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就末那識,我方為“我”,才可説“我以為”,否則,你以為你以為的其實不是你以為的_風聞
末那识-学以养识,以识统学。(心迷法华转,心悟转法华)2019-04-10 16:21
我的ID名是“末那識”,取自唯識宗八識論中的第七識。
唯識宗是唐代玄奘大師——就是那個唐僧了——創立的,所以我的頭像用了唐僧像。
八識分別是:五大感官“眼、耳、鼻、舌、身”之前五識,第六識為“意識”,第七識為末那識,第八識為阿拉耶識。
筆者自從“末那識”逐漸發育後,對事物的看法的“前五識”(色聲香味觸)去“體察”,而不是直接從他人尤其是西方既有的以“意”所得之第六識即“法”去“理解”,別人之“意識”可做參考而不可做基材,別人之意識是別人之第七識“末那識”,但我們不能將別人的“末那識”當成自己的“末那識”,我們要建構自己的“末那識”,有了自己的“末那識”,我方可成為“我”,不然,我永遠是別人的“末那識”投射所成的影子,是別人的“末那識”的宿主或操縱的傀儡。我不為我,何其可悲也!
換一種説法,末那識就是自己的認知框架,將“我”比作一塊空地、這個認知框架比作一棟建築的話,末那識就是在“我”這塊地自己親自設計結構並一磚一瓦建造的建築,如果只是接收別人的“末那識”,那麼就相當於直接將別人的建築搬到“我”這塊地上,裏面住的其實不是你,而是別人,搬的多了,或者就是時而甲的建築佔領了“我”這塊地,時而乙的建築佔領了“我”這塊地,時而丙,時而丁,又或者甲乙丙丁等的建築都在“我”這塊地上相互擠壓變形,最後成了一個亂糟糟的畸形建築或者乾脆就是一個建築垃圾場。前五識相當於基本建材,第六識“意識”即用基本建材建構的一棟建築或者建築的一部分,第七識“末那識”就是某個“我”自己設計建造的建築,別人的“末那識”對自己這個“我”來説就是第六識“意識”,其中所用的基本建材我們要析拆出來為我所用,其中的框架即設計我們可以參考化而用之,實在太好自己暫不能超越(更好的替代)的話,可以暫時用一下。第八識“阿賴耶識”比較精妙,筆者也仍在體悟中。我的理解,大致來説,阿賴耶識分兩層來用,第一層就是所謂的“種子庫”,所有的“識”都在種子庫中,我們從庫中提取種子來生髮自己的意識和末那識;第二層就是煉就我們的判斷力,來鑑別他人之“識”的層次和質量,這是構建“末那識”最關鍵也是最基本的素質,筆者也仍在不斷修煉、體悟。
舉個例子,相信很多人都看過温鐵軍的《八次危機》——無論是講座還是著作,相信很多人都會被其折服,但你的服與我的服可能不一樣。於我來説,“八次危機”是一個對於新中國歷史進程最高明的認知框架,這個框架就是重新汲取前五識和若干既有的第六識第七識,以第八識為判斷力(審美)而設計建造的新中國歷史的建築。通俗的説,就是先澄清事實,然後再在事實的基礎上形成新的意識、或引入合乎事實的既有的意識,從而創構一個全新的認知框架——末那識。這個認知框架裏,可以包容很多那些看起來似乎很“意識形態”的認知(末那識),比如很多左派對毛的辯護,也可以包容如張維為的研究成果,這些被包容進去的東西如果單獨來看,總有點覺得“從意識形態到意識形態”的意思,雖然有些結論可能跟“八次危機”框架給出的差不多,但總不能讓人心悦誠服——因為實話説我們對過於意識形態化的説法始終是警惕的。筆者以前被同事標籤為“毛左”,雖然我即使甘之如飴,但實話説,我只是根據有限的“事實”而體悟到毛的意識形態其實並無不妥,但要講到辯護,就只能從意識形態到意識形態了,這樣既不能服人,自己也很有沮喪感。但自從研習了温鐵軍的《八次危機》,一切豁然貫通,底氣也足了。讀了温鐵軍,就覺得左派如蕭功秦等,右派如張維迎等,都是從意識形態到意識形態,直接搬各種“末那識”到他們那個“我”上,其實他們都是被別人的“末那識”寄生的宿主!
其它如眉山劍客陳平的代謝增長論,在經濟學方面,也是一個頂級的高明的認知框架。
向温、陳二人這樣的認知框架(末那識),其中的建材可以為我所用,其框架的設計、結構有極大的參考價值甚至可以直接用來做自己的末那識這棟建築的其中一個房間的設計、建造。
延伸閲讀:“人對世界的經驗其實是對語言的經驗 兼論秦生“21世紀的全球化危機””中的序和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