這之前,任正非的人生經歷可用灰色來形容,而對於剛剛成立兩個多月的華為的未來,他也一無所知,唯一能做的就是低頭研發和為了貸款四處奔波。
1992年,華為研製的大型數字程控交換機終於面世,命運才開始對任正非露出第一縷遲到的微笑。正是有了這一縷微笑,在之後的十幾年裏,華為讓全球所有對手都頭疼不已。
貳:2G與3G
進入中國市場後,摩托羅拉推出的第一款機型是Moto 3200,也就是傳説中的“大哥大”。高昂的價格讓普通民眾望而卻步,在那個年代,很多人聽説過“大哥大”,卻很少有人能有緣見其廬山真面目。
有意思的是,改革開放那句“先富幫後富”在“大哥大”面前,華麗轉身一變,成了襯托貧富差距最亮眼的標誌。
除了風靡一時的“大哥大”,摩托羅拉在中國生產和銷售的另一重磅產品當屬BP機,這是為中產階級量身定製。
走在大街上你只要看見有人腰間別着BP機,當傳來一陣陣“噼、噼、噼”的響聲,持機人轉頭、操機、看信息,那舉手投足間所表現出的優雅從容,你就會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貧下中農。
摩托羅拉在天津開設的第一個工廠就是以BP機為主業,由此切入,很快在中國市場賺得了大筆的錢,而在全球市場更是勢不可擋。
當摩托羅拉沉侵在全球市場所取得的成績沾沾自喜時,2G時代卻悄然來臨。
2G時代的移動通信系統中,應用最廣泛、影響最大、最具代表性的是GSM和IS-95(CDMA)系統。當然,第二代現代移動通信系統能快速在歐盟地區完成統一標準的制定,與當時的時代背景密不可分。
在1G時代,歐洲各國採取各自為政的策略,在技術、規模上顯然無法與美國正面抗衡。標準不統一也形成了制式太多,標準不統一的局面,這對用户來講,簡直是要命的問題,更何況模擬網本身就存在通話質量一般、保密性差、互不兼容等諸多弱點。
從1985開始,歐盟各國着手GSM系統標準的開發,1988年歐洲郵電委員會的移動通信特別小組完成了技術標準的制訂,兩年之後開始正式投入商用。
當高通的IS—95登上移動通信的舞台時,GSM已經在歐洲站穩腳跟,快速向全球擴展蔓延,市場份額遠遠將CDMA拋在身後。
每一次移動通信系統更新迭代,都能拉動一大批產業鏈的崛起和帶來顯著的經濟效益。2G時代,愛立信和諾基亞近水樓台先得月,迎來了飛速發展成為全球領先的通信設備商和手機廠商。
單一從技術角度來講,高通CDMA比歐洲GSM更具優勢,它通過不同的擴頻碼來實現多用户在同一時間同一頻率上共享。
所以,在2G時代美國不是輸的技術、資金,而是速度、規模和一個時代,也因此失去了3G時代的先機。
第三代移動通信系統是第二代的演進和發展,而不是重新建設一個移動網。在2G的基礎上,3G增加了強大的多媒體功能,不僅能接收和發送話音、數據信息,而且能接收和發送靜、動態圖像及其他數據業務;同時3G克服了多徑、時延擴展、多址干擾、遠近效應、體制問題等技術難題,具有較高的頻譜利用率,解決了全世界存在的系統容量問題;系統設備價低,業務服務高質、低價,滿足個人通信化要求。
2000年5月,國際電信聯盟正式公佈第三代移動通信標準,我國提交的TD-SCDMA正式成為國際標準,與歐洲WCDMA、美國CD-MA2000成為3G時代最主流的三大技術之一。
因此也形成了表面上的歐、美、中三足鼎立的格局,其實暗地裏誰也不服誰。它們的來龍去脈及國與國之間的鬥爭早已被扒得底朝天,我們不妨來看看華為在該領域是如何參與角逐和崛起的。
叁:華為與中興
