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謝宇的男模、逃犯、學霸身份背後,到底是怎樣一個人?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40432-2019-05-04 21:34
文:周衝 來源:周衝的影像聲色
和很多人一樣,我一直在關注吳謝宇的案子。因為太“東野圭吾”了。
但吳謝宇的案件正在審理,在此**,**我不揣摩動機,也不妄加評測其心理動因了。
今天主要就是整理出關於吳謝宇的各路最新信息,儘可能還原一下他這個人。
相信看完以後,大家自有判斷。
也歡迎大家在留言中,説出你的結論和推測。
另外,文章中的信息均來自《新京報》、《搜狐新聞》、《南方週末》、《界面》、《封面新聞》、《南方人物週刊》、《縱相新聞》、《人物》、《三聯生活週刊》、《央視網新聞》……的公開報道,以及一些微博圖片。
向以上媒體表示感謝。
完美是吳謝宇的第一個關鍵詞
據網易的《封面新聞》報道,吳謝宇的同學説,他們有一個十幾人的羣。
羣裏的十幾人,都是他們高中時一起玩的一幫死黨。
只是少了吳謝宇。
吳謝宇出事後,他們自發組建了這個羣,説話不多,只是分享有關吳謝宇的最新新聞、報道、文章。
如果有記者來申請添加微信好友,他們也截圖發在羣裏。
其中三個人,就是尹川、張凱和韋哲(均為化名)。
他們瞭解吳謝宇的過去,一致評價稱:“他之前完美到接近不可思議,我們都不能總結出原因。”
而記者也通過多方調查,發現無論親友、鄰居還是師長,都會在他身上,粘滿褒義詞。
他母親生前的同事回憶:“謝老師在學校經常會提起兒子,説兒子不用自己操心,考上大學了還自己賺生活費。”
一個同學稱,他是那種完美到你做夢都想成為的人,一想到就心存自卑。
吳謝宇在外人看來到底多優秀?
身高180以上。
有6塊腹肌,健美,會説話,“很會逗人開心”,臉龐還算好看,“比通輯照裏好看得多”。
《界面新聞》裏提到夜總會同事對他的評價,“別看他通緝照這麼醜,真人真的可以……化妝打扮之後,長相在男模場裏屬於中上,戴着眼鏡、穿着緊身衣,有六塊腹肌,看着斯斯文文,“每天晚上都有人客人點他。”
所以,他每晚都能收到客人贈予的上千元的花環。
這不是關鍵的。
重要的是他的教養、氣質、自律和智商。
▲吳謝宇參加學校的活動
在中學時,他就被稱為“宇神”,因為成績太拔尖,高不可攀,以至於大家都不稱其為學霸,而是學神。
宇神二字由此而來。
《三聯生活週刊》裏,一個吳謝宇的昔日同學説,高一有兩次,分別是語文課和歷史課,吳謝宇都在老師沒有示意的情況下舉手,打斷老師,並將課本內容背誦複述了一遍。
而他又沒有學神的居高臨下之感。
他在大家眼中温暖,親切。
看起來人畜無害,和任何一個陽光少年沒有不同。
和人見面,會主動打招呼,“抬手示意或摟摟肩膀”。
許多同學在生日時,會收到吳謝宇的生日問候,“被學神記得的感覺太好了。”
對待長輩,也有禮貌。
鄰居來了家裏,他會先站起來打個招呼,再繼續寫作業。
在北大時,每晚都會給母親打一個電話。
他喜歡運動,籃球打得很好,QQ好友印象裏,許多人給出的評價是**“籃球大師”、“優秀到無法形容……”**
他高中時就有了健身習慣,“在宿舍裏放了拉伸器材,下午放學後一定要先做俯卧撐,大汗淋漓了才開始寫作業。”
他是中考狀元,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入福州一中。
高中提前獲得北大錄取,進入北大經濟學院。
進入北大以後,他仍然以驚人的自律生活和學習。大一,吳謝宇獲得北京大學“三好學生”榮譽稱號;大二學年,獲得北京大學廖凱原獎學金。
《封面新聞》裏提到,他一個高中同學説,他有一次去找吳謝宇玩。
