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齡的流浪大師丐僧,越關注,越痛苦,最後都活不下去_風聞
九鸦人物-求态度温度有趣有用,一只以人物为主的人文写作乌鸦2019-03-25 11:30
一場爆款下的悲喜劇
(未經許可,嚴禁轉載,任何形式)
1
《聊齋志異》裏那些空來空去,變化多端的狐仙鬼怪,無非妖化的市井人類,並不神秘,要論神秘奇崛,還屬《丐僧》裏的丐僧。
這和尚不知名姓,不知來歷,打赤腳,穿百衲衣,突然流浪到濟南芙蓉街、大明湖的鬧市,沒幾天,就成了爆款。
起先發現他的不知是何人,但原因卻很簡單:老和尚名為化緣,實際米麪錢糧酒肉,一概不要,就在那或坐或躺,自己玩。
破爛什麼的,他當然也不撿。
和尚化緣,總比一般乞丐要容易得多,給什麼都不要,這自然是很奇怪的事。可是好奇之人問他,他也不理,就像啞巴一般。
這是啥意思呢?不化緣來此作甚?來化緣又啥都不要這是作甚?發現者越發好奇,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把這事傳了出去。
那可是芙蓉街、大明湖鬧市啊,人很多。這世上最能勾動人心的,從來就是反常、奇特,於是不久後,人們紛紛湧來,各種猜測滿天飛舞,就像蝗蟲一樣多。
和尚雖然不説話,但卻擋不住大家啥都知,因此這前前後後,人們關於老和尚的消息就車載斗量。
有人説,這和尚來自五台山,原先曾是官員,因為以前做官的時候,也喜歡打坐,就連領導説話都愛理不理,所以就被“病退”賦閒。
他家裏人也覺得他走火入魔,曾經把他送入瘋人院。
還有人説,他學歷很高,原本中過狀元,因為好佛,所以就掛冠而去,做了遊方和尚。
還有人説,他其實是因為失戀,才遁入空門,但八仙居的小二卻非常肯定地説,不對,實際是因為一場車禍,馬車之禍,他妻兒都死了,才看破的紅塵。
更有人説,別看他衣衫襤褸,其實已經得道,能夠降妖除魔,可以通天。
總之,這和尚在眾口之下,越傳越奇,既有神秘感、傳奇性,又能與人共鳴、共情,大賺眼淚,尤其符合爆款的特質,因此這之後,他就又驚動了大明湖電視台,和大明湖娛樂報之類。
電視台的一段美女解説錄像,和娛樂報的一篇《神秘流浪大師:五千年難得一見的高人,鬧市化緣啥都不要》,隨即引發千萬轉載,吸引了大清帝國全體國民。
這一下,感興趣的就不只是芙蓉街、大明湖的市民了。
全國的媒體人都在往這邊湧,還有無數的閒人,無數好佛之人,甚至失戀之人,愛好國學之人。早先的狀元,國學肯定也一流,後者其實是想知道國學與佛學的聯繫,怎樣才能既有所為,又有所不為,又顯又隱。
這世上想什麼都要的人實在太多了。
只可惜,大師還是什麼話都不講,這絕對是決心勾死人的節奏。
強烈的好奇之下,大師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人們隨後發現,他何止是不化緣,他竟還這麼些天,一口東西都不吃!
最早發現這件事的依舊是八仙居的小二,因為大師就坐在八仙居前面的一棵樹下,這小二每天都盯,晚上連覺都不睡。
這是多麼重大的發現啊,小二立刻把他這些天的手機視頻剪輯一下,題為《大師連日不吃飯》,發了出去。
這個視頻一小時之後點擊一億九千萬,評論八千七百萬,隨即讓小二的粉絲漲到九千萬,成了當年最紅的網紅,把大清的咪蒙都看成了兔子眼。
他立刻辭職,什麼都不幹了,就弄個鋪蓋卷,睡到大師身邊。那次因為人太多,發生踐踏事件,他差點被踩死的事,也上了熱點,這給他又增加粉絲一千萬。
(首發於公眾號:九鴉人物)

2
人們的評論五花八門,認為大師是神級人物,在辟穀的當然最多,但是也有不少人認為圍觀、傳播這個很不道德。
他們説,大師未必就真的是在辟穀,人不吃東西是要死的,社會不可缺少惻隱之心,不能只有娛樂。
實際上持這種觀點的,在大師身邊也有不少,他們因此就曾去勸大師,你大概是嫌葷腥吧?你既然嫌葷腥,那就該到鄉下去化緣啊,為什麼非在這腥羶之地?
