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離不了語境,就讀不懂馬雲説的996_風聞
崔紫剑-自由撰稿人-一个油腻的中年胖纸,喜欢胡说八道,自以为是。2019-04-13 10:19
原本這個事情,我已經寫了一篇文章了,當時就有人沒有看懂,包括身邊的一些朋友也沒有看懂。説實話,他們沒有看懂,我也沒有打算再討論。一直到昨天,我很得意的一個學生,寫了一篇半瓶子水的文章,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把這個議題拿出來講講。以上是動筆的原因。
擺事實,講道理。
1 奮鬥是一樣的,但思想認識決定了高度
我認識的程序員當中,往往都有一個特點: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無一例外都會站中國,站人民羣眾,站法律這邊。但是,幾乎每一個具體事件的處理上,他們又被錯誤的意識形態裹挾着走。
並非他們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而是這個行業的特點,決定了他們是與世界溝通很頻繁的一個羣體。在於世界溝通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會接觸到不同制度下的價值理念。也就形成了這個羣體特有的價值觀。
如果我們去問一個程序員是否愛國,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們無一例外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愛國。以往中國程序員在世界互聯網上的各種各樣的行為,也足以證明這一羣體的立場和態度。
這是毋庸置疑的問題,在互聯網主權捍衞上,他們從未缺席。理論上來講,他們與我一樣,都是互聯網上的戰士。我和我的戰友們在做內容領域的守衞,而他們在做技術領域的守衞。
在這裏還得插一張圖,是那幫做硬件跳線的,也是與我們這些內容產出者、程序員一樣的人,在捍衞國家互聯網主權的戰場上,我們三個羣體屬於是三位一體。畢竟,“沒有硬件你破解個屁!”
但是,如果我們換一個問題,問這個國家是否存在問題,他們大多數情況下會嗤之以鼻,不去討論,一旦決定討論了,他們就會用各種各樣的數據和事實來證明國家確實有問題,論證的過程邏輯縝密,數據精確,非常自恰,可以形成一個邏輯閉環。
我們再把視線,看的遠一些。除去程序員羣體之外,幾乎所有國內可以算是世界級的大企業,真正擁有話語權的大媒體,他們的從業者,都基本上有類似的狀態。這其中的原因,也是因為世界級的大企業、大媒體,他們的從業者與世界溝通交流的渠道和平台更多,所以也是對於世界上不同價值理念接觸的更多,所以產生了近乎類似的價值觀。
而那些企業的高管、老闆們,更是如此。所以才會有各種各樣高管、老闆們的雷人語錄。從潘石屹到俞洪敏再到聯想的一些高管,都存在着這樣的問題。論做企業搞管理,他們是行家。但是,在意識形態領域,在思想認識上,他們和他們的員工們其實是一樣的,都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偏差。
這樣的偏差導致的結果是什麼?導致的結果就是:**雖然他們的企業很大,卻很難做到真正意義的現象級。**而做到現象級的,是與他們認知不同的企業,例如阿里巴巴,又例如華為。
有朋友會説,這是行業差異性決定的。你説的阿里巴巴、華為是技術公司,是互聯網公司,而你説的潘石屹是搞基建的,俞洪敏是搞培訓的。如果這樣理解,那隻能説諸位不瞭解潘石屹,也不瞭解俞洪敏,他們這個層次上,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哪個具體的行業去貼標籤了,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投資者。也就是資本操盤者,資源擁有者,手頭有的是錢。
大眾認知中的他們,只是他們起家的行業,而現在的他們,就是個投資者,是資本的操盤手。別忘了,俞洪敏還是全景視覺的股東,而潘石屹的投資和資產,國內只是固定資產看着比較多,而其企業和資本本身的背景顏色,以及其最成功的投資,是張欣。如果看不懂這個,那後續就別看了。
言歸正傳。
前面講到,思想認識的差別,導致了企業發展的差別。阿里巴巴和華為與其他互聯網公司、技術公司、設備公司等等各種各樣的公司相比較的差別,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資本實力的差別,在起步階段,他們甚至比很多資本要差很多、差很遠。
當下的馬雲和任正非被人津津樂道,被人捧為商業領袖——可是當年的馬雲、任正非是個人物嗎?他們的奮鬥史,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潘石屹,俞洪敏,起步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既然大家的起步都那麼不好看,奮鬥也都挺賣力氣,為什麼結果卻不太一樣?這就是思想認識的差異決定的。潘石屹俞洪敏與馬雲任正非的思想認識區別在哪裏?我前面講,潘石屹最成功的投資就是張欣,那麼我們來對比一下。看圖比較省事,兩組圖直接就可以説明白——
第二張圖——
這兩個採訪都是舊採訪。思想認識的區別,決定了企業發展的高度,諸位現在信麼?這僅僅是個企業的事兒麼?雖然都是民營,民營與民營,還是有區別的。
2 思想認識的差異在哪種條件下才能決定不同的高度?
