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徵了,仇和倒了,但我們昆明警察要面子啊!_風聞
马前卒-马前卒工作室官方账号-万丈高楼平地起,NB社区在这里2019-05-18 08:36
編者按:近日,雲南孫小果案被全國各媒體反覆挖掘,而當地各部門一言不發,似乎預示雲南政法系統即將迎來激烈地震,也説明雲南官場將有更多的故事被”允許”暴露出來。本文策劃於本輪孫小果案爆發之前,但既然趕上了這場熱鬧,就好好地給讀者展示一下雲南官場的矛盾行為。
序:不許慶祝
上個月,雲南晉寧區晉城鎮有13個農民被抓,罪名非常清晰:給刑滿釋放人員辦歡迎儀式。
2019年4月22日,昆明市晉寧區(由晉寧縣改區)公檢法三方聯合發佈《關於敦促犯罪嫌疑人投案自首的通告》,稱晉城鎮多人曾為刑滿釋放人員舉行歡迎儀式,滋事擾序,情節惡劣、後果嚴重,被採取刑事強制措施。
官方後證明文件屬實。
很巧,另一個晉城——山西晉城市也有一起因慶祝出獄而抓人的案例。
2016年5月23日,晉城市黑老大程幼澤出獄,昔日手下組織幾十輛豪車在監獄門口歡迎,放三百萬響鞭炮。
4天后,程幼澤涉嫌聚眾擾亂公共場所秩序被警方刑拘,後被檢方以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起訴。2017年7月,程幼澤被判刑5年,還撤銷了之前的減刑,法院決定執行有期徒刑6年。
先不論法理上如何界定“出獄慶祝”的性質,有山西的案例在前,似乎暗示了一條中國執法原則——黑幫慶祝出獄違法,要給予刑事懲戒。現在雲南的村民也被抓了,他們也是黑幫嗎?
彷彿是為了確認這一點,抓人當晚,晉寧區在廣濟村召開掃黑除惡專項鬥爭工作大會。
對於昆明市的態度,我們看到網民同時發出兩方面的聲音。在昆明警方的官方微博賬號下,質疑的居多:
在其他一些地方,也有人指責村民是黑社會,口吻頗似公文:
馬前卒工作室和雲南相隔幾千公里,沒有現場調查,很難斷定廣濟村有沒有黑社會。但是,綜合前面兩個“晉”字頭的案例,我們似乎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歡迎出獄”違法,無論南方北方,只要在中國的土地上,就要抓人。
1**“秋後”的“秋後”才抓人**
然而,兩個晉城的結論似乎很難指導全國。
據司法部數據,我國在押犯人有160多萬;據最高法院數據,僅去年就判處罪犯142.9萬人,顯然大多數坐牢人員的刑期並不長,這意味着每年都有上百萬的人離開監獄。
因此,不少影視作品裏都有歡送、歡迎刑滿釋放人員的場景。《我不是藥神》裏,徐崢扮演的程勇被判刑入獄的時候,街上千人送行,出獄的時候,曹斌專程迎接。電影全國上映,未見有人抗議“美化罪犯”。
將心比心,歡迎刑滿的親友出獄是人之常情,大半的服刑人員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多是過失傷人、經濟糾紛、交通事故以及“尋釁滋事”等。網上很多服刑人員家屬討論迎接儀式,既無人制止,也無人批判。如果不看兩個“晉”字頭的案例,似乎司法機關對歡迎出獄還很寬容。
那麼,問題的核心是歡迎儀式的規模嗎?
