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註定要突破堅冰_風聞

正解局出品

有不少朋友問，如何挑選一本好書？

我的做法很簡單：只看已經死了的人寫的書（技術性的書除外）。因為，現在一年全國要出版25萬多種書（還不算能獲得的外文書），面對這些海量圖書，最好的挑選只能交給時間。

但，至少有一本兩年前的書例外。那是我湊單時買的，前天晚上翻開，除了工作、吃飯、睡覺，直到昨天上午看完。

這本書是美國80後J.D萬斯根據親身經歷寫的《鄉下人的悲歌》。

萬斯出生於美國“鐵鏽地帶”一個蘇格蘭—愛爾蘭人後裔的藍領工人家庭。他的成長環境只能用兩個詞形容：一塌糊塗、糟糕透頂。

先説，家庭。她的母親本來成績優秀，可18歲就懷了孕，只能放棄學業。之後，他父母離婚，父親放棄監護權，母親則不斷結婚離婚，男友走馬燈般換，最後還染上毒癮。他的外祖父母同樣未婚先孕，而且時不時暴力相向。有次，外祖父醉酒睡着後，外祖母直接澆上汽油要燒死他。

再説，外部環境。他家鄉的人就像電影裏的西部牛仔一樣，常常把槍帶在身上，拳頭是他們解決問題時最喜歡的方式。他所瞭解的人很少能上大學，更沒有人到過其他州讀書。其中，大部分人生活在絕望裏，靠政府救濟生活，怨天尤人。

暴力、封閉、動盪、毒品，還有貧窮是他少年生活的底色。這些像堅冰一樣，包裹着他，阻撓他從一個衰敗的家庭裏，向上遊動。

破敗的“鐵鏽地帶”

但他卻創造了一個奇蹟：考上了全美前3的耶魯大學法學院，畢業第一年就能拿到十幾萬美元年薪，相當於一個美國的中產家庭的年收入，這是他家鄉人想都想不到的。

他取得成功有三個關鍵點：

第一，他的外祖父母。儘管他約等於沒有父母，但外祖父母很好代替了這些角色。尤其是外祖母，當她看到萬斯和社會上的小混混在一起時，她就“威脅”萬斯，如果再鬼混，她就開車撞死那些小混混。她嚴厲要求外孫，但也有柔情一面，一次從並不豐厚的退休金裏拿出近200美元給他買文具。

第二，他的選擇。高中畢業後，他選擇去了美國海軍陸戰隊，還前往伊拉克戰區。在海軍陸戰隊，他學會了控制飲食、規劃人生、理財。一次買車，他本來準備接受21%年利息的貸款，是陸戰隊長官建議他換了一家銀行，利息只有一半。而在先前，他從來不知道貸款還可以比較利息，因為有人願意給他這樣的窮人貸款，已經是萬幸了。

第三，他的努力。舉個例子，他用了不到2年唸完本科，還同時打了兩三份工。在耶魯法學院期間，法學專業學業繁重是出了名的，部分教授還對他有偏見（畢業於俄亥俄州立大學，而不是哈佛、耶魯等名校），但他通過論文、考試征服了所有教授，門門功課是A。

如今萬斯有了自己的家庭，妻子是耶魯法學院的同學，養了兩條狗、住上了自己的房子，他的書風靡全世界：標準的美國精英式生活。

如今J.D萬斯至少外在已經躋身精英

他卻心有慼慼，因為家鄉還在日益衰敗，所有有才華能離開的人都已經離開，或者準備離開。

故鄉卻再也回不去了。但，就像《白鹿原》裏，當上保安團長後，白孝文回到故鄉白鹿原時發現的：

恰如一隻紅冠如血尾翎如幟的公雞發現了曾經哺育自己的那隻蛋殼，卻再也無法重新蜷卧其中體驗那蛋殼裏頭的全部美妙了……

這一切看上去仍然很“美國夢”，但讀起來卻很心酸。

儘管他在耶魯法學院期間表現完美，在一家頂級律所面試時，他才發現，努力並不一定能解決所有問題。

當時的面試放在一家頂級餐廳，他在説要一杯白葡萄酒時，服務員接着問了“您要長相思，還是霞多麗？”他立馬蒙了，因為不論是在家鄉，還是海軍陸戰隊，他從來沒有聽説過這兩個詞。好在，反應快，他要了霞多麗（Chardonnay），而僅僅是因為比長相思（Sauvignon Blanc）發音更簡單。