去了之後,發現吳謝宇和同學們都非常努力,“他們學習到三四點才睡……結果我去的第一晚,我拿吳謝宇電腦玩遊戲,一點過我偷偷看了一圈,其他人全是在學習,快四點我又看了一圈,還是在學習。”
“我跟你説這不是最震驚的,更震驚的是他們所有人,包括吳謝宇,早上七點過又都起來了,他們要去佔座學習”。
吳謝宇一直渴望出國。
“他很確定自己要出國,gpa就很重要。他人真的很聰明,效率高,十二點過就睡了。但他的性格大概又會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不夠努力。”
為此,他更積極地準備相關的考試。
“大一大二就考了託福110+”,GRE排名全球前5%,擊敗了95%。
2013年,人人網上,有一個女生在北大表白牆上,向吳謝宇公開表白。
吳謝宇看到後,回覆的話是:“這是誤會。”特別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身邊的人多次説:“他是一個根本不需要被要求的人。”
無論是學習,還是健身。哪怕逃亡過程中,他仍在關注天文教育等信息,閲讀經濟學英文著作,身材也保持得非常健實,6塊腹肌一直在。
吳謝宇在重慶機場被抓後,重慶夜場迎來了一撥又一撥的媒體。
大家都明裏暗裏地打聽他的名字。
經過記者的多方打聽,吳謝宇的男模生涯也一點一點拼湊出來——
和他一起共事的男模説,他**“很會來事,知道見什麼人説什麼話”,“説一口流利的英語”,酒量也大,“能喝兩箱啤酒”。**
《界面》稱,他一身名牌,穿阿瑪尼,一週輪換幾身衣服。
通過走訪,《界面》記者打聽到他所租住的小區,名叫**龍湖·春森彼岸。**位於重慶市江北區北濱路。房租每個月2400元-3500元。
有人想起來曾在小區裏見過他,“都是在黑夜裏出行,走得很慢。”
“被詛咒”的家庭
回到吳謝宇的家庭吧。
吳謝宇的家庭,與富貴二字,完全沒有關係。
他奶奶是福建省莆田市仙遊縣度尾鎮譚邊村人。嫁過兩個人,生了五個孩子。
大姑和吳謝宇父親精神正常。
但再婚後生的三個姑姑,全都有嚴重的精神疾病。三姑神智不清,四姑至今住在精神病院,五姑則在20年前就已經是精神病一級殘疾。
在這個被貧困和疾病困擾的家族裏,大家看到吳謝宇的優秀,本以為是家族希望。
沒想到,這是另一樁悲劇。
吳謝宇父親叫吳志堅,早逝。
2015年,吳謝宇母親逝世。死於自己兒子之手。
吳謝宇出事後,大家都瞞着奶奶。
但是2018年,老人在街上買菜還是聽説了,回來以後,她問過一次“小宇到底去哪裏了”以外,她再沒提過這件事,但從此健朗的身體急轉直下。
來自《三聯生活週刊》
2019年,吳謝宇被抓前十天,奶奶去世。
有些相信命理風水的人説,這實在是一家被詛咒的人。
但有破解之途嗎?沒人知道答案。
吳謝宇家一直沒有自己的房子。
他和父母一起住在母親的單位宿舍,也就是福州教院第二附屬中學家屬院。後來很多人買了新房,從家屬樓搬了出去,吳家卻一直住在這裏。
父親在世時,同學也很少聽吳謝宇提及他。他提得多的,都是媽媽。
據《封面新聞》採訪稱:
直至吳謝宇父親去世,他們才知道這個好朋友的爸爸一直身患重病。
“回想起,他從來沒提過自己父親,會經常提的都是他媽,全都是‘我媽説’‘我媽怎麼怎麼了’,但我們男生真的不會去問”。
他偶爾會閃過吳謝宇可能是單親的念頭。
所以在這個家裏,母親應該是存在感最強的一個人。
而從新京報的報道中,我們得知,母親謝天琴是一個嚴謹、清高、一絲不苟的人。
她不八卦,不低俗,不隨波逐流,穿深色衣服,不穿裙子,有骨氣,哪怕丈夫重病,輾轉許多醫院,花了一百多萬,掏空了這個家,到丈夫最後去世,謝天琴也一直是温和有禮又不卑不亢地拒絕他人給予幫助。
在外人看來,謝天琴同樣非常自律。
也因為這種美譽,在她去世後,吳謝宇能順利地借到144萬元。
這不是小數目。而借錢的順利,一方面源於吳謝宇的優秀,另一方面源於謝天琴的為人。
但是謝天琴在吳謝宇眼中,又是什麼樣的呢?
