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非科班導演出身的吳京能打敗那些科班出身的大導演們(韓寒高中沒畢業不算)_風聞
剑啸易水寒-深知身在情长在,前尘不共彩云飞。2019-03-07 13:14
來源:微信公眾號“經濟學家圈”
為什麼是吳京?流量時代直男如何勝利
短短一年,吳京身價暴漲!通過《戰狼》系列和《流浪地球》,吳京成功躋身百億票房先生之列。
電影《流浪地球》成為繼《戰狼2》之後,第二部突破40億票房的國產電影,截止2月28日這部中國首部硬要科幻電影總票房44億元。百億票房是對吳京開創性工作和冒險精神的肯定,但並非針對電影與演技。《流浪地球》口碑兩極分化,甚至有人分析了63條不合邏輯的硬傷。有人説他的價值觀有過於表現愛國主義情懷的成分。
平心而論,吳京的這幾部電影充其量只是工業化電影的及格之作。與其説吳京是導演和明星,不如説他是成功商人更為貼切。他成功地在影視圈販賣情懷,這可比販賣文化的回報更大。有評論説吳京加速了中國電影工業化進程,像卡梅隆對世界電影的作用。中國經濟能夠崛起,靠的就是工業化,散兵遊勇的小作坊,永遠打不過成建制、有組織、有秩序、有後援的正規軍。
但客觀來看,一個打星推動了中國電影的工業化不是不荒誕的。不過這真金白銀,是屬於吳京的,他就是人生贏家。
然而為什麼是吳京?這個問題可能是大家在這個流量時代沒有考慮過的。它的背後,是吳京為代表的一類直男的勝利。
1、我沒念過書,但岳飛是認得的
吳京的身上有一種快手式的整體氣質。在那種氣質種是中國傳統社會道德教化的力量——“我沒念過書,但岳飛是認得的”。
不難理解他是發自內心地充滿愛國主義情懷。吳京身上有一種典型的70後企業家的社會責任感,他們這一代在集體面前有一種忘我的非理性投入:“沒有集體主義的強大,沒有國家的強大,個人的強大有什麼用呢?”,這也是他近兩年在電影裏嘗試表達的價值觀。吳京的成功與七零初人身上的精神不無關係。
吳京曾在接受採訪時説:大家可能都需要愛國情緒的表達,我只是稍微調整了一下表述方式。大家那種情緒早就準備好了,我只是往裏扔了一根火柴而已。從《戰狼1》到《戰狼2》,再到《流浪地球》吳京一直弘揚着他的愛國精神。
當聽到那句“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時,看到護照上那句:“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當你在海外遭遇危險,不要放棄!請記住,在你身後,有一個強大的祖國!”時,想必很多人心中也曾熱血澎湃過——不過很可惜,現實生活中,我們的護照比較冷靜、剋制。
吳京以此開創了中國式主旋律動作片電影的先河。他太懂得挑起大家的情緒,哪怕不是有意而為,僅僅是“將心比心”。中國式主旋律電影,成了吳京的第一個標籤。他很成功地將自己的愛國意識跟自己的生意結合在一起,如其所言他並不是要把這個當成生意。他心裏是有一股氣,要通過電影振興中華。但就是這口氣,推進了中國電影的工業化進程。曾經有人點評説,吳京對中國電影工業化水平的推動作用,不亞於卡梅隆對世界電影工業的推動作用。
2、敢打拼:不靠臉吃飯靠名吃飯的硬漢
吳京是滿族,正白旗烏雅氏(祖上為烏拉那拉氏包衣屬主僕關係)。吳京是武術世家,祖上曾是清朝的武魁,是吳式太極拳的傳人。爺爺是吳氏太極高手,父親也是有名的武術高手。家中高懸的一塊嘉慶皇帝親筆題名的匾,讓作為長子長孫的他沒有任何選擇空間:他6歲就開始習武,14歲拿過全國武術冠軍,15歲進入北京武術隊(前身是北京什剎海體育學校的武術班),著名武術家吳彬的徒弟,李連杰的師弟,吳彥祖的師叔。每次比賽前夕,吳京他們隊裏都喊着:臨戰不退,百折不屈;勇爭第一,永不言棄。
