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套之名——奧運大“淫”家_風聞
后厂村体工队-后厂村体工队官方账号-公众号:sports_1632019-04-18 12:23
在外人看來,奧運村就像是一座為運動員們層層設防的、與外界隔絕的現代都市。不少人好奇的是,在近一個月的時間裏,精力充沛、荷爾蒙沸騰的運動員們是怎麼打發他們的閒暇時光的?有人説,奧運村就是一個世界各國享樂主義者相會的大熔爐,似乎沒人會主動透露自己在奧運村裏都體驗了哪些此生都難再有的光怪陸離。但在好事者的發掘下,我們還是得以知曉在那十幾二十天的時間裏,一幫處於身體狀態巔峯的運動員們,都可能經歷了怎樣的瘋狂。
場上他是失意者,場下他是大“淫”家
2000年悉尼奧運會,上一屆在多向飛碟項目上奪得銀牌的約什·拉卡託斯只取得了第16名。根據美國奧運代表團的相關規定,比賽一結束,他就該收拾好行李和心情,上交鎖匙,離開他和隊友們奧運期間居住的那棟三層小樓,回到美國了。
但在臨行前的某一刻,他突然心血來潮,改變了主意。四年前的經歷讓他意識到,奧運村會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成為狂歡的大舞台。於是,不想錯過這個四年一度機會的他想辦法弄到了奧運村裏的一間空房間,將那裏佈置成成了奧運史上“史詩級”的性派對。
長達八天的時間裏,男男女女的運動員們魚貫而入,他們不分晝夜地走進這位射擊運動員的房間。“行事”之前,他們不會忘記“光顧”房間裏的一個圓筒旅行包,裏面放滿了從奧運村“就地取材”的安全套。過了好一會兒,拉卡託斯才意識到:“我這是在奧運村開了個妓院啊!”
“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淫亂的景象。”拉卡託斯説道。
也許有人會問,這些來自世界各國、膚色各異的運動員如何“打成一片”?語言不通似乎會成為橫亙在奧運健兒們面前的一道障礙。據女性運動與健身(Women’s Sports & Fitness)網站上一篇文章披露,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期間,組委會為了方便操着各種語言的運動員們進行溝通,專門給他們提供了可以對郵件內容進行翻譯的郵件系統,而這也很快被“別有用心”的運動員用成了勾搭性伴侶的利器。現年已經52歲、41歲時仍在北京奧運會斬獲50米自由泳亞軍的美國女泳將達拉·託雷斯這樣回憶當時的情況:“我的郵箱裏塞滿了那些傢伙們的郵件,而我完全不知道他們是誰。”
隨着智能設備的發展和奧委會對運動員們使用社交軟件的限制“鬆綁”,Tinder等app成了奧運村裏新一代的“約炮神器”。畢竟,只需用手指在屏幕上向左向右滑動即可完成匹配,何其方便。從在索契“一炮而紅”開始,Tinder已經“火”了三屆奧運會。平昌奧運會時更是有報道稱,在奧運期間,平昌地區的Tinder使用率暴漲了348%,運動員們渴望“交友”的心情可見一斑。
都有哪些運動員是“交友”的活躍分子?以往,這很難為“村外人”所瞭解。但有了Tinder這樣為陌生人提供平台的app,運動員們的需求也被曝光在公眾面前。一個ID名為@tinderpyeongchang的Instagram賬號(現已註銷)曾經一口氣爆料了近50位在平昌使用Tinder的冬奧選手,範圍覆蓋了從跳台滑雪到單板滑雪到花樣滑冰等多個項目。
而夏季奧運會的參賽者們在這方面也是不遑多讓。里約奧運會期間,曾經被譽為“高壇神童”的瑞奇·福勒用Tinder,“又帥又能打”的擊劍運動員雷斯·英博登用Tinder,女子100米自由泳冠軍得主西蒙·曼紐爾用Tinder,與“飛魚”齊名的羅切特用Tinder…….
甚至,如果你往前回溯,你會發現,“飛魚”本人也曾經是Tinder用户,他和前女友錢德勒就是在這款app上認識的。
肉體如林的奧運村裏,誰才是“大眾情人”?