阿里巴巴也好,華為也罷,潘石屹也好,俞洪敏也罷,他們還有一個共性——他們是在中國高速發展時代背景的產物。
這一點,去問他們任何人,他們都會承認。他們的企業發展,與中國高速發展的時代背景是不可分割的。讓他們去西方國家試試看?一個都做不成,一個都做不起來。因為環境變了,土壤變了。
如果沒有中國的土壤,沒有中國高速發展的時代背景,阿里巴巴就是鄉里爸爸,華為就是任大叔,潘石屹就是個小建築商,搞不好已經破產了,而俞洪敏可能和他的合作伙伴一樣,在美國中餐館裏洗盤子。
所以,思想認識的差異,在哪種條件下才能決定不同的高度?
只能是在合適的發展環境、發展土壤、發展背景下,產生不同的高度。
能有這麼大差別嗎?難道世界其他國家和土壤下,誕生不了阿里巴巴嗎?
這個很好比較:看看阿里巴巴和華為起來的這個世界發展背景下,原先的所謂同類公司,是哪些?微軟,再不行了,依然是微軟,IBM把PC業務甩給聯想之後,依然是IBM,而剩下的各類互聯網公司,從硬件生產到軟件編寫到大數據公司,無一例外:是他們,還是他們,依然是那些老臉。
相比較而言,這個領域裏最大的變數,最新的面孔,也無一例外,都誕生於中國:阿里巴巴是新面孔,華為是新面孔。而這些新面孔,無一例外都是復興號的乘客。無論我們當下的生活是多麼的不易,我們都坐在這趟車上。
這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然後,又有朋友會反駁我,舉例所謂推特臉書這些社交領域的公司(實際上是國際互聯網大數據公司),難道不是新面孔嗎?沒錯,他們是新面孔。
但是,他們的新面孔,是與國際互聯網時代發展背景下誕生的新生代公司。這樣的新公司,新面孔,我們也有啊,例如騰訊,微博。
技術發展帶來的新面孔,並不能算作新面孔,只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產物罷了,所以我個人的認知中,把這些新產物稱之為:時代發展技術進步背景下必然誕生的企業。
這些必然誕生的企業,如果不在中國,當然也能成長為龐然大物——只是,他們的起步培養和成長,不可能是一個杭州師範教英語的老師帶着團隊能搞定的,而是在已經有了各種基礎的土壤上生長起來的公司。
這句話有點兒繞,翻譯成大白話就是:在除去中國以外的地方,那些隨着時代發展誕生的公司,都是有資本支持的,而不是白手起家。這一點沒人反駁吧?
所以,思想認識在哪種情況下才會起到決定性作用?很顯然,是在符合其生長的土壤背景下,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才能真正決定不同的高度。有了這些背景條件,不同的思想認識才能發揮不同的作用。
回到上面兩組圖,相信大家都可以感覺出兩種思想認識的區別。第一組圖,明明是基於我們自己的土壤成長起來的企業,在成長起來之後,考慮的卻是如何圈地,將商業利益變成政治利益。第二組圖,當時的他並沒有獲得足夠的資源、並沒有獲得足夠的土壤,卻依然在考慮怎麼來保護腳下的土地。
思想認識的差異,就是境界的區別。境界不夠的時候,雖然很大,但是不夠真正意義的現象級;境界夠了,並沒有打算做那麼大,但是一定會成為現象級。
這是企業成長的環境、土壤、背景決定的事情。我們腳下的土地從來都是如此多情又如此厚道。種菜是我們的天賦所在,播下什麼種子,就種出什麼果實。
3 思想認識在什麼情況下會產生差異?
我無意去比較兩種不同的思想認識孰是孰非。我只是將這個現實擺在這裏。
那麼,思想認識的差異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產生的差異?
這需要從兩者的思想認識過程和經歷來看。拋開其他的不論,張欣無疑是成功的企業家之一,誰要覺得她不是,可以用自己銀行賬户存款、股票、資產清單截圖來反駁我。既然我們都承認,單純做企業,她算是成功的企業家之一,那麼她的教育履歷是怎樣的?