中國移動和中國聯通在1995年相繼開通了GSM數字電話網,這巨大的市場讓諾基亞、愛立信等跨國公司垂涎三尺,都紛紛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全球移動通信行業面臨又一次的全面洗牌,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商機,但此時華為在具備絕對競爭優勢跨國公司面前,幾乎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華為起步之初,雖然依靠“農村包圍城市”的策略,從一些偏遠的城鎮電信局突破,迅速搶去了一塊大公司們還沒有來得及顧及的“蛋糕”。
但是和跨國公司在很多中心城市和發達省份的競爭中,電信部門不信任華為的產品,甚至有些地方的電信部門根本就不知道華為是幹什麼的,這真是一個令人尷尬的局面。
這時,任正非想出了一個外國同行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方法:他遊説各地電信局,由華為與電信職工集資成立合資企業。
為了組建這些合資公司,任正非日夜奔波於全國。他本不善與人交流,但是與電信部門的談判卻無往不利,其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開出的合作條件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這種合資模式在四川取得成功後。在之後的一多年時間裏,先後與天津、上海、山東、浙江等省市組建了9家合資公司,合資模式讓其在之後的幾年裏很快成為電信市場的壟斷型供應商。
在邁出這一步的同時,華為也開始對GSM進行研發。
1996年,華為決定進軍GSM業務,負責此項目的是李一男。當時還遭到了來自移動公司的嘲笑:你們繼續做GSM也沒機會了,不如直接去研究3G。
或許是因為中國移動的一句玩笑話,華為雙管齊下,不但繼續研發GSM系統,還重金投入研發3G解決方案,這也為華為在3G時代大展拳腳埋下了伏筆。
在做GSM項目時,華為內部絕大部分人認為可以保留一隻小團隊跟蹤CDMA IS95技術,李一男“專橫”的得罪了所有人,全部砍掉All in GSM研究,並挖來了東方通信、並日後做出榮耀系列劉江峯團隊。
雖然GSM項目最後成功了,但在這期間卻錯失聯通CDMA招標,再加上小靈通的意外崛起,讓老對手中興縮短了與自己的差距。中興在2001年拿下聯通CDMA大筆訂單後,中興開始逆轉逆境,之後兩家公司除了在國內廝殺外,海外市場更是打得難分難解。
譬如,在2003年印度CDMA450招標中,兩家相互拆台,最後不得不以在價格上“比誰低”來分勝負;2005年,在尼泊爾的投標中,兩家打得不可開交,最後中興以390萬美元的價格獲得了100萬線GSM網絡建設合同,可真是降到了血本以下。
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在市場爭奪戰中,中興似乎常常處於被動局面。中興人似乎更擅長做技術,對做市場缺乏更多應對的招數。在搶奪市場的過程中,華為人則嗅覺靈敏,為了搶客户可謂煞費心機,甚至隨時與中興上演現代版的“短兵相接”。
有一次,中興的國外客户來了,華為的人不知道怎麼得到了這個消息,於是就立馬冒充是中興的人跑到機場去搶客人,中興的人發現後也立即衝了上去,雙方為此爭得面紅耳赤,只差拳腳相向。
侯為貴喜歡授權,任正非喜歡集權。“掌門人”的不同個性,也體現了兩家公司不同的文化差異,所以就有業內人士講:“如果你看見成羣結隊的人出現,肯定是華為的人,而如果是單槍匹馬,則肯定是中興的人。”
在當時,中興、華為之間的價格戰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亞、非、拉美都是雙方血拼的戰場。雙方打得一塌糊塗,無所不用其極,與至於很多國外運營商都學會了一個絕招:每逢招標就叫上華為、中興,作為壓價的棋子。