在大學後，他才發現，原來上更好的大學反而更便宜（因為社會捐助多，獎助學金更多）；在耶魯法學院，學生找工作基本不去網上投簡歷，因為他們通過自己和家人的關係網，已經早早鎖定投行、律所等最光鮮的工作……

包括，還要解決童年生活造成的心理創傷，用更加“精英的方式”去處理問題……

對堅冰完成突破，可能需要兩三代，甚至更多代人才能完成。

但總要有人邁出第一步，就像J.D萬斯一樣。

1

印度神秘黑產：

窮人死後，還創造幾十倍利潤

（發佈日期：2月25日）

半局外人™ ：話説我國在這方面有沒有相關法律規定？

局長：當時，我回復説，可以搜一下中國“買賣人頭骨第一案”。今天，就稍微展開下，大家也可以安心：中國這塊管得是很嚴的。

還是10多年前，2008年，美方向中方有關部門秘密通報一個情況：有人在北京通過EMS向美國洛杉磯等城市郵遞人類頭骨。

隨後，有關部門很快查清。一個名叫丁海的男子是主要嫌疑人。丁海出生在青島，但加入了美國國籍，並在美國取得博士學位，還在惠普等大公司工作過。後來，回到北京創業。

創業期間，丁海乾起販賣人頭骨的生意，在國內以80—160元不等價錢收購，倒手到美國售價約150美元，利潤率高達600%以上。這些頭骨其中很大一部分來自青海的無主墳。

幾年裏，丁海一共收購人類頭骨1300多個。

法庭判處丁海8年有期徒刑，判決書認為“將大量人類頭顱骨作為商品進行經營的行為，不僅褻瀆死者，有悖人倫，傷害社會風俗，還嚴重擾亂了市場秩序”。

其實，保護死者也是保護活着的人，保護我們社會的道德情感、倫理觀念和公序良俗。

2

央視曝光明星流量造假，

揭開了互聯網江湖的另一面

（發佈日期：2月26日）

直掛雲帆濟滄海：微信的好看是不是也是為了預防流量作假?因為微信公眾號也存在刷流量的嫌疑，不過，局長，我有點好看哦。

局長：謝謝點好看，也希望每一位讀者都養成看過文章後點好看的習慣。

微信的產品哲學是（或曾經是）極簡，因此，每一個功能都有深意。

好看這個功能，之前叫點贊。設計的初衷，應該是增強互動性。我寫文章，不怕沒人看，就怕看了沒回音。這裏的迴音，指的就是互動。不過，互動也要花時間，並不是每個讀者都有時間有熱情留言評論。點讚的出現，大大降低了互動的門檻。

後來，點贊改成了好看。這個改變，有兩層意思：一是叫法變了，點贊是一種頗為模糊的態度，我點贊，不必然與文章無關，有可能是我覺得作者碼字辛苦，點贊鼓勵一下；好看就不同了，這個詞明確表明了對文章的態度。二是意義變了，以前，點贊就是點贊，點了也就點了；現在，點好看，文章會被推薦到“看一看”，自己對文章的態度被“公開化”了。

微信為什麼要將點贊改成好看呢？當然是為了推廣“看一看”。“看一看”功能隱藏在發現裏面，類似今日頭條的信息流。微信希望，一方面增加功能，與今日頭條這樣的信息流對抗；另一方面，也希望通過讀者推薦，增加文章的流量。

