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就要捱罵?_風聞
简单快乐-2019-04-25 18:48
西方式自由民主的“普世價值”日益成為意識形態專制的工具,它以自身偽裝的道德優勢,批判所有不符合“普世價值”的社會形態。它像羅馬帝國之後的中世紀一樣,自以為是地劃分文明與野蠻、先進與落後。羅馬帝國之後長達千年的黑暗中世紀時,它的劃分標準是“基督教與異教徒”,現在的劃分標準是“民主與專制”。中世紀時期,不管文明程度如何,基督教的信仰是歐洲人劃分敵我依據,到了今天依然如故——不管文明程度如何,是否“民主”是劃分依據。然而,是否真正“自由民主”,是否真正符合“普世價值”,它的解釋權,卻在個別發達國家手裏。人們已無數次看到,在似乎是硬性的“普世價值”標準下,西方國家卻隨心所欲的解釋。這一對“普世價值”的解釋霸權,已經成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有力武器。
當今世界有一系列事實是“自由民主教”不願面對的:一,西方的發達或者富裕,從西班牙、葡萄牙的大航海開始,就與自由民主的“普世價值”無關,只與武力征服和掠奪有關;二、西方世界引發的兩次世界大戰,也與“民主與專制”的對抗無關。例如,被西方牢牢貼上“專制”標籤的斯大林蘇聯,與所謂“民主衞士”聯合在一起,共同對抗誕生於民主投票選舉產生的希特勒;三、號稱民主萬能的美國,在最近的半個多世紀裏,從朝鮮到越南,從阿富汗到伊拉克,幾乎沒有打贏任何一場戰爭;四,從拉丁美洲到非洲,很多國家執行像歐美國家一樣的“自由民主”政體,有的已經超過百年,有的連《憲法》都照抄美國,依然沒有擺脱貧困,沒有走入富裕的西方文明;五,接受西方自由民主體制的亞洲國家,大多都陷入內鬥和內耗,遲滯了發展的速度,甚至模糊了未來的前途;六,以自由民主“普世價值”作為道德判斷依據的歐美國家,在對自己有利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某些真正王權專制的國家如沙特等視為盟友,“民主與專制”的對立,被故意製造這一對立的“民主衞士”自己有條件地和解;……,上述諸多現象在西方歷史上雖然早已有端倪,但是,達到登峯造極的地步,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我們不得不問:為什麼?
西方所謂文明的本質就是不擇手段地追求財富。不管後人將文藝復興、啓蒙運動之類畫上多少美妙的光環,從文藝復興時期開始,西方人在全世界的燒殺搶掠、種族滅絕、奴役他人,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其行徑本質上與成吉思汗的屠城沒有區別。與成吉思汗一樣,他們當初實現這一目標的最有力手段,就是武器和暴力。在那個時期,西方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承認中國在道德上的優越,例如啓蒙運動時期大量羨慕中國、崇拜中國的西方啓蒙者。但是,道德價值的判斷,在那個時期最終讓位於武力手段的終極行動。通過暴力手段的較量,勝者為王成為唯一的標準。在擁有強大武力的野蠻氛圍中,西方人手握滴血的屠刀傲慢地宣告:道德算什麼?大英帝國照樣奴役印度和非洲,後起之秀的美國,照樣屠殺印第安人、奴役黑人、歧視華人。
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這種狀況改變了。曾經武力至上、蔑視道德的歐美國家,突然開始愛惜自己的羽毛,開始口口聲聲把“普世價值”當成自己道德高尚的標誌了,開始着力維護自己的道德高地了。而西方少數發達國家維護自己道德形象的重要手段,就是對“民主與專制”的解釋權。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並不是西方思想覺悟的提高,而是因為出現了一個威力巨大的武器——原子彈。核武器的出現,有一個短暫的危險過程。