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聯衝突不同?中美“種族分歧”論引發憤怒!_風聞
中俄资讯网-中俄资讯网官方账号-★chinaru.info——专业跨境合作伙伴!2019-05-06 12:25
中俄資訊網編者按:過去的大國衝突、包括美蘇冷戰,一定程度上都是“西方內部較量”,而與中國之間是美國首次面對“非高加索”人的超級強國競爭。中國文明在社會的內在組織形式及相關價值體系上,確實與美國文明有差異,但中國長期遠離戰爭,反對武力擴張,倡導文明互學互鑑,沒有妨礙任何其他文明。而美國此時拉起“文明較量”的旗幟其目的險惡。
華盛頓到底想在遏制中國方面走多遠?它真的在為西方文明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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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資訊網編譯報道:美國《華盛頓郵報》近日文章 題:特朗普與中國開戰的最糟糕理由是什麼?“文明衝突論”(作者 亞當·泰勒)
“兩種文明之戰”純屬臆測
與他的大多數外交政策不同,特朗普總統對中國的強硬立場在華盛頓相對得到接受。 然而,特朗普政府針對北京的更廣泛言論並不總是能得到許多中國問題專家的認同。事實上,許多人對此深惡痛絕。他們當然不認為中美之間的爭端是“文明的衝突”,而認為種族劃分是這場爭端核心的人就更少了。
因此,當一名特朗普競選團隊前工作人員、國務院現任高級官員本週在討論政府對華政策時提到這兩點的時候,立即招致了亞洲觀察人士的大量批評。
國務院政策規劃事務主任、畢業於哈佛大學的歷史學家基倫·斯金納4月29日在智庫“新美國組織”的一次活動上發言時,提出了她對於為什麼與中國的爭端不同於冷戰時期與蘇聯衝突的看法。斯金納説:“這是一場與一種完全不同的文明和不同的意識形態的鬥爭,這是美國以前從未經歷過的。”之後,身為非裔美國人的斯金納把種族劃分作為當前與冷戰時期對抗蘇聯之間的另—個區別。“同樣引人關注的是,這是我們第一次有了—個非白種人的大國競爭對手。”

這些話引起了中國問題觀察人士的恐慌,這種過分簡單化的觀點讓他們感到失望。
負責東亞事務的前助理國防部長幫辦、伍德羅·威爾遜中心的亞伯拉罕·登馬克説,這反映了“對中國本身和我們面臨的挑戰的根本性誤解?。而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的中國問題專家邁克爾·斯温説,這是對中國所構成挑戰的“相當可怕的、基於種族主義的分析”。
對中國而言,這種論據是站不住腳的。斯金納以德國政治理論家卡爾·馬克思對蘇聯的影響作為證據,以證明冷戰其實“是西方大家庭內部的一場戰鬥”,她卻忽略了馬克思主義對中國共產黨的影響。
相反,她依據的是哈佛大學政治學家塞繆爾·亨廷頓的“文明衝突”理論。亨廷頓在1993年的一篇文章後來被擴充為一本書,儘管此書最讓人耳熟能詳的是他關於西方與伊斯蘭世界之間要發生衝突的説法,但他也曾詳細談到了中國的崛起。
這絕不是向華盛頓的政策專家兜售特朗普與中國鬥爭的有力論據,斯金納言論引發的憤怒反應就證明了這一點。而對美國公眾來説,這可能是更糟糕的論據,因為民調顯示,他們不相信有關中國威脅的説法,而在國際上這更行不通,因為國際聽眾對中國領導人習近平的看法比對特朗普的看法更積極。這可能也無法説服特朗普,總統本人現在顯然有意尋找兩國的共同點。
另據彭博新聞社5月4日報道 題:美國外交政策中不應強調“文明衝突”
美國高層外交官公開援引象牙塔學者説法的現象並不常見。但本週早些時候,國務院政策規劃事務主任斯金納卻引用了哈佛大學教授亨廷頓創造的一個有爭議的概念來描述美國與中國之間不斷演變的對抗。斯金納説,中國的崛起構成了一代人的挑戰,需要—代人的反應。她還説,這種競爭代表着—種巨大的“文明的衝突”。