在吳謝宇的人人網上,他曾經轉過一個段子。
上面説:
毀你三觀:小時候被媽媽打,我就哭,我媽媽説:“不準哭,再哭就繼續打!”有次我媽媽打我,我為了少受皮肉之苦,就硬忍着不哭,結果我媽媽説:“脾氣還挺倔,有脾氣是吧?”然後把我打到哭。。。
吳謝宇自己也評論了:哈哈是啊。
所以他應該是幼時被家暴過。並且,被打的時候,母親不許他哭,不許掉眼淚。
我相信長大以後,家暴應該是少了,但是對他的高要求從來沒有鬆懈。
久而久之,吳謝宇成了一個非常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少年。
父親死的時候,他的表現非常剋制。
《三聯生活週刊》稱,吳志堅在譚邊村的村裏去世那天,“謝天琴和吳謝宇當天一前一後趕到,吳謝宇在門前很長的路上就開始哭了,謝天琴當着人的面則沒哭,但幾乎不説話,但汪明看到她在揹着人的地方也掉眼淚。母子兩人的哭都是那種低低的啜泣,安靜,隱忍。”
《每日人物》稱,一個鄰居説,“葬禮上他沒有嚎啕,不會哭出聲,一切都是默默的。”
悲傷像被丈量過,一點一點往外冒。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父親的死,對吳謝宇的影響應該是很大的。
但不管怎麼樣,他依然是挑不出毛病的人。對人彬彬有禮,對他人的悲憫與同情,也都有禮拒絕。
“和謝天琴一模一樣。”
吳謝宇被抓後,他舅舅接受採訪,稱自己已經原諒了吳謝宇。並聲稱,希望吳謝宇能寫一本書,“賣個版權,然後改善他們家貧困的生活。”
他以“男模”的身份逃亡
後來他弒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贅述了。
我們來聊聊吳謝宇的逃亡吧。
《每日人物》報道稱,殺了母親不久,大概在2015年7、8月,吳謝宇邀請了母親的同事、朋友、鄰居,進行了一個盛大的退休宴。
名義就是母親退休了,請大家聚一聚。
這場宴會,人很多,坐了好幾桌。
吳謝宇一桌一桌去敬酒,並解釋沒來的原因。他説母親已經到了美國,但沒拿綠卡,辦的是探親陪讀簽證,無法多次往返。
所有人都信服。
所有人都對這對母子羨慕不已。
吳謝宇領取了母親的退休金、住房金積金之後,和大家告別,開始了逃亡生涯。
他隨身攜帶30多張身份證,在福州、上海、河南等地都呆過。長駐的是重慶。白天在教育培訓機構做老師,晚上在酒吧做男模。
做男模時,他取過兩個名字。一個是周龍。一個是張維晉。
更多人提到他時,叫他小龍。
他自稱來自湖南,不固定在哪個場。今天在這,明天在那的,沒個準兒。大多數時候,他在一個叫紀梵希夜總會。
《南方人物週刊》稱,在這個夜場中,男模“單次小費400元起,夜場方或是同男模日結五六百,或是直接從男模的每筆小費中抽走一百入場費。客人可以帶走男模,價錢自己與男模商量。”
在夜場,他沒有朋友,也沒跟誰走得近。
他存在感也弱,長相不算帥得扎眼,身高也不具優勢,大家提起來,沒有大印象。
只説,身材很健碩,喜歡穿緊身的健身衣。能喝酒,有禮貌,説話有講究,但並不熱絡。朋友圈裏轉的沒有半點生活,全是天文、教育、哲學等信息。
平時很忌諱拍照。
《今日人物》提到一個自稱吳謝宇前同事的匿名網友説,他們當初在一起時,偶爾聚會拍照,他都會馬上避開,説自己不上相。
如果不慎被拍到了,也會提醒對方刪除。