大家這個為什麼,其實還是説明好奇心太盛,但大師是不管這些的,他還是一概不理,不答。
他坐在那裏,眼睛微閉,任千萬人圍觀、鬨鬧,只有默默唸經。他那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足有一指多長。
這種睫毛是很吸引人的,據説,有一家著名化妝品公司聞風而動,董事長親自出馬,曾專門邀請大師為他們的睫毛增長液代言,但大師當他是個屁,自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連日來,濟南城人滿為患,治安已頗有些問題,但官員們商討了一下,決定還是睜一眼閉一眼。
因為大師只是靜坐不化緣,不吃飯,絕無不良行為。他現在為全民所矚,驅趕必犯眾怒。更重要的是,他不但盤活了芙蓉街、大明湖、濟南城的經濟,甚至也盤活了全省,帶來了從未有過的關注。
連皇帝太后皇后,都經常提起濟南府了,那陣子甚至芙蓉街街道辦小主任的名字,宮中都叫得出。
聽説,大師第一句話爆響全國的時間,正在官員們開會那天。
説起來那天並無異常,全國都無異常,但是大師卻突然開口了。
他忽然睜眼瞪目,睫毛飛揚,厲聲説了一句:“要如此化!”
原來,連日來大家問的最多的就是你為什麼要如此化緣,實在太聒噪,這終於把大師惹惱了。
“要如此化!”就這一句,然後大師就又閉目開始唸經。但是這句話,卻像泰山砸進人心一樣,把所有人的人生都砸扁了。
就要如此化?這明明等於沒答,但很多人認為這已經是答了。
這話説過之後,據著名的冬瓜數據公司統計,那期間以“要如此化!”開頭的文章竟有十億多篇,篇篇都點擊量不少,加起來超過前面一千年的文章閲讀總和,其原因可能只因為此事重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大家有的要批要罵,有的要贊要捧。
還有,那期間,達摩、如來、菩薩等佛界大佬的提起率也普遍升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因為大師的這句話跟他們的禪語無一不合,都體現了某種淵博、高深、玄妙。
流浪,流浪,衣衫襤褸,鬧中取靜,那麼愛讀經,大隱隱於市,雞鴨魚肉不取,金銀財寶不愛,無數人也從中看到了大師的刻苦、好學、純粹、高潔、自然。

3
大師自出現在濟南府到去世,其實總共只有二句話,而等到大師後面第二句話再出來的時候,人們對大師就更加五體投地地禮拜。
大師的第二句話,卻來自這種情形。
那天大師唸了會經,起身走開,一大堆沒文化、沒見識、淺薄透頂、賦義能力欠缺的傢伙竟抓住不放。
大師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總之就一句話,為什麼非要這樣化?
大師起先本還是打算不理,但架不住人們一直跟,一直跟,一直問個不休,一直跟着他走,於是他最後又惱了,睫毛再次飛揚起來。
“爾等不懂(非汝所知),老僧就要如此化!”
大師這不廢話嗎?人家懂還要問你?你説一説難道就這麼難?