張欣1979年隨父母定居香港。當時生活困難,於是在香港工廠流水線當起計時工,一過就是五年。之後張欣帶着5年打工攢下的3千英鎊,一口炒菜鍋,一本英漢字典,隻身前往英國薩塞克斯大學(University of Sussex)學習經濟學。
1992年,從英國劍橋大學(Cambridge University)畢業,獲得發展經濟學碩士學位。
1992—1995年,先後在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和美國華爾街投資銀行旅行家集團(Travelers Group)任職,負責中國直接投資項目。
1994年結識潘石屹並與其結婚。
從這個履歷,我們可以看見:她也曾是底層的勞動者,也曾努力奮鬥,吃過苦。然後,奔着外國高校就去了。正兒八經的西方制度、西方知識背景、西方工作履歷裏誕生的企業家——然後回到了中國,坐上了復興號——儘管當時的復興號連個影子都還沒有。所以,她是在西方資本主義制度下的知識背景,又紮根於中國的土壤。能不能成長起來?必須可以——因為我們的土壤是有營養的。
而馬雲呢?杭州師範大學。土生土長,百分之百的中國製造。從一開始就誕生於我們自己的文化土壤,又紮根於我們自己的土地。思想認識的差異,從根子上就是不一樣的。但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他望向了遠處,看見了世界。
到這裏,區別就出來了——
張欣雖然已經很成功了,但是她依然無法脱離她知識背景,無法脱離西方資本主義制度下的語境。腦子裏都是西方資本主義制度下的語境,所以接受採訪看起來不是那麼接地氣。
而馬雲,是生長在我們自己的語境環境中的,即便是出去看見了世界,卻也很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語境是什麼。
思想認識的差異,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產生的。把自己的認知置於哪一種語境,置於哪一種文化,置於哪一種制度之下,跟着什麼樣的概念走,表達怎樣的聲音,繼而決定了思想認識的深度、廣度和方向,也就反作用於行為,決定了不同的行為。
簡單點兒説:張欣用刀叉吃飯,而馬雲用筷子吃飯。
一個人是否可以從生長的語境中脱離出來,或者認知到自己的思想認識是在哪種語境下成長起來,是一件挺難的事情。因為往大了講,這是意識的形態。如果擬人化一下比喻,就是這個意識是男是女,是穿中華小立領還是穿洋裝,很多人是不自知的,讓很多人去了解自己的意識到底穿着怎樣的衣服,是很難的事情。
為什麼很難?因為大家的外在的衣服、物質的衣服,本來就是五花八門的。整齊劃一只有職業制服,除了職業制服之外,不可能都一樣。而且,每個人穿什麼衣服,本來就是自己喜歡什麼買什麼。這本就無可厚非。
但是,如果真的要一個人承認自己穿的衣服不好看,那就很難了——不信大夥兒可以去試着跟別人講講別人穿的不好看,看看對方的臉色。這一點,中西方都適用。更不必説,説別人的衣服難看,還要別人脱下來,那就更是有些強人所難。
讓誰當街把衣服脱光,都是不容易的事情。思想認識、意識形態,也是如此。
4 那這與996又有什麼關係?
思想認識的差異性,語境的變化,與996又有什麼關係?
當互聯網上的一個議題產生的時候,我們需要了解這個議題產生的背景和語境。只有在瞭解了議題產生的背景和語境時,我們才能明白議題的真正意圖。這不是陰謀論,而是輿論分析最基本的基本功。
996這個議題,誕生於一個開源的代碼平台。
儘管程序員們都很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國家是怎樣的,對於自己國家的感情是真摯的,但是全世界同行之間的對話也是需要的——而這一議題,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產生的。
那麼,這個議題產生的大背景是怎樣的?是中國互聯網產業發展到了一個需要突破的時期,到了一個需要拼搏的時期。這個時候,程序員羣體必然是非常辛苦的。為什麼國外的程序員不需要那麼辛苦?因為在國際互聯網領域,他們已經站在了足夠高的地方,搶佔了足夠大的地盤。
對於我們而言呢?我們目前,才剛剛把互聯網主權穩住,在國際互聯網領域,事實上並沒有什麼話語權。如果從內容產出、軟件編程、硬件技術而言,我們在國際互聯網領域,內容產出基本上處於一個初級階段,還不如傳統媒體時代的前輩們,軟件編程現在我們不輸於國際互聯網發展水平,不説超過多少,起碼可以比一比,看一看了,而硬件技術發展……芯片的事兒還沒有過去多久呢,對不?