當美國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之後,它毫不猶豫地在日本扔下了僅有的兩顆原子彈。這個舉動的危險性在於,如果此後世界上長期只有美國一個國家擁有核武器,那麼,單借暴力和武力説話的西方文明將更加肆無忌憚。然而,任何事情都會物極必反,西方世界很快出現了其他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其中的蘇聯還與其他西方國家在意識形態上還有較大的差異。即便是意識形態相同的西方國家,歷史經驗告訴我們,以財富為最終目標的西方國家,依然會彼此爭鬥殘殺。然而,核武器改變了這一切。這一“終極武器”的出現,使得西方傳統的武力手段受到極大的制約。從理性的角度説,核戰爭將沒有最終的勝利者,尤其當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幾乎都擁有二次打擊、三次打擊能力的時候,武力強大到了極點,反而不能輕易使用了。於是,西方國家不得不改變以往幾百年間單憑武力説話的方式。過去可有可無、地位不是非常重要的道德優勢,成為核武器時代的另一個征服手段。如果説,核武器出現之前,西方征服、奴役世界主要使用的是“硬武器”,那麼,核武器出現之後,西方征服、奴役世界最主要使用的,便是“普世價值”這一道德“軟武器”。
對於非西方國家來説,在“硬武器”時代,不管你的道德形象如何,只要“硬武器”不如人,便只有捱打的份,其中包括中國。中國人無奈而痛苦地接受了西方當初推行的野蠻標準:落後就要捱打。這個落後實際上只是“硬武器”的落後。西方世界彼此之間的戰爭和殘殺告訴我們,代表啓蒙運動這一西方文明最高成就的法國,不因為它“精神文明”、“制度文明”的高尚就不捱打,英國、美國也一樣。西方發達國家之間尚且如此,非西方國家更是如此。對於中國來説,是毛澤東改變了這一切。西方文明純粹靠武力、強迫別人接受“武力落後就要捱打”的局面,被毛澤東推翻了。毛澤東更了不起的是,讓中國在最短的時間裏也擁有了核武器。西方文明靠核威懾進行恫嚇、欺詐的手段都無效了。在核武器時代,尤其是核武器不是西方單獨擁有的時候,西方自己也分成對立的陣營時,西方終於因為對自己創造的魔鬼的忌憚,而不敢再繼續貫徹、輕易奉行“武力落後就要捱打”的野蠻法則,在使用硬武器的暴力上,西方開始有所收斂。
在“武力落後就要捱打”的時代,曾經世界第一富裕的中國,幾乎被手持屠刀的西方強盜們搶劫一空,落入一窮二白的悲慘境地。毛澤東推翻了“落後就要捱打”的野蠻法則,尤其是朝鮮戰爭,中國在沒有核武器的情況下,靠着不屈不撓的意志,迫使多次使用 、核訛詐的美國坐下談判,此後,中國自己也發奮擁有了核武器,處於西方野蠻文明包圍之下的中國,生存環境終於得以改變,外部的武力威脅終於得到百年以來最大的緩解。自鴉片戰爭之後,中國終於可以不受西方的壓榨、剝削,自我發展。經過幾十年的努力,在解決了“捱打”問題之後,中國又成功地解決了“捱餓”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民族獨立大潮中紛紛獨立的前殖民地國家,雖然也一定程度上擺脱了“捱打”的命運,但是,由於沒有擺脱西方的經濟控制,很多依然沒有擺脱“捱餓”的命運。他們像“捱打”的年代一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財富進了西方的口袋。例如尼日利亞,雖然擁有豐富的石油資源,然而,在西方的經濟控制下,這些石油財富很大程度上不屬於尼日利亞,這個當年盛產黑奴的地方,今天抱着金飯碗在“捱餓”。但是,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稍稍擺脱了“捱打”的命運,又靠着自己解決了“捱餓”,如今,西方轉換了一種方式,讓中國無休無止地處於“捱罵”的境地,它所依靠的,就是西方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軟武器”。