當時,吳京給自己的人生規劃就是“拿冠軍”。
但14歲因為在冰面上進行大量的訓練,導致腰傷,下肢幾乎癱瘓。被取締了武術冠軍待遇。康復之後,又回到了冠軍隊。但17歲那年因為再次腳傷被踢出冠軍隊,不再享有“四涼菜、八熱菜、有酸奶、啤酒汽水暢飲、住兩人間、有工資、年終獎”的待遇,吳京陷入了經濟危機。窮則思變,在困頓中吳京在西四開了一家服裝店。把進價9元的褲子,賣出了880元的高價,從而展現了經商的天賦。
雖是沒怎麼讀過書的武行,但吳京功夫的確優秀。他的師傅以訓哭人出名的嚴厲。嚴師出高徒,李連杰就是在他手下拿全國武術冠軍,拍電影,最終走上成功的演藝之路的。
在1994年香港電影開始蕭條功夫片漸趨沒落時,《少林寺》的導演張鑫炎和武術指導袁和平想要重振昔日輝煌,北上進京來到北京武術隊選角。
有一天,吳京教練找他來,“去,買張火車票,到杭州去拍個電影。”就這樣,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吳京就去了杭州,進入了劇組。
因為有一張娃娃臉,起來像包子,吳京被張導一眼相中。香港團隊為他量身定製了《功夫小子闖情關》,這是吳京的第一部電影,不可謂不是港片大製作:正面形象、男一號、與鍾麗緹演對手戲,還是袁和平擔任武術指導。
在拍完電影之後,吳京小有名氣。也接拍了很多電視劇,在電視劇《太極宗師》之後,還沒有預期中的紅,但吳京開始走下坡路了。他更多的,是以配角出現。我們可能還記得焦恩俊、蕭薔領銜主演的《小李飛刀》中,其中21歲的吳京風頭肯定比不上那個年代被大家公認的帥哥焦恩俊。他將眉清目秀,又真會兩下的自己定位成“古裝偶像”,陸續拍攝了《策馬嘯西風》、《太極宗師》。然而時勢造就英雄,過了港片武俠紅利,吳京雖然功夫不弱、起點也頗高,闖蕩娛樂圈20多年,除《太極宗師》中的楊昱乾紅了一陣,其他時候留下印象的更多是配角。
按照計劃,吳京本該沿着李連杰年少成名晉級“功夫皇帝”的路子,取代成龍、趙文卓、李連杰成為新生代偶像的。因為那時候打星的成名之路大致相仿,甄子丹、趙文卓、成龍、李連杰早已是人生贏家,習武、拿獎、入影視圈,成為打星扛把子。
90年代末期,內地拍功夫片的機會少,再加上摳圖、替身這樣的風氣漸漸顯露出來,“有時拍打戲時天天跟替身打,最後打着打着,我都覺得自己也快成替身了。”2003年,吳京決定港漂,這一年他29歲。
在香港頭一年各處拜碼頭見各色大佬,但他一部戲也沒有接到。第二年才等到了《殺破狼》。在這部劇中,吳京類似客串,角色略好過龍套,只有一句台詞和四十五秒的畫面。導演要求甄子丹與吳京不套招,真實開打。
在後來憶苦思甜採訪中,吳京説跟甄子丹的那場對手打戲,他的胳膊捱打把棍子打斷了四根。電影上映後,被贊表情到位,他才意識到其實真實的東西才能打動人。流量時代,都在追求快餐經濟,誰還選擇沉澱做工匠?吳京做到了。
《殺破狼2》中,他被踢300餘腳,有2次直接被打暈,有1次差點被桌子砸死,《戰狼2》中因鉛塊負重急速下沉差點命喪大海。就是靠這股拼勁吳京在香港站住了腳。
在被問及“半月板損傷嚴重怎麼辦”時,他説“(軟骨)打個洞,骨髓滲出來就能潤滑了。”他的名言“不經歷過生死,怎麼去演繹生死?”就是憑藉這股狠,吳京開拓出一條近似西方格鬥式的功夫外加中國硬漢(主要是軍人)形象的路線,這是一條屬於自己的武打路線。他也的確成功了!