關於吳謝宇的逃亡生涯,官媒的報道有不少有出入的地方。
《南方週末》的報道中稱:在前同事的敍述中,共事時的張唯晉拿着每個月四千元的工資,看起來並沒有多少錢,“他挺摳的,連煙都捨不得遞”。
《三聯生活週刊》也有這樣的報道:他們對他的另一個印象是節約,但怎麼個節約法,也沒説,總的評價就是普通,“做事規規矩矩,業績也平平常常”,過眼即忘。
但是,《界面新聞》的報道中則稱:“小龍”不僅衣着奢侈,出手也很大方。同事們出去唱歌、吃飯,大部分時候都是他請客。有一次同事找他借一萬塊錢,“小龍”二話不説就給別人打了錢。
不知道這種出入,是因為信息源的問題,還是因為採訪者遇見的吳謝宇是在不同階段的問題。
畢竟,吳謝宇最初時是在酒吧工作,“工資4000來塊”,也就是《南方週末》説的“挺摳的”時期。
後來到了夜總會做男模,《界面》轉述爆料人的話稱,“每天晚上都有人客人點他。”“小龍每個晚上基本都能收到數千元的花環。”每月收入過萬——“還只是明面上的”。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曾經奢侈浪費過。
《新京報》報道稱,在2015年7月11日之後,警方曾查到吳謝宇多次購買彩票和嫖娼的記錄,購買彩票大概花費了吳謝宇幾十萬元。
而且,他應該是沒有什麼錢了。
在被抓前不久,他到處向同事、熟人借錢,多則上萬,少則幾千,不知道是在為什麼而準備。
費解的性
吳謝宇在弒母之前,同學和朋友對他的印象是:禁慾的,羞於提性的,提到就會臉紅的。
在《封面新聞》的報道里,他的昔日玩伴稱:
我們幾個和他比就顯得很愛玩”,在其他人的身上,你總還是能看到青春期男生的很多共性,而有些,在吳謝宇身上卻沒有。
“他從來不談性,不是不主動,是根本不談。然後我們談到他一定會臉紅”。
吳謝宇在高中時喜歡過女生。但沒有表白。
大學時也喜歡過人。但無疾而終。
性在他出事之前,是一種禁忌,從未出現在他的生活裏。
但弒母之後,他似乎整個人變了。
從前對金錢非常有規則。後來為了錢不擇手段。騙,買彩票,在聲色場所做男模,而且有時會陪女客人出去。
**從前對性羞於啓齒。後來氾濫成災,毫無節制。**他的女朋友是性工作者,拍攝大量性愛視頻,購買大量假陽具,嫖娼無數,在夜場裏也會騷擾女服務員。
甚至在自己有了性工作者女友後,依然嫖娼不誤。
《南方人物週刊》稱:
2019年4月26日深夜,吳謝宇落網消息曝光後第二天,一位ID名為“謝謝”的網絡用户在知乎上爆料自己是吳謝宇的前同事。
在“謝謝”的描述中,吳謝宇懦弱寡言;會調戲女服務員,手機裏存有多部黃片,經常嫖娼;嗜賭,痴迷百家樂。
在嫖娼時,“他從不找價格100元的那類,都是300元的”。
澎湃新聞曾經採訪一個自稱是他前女友的人。她叫餘季。
她説,吳謝宇覺得自己是男人裏的男人,可以為了女兒什麼都不管不顧,想找最有女性氣息的女子陪伴。
還提到一個耐人尋味的信息。
吳謝宇之前的純潔,不是因為不諳男女之事,而是“自卑”、“性壓抑”。
“兩性關係被他媽欺騙耽誤的感覺。”
“他覺得只有弒母,自己才能在精神上勃起成為男人。”
以上種種,相信有心理學從業者,能解讀出大量信息。
但因為案件尚未結案,他的作案動機不明,我就不亂作臆測了。
相信大家心裏,都有自己的答案,也有自己的理解。
他一直是壓抑的
吳謝宇曾經的簽名是凱撒大帝的名言:我來,我看見,我征服。