西方文明不擇手段追求財富的動力始終沒有消失,讓中國“捱打”這招效果降低了,讓中國“捱餓”也沒能在獨立自主的中國長期實現,中國靠着自己的努力,富裕起來了。面對生命力、創造力極為頑強的中國,在核武器的恐怖平衡下,西方的“硬武器”不像歷史上那麼有用了,他們便尋找了一種道德“軟武器”,這就是所謂“民主與專制”的道德批判,就是“普世價值”的道德優勢。於是,中國擺脱了“捱打”、“捱餓”,又陷入了永遠“捱罵”的境地。“落後就要捱打”這一野蠻法則,如今演變成“不民主就要捱罵”。它是這樣一幅圖景:當初西方可以隨心所欲亂用武力的時候,他們基本不顧道德,即使誇別人道德高尚,也不妨礙他們濫用武力;當“捱打”之人終於忍無可忍地反擊,並懂得必須用武力保護自己,西方的硬武力手段有可能會大大傷害自身貴體的時候,他們終於“進步”了,不輕易打人了,改永遠罵人了。
“捱罵”的結果是什麼?難道只是讓西方高高在上地過過嘴癮?展現一下週星馳一樣的口才?顯露一下在民主競選中千錘百煉出來的蠱惑技巧?不。讓非西方國家永遠處於“捱罵”的境地,根本目的還是與“武力落後就要捱打”一樣,是為了財富。尤其當“捱罵”的人也接受了對方的道德優勢,“捱罵”的人就只能乖乖地按照“罵人者”的要求改變自己,因為,既然“捱罵”了,只要假設“罵人者”永遠是對的,“捱罵”者就只能是永遠錯的。我們已經清晰地看到,只要中國把財富送出去,“捱罵”的局面就會改善。就中國的財富來説,今天我們已經看到,不管是“硬武器”還是“軟武器”,西方武器的殺傷力都非常巨大。事實上,西方以及他們的奴才們,經常用來“罵人”的,像蔣介石的“娘希匹”一樣,只有一句話、一個詞:專制。
然而,何為民主:何為專制?我們能同西方討論嗎?不能。西方説你專制,你就是專制,不專制也專制。西方説自己民主,就是民主,不民主也民主。西方自由民主的“普世價值”已經被西方硬生生地編造成為新的現代宗教,成為現代政治愚昧的標誌。它沒有共同討論、達成共識的任何餘地,只有某一個人説一不二、隨意解釋的霸權。西方道德“軟武器”霸權的劍鋒所指,直殺向非西方社會沒有話語權的民眾以及知識分子的大腦。如果説,當初的“硬武器”指向的是受奴役的身體,那麼,如今“軟武器”造就的就是受奴役的思想。
二次大戰之後,伊朗出現了民主政府,美國人發現,伊朗的這個民主政府對美國不利,它要將石油企業收歸國有,其中有很多是美國的企業。站在伊朗國家利益的立場,按照伊朗人民的民主意願,將本國資源收歸國有,歸全體伊朗人民所有,是民主的必然。但是,美國不需要這樣的民主成為“普世價值”。於是,中央情報局公開支持巴列維國王復辟,建立了一個親美的獨裁專制政府,美國人很滿意,再也不向巴列維國王提“民主”這個勞什子玩意兒是什麼“普世價值”。只要巴列維國王允許美國人在伊朗開採石油,只要巴列維國王帶着支票,到美國瘋狂大購物,美國對這個獨裁者就很滿意。
1970年,智利民主選舉,選出了阿連德任總統。阿連德不喜歡美國,他任總統後,會對美國在拉美的利益很不利,於是,美國直接給智利的軍人下令,實施軍事政變。結果,阿連德總統死於非命,有人説是被政變軍隊打死,有人説是自殺。政變之後,皮諾切特實施了16年的軍人獨裁統治,美國很滿意。等到智利民主政治最終讓皮諾切特下台,民主要求審判皮諾切特罪行的時候,英國和美國一起,保護了皮諾切特,拒絕將皮諾切特引渡回智利,直到皮諾切特奄奄一息,才讓他回智利。時間已淡忘了很多仇恨,面對一個垂暮的老者,嚴厲的審判似乎顯得不太人道,不太符合“人權”。
不光是智利,拉美國家的民主只要產生美國不喜歡的政府或領導人,這種民主就是美國不願意接受的。早些年時,美國還經常利用它培訓的拉美軍人,在各國搞政變,推翻民主政府。現在,這種手段太明顯了,美國不得不收斂一些。像委內瑞拉領導人查韋斯經民主選舉當上了總統,卻不喜歡美國,經常向美國叫板,美國想搞政變推翻他,又沒有成功,只好將查韋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因為美國在世界其他很多地方還有更棘手的事情,才沒有太多的功夫來對付查韋斯。
