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首富給咱們上了一課_風聞
老斯基财经-老斯基财经官方账号-2019-05-12 08:55
來源:老斯基財經(ID:laosijicj) 作者:生薑斯基
趙濤花了4300萬把女兒送進斯坦福,順便給咱們上了一課。
步長製藥董事長趙濤祖籍陝西,發跡于山東。2016年步長製藥頂着“年內最貴新股”的名號在上交所上市,趙濤家族也在那一年成了山東首富。
不過趙濤早就入了新加坡國籍,嚴格意義上已經不算是中國人。
但是人家不論這個,一聽是個中國名字,啪一聲就把行賄上名校的最強冤大頭名號扣到了咱們中國人的頭上。
這回丟人丟大了。行賄上名校其實不可怕,別人最多覺得你為富不仁,這是一部分有錢人的通病,連累不到其他人,但是花了別人十倍的價錢被騙,這就有點暴露智商了。
以後咱們出去辦事,人家要是都把咱當冤大頭**,都要感謝趙濤給人家留下了人傻錢多的好印象。**
不過回頭想想,趙濤家族這4300萬又是哪裏來的,還不是咱們主動交上去的買藥錢。
步長製藥的營業收入主要來源於三大神藥:腦心通膠囊、丹紅注射液、穩心顆粒。
其中腦心通膠囊是步長製藥的起家產品,它的原理很有意思:
90年代初,趙步長老爺子發現樹木結實,蟲子能鑽洞;地面堅硬,蚯蚓能疏通,而這一切則源自某些蟲類動物體內含有大量水解蛋白酶,死後身體迅速自溶。
於是他確認,重用蟲類藥物,是清除血栓,改善人體供血不足,攻克中風、冠心病的一條獨特有效的捷徑。
聽聽,玄幻小説都不敢這麼寫,趙老爺子沒能發揮自己的想象力,為我國文化事業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真是太可惜了。
有了堅實的科學原理作基礎,1993年腦心通膠囊橫空出世,僅僅兩年,讓步長製藥的收入從500萬飆升到5億。
至於拳頭產品丹紅注射液,作為一種中藥注射劑,早在2015年就因為部分患者出現急性腎功能衰竭、過敏性休克、消化系統和神經系統損害等問題,陸續在多個省份遭到預警提示和限制使用。
就是這麼幾款想象力豐富的神藥讓步長製藥成為2016年的最貴新股,也讓趙濤家族當上了山東首富。
你説買這些藥的人都是傻子嗎? 當然不是。
步長製藥雖然研發能力不行,但賣藥能力很行。
早在1995年,他們就成了國內首家為處方藥打廣告的醫藥公司,開創了一個先河,你説厲不厲害。
步長製藥2018年的研發費用僅僅花了5.76億,而對比之下市場學術推廣費和諮詢費花了74.85億,這七十多億花到了哪裏呢?
根據步長製藥上市時發佈的預披露文件中記載:
從銷售模式看,**公司腦心通膠囊、穩心顆粒、丹紅注射液採用學術推廣為主的銷售模式,**這使得其出廠價接近中標價格;部分同行業公司有相當比例產品通過經銷商進行銷售,使得其產品出廠價較中標價有較大幅度折扣。
學術推廣為主的銷售模式,這是什麼操作?