極度自負,又極度霸氣。
這與大家對他的印象非常貼近。
但是,有些知情人卻並不認為吳謝宇和他表面看起來一樣陽光,一樣驕傲。
一個在知乎匿名爆料的人説,他是吳謝宇的同學,感覺吳謝宇內心是自卑的,很假。
而《三聯生活週刊》的報道里,我們也看得到相似的信息:
一個同學説,他感覺吳謝宇**“不是那種天然有親和力的人,相反,他費了很大力氣去對別人好”。**
他有時候會收到吳謝宇突然説“你好,在幹嘛”,後來他跟其他人聊起,發現吳謝宇有時候會在同一時段給10多個人一起發這句話。
另外他和母親的互動也令人有壓迫感。
除了每次考試後他會跟他媽媽對歷史卷子的答案,還會每天報賬,“在食堂吃了東西,幾塊幾,在超市買了什麼,幾塊幾,會報得很細。”
吳謝宇不看課外書。桌子上只有一本《人性的弱點》。
他的時間被學習、健身、班級活動、關心他人安排得滿滿當當。
他似乎沒有喘息的時間,也沒有輕鬆、自由的時候。
在《封面新聞》的報道里,吳謝宇的同學也提到,升入大學後,吳謝宇不時跟他們透露過自己“太累了”。
他也曾經對朋友説,想要自殺。後來沒再提及。
只此一次,誰也沒當回事。大家以為是心情不好,勸兩句,也就過去了,誰也沒深究其中深意。
自稱吳謝宇的女友的“餘季”則通過澎湃新聞説,吳謝宇很壓抑。
壓抑來源來自母親。
這個信息我們不知道真實成分有多少。但基於我在文前説的,不作臆測,所以,咱們點到為止。
《封面新聞》裏有一段他同學的話,也挺有信息量的。
“你有過那種累嗎?你非常愛一個人,她與你而言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想要把所有最好的一切給她,這甚至是你活下去的部分理由。”
“但你可能有天發現,這一切非常難,你已經非常努力,努力到極限了,但也可能永遠都沒法把最好的東西給她,要不就是你還在努力的時候,陪伴不了她。比如出國對你而言勢在必行,但你出去了她就一個人,而你又無法帶她出去。”
“沒有放棄努力那個選項嗎,哪怕是暫時的。”記者問。
“在完美的世界裏沒有放棄努力這個詞。”他同學回答。
我覺得可以肯定的是,吳謝宇有着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有着不被舒解的情緒。
這些東西導致他往死衚衕裏一個勁地走,無法回頭。
現在,吳謝宇案正在審訊中。相信真相很快會水落石出。作為關注此案的羣眾,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起等待警方的結果。
值得一提的是,吳謝宇已經從一個傳奇,成為一個噩夢。
從一個天才,成為一個惡魔。
舊人故友提到時,多是三緘其口。對於他們來説,吳謝宇同樣是個謎。
大家不知道在風平浪靜的生活裏,為什麼他有這樣的改變?
也不知道他舉起刀子時,心裏在想什麼?
打開他的微信,那句簽名“我來,我看見,我征服”,已經沒有了。
但他的人人網上,還留着一句話:
“最害怕的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個選擇會改變多長的人生,一年,十年,五十年;還是七月份,明天,下一秒。不知道在漫長的時光裏,這一刻究竟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