所以，點贊變好看，對我這樣的原創寫作者是有好處的。但因為很多人不願意自己看過的文章“被公開”，不願意點好看。好看功能沒有達到預定的效果，顯得有點雞肋。

微信刷流量，也不是什麼秘密。刷閲讀量簡單，刷好看有點難度。所以，很多被刷量的文章，往往閲讀量與好看數量差距極大。這無意間成為了鑑別流量是否作假的手段。

流量造假是互聯網的一大頑疾。微信要好一點，我堅信，好的內容，永遠是第一位的。

3 

越南要成為下一個中國、韓國？

恐怕難度有點大

（發佈日期：2月27日）

Ray Li：我只知道越南目前國內逆向民族主義和慕洋犬跟中國國內有的一拼，另外，中國的互聯網應用比如微信、抖音等，在越南各種爆炸輸出，紅火異常……

局長：借這個留言展開談一點國民心態的問題。

不管承不承認，對強者崇拜是非常普遍的。我們最熟悉的日本，二戰裏要以“玉碎”的姿態和美國人血戰到最後一個人，但其實，二戰一結束日本立即服服帖帖，態度之温順連美國人都感到震驚。時至今日，日本人仍然感激戰後改造日本的“太上皇”麥克阿瑟。

同樣是在亞洲，那個寫了名著《一九八四》《動物莊園》的奧威爾，第一部小説叫《緬甸歲月》，中間的一個主要人物印度醫生維拉斯瓦米，對白人的崇拜簡直到了病態地步，打心底認為，東方人天生比白人低劣。

類似的名著比如還有《黑皮膚，白麪具》。

具體到越南和中國文化的關係。在歷史上，越南一直深受中華文化影響。要知道，世界上最後一場科舉考試是在越南，而不是中國舉行的。

但近代，越南逐漸從中華文化圈疏離出去了。

最明顯的一個例子是：現在，在越南城市的街頭遍佈着大大小小的咖啡館，滴漏咖啡甚至成為越南的一個標誌。越南咖啡產量位居世界第2。

但其實，時間向前推，1888年越南才建立了第一個咖啡種植園。

而再向前推，1885年，中法戰爭後，清政府和法國簽訂《中法新約》，放棄了對越南的宗主權。

130多年後，越南主流飲品已經是咖啡，而不是茶了。讓人唏噓！

如今，微信、抖音，包括《還珠格格》《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何以笙簫默》等電視劇在越南火爆，背後還是中國變得不斷強大。

所以，做好自己是根本。自己強大了，才可能有小弟。

4

見證奇蹟：

深圳首超香港，GDP大戰背後的勝利密碼

（發佈日期：2月28日）

Thousand Nights：看到有人説，希望深圳經濟超過上海的，我覺得基本不可能，除非國家在惠州劃一塊地給深圳才有可能。畢竟深圳面積只有上海三分之一

局長：基本同意你的觀點，深圳要超過上海，基本沒有可能。

空口無憑，看看2018年GDP數據，就能推演出來。上海是32679億元，深圳是24691億元，兩者相差8000億元，這個差距可不小。8000億是個什麼概念？假設深圳一年的增量比上海多200億，也需要40年時間。

關鍵是，2018年，深圳的增量比上海還少141億。也就是説，深圳不僅沒超過上海，差距還拉大了。這麼一算，要等到深圳超越上海，真是“有生之年”了。

深圳超越上海，難度不僅僅是空間問題。因為上海好似一個放大版的深圳。深圳受惠於國家政策，上海的待遇也不差。深圳在科教文衞上還有短板，上海幾乎沒有弱項。你有我也有，我還更多，怎麼比？

不過話説回來，城市競爭是好事，但非要拿深圳去和上海做比較，沒有太大的意義。畢竟，兩地相隔千里，在各自的區域承擔各自的角色。

5

在中國農村，

這件事逃不掉，但又瘋狂想吐槽

（發佈日期：3月1日）

流浪記：在北京五環內上過旱廁的路過，北京尚且還有漏網之魚，廣大農村任重而道遠。

局長説：出了北京三十里，就會看到不一樣的中國！廁所可能是一個國家文明最直觀的標誌了。俗話説，下水道考驗一個城市的良心。那麼，廁所可算是一個國家文明的標誌了。毋庸諱言，中國人在這件事上，還有許多觀念沒有轉變過來。

其根本的原因，還是與經濟發展程度有關。地下管網、排污設施的建設，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何況，今日中國許多城市都還沒有徹底解決廁所的事，何況偏遠的農村呢。

只要在路上一直走，那麼慢一點可以理解，也可以稍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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