能放棄奮鬥嗎?放眼世界看看,有多少國家的人,想奮鬥,都不知道在哪裏努力。這才是殘酷的事實。這個背景,是國際互聯網發展的時代大背景。
我們還沒有強大、先進到可以放棄奮鬥的程度,尤其是在互聯網領域。
然而,當中國的程序員們迎頭趕上的時候,國外的同行大咖開始維護中國程序員的職業權益了。他們真的是那麼友善、那麼好嗎?在我看來,並不是。看看我們的汽車產業,看看我們的其他行業,聽外國人話的,又哪個發展起來的?又有哪個能與國際比肩的?
而各個領域,可以比肩國際先進水平或者領先國際先進水平的,哪個不是超過了996才能搞成事兒的?
在這裏,爭議就會產生了。訴求是多種多樣的。但是,基本上沒有脱離兩個語境:中國語境,西方語境。
在中國語境中成長起來的企業家也好,評論員也好,程序員也好,基本上對於996的態度是:支持依法維權,支持加班要發加班費,但是不加班不奮鬥是不行的。尤其是程序員羣體,在中國語境成長起來的,訴求往往是:加班可以,但是要依法加錢。別整虛的。願意奮鬥,但是勞動要有收穫。
簡單點兒説:強調奮鬥是中國語境的特點。而這一觀點,是對這次“996”議題設置的反擊。
但是,在西方語境中成長起來的企業家、評論員和程序員門,基本上對於996的態度就變成了:痛斥996,然後引申到制度不行、企業不行、文化不行、法律不行、社會不行……加錢都不願意加班,奮鬥?更是沒有必要,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這兩種語境下,中國語境中的觀點,基本上都在被批駁;而西方語境中的觀點,得到了一些支持。這就是思想認識上的差異。
西方語境,是以西方已經站在世界之巔俯視世界的語境。擬人化一下,就是他們是住在山頂上,不斷從山腳下吸血,吃香的喝辣的,而又告訴正在爬山的人:上面風景不好,爬山多累啊,你們要在下面吃吃喝喝就可以了,不用上來了。
山下的人,在他們眼裏,只是給他們供養的養料。在他們自己的國家,在他們的制度下,階層已經固化,底層勞動者根本無法打通階層。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人性的惰性是天生的。如果可以不做事還拿錢,估計這是很多人都希望去做的事情。
為了瓦解勞動者的革命性,西方語境就是在用反對“996”這樣的內容,瓦解底層勞動者的意志。被忽悠着個人舒坦了就可以了。然而,他們的勞動者根本無法形成組織力量,無法與資本剝削對抗。
更有意思的是,有人拿着馬列原教旨理論的血汗工廠什麼的套用到996上。
事實是怎樣的?
事實是:血汗工廠,是沒有996的,而是更加殘酷的剝削,甚至於沒有人身自由,工人的權益決定權在資本家。
事實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的選擇,可以離開996的公司,可以依法維權,可以要求加班費,可以提出意見建議,可以改變自己,決定權在自己,而不在企業家。
然後就有人説我站着説話不腰疼——資本家控制了工作崗位,脱離了企業就沒有辦法生存,諸如此類的言論有很多。但是,這種論調經得起推敲麼?按照這個觀點,創業的、自己乾的、農民、技術職工、幹部、教師、警察等等等等,都不叫工作崗位,都不在這種人的視線裏,都沒有辦法生存了?
所以事實是:脱離了企業,脱離了996,一樣可以生存,一樣可以生活。
所以,即便是在用馬列原教旨、用導師的語錄來辯解和辯駁,事實上還是落入了西方語境的設置。因為這依然沒有脱離以個人主義、以個體為基礎的語境,這種個人主義發展到極致,就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標準的精神小布爾喬亞。
精神小布爾喬亞們把一切可以對自己有利的理論、觀點都拿來為其自身所用,根本不考慮實際情況。
為什麼?因為馬列主義,即便是原教旨,講的也是勞動者這一羣體的事情,是集體的事情,是階級的是,而非是以個體、個人主義為討論主體的。把討論的主體都偷換了,然後扭過頭來再説自己是紅的?