因此大家起先很生氣,有人已經打算説他浪得虛名,招搖撞騙,不過就是個剃了光頭的老乞丐了,甚至是神經病也説不定。
大師這句話,遠不同於上一句,因為它等於結案,實足以讓所有人的失眠症、厭食症一齊襲來,難以活下去,所幸這一次,連主流媒體、專家學者,都坐不住了,這才把危機解除。
包括生命危機,和潑髒水危機。
一般媒體只能盛讚大師個性獨立、自由、張揚,不與夏蟲語冰之類,而專家學者們,卻有更高卓的見解。
這世上若無精英,真不知道會有多亂,有多少人會被莫名其妙地整死。
專家學者們的意思是,人家這化,指的其實是渡化,化自己,也化眾生,世俗之人若只見一個化緣,這就偏離了大道,難怪大師會氣得不行。
大師置身鬧市,這是以“勿離世間上,外求出世間”的方式,來實現自身的滅度,與人有關,也與人無關,所以大家實在應該學老和尚,身體力行,自修自悟,別再打擾。
專家學者此言一出,大家恍然大悟,紛紛點頭感嘆,未免自慚形穢。人們低頭沉思間,果然發現大師的一舉一動,一垂眉一揚眉,都神妙無限,因此一個金句隨即不知從何人口中蹦出,不脛而走,傳遍世界。
大師在流浪,小丑在殿堂。
它最著名的變體是,大師不吃飯,小丑在扯蛋。
緊跟着,媒體也風氣一變,反思如潮,善的勸誡就跟自我批評、檢討一般,滾滾而上。
大師並不想出名,我們不能再消費大師了,我們現在的狂歡太功利,太可恥。
對大師真正的尊重,是還他清淨,對大師真正的學習,是自己打坐。
大師閉目不説話,那就是把心上鎖,告訴我們,他的生活他做主,請勿打擾。試想,換做是你,你願意嗎?
樸素的高遠的追求,温情的關注,向佛的精神,不該變成流量的盛宴。
大師已經年老,還這麼些天不吃飯,有愛的人,要更多關注他的身體。
呼籲各處大廟,應該給大師一個更好的安頓,各處官員、地保,應該儘可能科學地安排大師的生活。
可是也有刺兒頭質疑,要做皇帝新衣裏的童真小孩。
他真那麼玄妙嗎?他不就説了兩句等於什麼沒説的話嗎?
他只是一個我行我素的普通獨行僧而已,無理打擾當然不應該,但我們也不要貼標籤,隨便製造,被大師。
結果,刺兒頭們其後基本被唾沫星子噴死。
你是不是嫉妒人家紅啊?你是不是也想紅?
小人眼中無聖人,壞人眼中無善良,瞎子眼中無陽光,聾子耳朵無聲音。
4
當然,這幾波都還問題不大,至少相比之下問題不大,最要命的總是那波不聽人勸,偏要好奇,偏要流量,一點也不怕打擾老人家清淨,一點也不想讓他好好活,按自己心意活的人。
於是悲劇就發生了。
那一天,大師大概對濟南城真的煩了,他忽然出南門而去,到城外躺着去了。
一動不動,那樣子就像僵死了一般。
而且還是一連三天不動。
一連三天不動,此事非同小可,大家不敢再問,趕緊就把他抬到了城牆邊。
有人怕他餓死,有人則怕他死在這裏擔上干係,好心人和膽小鬼這時候都向他許願,説別這樣,你要錢給錢,要糧給糧,儘管開口就是。
然而,大師還是閉着眼,一句話都不跟人説。
這時候還不説話,怎麼可以?於是大家就一齊搖晃他,非要他説話。
這種搖是一種什麼情形,可以想象一下,大概全濟南城的人都跑來搖,這再加上巴蜀、黃土高原、大西北等地來的人,那地方就像波浪翻滾的大海。
因為人太多,擠不上,容不下,所以大家還得抓鬮輪流上,有人專門管理,專門送飯。場外面,成千上萬的電視台、媒體人在那拍照、直播、發文,這又像一個大戰場,那場面絕對壯觀。
大家哪知道老和尚就喜歡這樣啊,這種搖,當然就是阻止人這樣化,尤其讓人煩,所以老和尚最終,又惱了。
他這次惱,可跟前面不一樣,這是大惱,活不下去那種,因此人們就驚駭地看到,他忽然從那破百衲衣裏掏出一把短刀,嘩啦一下,就把自己的肚子剖開了。
肚子剖開,他還把腸子整理一下,放到了路上。
不是我的什麼你們都想知道嗎?你們不是非把我挖掘乾淨才算完嗎?你們不是什麼都得滿足嗎?你們不是都想要大新聞,大流量嗎?