當薩達姆推翻專制的科威特王室,美國權衡了一下,還是科威特的專制王室對美國有利,於是,美國幫助科威特王室恢復了權力。當美國叫囂要在中東廣泛推行民主的時候,實際上是在為自己推翻薩達姆造輿論,這時候,美國利用了民主這一“普世價值”對於推翻薩達姆軍事行動有利的一面。但是,很快遭到了沙特等國的反對。美國也不能忘了沙特對美國的好處,於是,中東民主計劃只好冷處理,只在伊拉克冠冕堂皇地招搖一下,用了大殺器的名義,對於沙特等專制國家,再也不提什麼民主之類的“普世價值”。
上述幾個簡單例子只是説明,美國對於民主這個“普世價值”的掌握是很靈活的,不像中國某些死腦筋,把民主這個“普世價值”那麼僵死地絕對化。民主作為“普世價值”,在美國那裏,永遠都是相對的,而這個相對性,卻有一個絕對的標準,那就是,民主一定要對美國有利,否則,民主見鬼去吧。我無法揣度一些將民主作為絕對化的“普世價值”的人,是否也像美國一樣,背地裏也實際上幹着將民主“普世價值”相對化的行為,或者將對美國有利當成中國民主的絕對化的“普世價值”。但是,我確實知道,美國不光在行動上將民主這一“普世價值”徹底相對化,而且在理論上,也大大降低了民主這一“普世價值”的絕對性。
中國從歷史到今天,都是專制嗎?中國幾千年沒有民主嗎?按照西方“軟武器”的霸權解釋,這就是不可否認的結論。但是,按照中國自身的解釋,哪怕是跳開中國的客觀解釋,這些結論都錯了!從古至今,中國並不比西方更專制,從古至今,中國的民主(或者叫民本思想)比西方早得多,成熟得多。當中國曆史上每一個草民都能靠自己的努力而發財,或者進入社會上層的時候,當中國人説“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時候,當中國人把“載舟覆舟”當成政權基礎的時候,……,西方還處於嚴格等級制度之下,草民永遠是草民,貴族永遠是貴族,沒有自由,沒有民主。這麼一個簡單的事實,只能説明中國早在西方崛起之前,就擁有了人類歷史上比較合理的民主意識和制度。只不過,中國古代的民主在具體形式上,與當今西方社會的民主形式有所不同。這種不同就像吃飯用筷子還是用刀叉,只要能吃飽,憑什麼説用刀叉就是先進?
以核武器的出現為分界線的“硬武器”、“軟武器”時代,西方都將強大的武器掌握在自己手裏,他們使用不同武器的根本目的還是非西方國家的財富。蘇聯解體後的俄羅斯是一個例子,日本被掠奪的十年是一個例子,當年的亞洲金融風暴是一個例子,拉丁美洲、非洲更是例子……。這一道德“軟武器”一舉掩蓋了西方罪惡的歷史,全盤否定了非西方國家在人類歷史上創造的燦爛文明,或者徹底否定了非西方國家歷史上的成就對於今天的價值。由於西方掌握了“普世價值”這一道德軟武器的解釋權,當今任何非西方國家,只要出現問題,西方的解釋霸權便認定:那是非西方的專制造成的。它無視非西方國家的很多問題,例如泰國、菲律賓,其根源就在於盲目引入西方的民主。這一道德軟武器的霸權甚至已經固定為一個標準程式:只要不合西方的心意,明明是西方的民主,也説成是非西方的專制,例如希特勒;只要符合西方獲得財富的要求,明明是專制,例如沙特、科威特,西方也視而不見。當西方人狡猾而熟練地運用他們的道德軟武器時,中國的某些知識分子卻有意無意地把這一西方道德軟武器架在中國的脖子上,成為痴迷的信徒。中國社會當然有問題,但是,當今西方使用“軟武器”就像當年的使用“硬武器”一樣,不是要治病救人,而是要害人奪命。看看中國周邊一系列自由民主國家的事實,就會發現,在西方道德軟武器面前放棄抵抗的國家或地區,獲得的都不是醫治疾病的良藥,而是急性、慢性自殺的毒藥。
對於西方道德軟武器的本質描述,並不否定民主的價值,只是要否定西方獨佔民主解釋的霸權。從古至今,乃至當今社會的現實都説明,民主沒有統一的標準,西方各個國家的民主都不一樣。解決人民的福祉是民主的根本,其他都是手段。正如同人人要喝水,用什麼杯子喝水都一樣,關鍵在於自己合適。對於民主來説,西方的民主形式,並不是唯一選擇。不用玻璃杯喝水難道就不算喝水?不用多黨制、一人一票難道就不是民主?美國標準的自由民主,解救了阿富汗、伊拉克沒有?美國標準的自由民主,不是也沒能阻止傷及全世界大批無辜者的金融危機嗎?沒有采用美國標準自由民主的中國,不是第一個走出金融危機的陰影,成為世界經濟復甦的福音嗎?