軍事題材很難拍,一個是審核敏感而嚴格,二是因容易有泄露國家機密的風險而被管控。所以國內常見的當代的軍旅題材基本都是“以一場演習告終”,象徵性地意思一下。但吳京不甘,他不但拍出了特種兵、戰狼的保家衞國的愛國熱情,還成功地把戰場放到了海外,能夠在非洲開槍。
看吳京之前的電影可發現,他對英雄的塑造確實很明顯。而且在他的電影裏,認知上的理性邏輯完全是被愛國情懷碾壓的。在他的電影《戰狼》系列和《流浪地球》中,共同點是保家衞國、保護國人、保護地球。它們的共同點就是——擔當,而且是屬於中國和中國人的擔當。甚至在《流浪》中,吳京也把愛國主義投射到了對整個世界的營救當中。讓中國人帶着地球去流浪,這在劇情的設置上契合國人思鄉和團結的思想,特別是“回家”這一概念,在春節容易讓觀眾產生共鳴感。
3、敢學:投資自己、捧自己
吳京很清楚“你跟着別人的腳步走,去吃別人吃過的飯,你能做的無非就是驗證別人説的對。”所以他經常掛在嘴邊的是一個字:“幹!”而他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功,也是因為他一直秉持獨立思考的精神,像一個企業家懂得投資自己,持續學習——從體能到知識。
有一個例子足以證明,吳京是非常愛動腦子、能獨立思考問題的人。曾經東方衞視一個叫《夢立方》的超級難的闖關節目,辦了兩季,只有兩個人闖關成功,其中一個就是吳京。其中有一個環節,是要在從天而落的紅色球中接住一隻白色球。吳京試接第一次發現角度有問題,不斷調整,最後成功地接住了那隻白色球。足可見他是個粗中有細、會觀察會思考的人。
吳京是學武術專業,但對軍營一直有嚮往。他將自己的特長和夢想結合起來,將硬漢打星放在綠色軍營中,開創出自己的事業天地。十年港漂生涯讓吳京從配角演到主角,但因為感覺在商業氣息越來越濃重的娛樂圈,成為成龍、李連杰的接班人也沒有什麼成就感可言,不如“自己捧自己”,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風格,開創自己的時代。
於是他決定自己當導演。40歲,屬於他的時代才來,他成功滴將自己打造成“軍事動作片巨星”形象。觸發吳京做出這個想法的,是2008年經歷過汶川救災的經歷。
吳京去做地震救災志願者,跟着特種部隊一起扛沙袋、睡石板。途中遇到斷橋,他看到中國軍人們手挽着手,用自己的身體做橋板,讓災民從自己身上走過。那畫面讓吳京感到無比震撼,“他們可能與那些生活在城市裏,被人照顧的男生們一般大,甚至還要比他們小。但是我在他們身上卻看到了真正的男人應該有的表情和模樣。”
這段經歷讓他特別想為中國軍人拍一部電影。硬漢打星、鐵桿軍迷、經歷過汶川救災的吳京發心單純:國外有湯姆克魯斯,史泰龍,阿諾德施瓦辛格,咱中國熒屏上也應該有這樣的純爺們,我要拍一部純爺們的電影。
也是這一年,他嘗試轉型成導演,開始拍攝第一部自編自導的《狼牙》(不出意料地撲街)。為此,他做了很多準備:前往南京某部隊參軍18個月,每週三次35~40公里的行軍。學習各種軍事技能,武裝泅渡、潛水、跳傘、射擊、格鬥,獲得了潛水33米的紀錄和國際三星潛水員證書。
華誼兄弟影業CEO葉寧認為,資本和電影的關係就如一個組織裏需要血液一樣。尤其現在,進入工業化製作的電影,成本會越來越高,資本就會越來越重要。拍《戰狼2》時,沒有人投錢,要開拍了還沒有投資方。也不是沒有投資方,但對方要求啓用流量明星,片酬所佔投資成本太高,吳京堅決地拒絕:“我拍就要按我的來,(否則)我不要你的投資,我自己再拿錢,不行就再賣房子去。”吳京在家人支持下,抵押別墅貸款來拍,最終獲得56.2億票房。
《戰狼2》成功後,接踵而至的人和錢,一度讓吳京高興,更多的卻是讓他覺得慌。“那麼多的錢,怎麼就白給我了呢?”再回頭仔細一琢磨,“不對啊,我這是把自己賣了,然後給別人去打工了啊!”