價格戰在華為崛起的前期過程中起了不可磨滅的作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雖然很少有人能堅持到最後,但不論哪個時代都是快速搶奪市場份額,佔領制高點的不二法寶。
肆:進軍歐洲
真正讓華為在世界通信領域擁有話語權的是進軍俄羅斯、歐洲市場後。
1997年,華為開始進軍俄羅斯,當時俄羅斯經歷了痛苦的“休克療法”,經濟動盪,一片蕭條景象。在這一年之前華為高級副總裁徐直軍和幾名高管一起去考察了俄羅斯市場,但是在那裏待了兩週,連客户的影子都找不到,一位業內同行直接開門見山對徐直軍説:“俄羅斯根本不會用任何新的交換機,所以不可能與華為合作。”
但是在任正非看來,發達國家市場較成熟,准入門檻較高,進入難度較大,因此,華為選擇俄羅斯作為開始,然後可以把這些市場經驗拷貝到其他歐洲發達國家。
為此,任正非還親自去了一趟俄羅斯為華為做宣傳,依舊一無所獲。緊接着俄羅斯發生了金融危機,整個電信業都停滯、甚至癱瘓,這讓華為的處境雪上加霜。
整個1998到1999年,華為除了告訴俄羅斯那句尷尬的“我還在”,沒有其他任何語言來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華為高層幾乎一致認為華為的俄羅斯之路走到了盡頭,打起了退堂鼓。但是,任正非依舊執拗地認為俄羅斯電信產業會復甦,為了加強這個決定執行力度,他不惜在日內瓦的電信博覽會上,對負責俄羅斯市場開拓的愛將李傑立下“軍令狀”:“如果有一天俄羅斯市場復甦了,而華為卻被擋在了門外,你就從這樓上跳下去吧。”
面對任正非冰冷的語氣和眼神,李傑默不作聲,只忐忑地回答了一個字:好。後來李傑回憶起在莫斯科的歲月和心情,説了一句,莫斯科不相信眼淚。
不得不説,華為在俄羅斯市場能夠立足,除了任正非的堅持,命運之神再次眷顧了華為。2000年以後,俄羅斯政局越來越穩定,經濟持續轉暖,電信市場全面復甦,華為終於抓住了機會。
到今天為止,華為依舊是俄羅斯通信設備的最大供應商,俄羅斯也成為了華為國際市場技術設備最大的出口地區之一。
歐洲是愛立信、諾基亞、朗訊、西門子、阿爾卡特等電信巨頭的扎堆的核心區域,是全球最難進入的電信市場之一,而且歐洲廠商在GSM市場上的壟斷地位,簽訂GSM合同的難度又大大高於3G合同。
2001年2月,法國電信運營商NEUF準備在法國全境建設一個骨幹光傳輸網絡。
為了建設這個全新的傳輸網絡,NEUF圈定了一個沒有華為名字的供應商名單。後來,在阿爾斯通的竭力推薦下,華為獲得了參與競爭的機會。
華為給NEUF開出了誘人的條件:將以非常優惠的價格為NEUF建設最初的里昂等兩個城市的網絡並負責運營3個月,然後交給NEUF進行評估。然而,三個月時間不到,華為就完成任務,並且評估結果也令其十分滿意。
初戰告捷後,華為獲得了NEUF大把合同。到2007年時,華為不但以佔據第一的位置和阿爾卡特、思科等公司一道進入NEUF的六大供應商之列,而且幾乎所有的法國電信巨頭都已成為華為的客户,其中包括法國電信、布伊格電信和SFR移動公司。
華為打響了進軍歐洲的第一槍後,便迅速以不同的戰術攻城略地,相繼在英國、德國、荷蘭等國開闢出了自己的市場,迄今為止,華為成為了歐洲電信技術設備最大供應商之一。
伍:從華為看中國通信成長
2000年,一篇名為《華為的冬天》的文章引爆科技圈,當時有很多人懷疑任正非是在作秀,製造輿論為華為壯大聲勢。在外界看來,當年華為銷售額220億元,利潤就達29億元人民幣、位居全國電子百強首位,任正非卻在那大談危機和失敗,是何道理?
