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買房,不存錢,他們一生都在路上_風聞
未读-未读出版社官方账号-未读出版社官方账号2019-03-27 20:48

原始部落,一直撩動着無數冒險家的好奇心,同時也吸引着無數的旅人。在那裏,我們可以見識古老儀式的現場,可以領略傳統的部落文明。但在一些人的理解中,原始部落似乎總與封閉、野蠻划着等號,事實真的如此嗎?
當我們虐待動物的新聞頻出時,他們與動物和諧相處,互助共生;當我們囿於瑣事無法獲得內心的自由時,他們單人匹馬,恣意灑脱。
生活在後工業時代的我們,往往會忽略很多自然與人性中最寶貴的東西,比如人類如何與身邊的自然萬物和諧相處,比如對生命的敬畏和對自我的理解。或許,我們能從原始文化中找回那些在所謂的文明世界裏已經被遺忘的,人性中至純至美的東西。
愛美,是所有人的天性
在古希臘語中,“埃塞俄比亞”意指“被太陽曬黑的人羣所居之地”,他們的文明史長達3000多年,無論自然還是人文,都保留了“處子之身”。埃塞俄比亞共有80餘個民族,最具非洲特色和原始魅力的大概有50個部落,大多分佈於奧莫河谷。
摩爾西人,就住在奧摩山谷低處,又被稱為“唇盤族”,被認為是埃塞俄比亞最有代表性和象徵性的種族。
△ 摩爾西女孩
之所以被稱為“唇盤族”,是因為摩爾西女孩們在15歲左右時,下嘴唇要被穿破並且擴張開,留出足夠的空間放進木塞直到傷口癒合,然後通過不斷更換更大的木塞使得下唇可以包住更大的唇盤。
聽起來似乎很血腥,也確實有很多人抱着獵奇心理到當地去親眼見證這一“奇觀”,但這並不是一種“行為藝術”。
最早使用唇盤,是為了“扮醜”,通過這種手段保護女孩兒,防止她們被外族或是奴隸販子掠走。但隨着時間的演變,“唇盤”逐漸變成一種美的象徵,一個女孩戴的唇盤越大,那麼在出嫁的時候,她收到的作為彩禮的牲畜也就越多。
除了“唇盤”這種獨特的美,摩西女人對色彩和造型的感覺,也絲毫不輸巴黎最耀眼的設計師,她們會用牛角、野豬牙、甚至野果子來作為頭部飾物。
所以這世界很大,對美的定義,永遠不會是單一的,再貧瘠、再原始的地方,也會有對美的****追求,這是人的天性。
他們,與動物和諧共生
作為蒙古國境內最後存在的馴鹿牧人,每天清晨,查坦族的男人會帶着馴鹿出門覓食,女人在家做些雜活兒,等到馴鹿回來之後就去擠奶,男人則會去伐木,用來煮飯和取暖。
△ 查坦人
聽起來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但其實他們生活在遙遠的靠近北極的針葉林地帶,當地最低氣温可達到-50℃,在這種環境中,查坦人的日常生活或許應該叫作“日常生存”,因為他們生活的絕大部分都是在盡力滿足人類的基本生存需求。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礙這裏時時上演一種極其動人的親密關係——人與動物之間的和諧相處。
因為馴鹿為他們提供奶,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對於查坦人來説,一切都會遵循“馴鹿至上”原則。他們會為了讓馴鹿吃上最豐美的牧草而在嚴酷的自然環境中進行一次又一次的遷徙;他們可以賭上自己的一切去保護馴鹿不被野狼之類的天敵傷害。而且,查坦人從來不會把他們飼養的馴鹿當作食物。
△ 查坦人放牧
同樣把馴鹿放在重要地位的,還有西伯利亞的涅涅茨人,他們把馴鹿尊為一種象徵,並相信人與馴鹿之間存在一種契約,馴鹿把自己獻給人類,讓人類得以生存,而人則要承諾陪伴它們進行季節性遷移並保護它們不受傷害。