然而,“文明的衝突”模式無助於美國贏得這場競爭。如今,美中之間除了無數的經濟和地緣政治緊張關係之外,還存在着深刻的文化差異。但是,特朗普政府的批評者卻聽到有人用“文明衝突”的説法,對有爭議的前特朗普顧問斯蒂芬·班農提出的觀點進行呼應。他的觀點就是世界已經到了—種基督教西方與其他文明相對抗的狀態,這個概念在意識形態和地緣政治上都可能適得其反。
宣揚種族分歧大錯特錯
【美國《華盛頓郵報》5月4日文章】題:因為中國人不是“白種人”,美國正在為“文明衝突”做準備——這種想法是危險的(作者史蒂文·沃德)
據《華盛頓觀察家報》近日報道説,在國務院政策規劃事務主任斯金納的領導下,該部門的員工正在為對華“文明衝突”做準備。斯金納把美中之間的大國競爭描述為“與一種完全不同的文明和意識形態作鬥爭,這在美國曆史上尚屬首次”。她指出,中國“構成了獨特的挑戰,因為北京政權不是西方哲學和歷史的產物”,冷戰是“西方大家庭內部的鬥爭”,而即將與中國爆發的衝突是“我們首次面對一個非白色人種的大國競爭對手”。
斯金納聲稱,中國是美國第一個在意識形態上完全不同的大國競爭對手,這種説法是錯誤的。首先,我們並不清楚這樣的意識形態是否是中美競爭的核心。其次,這會歪曲歷史。納粹德國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反面例子,蘇聯也是一個。
斯金納認為,冷戰並不構成文明衝突,因為它發生在“西方大家庭”內部。她更進一步指出,中國是美國面對的第一個“非白色人種”的大國競爭對手。説到底,這跟意識形態或者文明無關,而是關乎種族。和俄羅斯不同,中國人並不是白色人種,因此美國必須以不同的方式來對待它。
但美國在歷史上從未遭遇過非白人大國競爭對手的説法也是錯誤的。二戰前的日本就是一個大國競爭對手,其人種也跟我們完全不同。
曾經的日美關係警告我們,不要把重點放在大國之間的種族分歧上。在二戰前的幾十年裏,日本是一個渴望得到認同、渴望成為大國俱樂部中完全平等一員的崛起中國家。幾場危機最終讓日本精英階層相信,他們在獲得認同方面面臨着難以逾越的種族障礙。其中的許多問題涉及日本移民的待遇。
再加上自19世紀末以來西方國家關於“黃禍論”的敍述,這使得東京對世界政治中的種族歧視感到十分焦慮,以至於日本堅持要在國際聯盟的憲章中加入“種族平等條款”。這一努力失敗了,這凸顯出日本人擔心種族歧視會把他們擋在大國俱樂部的門外。

美國會對中國採取同樣的態度嗎?
美國的總體戰略會明確圍繞着中國是一個不同的種族來制定嗎?如果那樣的話,一個雄心勃勃、正在崛起的大國可能真的會認為,它將在國際政治中面臨種族歧視。這會再次強化這樣一種看法,即國際秩序從根本上講是不公平的,不會為中國的雄心壯志留出空間。
特朗普政府的某些人故意強調中國是一個種族上“不同”的國家,這樣它就可以把北京當作一個與眾不同的威脅——為美方作出格外強硬的回應提供了理由。 從19世紀下半葉到20世紀上半葉,歐洲列強(有時候還有美國,以及後來的日本)。把中國視為尚未完全“開化”的國家,將中國劃入它們的勢力範圍,這被中國人視為“百年屈辱”。中國人仍然銘記着這樣的經歷。一個崛起中的大國對於自己的“文明”得不到認同非常敏感,而一個老牌大國卻在積極宣揚這一觀點,這樣的組合可能是非常危險的。
鷹派大開冷戰歷史倒車
【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5月5日報道】壓力集團“當前危險委員會”最近舉行的會議具有冷戰時期鷹派大會的所有特徵:激烈的言辭、慷慨激昂的政策專家以及關乎生死存亡的共產主義威脅。但有一個關鍵的不同:這次的敵人不是蘇聯,而是中國。
上週,一羣名人、政客和行為古怪的人來到華盛頓的“民兵”洲際導彈紀念大廈,在中國問題上敲響警鐘。他們喝着冰茶,進行有關“對抗中國日益興起的帝國主義”的討論。
該委員會成立於1950年,在冷戰時期的政治中發揮了突出作用。它的再度活躍表明,在華盛頓的某些地方,反對中國的狂熱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重啓該委員會是一羣對華鷹派的想法,其中包括白宮前首席戰略師班農。該委員會的基本觀點是,中國無意加入美國領導的資本主義秩序,而是尋求建立另一種秩序。中國的做法是讓美國經濟傷筋動骨,同時利用龐大的“一帶一路”基礎設施計劃,把亞洲和非洲的大片地區與其經濟體系綁定。
不過,中國問題專家、美國喬治敦大學歷史學教授詹姆斯·米爾沃德認為,美國無法、也不應尋求擺脱它最大的貿易伙伴中國。他認為,強硬派言論會讓中國的温和派疏遠。他對“新麥卡錫主義”感到擔憂,他提到了美國聯邦調查局最近對在美國大學的中國學生進行嚴厲打擊的做法。他説:“這是冷戰時期的舊劇本,但這與冷戰初期的情況大不相同,當時確實存在重大的意識形態鬥爭和嚴重的軍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