好,那我就給你們個大的,什麼都給,我把五臟六腑都掏出來,放官道上給你們展覽!
我幹什麼跟你們有屁關係啊?我就是不愛説話,可你們非逼着我説,那我用肚子跟你們説行不?我肚子裏也就這些東西,跟你們其實沒什麼兩樣,看吧,看吧,再有不明白的,問我腸子去好了。
老和尚就這樣死了。
老和尚死了,這事可就大了,所有的人都開始害怕。但是外地人能撒腳丫子,本地人卻不行,他們只好趕緊去向官府報告。
大人,老和尚自殺了,真是自殺。他肯定不是我們問死的,搖死的,我們都是怕他餓死的,很關心他。
這種事,這麼一大羣人,怎麼治罪?何況老和尚從一開始就不主流,太另類,自己剖腹這種事在他也正常,因此官府很通情達理,説一聲散了吧,立刻派人把老和尚草草安葬了。
這就是蒲松齡説的“眾駭告郡,藁葬之”,我得説半天的事,他用七個字就解決了。
老和尚死後,全國媒體的悼文鋪天蓋地,哀痛之餘,沒到場的那些也對那些現場圍觀、搖人的傢伙進行了最無情的批判,可是你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嗎?
藁葬,既然説的就是用草蓆、蘆蓆之類卷吧卷吧,草草埋葬的意思,那這當然也是隨便在城外找個地方(或許是亂墳崗),挖個坑,起個丘,胡亂埋掉的意思,於是這後面的事,就越發意味深長。
這樣的無主墳地,當然是沒人來的,更不該有誰喜歡到墳地瞎溜達,但是這後面,老和尚的墳一被狗挖開,濟南人立刻知道了,他們立刻蜂擁而至。
卷老和尚的席子還好好的,照樣捆着,但人們用腳踩踩,卻發現裏面是空的,就像空繭殼一樣。
老和尚是被狗吃掉了嗎?這不能夠,因為你總得見點骨頭。那麼是飛仙了?這當然更難知道,其實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老和尚死後,大家還惦記着為什麼要這樣化呢,不然,老和尚墳的事,他們為什麼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他們那段時間肯定都不時地來要來轉轉,就像哲學家一樣。
或許,大家最終還是希望老和尚能夠飛仙的,因為這樣的話,人們心裏就會好受得多。高僧的事嘛,怪就對了,這樣才可以解釋,才能夠不那麼心癢。
不用説,這後面老和尚的悼文,關於他生死之謎的文章,關於他來歷、化緣、説話不説話、自殺等問題的文章,因此又在全國沸騰了好多天。
這其中當然還有幾家著名媒體,要按照慣例,編一個時間表,詳細羅列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各方觀點,以便於人們系統地瞭解,後人能夠不忘記這段神奇的歷史。
老和尚帶來的癢,世世代代都無法放下,這叫萬世之癢。
(郭關禪畫)
5
總的來説,大家的文章主題、內容,在這時基本沒什麼兩樣,據説,這期間大概只有一個叫九鴉的傢伙發了一篇文,説了一些怪話、鬼話、混賬話,曾招致全國人的怒罵。
大家覺得此人混蛋至極,曾號召全網封殺,山東巡撫甚至曾打算直接把他咔嚓,幸虧這傢伙見機得早,穿越到21世紀去了。
這個混蛋,既不道德,也不善良,竟從營銷學上大大褻瀆了大師一把,他的文章意思大概是這個樣子:
老和尚剖腹整理腸子,從正面説,這是真正的割捨、絕欲,六根清淨,蒲松齡先生最後那句“猶空繭然”,算是把佛家之理闡述個盡透。
然而以我這等俗而又俗之人看來,老和尚似乎又有很多炒作的成分。
真正得道之人,哪裏不能修?何必非去鬧市裝神弄鬼?