△ 涅涅茨人
與之相似的,還有流浪在印度沙漠與平原之上的拉巴里人。作為駱駝牧人,他們信奉神先創造了駱駝,為了有人照顧它們,才又創造了一個泥人並賦予他生命——這就是第一個拉巴里人。他們一直認為養育動物是一種神聖的工作,他們是動物的看管者,而非擁有者。所以他們會遵循神的指示,全心全意地守護着動物們。
△ 拉巴里女孩兒
在這些原始部落中,人和動物之間是一種共生互助的關係,人類不是世界中心,只是廣闊圖景中的一部分。
阿根廷草原上綻放的自由之魂
相對於其他原始部落,高喬人作為歐洲殖民者和南美土著居民的混血後代,他們的歷史可能沒那麼悠久,但他們的生活方式卻是如今大部分城市人最為嚮往的狀態——永遠在路上,永遠自由。
高喬人人稱潘帕斯草原上的“浪子”,阿根廷的民族魂。阿根廷人總用各種形容男子氣概的詞語來形容他們,桀驁、仗義、坦誠、熱情……可以説,高喬人就是阿根廷人心中的男神。
△ 高喬人
他們獨自騎着高頭大馬四處遊蕩,有時身邊會有一個姑娘。他們不積累財產,往往所有的家當都在他們的馬背上,他們僅有的行李是一把小刀、一套捕獸器和一個套索,用來抓捕奔跑的獵物,或者用來遊戲。
他們以善待旅伴而聞名,總是願意和旅途中遇到的人分享自己的食物,或者分享自己僅有的容身之所。
他們同樣快意恩仇,會像北美大平原的牛仔們一樣因為一言不合而決鬥。高喬人和他們的馬以及小刀,是不可分割的整體。刀子可以用來割牛肉,也可以用來結束爭論。但高喬人之間的決鬥並不是為了拼個你死我活,他們只是想給對方留下印記,最好是在臉上,讓所有人知道,傷疤的主人曾經輸掉了一場決鬥。
但是高喬人有着自己的邊界,對於那些故意殺人的人,高喬人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如果一個高喬人無意中給他的對手造成了致命的傷害,那麼他就會被他的同伴厭棄。
遠離人類社會、保持精神自由,這使得高喬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任何他們認為對生存有意義的事情,而不用考慮太多關於命運與終點、天堂與地獄的問題。
他們,正在消失
當然,這裏介紹的只是眾多原始部落中的一小部分。曾經,他們在森林深處、在荒漠邊緣、在草原之上,在那些陌生而神秘的角落,過着彷彿不受時間影響的自由生活。
但是在現代文明的擴張、生態環境的惡化之下,這些部落與文明還能持續多久?我們不得而知。但英國攝影師吉米 · 尼爾森在《在他們消失以前》一書中給出了一些他們的現狀。
《在他們消失以前》
吉米 · 尼爾森 | 著
張卉 | 譯
2019年3月 博集天卷 出品
隨着旅行者們用錢跟摩爾西人交換照片的行為的增加,他們以往部落財產共有的經濟形式受到了影響,甚至很多摩爾西男人因此放棄勞作,過度消費酒精;
而隨着地球變暖,環境的變化,馴鹿唯一的食物石蕊在減少,馴鹿人遊牧的生活方式也隨之慢慢消失,現存的查坦人只剩下44個家庭;
因為阿根廷反流浪之類的法律法規的制定,高喬人只能向內陸遷徙或放棄流浪轉而開始為牧場主工作……
除此之外,書中用圖片記錄着包括這些在內的35個即將消失的民族和部落,他們都或多或少地承受着現代文明的衝擊。在時代的滾輪之下,我們能做的,或許只是在他們還存在的時候瞭解他們,記住他們,並從他們身上獲得一些現代生活的啓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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