原來醫生們為了自我提升,經常會參加一些學術會議。而一些醫藥企業最喜歡贊助這樣的會議,不僅可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還能悄悄地塞給醫生一些好處。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當然沒有,趙步長老爺子不僅是步長製藥的創始人,更是腦心通理論的鼻祖。自稱著名心腦血管病專家;1992年獲“政府特殊津貼”,雖然有人查了查陝西省1992年獲得此項特殊津貼的名單,裏面並沒有發現趙步長。
不僅如此,1993年,趙老爺子還獲得了第四十二屆世界發明展覽會尤里卡金獎,並獲比利時國王親自授予國際發明家最高榮譽的“軍官”勳章。
這兩個獎就更有意思了,要知道這個尤里卡獎其實並不是一個科學獎項,而是一個赤裸裸的商業獎項。
尤里卡世界發明博覽會”常務董事弗洛朗·戈丁曾經在接受採訪時跟記者坦誠相見:
我們的博覽會就是一個商業博覽會,在學術界不會得到承認。只要註冊、填表、付展覽費、帶商品來就可以參加展覽,然後就可以獲獎、得到各種勳章。交的錢越多,可以展覽的項目也就越多,獲取的獎項也相應就越多。
説白了,就是**花錢就能上,花得越多,獎就越多。不僅給你獎,還給你發軍官勳章和騎士勳章。**這不,趙老爺子得意洋洋地掛到了現在。
上世紀90年代正值外資熱,不是外企的人都要想方設法給自己起個外國名字,外國人來華那得叫外賓,老爺子想方設法給自己弄了個洋勳章,實在是高手。
不過老爺子的最高戰績還是在2002年向有關部門的領導行賄1萬美元,把腦心通膠囊“從地方標準升為國家標準”,這個錢花得才是超值。
從學術+推廣,到買勳章,再到行賄,為了把步長製藥打出名號,趙濤家族的招數層出不窮。
所以不是咱們不努力,而是敵人太狡猾。
玩命式推廣,其實由來已久。
山東淮紡以前有個十八線小酒廠,叫秦池酒廠,年產白酒一萬噸,連年虧損。1993年,廠裏調來了一個廠長名叫姬長孔,那時候廠裏只剩下50萬人民幣。
姬長孔拿着50萬人民幣就砸向了瀋陽市場,在報紙上大做推廣,結果秦池酒在瀋陽一炮打響。
再後來到了1995年,秦池酒的銷售額到了1億元,姬長孔拍出6666萬元,拿下央視廣告的標王。
第二年秦池酒的銷售額飆升至9.5億元。而這一年,姬長孔拿出了3.21211800億元,拍下了央視標王。
可惜姬長孔只顧着砸錢買廣告,沒顧上花錢升級生產線,後來被曝出用其他小酒廠的白酒直接勾兑出低度酒貼牌銷售,生意一落千丈。
當年史玉柱隻身闖深圳,靠賒賬就敢在《計算機世界》雜誌上打廣告,我們就能知道這小子能夠憑藉狂轟濫炸的腦白金廣告東山再起,也不是什麼偶然現象。
曾經我們都以為上了電視的就是大品牌,原來他們不是牌子硬,而是花錢行。最後這些花出去的錢還要一分一分地從消費者身上摳出來。
至於產品行不行,誰在乎呢?我們擁有全世界最多的人口,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過來消費了一把,他們也能賺個盆滿缽滿。
到了21世紀,補貼大戰代替廣告標王成了最新的燒錢方式。
2014年初,滴滴和快的比着補貼,一開始是一個星期能補貼一億,到了三四月份變成了一天就能補貼一億。
到了五月,大家都貼不起了,才握手言和,走向合併。
在這次燒錢大戰中,滴滴和快的共發出超過20多億元的補貼,上千萬的乘客和司機成了滴滴的用户。
可是**燒掉的錢不會自己回來,還得這羣乘客和司機自己掏出來。**你知道為什麼你用滴滴打車越來越貴了吧,可是你現在還離得開滴滴打車嗎?
所以,如何才能成為巨頭?首先要瘋狂砸錢擺出一副巨頭的面子,然後再店大欺客從消費者身上掙回裏子。
像腦白金這樣的最多從你身上掙個智商税,而趙濤父女野心很大,還要去斯坦福深造,夢想回來進入公務員隊伍,獲得更大的話語權。
雖説資本積累的過程本身就有原罪,但掏出血汗錢的人聲音本不應該如此微弱。
不是一定要爬到引擎蓋上,才能讓巨頭們低下驕傲的頭顱聽你説話。
每個個體都有自己的力量,如果消費者也能聯合起來,那麼這個聯合體無疑將會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目前的會員制零售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美國有個Costco,中國有個雲集。雲集可以算是Costco的中國電商升級版。
雲集重視每個個體的力量,會員們不僅可以聯合起來實現C2M,**越過中間商直接跟供應商談條件,實現更低的價格、更好的質量。還能輕鬆實現當小賣家的夢想,**在巨頭林立的互聯網高速公路上,實現微小個體的商業夢想。
雲集創始人肖尚略早在2003年就抓住了互聯網的第一波紅利,打造了小也香水,很快就超越了當時杭州大廈的香水銷售額,成了當時最著名的淘品牌之一。
到了2015年他發現,當巨頭們佔據了信息高速公路的控制權,接下來就是個體商業力量崛起的時代,雲集應運而生。
雲集的S2B2C模式,通過供應鏈的精挑細選,讓每個人都能輕鬆當小賣家。並且通過會員制實現消費者的聯合,從而對供應鏈進行實時改造升級和快速迭代,讓每個消費者和小賣家都能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肖尚略在杭州與眾多嘉賓敲響納斯達克上市鐘聲)
2019年5月3日,雲集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成立短短四年,雲集的市值已經接近200億元,當越來越多的同道中人云集於此,其中的每個個體都將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