真是高僧,早就過了刻苦修煉的階段,又何必選擇這種方式?
而且你看他那態度,動不動就會被人擾亂,厲聲怒目,這哪像修煉到家,無嗔無喜之人?
人生都需要一個點,一個至關重要的點,大點,找到這個點以一貫之、持之以恆,就算得了大道,能夠為人所不能。
老和尚的舉動,自然可以説是一種態度,一種修煉,他是把他的修行,當做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個點,為了此在所不計。
但是從僧道慣用的經營招數來説,這似乎又可看作傳經佈道,喚起注意,增加信任的一種法門。
一般人求取,都是直道而行,想要什麼無遮無攔,就像那種開門見山的推銷員一樣。而最高明的推銷員,卻總善於把自己的意圖隱藏起來,欲擒故縱、無中生有,讓你在不知不覺中,高高興興地幫人數錢。
人一生有一個點,一天一月一年有一個點,一件事有一個點,這個點就是人生、時間段、事件的關鍵,只是大多數人都會被其他次要點迷惑、淹沒罷了。
這故事中,老和尚若是求財,那他就是立竿見影。成功引起人們注意力、好奇心之後,你越隱藏目的,越拒絕,人們就越想探求,越想給你,這正是營銷術中不求而求的一個根本。
最後的老和尚恰恰是人們追着給,要錢給錢,要糧給糧的。
但是老和尚的目的當然不在這裏,錢財於他是身外之物,他真正想要的是傳經佈道,廣大佛門,或者渡化眾生。
直接的傳道是沒有吸引力的,這就像沒有危險感的人不會去投安全險一樣,所以他才會在鬧市中製造神秘感,讓別人自己來問,問而不得,越發要問,把這招用到極致。
他的死,其實應該是一種幻術,這也是和尚道士們慣用的招數,而他也確實用這種幻術,越發勾起了人們探究的慾望,起到了點化的作用。
後面的故事,蒲松齡沒有説,但按照他一貫的手法,這類故事的一貫手法,還應該有人忽然在終南山,或者其他地方見到這個老和尚。於是老和尚從此就追隨者眾,可以設壇開講了。
至少,人們會對佛的神秘產生更濃厚的興趣和跪拜。
戰爭有戰爭的道德,商業有商業的道德,倫理有倫理的道德,佛道有佛道的道德,臻於目的,是一切成功的道德,這裏其實並沒有一般的是非善惡,就看你看重的是什麼,想要達到的是什麼。
目的論有時候看起來很醜惡,很恐怖,很殘忍,但是實用。你如果在戰爭中講倫理道德,在佛道中講俗世道德,那你就註定是個傻子、失敗者。
所以人最重要的是找對自己的點,大點、小點,時間點、事物點,在合適的點裏活動。天下萬事萬物説到底,還是有根本的原則的,真正的高人,不會偏離根本原則做事做人,所以手段也不會走於極端,這正是好人與壞人,偉人與庸人,聖雄與梟雄最根本的區別。
一個神秘傳奇的故事,一個感動中國,成了現象的大師,就這樣被九鴉搗鼓得亂七八糟。
但是事物是否可以有多種視角,知識是否可以有多種運用,人是否可以根據需要合理擇取,故事是否可以跳進跳出,有不同的延伸、感悟呢?
和尚的事,難道就只是和尚的事?讀故事,難道是為了做和尚,做尼姑?
最後,蒲松齡説了,本故事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你可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也可當一樂,九鴉那個人,不算啥,要寬宏大量,放過他。
文 | 九鴉
圖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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