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四方面軍長征中的大炮山之戰考略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34755-2019-03-31 13:18
【**修訂版按:**本文於兩年前撰寫完成後,筆者又根據台灣“國史館”館藏的“蔣中正總統文物”中的幾份有關此役的電文,對紅軍攻佔大炮山,以及後來失守又恢復的時間又進一步作了確認。這個長期被塵封的戰事之基本全貌,終於得以呈現於世。】
1935年秋冬之際,退出草地的紅四方面軍大舉南下。原屬紅一方面軍的紅五軍,在紅四方面軍的序列中參加了南下作戰,在丹巴的大炮山地區擔任西線進攻和箝制康定之敵的任務。關於紅五軍在大炮山地區的作戰,目前的史籍中都罕有明確和清哳的記載。
我們在考察紅軍長征過雪山行軍路線時,參照並依據敵我雙方現有的史料文獻並輔以實地踏勘,力圖復原出這次戰鬥的基本情況。在工作中,得到了大炮山地區的雍忠佐欽嶺寺丹貝降參活佛的大力支持,貝丹活佛長期致力於紅軍文物的收集和整理,對這場戰鬥也作過大量的調研,整理出了很多非常有價值的史證史料,對我們的工作幫助很大。
圖1:大炮山埡口地理位置
一、大炮山的地理位置及重要地位
大炮山:藏語名為“打破拉”,意即公馬山或駿馬山,位於康定、道孚、丹巴三縣交界處,埡口實測海拔高度4517米。據《丹巴縣誌》載,這條“丹巴至康定馱道,是清代形成的主要交通線”,“由城門堡出,南過老四河橋溯東谷河而上,經康達橋(坎斷橋)、弓插(公岔)、井備橋、東谷60裏宿,由東谷街、五里橋、小巖、大巖、銅爐房60裏宿,再行30裏至犛牛街宿,由犛牛、小奎容、大奎容、台站(大炮山麓)翻越大炮山(與康定交界處)經新店子、至中谷、王母、三道橋、二道橋抵康定城,全程450餘里,縣境230裏。1959年八(美)丹(巴)公路通車後,始廢此路。”[1]
也就是説,大炮山是丹巴與康定交通往來的必經之地——既是貿易通道,也是交通要道。
據當地羣眾回憶,當年這條道商旅和騾隊往來頻繁,台站還設有驛站和客棧。
圖2:紅四方面軍天蘆名雅邛大戰役要圖(193510月24日~11月下旬)
二、紅軍是何時攻佔大炮山的?是哪支部隊攻佔的?
大舉南下的紅四方面軍在取得了綏崇丹懋戰役的勝利後,紅軍總部於1935年10月20日下達了《天蘆名雅邛大戰役計劃》。在這個計劃中,已佔領丹巴的紅四軍被編入倪志亮指揮的右縱隊,任務是從丹巴經金湯南下,迂迴攻擊天全。而奪取和鞏固大炮山陣地被賦於右支隊的紅五軍:“右支隊由五軍全部任之,仍以該軍軍長政委任支隊司令員及政委。該支隊應於即日到達丹巴,其任務為鞏固丹巴,儘可能佔大婆山(筆者注:即大炮山)及其以南通康定路上一帶地區,並向康定之敵威脅。”[2]
從目前的敵我雙方留存下來的文獻資料中,我們可以推斷紅軍佔領大炮山埡口的大致時間及部隊番號:㈠陳昌浩1935年12月28日在《天蘆名雅戰役之勝利與我們當前緊急任務》的報告中曾經表揚過“紅三十五團”的大炮山戰鬥:“李抱冰(蔣之第五十三師)一營人守天險大炮山碉堡羣,被我三十五團一口氣打開,直追數十里”[3](很可能是紅四軍三十五團攻佔大炮山即移交防務於隨後趕來的紅五軍)。㈡1935年11月7日,朱德、陳昌浩、徐向前在致張國燾的電報中建議:“五軍及卅五團、卅一團最好集中打大炮山,迫永清,或一部沿河向瀘定進,才有力量。”[4]㈢時任康定第八區團總的李海庭當年10月~12月的報告,丹巴及丹巴—康定交通線原守軍為川康軍劉文輝部的餘松琳旅一部,綏崇丹懋戰役期間,餘部一部分退向道孚,一部分經魚通、嵐安退向瀘定。[5]㈣據《康藏前鋒》雜誌1935年第3卷第3期《川康軍佔領大炮山及炮站一帶》的報道,此間駐康定的國民黨軍第五十三師李藴珩部第三一三團黃士英部曾於當年10月底在這個地區與紅軍發生過戰鬥——當然報道的是國民黨軍勝利的信息。[6]
鑑此,紅軍攻佔大炮山埡口的時間大致可判定在1936年10月下旬。
時任國民政府“西康宣慰使”的諾那活佛1935年10月22日曾有一份致蔣介石的電報可為參照:
萬急,蔣委員長鈞鑒:
哿馬電(3月20日、21日電)計達,康密令抵亂古寺,確悠(?)道、爐、甘境,**念(廿)四軍一兵不留,餘(松琳)旅全退毛牛,匪已佔大炮山,距此僅數十里,**明日能否北行臨時決定。
職諾那叩
養戌印。[7]
諾那活佛致蔣介石電影印件
這個時間與陳昌浩政委在戰後總結中對紅三十五團表揚相互印證,可以間接佐證攻佔大炮山的紅軍部隊應屬紅四軍三十五團。
11月下旬,時任康定第八區團總的李海庭報稱:“昨據探報:毛牛[8]之匪約千餘人,前日已到新店子了,毛牛尚有四五百人”[9]——新店子位於大炮山以南的康定——丹巴的驛道上。
據謝良《鐵流後衞》稱,紅三十七團是在大炮山地區過的十月革命節(11月7日)。[10]
這個時期,先後參加奪取和駐守大炮山的紅軍部隊番號為紅四軍三十五團和紅五軍三十七團——紅四軍部隊在攻佔大炮山後,任務即被隨後趕來的紅五軍接替。據查,張德發、胡奇才時任紅三十五團團長、政治委員;吳克華(當時叫吳克家)、謝良時任紅三十七團團長、政治委員。
同時期,朱德、陳昌浩、徐向前電令紅五軍與紅三十三軍合編。[11]合編工作於1936年1月10日完成。原紅五軍部隊編為十三師,下轄三十七、三十九團;原紅三十三軍部隊編為十五師,下轄四十三、四十五團。[12]
來自當年國民黨軍方面的信息或可資佐證。
薜嶽《剿匪紀實·西康堵剿》提到了大炮山這場曠日持久的爭奪戰:
大炮山與瓦斯溝之捷
二十四年秋,餘率第一縱隊吳奇偉部,第二縱隊周渾元部,開至川北江油一帶防布截剿,爾時自康定鼠竄松潘之匪,驟感威脅,決計分道潰竄,其右傾路線,由毛澤東率領殘部,向陝甘突出,其左傾路線,由朱德、徐向前領七八萬人南竄,連陷懋功、巴丹(應為丹巴)、金湯、天蘆、榮經,企圖與自黔竄川之肖克賀龍兩匪部合股,至是餘奉命由川東馳援榮經,(詳川西截剿之役)並飭駐康定李司令官韞珩嚴密堵截。
是年冬,回竄西康之匪,先頭部隊抵丹巴南之太站,與我便衣隊接觸。十月杪(底),我黃團前進部隊,在大炮山(高約4500餘米 ,為丹巴康定之天然界限,暑天積雪崩解時滾墜而下,聲如轟炮故名)與匪迭次爭奪,峯崖斬絕,風雪悽緊,我軍忠勇奮發,不避艱險,屢挫兇鋒,斃匪甚眾,分向台站、奎擁、毛牛(耗牛)等地散竄,我黃團派隊向台站推動。
十一月初,匪約一團,犯我瀘定北方九叉樹、五里溝一帶陣地,經我葉團擊潰,其一部突擾瓦斯溝,其地距康定城約六十里,全為深峽,水流悍急,我軍突起圍剿,匪進無所依,退無所據,傷亡慘重,紛紛北竄,一部向天全移動,天全瀘定間交通被阻,偽第三十二軍復由懋功趨天全,川西吃緊,而康境稍寧。十二月,委座以李司令官韞珩守備康瀘有功,賞洋一萬元。
二十五年春,我第十六軍收復台站、奎擁、毛牛等地,向丹巴前進,與偽第三十一軍接觸,擊潰之,殘匪又折回川境,向松潘一帶潰竄。[13]
圖3:國民黨軍繪製的大炮山之役略圖
薜嶽這篇文字在言及1935年“十月杪”以降的戰鬥時,形容詞用得很多很濫,但真金白銀的內容卻是少而模糊,可見至少在這段日子裏他實在找不到什麼可以誇耀的“硬貨”。但薛的這段話的最後一段,卻是真實的信息:紅軍的大炮山陣地的確是在他説的這段時間失守的——準確時間是1936年1月11日。
三、大炮山陣地失守及恢復
關於這次戰鬥,紅五軍首長有過一份戰後總結可資佐證。
敵五十三師李抱冰部之三一三團(團長黃仁英),為李敵之主力,每營四連,內有機槍一連(四挺),全團共步槍約九百枝。該敵於一月十一日拂曉前,向我大炮山陣地進攻。其動作是採用突然襲擊的手段,以兩營由大炮山兩側夾攻我大炮山之警戒連,並逐次擊退我前哨營。敵另以一營迂迴台站,截斷我前哨營歸路,使我前哨營與毛牛之第二梯隊營隔斷,不能取聯繫,以便各個擊破我們。
……
大炮山第二營已來報告,敵約兩團拂曉攻大炮山,與我守大炮山之第六連戰一小時,一部截斷台站歸路,第六連反衝鋒未成(現已歸隊)由副營長率領向太寧方向退去。第四、五連由台站增援大炮山,半途遇敵,被敵包圍,衝鋒數次始突圍,現已翻雪山到奎榮、毛牛間之二道橋集結。[14]
爾後,國民黨軍逐漸推進至奎擁、大犛牛、銅爐房一線,大炮山完全失守。[15]