這叫已經陷入了西方語境環境下設置的議題陷阱而不自知。
把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這種階級剝削的集體生產關係概念,套用到企業與員工這種個體生產關係上。本身就是錯誤的做法。集體生產關係概念、階級的概念,是與個體生產關係息息相關,是分不開的,但是兩者並不是完全對等和相同的。
個體生產關係中,包括了集體生產關係的共性,包括了階級共性——但是,個體在生產關係中是否是處於被剝削狀態?這個要兩説。有的互聯網公司會給員工股份、期權,這樣的企業,既是企業家的企業,也是員工自己的企業,在工作的時候,本身就是給自己打工,這能叫剝削嗎?
而馬列最重要的經濟形式是什麼?是集體經濟。當下的這麼多民企,都是私人企業嗎?去看看股份構成,就會發現:有一些是私人企業,而更多的,並不是私人企業,而是集體企業。
只不過,這種集體企業不是過去那種以村集體、社區集體為集體的集體,而是隨着時代的發展,以不同地方、不同區域共同構成的新的集體形式的集體企業。
真馬列,導師的好學生,會看不懂這裏面的經濟形式嗎?
如果真的要用馬列、用導師的語錄去辯駁“996”,那麼需要辯駁的,恰恰是我前面講的中國語境下的“996”觀點:保障勞動者的合法權益,保障勞動者的合理收入,保障勞動者對於集體經濟的所有權,保障勞動者對於企業發展的積極性和合理的收益,保障勞動者在勞動時是為自己工作,而不是簡單的為別人工作——
這才是真正意義的對集體利益的保障,才是真正意義對勞動者的保障、對無產階級的保障,這才是中國語境下的觀點。導師是中國語境,沒人反對吧?看看導師給抗大的題詞:努力奮鬥,再接再厲,光明就在前面。這話難道只是講給抗大的學生們聽的嗎?按照某些曲解導師思想人的觀點,導師是在替資本家説話嗎?
5 脱離不了語境,就讀不懂馬雲説的996
如果不能從西方語境“996”議題設置裏的個人主義、精緻的利己主義脱離出來,就讀不懂馬雲説的996。
中國語境中的996觀點,從來不是給資本家辯解,也不是講什麼所謂的施捨,而是在對世界時代發展大背景清晰認知的前提下,對艱苦奮鬥的強調,對勞動者、對無產階級的真實維護。
馬雲很清楚的知道:我們還沒有站在世界之巔。所以,他講要奮鬥,要努力,要學習。他講的996,是講效率的996,而不是某些人混日子的996。簡單的把混日子的996、耗時間不講效率的996等同於他講的996,那隻能説明已經落入了西方個人主義語境,根本沒有看懂他説的宏大敍事背景。
而只是簡單的用所謂資本家和勞動者之間矛盾來解讀這個議題的人,上面已經講過了,落入西方語境議題設置而不自知,根本無法脱離西方語境陷阱,穿着馬列主義的馬甲,喊着導師的口號,幹着精神小布爾喬亞的事情。
那,中國語境中的996到底是怎樣?我簡單節選一些給大家,大家自己領悟吧。
“2017年,我又收到很多羣眾來信,其中有西藏隆子縣玉麥鄉的鄉親們,有內蒙古蘇尼特右旗烏蘭牧騎的隊員們,有西安交大西遷的老教授,也有南開大學新入伍的大學生,他們的故事讓我深受感動。廣大人民羣眾堅持愛國奉獻,無怨無悔,讓我感到千千萬萬普通人最偉大,同時讓我感到幸福都是奮鬥出來的。”
“奮鬥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只有奮鬥的人生才稱得上幸福的人生。”
“人世間的一切幸福都是要靠辛勤的勞動來創造的。”
至於説996該怎麼去理解,該怎麼去做?
“那個時候我年輕想辦好事,差不多一個月大病一場。為什麼呢?老熬夜。經常是通宵達旦。後來最後感覺到不行,這麼幹也長不了。先把自己的心態擺順了,內在有激情,外在還是要從容不迫。”
“今天做到12點,就不做了,睡大覺,第二天重新來過。”
脱離了西方語境,根本沒有什麼996,全靠自己的時間調節。趕進度,有限度,幹到一個時間節點,再忙都不幹了。學會使用工會,學會與上級溝通,學會與管理層溝通,把996這個糖衣炮彈的糖衣吃了,去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然後把炮彈打回去,繼續奮鬥,這才是中國語境下的996。
別讓外人的幾句話就給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