就是這有時候,吳京開始認識到商業的狂歡很多時候跟創作者無關。他要從內容提供者轉變為一個具備商業管理才能的人。為了更懂資本,跟上時代步伐,他決定去讀MBA,成為長江商學院EMBA第28期學員。以前別人跟他談投資、談電影資本熱潮以及背後的商業利益等等,他如果覺得裏面有坑,但是不知道坑是什麼,也説不出來為什麼是坑。他上完長江商學院以後,就知道這裏面有坑,這個坑具體在哪兒,是個什麼樣的坑,就能用理論體系把它想明白了。
一位長江商學院未透露姓名和身份的同期學員説,吳京幾乎會參加商學院每一次課和活動,而且都會認真參加。對老師講述的專業問題,如廣義貨幣、利息税盾、杜邦分析法等,吳京會連環提問,説只要我懂了,全班同學就都懂了。跟同期的另外一名黃姓明星經常不來上課、在同學羣裏拜託大家轉發自己的宣傳等表現,有着天壤之別。商學院的同學也非常喜愛跟吳京接近,甚至主動承擔起《戰狼2》的宣傳工作。
在EMBA之後,吳京更懂得商業的本質是什麼,同時也更好地避免被資本綁架和強姦的風險。他明白投資人給出金錢,創作者負責生產,這兩者並不是為了抒發創作者或藝術家個人的情緒和感情,而是讓人類的情感共性共振最大化,以此換取票房利益。
4、敢賭:成了是英雄,輸了是烈士
自1993年起,中國電影開始市場化進程。這一年,廣電部發文要市場化改革,下發了《關於當前深化電影行業機制改革的若干意見》。1994年8月1日,廣電部再次出台了第348號文件,決定自1995年起,中影公司每年以國際通行的分賬發行方式,進口十部“基本反映世界優秀文明成果和當代電影藝術技術成就”的“好電影”。
這兩份紅頭文件被視為中國電影市場化的開端。
而現在由吳京、徐崢、鄧超、黃渤、沈騰、王寶強,組成了華語六大中生代,簡稱”六超”或者“六大票房巨星”陣營。他們是電影市場化中的佼佼者,是票房明星。
聰明和勤奮是成功的前置條件,把一個人推向成功最關鍵的那把力量是時代大勢。吳京也不是沒有分析過自己成功的原因,他認為當一個文化事件上升到一個社會事件(現象級)的時候,這其中包含了一定的運氣成分。那些別人經過嚴密分析,認定盈利希望渺茫的項目,吳京甚至敢傾盡所有去投資。
這是某些直男典型的一根筋思維,“純爺們”的任性與硬氣,在他的幾次大手筆投資中,展露無遺。《流浪地球》拍攝難度大,能直接借鑑的經驗很少,可匹配的資源不足,不被投資者看好。開拍之後一段時間,《流浪地球》陷入困境,又面臨萬達的撤資。吳京卻拿出6000萬投資,將這部電影繼續拍完。他敢賭,就算票房不行,起碼7000名參與這次拍攝的工作人員,將來還是科幻電影的種子。他跟郭帆説,成了我們是英雄,輸了我們是烈士。
吳京投資電影的眼光看似很毒,其實就是“衝動”。這種衝動是屬於吳京的直男式熱血上頭。這類人身上通常有一種對社會的責任感,愛國、心疼老婆、愛護幼小、對兄弟要夠意思是他們普遍的特徵。在投資之外,吳京的直男衝動還表現在媒體探班《戰狼2》片場時,工作人員還在琢磨該讓媒體如何宣傳,吳京直接跳進坦克,碾壓了一輛皮卡,宣傳稿就有了。