你可能已經留意到了,在已被曝出的使用Tinder的運動員中,游泳運動員似乎佔了不小的比例。確實,據一位匿名奧運會參賽者透露,游泳、田徑、沙灘排球和體操這幾個項目的運動員是最為“活躍”與“飢渴”的幾大羣體(賽艇和馬術運動員則處於另一個極端),而與之相對應的,泳將們也是奧運村裏最受追捧的對象。
2008年榮獲奧運會團體項目銀牌的女子藝術體操運動員阿麗西亞·薩科拉莫內就坦白説,論身材,游泳運動員和水球運動員們是“無可匹敵”的,因為他們平時大量的訓練有助於塑造他們的完美身材。北京奧運會期間,體操運動員有時會和上述兩個項目的選手共用訓練器材,薩科拉莫內因此得以將游泳和水球健兒揮汗如雨的身影“盡收眼底”。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在這方面都“口味”一致。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男選手就告訴ESPN,他偏愛女足運動員,因為她們“都很火辣”而且“打扮得和搖滾明星一樣”。自行車手吉爾·金特納則説,她迷戀男體操選手。“他們就像可愛的小伊沃克人。”金特納説(注:伊沃克人是星戰電影中出現的毛茸茸的種族)。
如果説光是上文説的這些,還不足以證明奧運村裏的這些“奇聞”是否只有“煞有其事”的傳説,那麼,各屆奧運會期間避孕用品的使用量大概可以驗證,在運動場上奮勇拼搏的運動員們確實都是驍勇的“實戰派”。
1988年漢城奧運會是有史以來第一屆奧運村裏有安全套提供的奧運會。早在1992年的巴塞羅那奧運會,組委會就被曝光“像訂披薩一樣”訂購避孕藥。此後,奧運村裏的運動員們對這類用品消費量極大就再也不是新聞了。2000年悉尼奧運會上,組委會一開始預備了70000枚安全套,但“熱情洋溢”的運動員們卻在盛會結束之前就將這看起來十分充裕的供應一掃而空,組委會不得不追加了20000枚安全套的補充才滿足了運動員們的需求。
北京奧運會似乎是最“禁慾”的一屆奧運會了,組委會為10942名運動員準備的100000枚安全套在整屆賽事結束後竟還能回收約5000枚。
2012年倫敦奧運會,組委會提供了創造當時夏季奧運會紀錄的人均14枚安全套,總數達到了150000枚。不過,這一數字在下一屆的里約奧運會上就被大幅刷新,在里約的奧運村裏,11238名運動員平均可以拿到42枚安全套。不過,里約組委會出手如此“慷慨”也是為運動員身體健康着想。畢竟,里約奧運會期間恰逢“寨卡”病毒肆虐南美大陸。
有趣的是,從往年的報道來看,與夏季奧運會只相隔兩年的冬季奧運會往往在安全套的供應數上與時間相近的前者相當,論人均數量更是遠遠領先一截(里約奧運會是個例外)。論其背後原因,或許是因為寒冷的天氣讓各位運動員待在室內的時間多了起來?
不過,也不能排除,有許多安全套是被當作“紀念品”被奧運選手們裝進行李,帶回了家中。畢竟,能參加這四年一屆的盛會,是幸事,也很有機會是“性”事,誰還不想留給自己一些值得回味的事物呢?
**禁還是不禁?**關鍵看個人
奧運健兒們對於避孕用品“有多少用多少”的瘋狂可能讓你吃了一驚:運動員都這麼生龍活虎的嗎?是不是大負荷的運動會讓人變得更加好色?
是也不是。一方面,奧運會的參賽者們為了在四年一度的盛會上圓夢,往往會在奧運臨近時(甚至大半個奧運週期中)選擇一個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中進行高強度的針對性訓練,以期不為外界的事物所分心,達到最好的訓練效果。而對於許多人來説,“性”自然也是他們力求避免的干擾因素之一。設身處地地琢磨一下,這樣一個身體機能達到了人類頂點的羣體,從一個高壓緊張的環境中,突然被投放到了一個消耗遠小於平時(許多運動員在賽事期間會大大減少訓練量),也不那麼容易被家長、教練和媒體打擾的地方,“找點事情做”以釋放無處安放的精力順便緩解賽前緊張或者慶祝比賽任務結束,是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另一方面,關於奧運健將級別的運動量是否對於是否會增加人類對性的渴求,目前並沒有有助於直接得出結論的相關研究。至於為什麼?原因並不難領會——要找一幫如此高水平的運動員來參與這樣的課題研究,原則上很難通過倫理審查。不過,倒是早在1989年就有來自期刊《運動醫學(Sports Medicine)》研究指出,長時間的耐力運動有可能擾亂激素水平,而這顯然無助於提升慾望。
這麼看來,奧運選手們的“性解放”看似“淫亂”,實際上也是人之常情了。但,從追求“更高,更快,更強”的角度來説,運動員們是不是還是剋制一些比較好?
“禁慾”有助於提升運動成績確實是流傳已有千年之久的一個迷思。從傳統醫學典籍、過往運動員的事蹟中你都可以找到許多論據來支持這一觀點。許多體育大賽到來之際,教練們也會鄭重其事地叮囑弟子們不要“破戒”。
然而,在靠譜的科學研究面前,這一設想同樣不那麼站得住腳。2016年,來自意大利和克羅地亞的研究人員在《生理學前沿(Frontiers in Physiology)》上發表的一篇覆蓋範圍達到了過去半個世紀的文獻綜述中就指出,還沒有任何一個項目組確切地搞明白了“性”對於運動表現究竟有何影響,不過研究這個課題的科學家們已經從肌肉力量、可接受負荷強度、精神集中度、長短期睾酮水平等多個方面洗脱了“性”的罪名。
和比賽捱得過近的性行為確實有可能損傷運動員的“元氣”,但這是建立在它好歹算是一項 “運動”的基礎上的,畢竟,誰連續慢跑個2000米不得稍微喘口氣呢?更何況,蒙特利爾大學進行的一項測試結果表明,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同樣單位時間內,性行為所消耗的卡路里都不到慢跑的一半。
所以,哪怕你是奧運會的參賽選手,只要你不弄傷自己,只要你不順帶着沾染煙酒、影響休息,“性”,就和你所有的那些賽前小習慣——吃根香蕉啦,做個俯卧撐啦——一樣,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