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財團以聖母院的名義“金援”馬克龍,這才是真愛_風聞
动量阅读的知久宇生-2019-04-18 16:15
海外網巴黎4月17日消息稱,重建巴黎聖母院的募資活動開啓後,現已籌得7.5億歐元。
其中,
法國財團合計約6.31億歐元——
路威酩軒集團(LVMH)董事長貝爾納·阿爾諾:2億歐元。
歐萊雅集團及其繼承人貝當古·邁耶斯:2億歐元(其中1億歐元來自貝當古·舒萊爾基金會)。
開雲集團董事長弗朗索瓦-亨利·皮諾的家族投資公司:1億歐元。
道達爾集團:1億歐元。
德高廣告集團:2000萬歐元。
布依格家族控股公司:1000萬歐元。
法國凱捷科技服務公司:100萬歐元。
法國地方政府、議會合計約8568萬歐元——
巴黎市政府:5000萬歐元。
巴黎大區:1000萬歐元。
巴黎大區下轄七省:2000萬歐元。
奧弗涅-羅訥-阿爾卑斯大區:200萬歐元。
奧克西塔尼大區:150萬歐元。
莫爾比昂省政府:100萬歐元。
濱海阿爾卑斯省:至少100萬歐元。
戛納、索恩河畔沙隆等市政府也分別捐資1萬歐元。
蘭斯市:18萬歐元(即每位居民捐1歐元)。
法國商業銀行合計約4500萬歐元——
法國巴黎銀行:2000萬歐元。
法國興業銀行:1000萬歐元。
法國人民–儲蓄銀行集團:1000萬歐元。
巴黎大區農業信貸銀行:100萬歐元。
法國農業信貸銀行集團:400萬歐元。
其他來源捐款合計約2700萬歐元——
法國遺產保護基金會籌款:超過700萬歐元。
法國FIMALAC投資集團董事長馬克·拉德雷·德·拉夏裏埃爾:1000萬歐元。
美國KKR投資公司聯合創始人亨利·克拉維斯及其妻子瑪麗-約西·克拉維斯:1000萬美元(約880萬歐元)。
匈牙利塞格德市政府:1萬歐元。
此外——
法國萬喜集團
國民互助信貸銀行
法國工商銀行
米其林公司
蘋果集團首席執行官蒂姆·庫克
巴西慈善家莉莉·薩夫拉
也已宣佈捐款意向。
法國航空公司與法荷航集團將為參加重建工作者提供免費交通支持。
巴黎聖日爾曼足球俱樂部等正在與合作伙伴開展募資活動。
法國職業足球聯盟也承諾,將發動球員捐款。
昨天,我們曾提出,馬克龍真正的“執政基礎”在這次巴黎聖母院的災後重建中會呈現積極表現,“幕後大佬”的剪影由開雲集團畫出第一筆。
可是,法國財團的實力和積極程度還是超過了我們的估計。
與財團捐款相比較,法國地方政府的捐款,太少了!
種種跡象表明,馬克龍及其代表的跨國資本集團已經開始發力,踐行“為愛痴狂”。
並且,在意識形態領域,開始着手遏制“黃馬甲”運動的勢頭。
4月16日,馬克龍在電視講話中開始呼籲法國的團結。他説:
“事實證明,我們有能力動員和團結起來並取得勝利。”
“聖母院的火災提醒我們,法國的歷史永遠不會停止,我們永遠都會面臨需要克服的挑戰。”
馬克龍一語雙關地把其執政地位與法國曆史統一起來,顯示了政治家的小聰明,卻沒有看出解決“黃馬甲”問題的大智慧。
如果説,四個多月前最初的“黃馬甲”運動還承認本屆政府代表法國國家這一對話前提的話,那麼當前的運動已經轉向將法國國家利益與馬克龍“區別對待”的立場了。
本週末,“黃馬甲”運動將在聖母院火災後表明對馬克龍政府的態度。
到時可以看出,整個運動究竟暫時收斂,偃旗息鼓;還是不為馬克龍感召所動,繼續公開反對本屆政府。
如昨日所言,大多數人窮得要造反,極少數人富已敵國。
法國的社會矛盾是結構性的,難以在現有框架內調和。
對此,今天捐款榜單的第一名,路威酩軒集團的情況很説明問題。
今年年初,路威酩軒集團公佈2018年財報。作為全球高質奢侈品的寡頭,該集團2018年全年營收達到468億歐元。
2018年全年持續經營業務利潤達到100億歐元,歸屬集團的淨利潤為64億歐元。
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貝爾納·阿爾諾表示:“無論營收,還是業績,LVMH集團都迎來又一個創紀錄的年份,特別是持續經營業務利潤突破100億歐元。”
《爾雅》有言,“敵,匹也”,取力量相當之意,這正是富可敵國之“敵”的本意。馬克龍入主愛麗捨宮,執政至今的底氣恰恰在於法國財團與國力相匹敵的財力。
至此,資本追求和政權結合已經不是秘密,但是這種結合產生了一個難以克服的矛盾。
資本可以跨國,而政權大多隻能佔據單一國家。
於是,資本不僅在本國成為“超越政權”的存在,而且試圖在世界上建立某種適宜其“管理方式”的政權聯合體。
路威酩軒集團屬於這樣“有追求”的資本,而法國人民仍然只能在法國總統治理的國家之內生活,在1.5%的GDP中取得自己的份額。
這種矛盾如果不以國家間的衝突形式表現,就只能以國家內部的衝突形式表現。
“黃馬甲”運動就是這種矛盾的表現形式。
現實很清楚,僅憑法國老百姓的財力,是無力重修巴黎聖母院的,但是重建的資金對大資本聯合體縱然不是九牛一毛,也並不是很費力。
無力的人民與強力的財團在“黃馬甲”運動中將馬克龍逼上了政治生涯的衝突最前沿。
法國,是資產階級大革命的祖國,當年革命者的繼承人,已經成長為馬克龍的“老闆”;而參與革命的勞工、市民、農民的接班人,繼續着1948年和巴黎公社的失敗。
巴黎聖母院的大火燒掉的那個高聳的屋頂,在法國大革命後曾經被人們因為象徵王權至高無上而拆除。
如今,它將在大資本集團的集資中重建,作為文明的遺蹟,它必須得到修復和更好地維護;作為高於人民的權力象徵,它的地位也會得到歷史公正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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