中國民眾實現幸福生活目標的道路上,的確還存在很多問題,但是,本質上説,近代以來,讓中國民眾陷入貧窮和苦難的,就是當年西方野蠻暴力下的掠奪。西方説中國是活該,難道我們也要接受?某人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被搶了,強盜説:你為何以前不練武功?活該被搶!難道這個人就認了?如今,中國正在靠自己的努力,逐漸改變西方留給中國嚴重後遺症,卻不能像西方當年一樣,也去搶劫他人。在無數非西方國家的事例面前,誰能保證完全實行了西方認可的自由民主形式,就能像西方一樣?憑什麼中國想自己走一條路,就要永遠“捱罵”?難道就是因為中國自己的路,影響了西方發財嗎?我們既沒有打人,也沒有搶劫,靠着勤勞和智慧,多賺點錢有什麼不可以?成天用“專制”罵人的人,自己難道不是專制?專制就真的十惡不赦,民主就真的高尚無比?對於一個乞丐來説,一塊大餅遠比一張選票重要。西方的罵人霸權,真的就那麼天經地義?憑什麼西方説專制就是專制,説不民主就不民主?
在西方道德“軟武器”的攻擊下,中國的政權時時刻刻處於“合法性”的危機之中,讓中國永遠處於低人一頭的“不道德”地位。這對中國是巨大而長遠地傷害。它就好比在現實社會中,有一個人早已經長大,並承擔了很多社會責任,但是,另一個總想壓制他的人,總是念念不忘地説:你沒有出生證!你是黑户口!原因只在於,指責他的人認為,只有在他家的醫院裏出生的嬰兒才算合法的,在孕婦自己家裏出生就不合法,就是沒有正規出生證的黑户。現代化的醫院在傳統的接生婆面前,憑什麼就具有了永遠罵人的特權?沒在他家醫院出生的人,憑什麼過去要“捱打”,現在要“捱罵”?難道要讓這個已經長大的成人,再回到娘肚子裏,在西方的醫院裏重新出生一遍?更可笑的是,在道德軟武器的冷暴力下,這個人的父母已經被定位成有罪的壞人了。重新出生也改不了“捱罵”的命運。難道要讓這個成年人,先給自己重新找一個西方認可的母親,再重新降生?如今那些幫着西方人痛罵中國的中國人,與當初幫着西方痛打中國的人,又有什麼兩樣?
所以,不管是西方的硬武器還是軟武器,我們都必須還擊,還擊的理由只在於我們必須自我捍衞生命財產的安全。在“捱打”的年代,我們需要自己的硬武器,我們需要槍炮和原子彈,使得我們能夠擺脱在西方面前“捱打”的局面。這一點,毛澤東時代基本上做到了。如今,面對西方的“軟武器”,我們同樣不能繳械投降,同樣不能接受“落後就要捱罵”的荒唐命運,我們同樣需要自己的“軟武器”,否則,我們將成為腦死亡的植物人。就“硬武器”來説,我們的槍炮必須自己生產、自己使用,而不能只靠別人賣給我們,更不能靠別人來指揮我們的槍炮。在當今與西方“軟武器”的交鋒中,“自由民主”同樣是需要爭奪的陣地,但是,我們需要自己的解釋權,需要打破西方對“普世價值”的解釋霸權。我們自己的解釋權來自於我們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在我們漫長的歷史和文化中,自由民主同樣存在,甚至比西方更古老,更真實、更合理。中國的歷史和傳統,將會給今天的中國人以自信,成為我們面對西方軟武器的有效抵抗手段。我們在道德上不僅不低於西方,甚至從來都比西方高尚。
不管是“硬武器”還是“軟武器”,我們的目的並不只是為了對抗,而是因為西方文明中侵犯別人、傷害別人的基因始終沒有消除。號稱西方道德楷模的美國,像秦檜一樣編造一個“莫須有”的藉口,便讓伊拉克陷入長期的苦難。這已經讓我們看得很清楚,西方的道德軟武器,是徹底虛偽的。我們吃過野蠻西方的苦頭,所以必須有備無患。這種虛偽與解釋霸權的結合,即便像伊拉克那樣的事情在中國身上發生的概率較低,但是,國格、人格被不公正奴役的現象,對於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有着深遠的危害。自己不思考,完全接受別人的思想,這種腦死亡,就等於自殺。在西方虛偽的道德武器面前,我們不該永遠處於被動“捱罵”的局面。西方從來都不是絕對正確、永遠愛護我們的“親爹”,我們也不是以前永遠犯錯、現在剛剛跟着西方開始學好的“不良少年”、“問題兒童”。西方從來都不比中國更完美、更高尚;中國從來就不應該必須接受“捱打”、“捱餓”、“捱罵”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