現在看來,任正非的危機感並非是捕風捉影。當時,華為正開始與中興進行血腥搏殺、俄羅斯市場遭遇寒冷、陷入與李一男的“港灣”之戰、中國的3G產業標準一再延遲,華為重金投入的3G研發前途渺茫,甚至在之後不久還惹上思科的“世紀訴訟”……
對於國內3G市場遲遲無法啓動,任正非還自我解嘲式地説過:“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出者。”但是,當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笑”要笑到何時才是個頭,有時笑比哭往往更難受。
沒想到這一笑就達八年之久,直到2008年12月底,國務院常務會議才通過決議,同意工信部啓動3G牌照發放工作。
這無疑是華為苦苦等來的“春天”,華為也憑藉着多年的市場積累和技術優勢,在愛立信、朗訊、北電、阿爾卡特等眾多國際巨頭都在爭搶的這一杯羹分食了最大的一口,而此時的中興再也無力與之單獨抗衡。
2012年,當華為被爆出銷售額超過愛立信,成為全球最大的電信設備供應商時,任正非卻一直遲遲不願意公佈這個事實,他認為“華為還沒有做好當第一名”的準備,這讓外界頗感意外。
在任正非看來,拿到第一名也意味着這一產業也陷入了增長飽和的窘境,華為必須要尋找到下一個萬億級的市場,否則將徹底失去成長的空間,這時,任正非選中了智能手機,並組建新的終端業務部門,由余承東掛帥。
如今,華為智能手機以國內手機行業領頭羊的姿態,在全球手機市場與蘋果、三星等打得難分難解,雖然其手機之路並不是一帆風順,但在4G時代,除了其通信技術設備外,智能手機無疑是其業績增長的又一大亮點。
“一流企業定標準、二流企業做品牌、三流企業做產品”,到了4G和即將到來的5G時代,你會發現,華為從最開始做產品的三流企業,已經變成一個制定標準、做品牌、做產品一條龍的巨無霸。
華為的成長史也是中國現代通信技術領域的成長史。
而4G中國經濟帶來的鉅變,是所有人有目共睹:譬如,在3G時代大家用UC瀏覽器加載頁面只有十幾k每秒,4G可以到十幾M每秒,隨時隨地看電影、直播、開視頻、玩遊戲等等對普通民眾來説都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
滴滴、字節跳動等超級明星企業都是誕生在4G時代,微信、支付寶吹着移動互聯網的東風將阿里、騰訊送上神壇,智能手機市場打破國外廠商一家獨大的局面,直播、短視頻領域更是由雨後春筍…….
而在接下來的5G時代,網絡傳輸速度將會比4G快數百倍,舉例來説,一部1G超高畫質電影可在3秒之內下載完成。這史無前例的創新,將會是萬物互聯必不可缺少的基礎條件,誰能領導5G,誰就站在了未來信息時代的制高點。
陸:何為6G
回顧世界移動通信發展史,你會發現,除了企業與企業之間的競爭外,上升到更高層面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
1G時代由美國領先;2G時代歐盟一家獨大;3G時代口説是歐盟、美國、中國三足鼎立,但實際上是中、美聯合抗衡歐盟;4G時代憑藉智能手機美國實現了彎道超車,與中國平分秋色。
5G目前鬧得沸沸揚揚,最終這主導權花落誰家,參與角逐的各方利益集團究竟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不過以目前全球基站建設情況來看,中國絕不會落下。
雖然現在通信技術發展很快,已經覆蓋了地球上一半以上的人羣,但從整個地球面積來看,目前的通信網絡只覆蓋了地球表面的8%。
當前我們普遍使用的通信網絡屬於“地基通信”,由於通信網絡最開始是服務於人與人的通信的,所以通信基站的建設從成本和穩定性考慮,主要分佈在人口相對密集的地方,只有這樣通信公司才能收回成本。
這種通信網絡的部署方式很少能夠覆蓋人煙稀少的區域,即便在要求普遍服務的我國,進入沙漠地區也照樣沒有手機信號。這也是國人出國的時候感覺國外高速路上經常沒有手機信號的原因,因為在人員較少的地方設立基站根本收不回來成本。
然而,邊遠地區並不意味着不需要通信服務。更進一步,沒有人的地方並不意味着就不需要通信。甚至恰恰是因為人煙稀少,才尤其需要通信保障,比如海洋上的鑽井平台、大洋上航行的船。還有一個大問題是,一旦出現災情或險情,地基通信往往會癱瘓,導致救援十分不便。
其實這些通信需求一直都存在,那怎麼解決呢?答案或許就是6G了,簡單來講也就是“地基通信”升級為“天基通信”。
谷歌曾提出過一種「天基通信」方案,即熱氣球網絡計劃。該計劃是把通信基站吊裝在特製的熱氣球上,然後漂浮在2萬米的高空,並依靠算法動態調整熱氣球的位置,以滿足地面偏遠地區的通信所需。
這個項目的難點是怎麼精確控制熱氣球的運動,實現多球協同工作,後來谷歌這一計劃幾乎夭折。以目前全球通信技術實力來看,人類攻克這一難題仍然還有一大段距離。
參考資料:
《激盪四十年》
《任正非傳》
《移動通信原理、技術與系統》
《現代移動通信技術及運用》
《進擊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