據《丹巴縣誌》記載:
攻圍頂鍋山和五里橋伏擊戰:民國二十五年(1936年)一月十一日駐防康區的國民黨五十三師三一三團(團長黃仁英),率部突然向駐守大炮山一線紅五軍團的吳克華、謝良部發起進攻。十二日攻佔犛牛村,十三日又佔小犛牛村。紅軍被迫退守銅爐房。時,軍團長董振堂率二十三團[16]的兩個營,四十三團的兩個連,火速抵達銅爐房。十四夜,紅軍一個連突襲小犛牛成功。黃仁英退守頂鍋山,與紅軍對峙。十八日紅軍以兩個連兵力向頂鍋山發起猛攻。由於黃團佔據有利地形,雖攻兩天,仍無進展。二十一日,黃團以兩個營兵力迂迴到頂鍋山制高點,企圖尋機突圍,並下令:“退者槍決,攻上去者每人賞兩塊大洋”。紅軍組織三個連兵力與黃團激戰數小時後,黃團兵力遭到殺傷,戰鬥力大減。紅軍乘勢增援猛攻,黃團漸漸不支。二十三日,李韞珩(李抱冰)增派劉團[17]抵達犛牛。紅軍佯從銅爐房敗退,誘劉團尾隨,紅軍退至五里橋,即以一部於泥沖溝設伏,一部仍佯裝敗退。待劉團進入伏擊圈時,隱避在泥沖溝的紅軍突然殺出,截斷敵軍退路,誘敵的紅軍則返身阻擊,形成兩面夾擊,劉團招架不住,死傷300餘人,被生俘100餘人。黃、劉被迫放棄犛牛、大炮山,向康定境內逃竄。紅軍再次收復犛牛村,並恢復大炮山一帶防線,直至七月北上離丹。[18]
紅軍在犛牛及大炮山一線戰鬥期間,得到了雍忠佐欽嶺寺的擁忠降參活佛和當地羣眾的大力支持,紅軍北上時曾留下諸多物品(據稱有萬餘件),改革開放寺院恢復後,現任寺院主持的丹貝降參活佛花費了近百萬收購了近三千件文物,還在寺院建有“格勒得沙革命烈士紀念塔”和紅軍文物陳列館。
《丹巴縣誌》對紅五軍恢復大炮山一線陣地的具體時間沒有言明,但根據紅軍方面留存的幾份電報可以確認:五里橋戰鬥後,敵我雙方仍保持了一段時間的對峙和反覆拉鋸。
這個情況,紅軍方面以下幾份電報可資佐證:
張國燾、徐向前、陳昌浩關於消滅進攻丹巴敵人的部署致董振堂等電
(1936年2月21日)
董、黃、羅並轉劉、陳、李:
甲、李抱冰集中三個團進攻丹巴,並堅工固守,其歐陽團尚在天全西之大崗山,亦準備抽回康定集中。
乙、第五軍配合三十軍一部應準備在毛牛、東谷佈置側面陣地,極端秘密隱蔽自己目標,誘敵深入後,從敵背後攻擊而消滅之。
丙、對當面敵人應不斷偵察和嚴密警戒。
張、徐、陳[19]
陳昌浩、徐向前關於取道孚和堅守銅爐房陣地致董振堂等電
(1936年2月23日)
董、黃、羅並轉劉、陳、李:
甲、敵情無新得。
乙、我軍因糧道及完成戰略計劃,應先取道孚,然後再轉取太寧,截毛牛後路,開展新方向的發展。
丙、二十五師及九十三師、四軍二十四日可達懋功、達維、新寨子之線。
丁、三十軍任務,速出道孚,在丹東、道孚一帶大籌糧。
戊、五軍目前任務,堅決鞏固銅爐房陣地。
陳、徐[20]
陳昌浩、徐向前關於三十二軍繼續向康定佯動致羅炳輝等電
(1936年3月1日)
炳幹[21]:
(甲)饒國華約一個旅在寶興,一個旅在寶興通鹽進坪一線,因糧路困難,只是小部伸進。羊村方向敵約一營有配合反動犯龍洞可能。中崗、龍洞有我兩個營兵力,現尚無報告。
(乙)三十團派一營昨上懋功出發,今可到兩河口。明天送信去中崗聯絡,告該方部隊盡力阻止敵人。
(丙)**李抱冰約兩團在毛牛一帶,兩團在康定大炮山線,**兩團約在瀘定、瓦斯溝,有可能派一部來偵察進犯我們。但敵異常恐慌,估計我們主力到金湯將取康定。
(丁)我主力一部今可抵道孚,再向康定方向進,三十一軍及五軍一部在毛牛後面到丹巴線。三十四團今天由此開漢牛。
(戊)你們仍以佯取康定的姿勢向敵威脅,盡力集結小部猛力活動,牽制敵人。並隨時準備打敵之先頭部隊,不要暴露企圖。牛羊多送兩河口。
昌、向[22]
由此可證,迄至1936年3月1日,敵軍仍未放棄大炮山-犛牛一線陣地。紅五軍相繼恢復這一線陣地的時間,應該是1936年3月上~中旬。據丹貝活佛收集的當地羣眾的口碑資料,犛牛一線陣地恢復後,徐向前、李卓然等都來過頂果山參加了紅五軍的祝捷會,但此説尚需更多的證據予以證實或證偽。
國民黨軍方面的史料對放棄大炮山一線陣地的緣由是這樣解釋的:
康定第一區新店子方面,三月中中央軍派兵兩團收復丹巴,已進至大毛牛。因匪在天全、蘆山失敗,全部退丹巴,兼之時值春雪封山,路斷難行,糧運萬分困難,乃放棄毛牛,退守新店子(距康定兩站)。現**為某某軍之劉團駐紮於新店子至三道橋(距康定三十里),節節設防。匪方屢有游擊隊來犯,**均被擊退,時有斬獲,並時有攜械投誠我方者。[23]
這個解釋也是言之成理的:如果控制不了大、小犛牛一線的村莊以為糧源,大炮山一線古驛道就非常難以維護:大炮山南麓坡陡崖高,從康定為守軍饋糧的難度和代價是相當相當大的——“糧運萬分困難”絕非虛言。
國民黨軍撤出大犛牛及大炮山一線陣地的具體時間,顧祝同、賀國光1936年3月19日有一份致蔣介石的電報可資參照:
巴縣特急,南京委員長蔣:
甲、**川康邊區我李韞珩毛牛部隊單獨突出甚慮,****筱日(3月17日)已轉移至大炮山、海子山一帶,匪即跟隨進軍,**尚無戰報。
乙、川南方面,楊森部夏炯師以楊旅仍防?牛街,其餘部隊在筠連、牛街之萬壩佈防;楊漢域師以高旅仍佈防鹽津,其餘部隊在鹽津東之孔莧場佈防,並相機策應夏師、楊漢域師移筠連為總預備隊。總部已到宜賓。
丙、滇黔邊區威寧北天生橋之匪巧日向拖拉衣西北竄,並召匪千餘竄入得勝坡附近之七里坡。
顧祝同、賀國光
皓酉行景奇印。[24]
顧祝同、賀國光致蔣介石電影印件
從該電可推斷,紅軍收復大炮山一線陣地,是在1936年3月17日或之後數日內。
圖4:大炮山之役態勢略圖
註釋
[1]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丹巴縣誌編纂委員會:《丹巴縣誌》第287頁,民族出版社1995年6月第1版。
[2]《天蘆名雅邛大戰役計劃(1935年10月20日)》,《紅軍長征·文獻》(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編審委員會)第799頁,解放軍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3]《天蘆名雅戰役之勝利與我們當前緊急任務(1935年12月28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296~第302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4]《朱德、陳昌浩、徐向前關於不同意馬上進軍西康復張國燾電(1935年11月7日)》,《紅軍長征·文獻》(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編審委員會)第812~第813頁,解放軍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5]《國民黨軍追堵紅軍長征檔案史料選編(四川部分)》第312~第320頁,檔案出版社1986年11月第1版。
[6]《川康軍已佔領大炮山及炮站一帶》,《康藏前鋒》1935年第3卷第3期。
[7][台]國史館蔣中正文物,數位典藏號:002-090300-00030-080。另,當時諾那活佛正在今道孚境內惠遠寺(當時稱泰寧)附近。
[8]毛牛,即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丹巴縣東谷鄉犛牛村。
[9]《第八區團總呈紅軍在魚通、毛牛活動並在葛壩建立蘇維埃政權報告(1935年11月下旬)》,《國民黨軍追堵紅軍長征檔案史料選編(四川部分)》第320頁,檔案出版社1986年11月第1版。
[10]謝良《鐵流後衞》第143頁,解放軍文藝出版社1977年12月第1版。