這樣的性格和吳京的家庭有關。吳京有個極剛強、嚴格的父親。有一次拍戲時,吳京的妻子、父母都來探班。那場戲很危險,妻子看了一遍,不忍心看第二遍,躲在了一旁。第二遍拍完,還不行,吳京母親也不忍心再看。第三遍,完美,導演十分滿意,吳京父親説,不行,得再來一條。還有一次,吳京從四樓跳下,他父親的回應是:如果能從更高點跳下來就更厲害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5、充分遵循遊戲規則
比吳京有才華的電影導演和演員多的是,為什麼成功賺錢的總是他?因為他尊重商業遊戲規則——你要讓人家賺到錢,人家才會讓你賺到錢。
曾有媒體分析過姜文的失敗,説他原本是優哉遊哉的散仙狀態,想做電影就做不想做就算了,對於賺多少錢也不是特別關注,夠吃夠花就行。跟吳京幾乎是背道而馳。姜文雖是才華橫溢的導演和演員,但在電影全面商業化的運作上還是個差等生。他錯過了商機,沒有認清現實。姜文曾説過,“有一個朋友説,這不是一個劇本,這是一個現實。我以前不認為社會是需要認識的。”
吳京名下有登峯國際(法人是吳京姐姐),其股東旋嵐(上海)影視文化工作室和凱燃(上海)影視文化工作室也屬於吳京直接參投或獨資控股。在商業世界裏,讓自己在電影產業的各個環節都遊刃有餘。最關鍵的是,他非常清晰自己的轉變並且認同這個新定位:商人。
吳京在接受採訪時候透露,《戰狼2》背後站着20多家出品方,作為主投方的登峯國際還是把自家的收益又分了一部分出去:“(投資方)有些是朋友情義,有些是為了今後合作。有錢大家賺,誰都賺不完,賺多賺少對我來講其實不重要。傑哥(李連杰)跟我説,你要讓人家賺到錢,人家才會讓你賺到錢。”一個當年在香港電影中演配角、演反派的武打動作明星,比中國那些出身高貴的大導演,更早明白這一點,並且最先做出了突破性的嘗試。
除此之外,吳京也表現出超高的情商。
跟吳京相比,姜文還保持着一種不合時宜的“年輕氣盛”,他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待在單純的創作環境裏生活(簡直是在一個藝術真空裏生活),人很單純,不是那種精通人情世故的人,他甚至説,“40歲以後,我才覺得社會是需要認識和適應的,也不是隨意能改變的。”
當年姜文的《一步之遙》遭遇口碑和票房慘敗,在《邪不壓正》的創作中,他與作家李非聊起了《一步之遙》時説,“再也不要做這種餃子餵豬了的事兒了。”意指他的電影是餃子觀眾是豬,不懂餃子的好吃。馮小剛的《私人定製》幾乎受到了更多的負面評價,豆瓣僅得5.5分。當時他向豆瓣開炮,説那些評論不好的網友是“大尾巴狼”。
但吳京就截然不同,他在接受採訪時表達了他對科幻小説、電影市場的態度。他説:“中國科幻迷,他們的欣賞水平是世界級的,他們還如此寬容地等待着中國科幻電影,你不覺得他們特別可愛嗎?”
曾做過《戰狼2》的編劇劉毅説過,“吳京不光從編劇、導演、演員到動作指導,都是核心,還有他上上下下,從最基層的開坦克的戰士,都跟他是哥們,各個部門的領導都跟他是很好的關係”。南京軍區最基層的士兵來北京出差,給吳京打電話,説“京哥我來北京了”,吳京説過來吃飯、喝酒。
劉毅曾看到拍戲時軍隊支持的直升機不願意飛了,然後吳京説“再飛一會吧”。
“好吧,再飛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