[11]《朱德、陳昌浩、徐向前關於紅三十三軍與紅五軍合編事項致羅南輝、董振堂、楊克敏電(1935年11月)》,《紅軍長征·文獻》(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編審委員會)第822頁,解放軍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12]《董振堂、黃超等關於五軍與三十三軍合編情況的報告(1936年1月11日于丹巴)》,《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316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13]薛嶽《剿匪紀實·西康追堵》第16~第17頁,台灣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78年1月版。
[14]《董振堂、黃超等關於大炮山及毛牛、丁鼓山的戰鬥詳報(1936年1月27日于丹巴)》,《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333~第337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15]《陳昌浩、徐向前令五軍堅守丹巴致黃超、董振堂電(1936年1月13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317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陳昌浩、徐向前為鞏固現有陣地防敵抄襲致董振堂等電(1936年1月15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318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陳昌浩、徐向前為增強丹巴兵力致周純全電(1936年1月16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318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16]這個番號存疑,似應為二七三團——該團後來與三十九團互換番號。
[17]國民黨軍第五十三師三一四團劉寶五部。
[18]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丹巴縣誌編纂委員會:《丹巴縣誌》第517頁,民族出版社1995年6月第1版。
[19]《張國燾、徐向前、陳昌浩關於消滅進攻丹巴敵人的部署致董振堂等電(1936年2月21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379~第380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20]《陳昌浩、徐向前關於取道孚和堅守銅爐房陣地致董振堂等電(1936年2月23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380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21]炳幹,即羅炳輝、李幹輝,時任紅三十二軍軍長、政治委員。
[22]《陳昌浩、徐向前關於三十二軍繼續向康定佯動致羅炳輝等電(1936年3月1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385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23]民國二十五年六月《川邊季刊》第二卷第二期,《國民黨軍追堵紅軍長征檔案史料選編(四川部分)》第385~第386頁,檔案出版社1986年11月第1版。
[24][台]國史館蔣中正檔案,數位典藏號:002-090300-00127-186。該電乙、丙兩項,是針對正轉戰於滇黔邊區的紅二、六軍團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