山西程幼澤出獄時,六輛悍馬,二十輛路虎,三十輛奔馳,兩輛猛禽裝鞭炮,昔日部下統一穿黑色T恤列隊迎接、獻花、喊口號,引起羣眾圍觀,致使晉城監獄不得不請求增派武警加強警戒,延遲部分減刑人員釋放時間。
比較起來,昆明晉城鎮廣濟村村民的陣勢也不算小,警方的視頻顯示,村民們男的燃放鞭炮、敲鑼打鼓,女的則拿着扇子扭着秧歌,刑釋人員身上披紅掛綵,兩旁還有專人打傘,迎接的隊伍簇擁攙扶着刑釋人員,並打着紅色的條幅,上面寫着“英雄回家。”
但這產生了另外一個問題,據警方通報,廣濟村民根本沒有去監獄接人,而是在“在晉寧區晉城鎮牛廣路與213國道交叉路口”迎接。用軟件一查,這就是廣濟村村口,是自家地盤,完全不可能影響監獄秩序。
晉北路即213國道,箭頭是村民歡迎的地點
尋釁滋事的覆蓋面越來越寬,我開始隱隱不安。
最令人不解的問題,就是昆明警方抓人的時間。
程幼澤高調出獄後,僅4天就被抓了回去,似乎司法機關的立場非常明確。
但是昆明警方今年4月22日抓了13名村民,村民舉行歡迎儀式卻分別是在2016年10月22日、2017年10月22日、2018年8月22日——最近一次也是9個月之前的舊事。
秋後算賬式抓人,這對廣濟村民來説不新鮮。
這次被歡迎的釋放罪犯:韋忠蘭、劉春安、王春雲是2013年晉寧縣“10·22”事件的涉案人員。那年,縣裏徵地引發廣濟村民不滿,王春雲等人對抗拆遷隊,扣押執法人員和執法車輛、辱罵毆打執法人員,雙方55人受傷。官方最終當眾承諾不徵地。
這幾個村民並不是對抗事件後立刻被抓。對抗事件發生一年後,晉城鎮另外一個村子富有村在2014年10月14日又發生徵地羣體事件,8死18傷,警方才想起了一年前維權成功的廣濟村,進村抓走13人。
看來昆明警方的反應速度已經是老問題了。
2****沒有手續的徵地
晉寧鎮連續兩年發生大規模抗徵地事件,是昆明乃至雲南大環境的體現。
政治明星仇和2007年底當了昆明市委書記。針對“村城,困民”的昆明面貌,他鐵腕推行“全域城鎮化”和城中村改造,這在一部分人眼裏是雷厲風行、成效顯著,但從事後清算過程看,仇和顯然摻私貨太多,比如隨意擴大改造範圍,比如地處植物資源豐富的亞熱帶雲南,卻要從温帶江蘇引入樹種。
一系列事件連續爆發,雲南人的怨氣逐漸集中於隨仇和而來的江浙商人“親友團”。
2009年11月21日,昆明螺螄灣批發市場發生羣體事件,不滿拆遷的上千名商户參與打砸,堵斷交通。因為拆遷消息並未預先公示,中豪集團的螺螄灣國際商貿城招商廣告就公佈了拆遷計劃,比市政府公告早兩個多月。
中豪集團原董事長劉衞高從宿遷開始追隨仇和十餘年,在宿遷複製了義烏模式,製造了這場風波。
接下來是2014年10月14日晉城鎮富有村(不是廣濟村)的“晉寧事件”。村民與“晉城泛亞工業品商貿物流中心”的施工人員(包括政府聘請的黑社會人員)發生衝突,共造成8人死亡,18人受傷。
物流中心的投資方是昆明温州總商會、中國環宇集團和浙江新亞電子科技有限公司,仇和親自出席了2008年的泛亞項目奠基儀式上。
2011年8月到年底,秦光榮接替白恩培任雲南省委書記;張田欣接替仇和任昆明市委書記,而仇和升任雲南省委專職副書記。
2012年初,秦光榮提出打響園區經濟、縣域經濟和民營經濟的“三大戰役”,提出把園區經濟作為核心,至2013年規劃建設了125個園區。
秦光榮是中文系教師出身,喜歡大搞歷史文化旅遊項目。張田欣接任昆明市委書記後,在“古滇王國”項目上採取了和仇和一樣激進的態度,多次強調要“用大氣魄、下大決心,確保3年時間再造一個古滇國”。
2012年10月27日,“七彩雲南·古滇王國文化旅遊名城項目”開工,秦光榮、張田欣和雲南省委秘書長曹建方一起到場——現在三人都已落馬。導致警方抓走廣濟村村民的“10.22事件”,起因就是這個項目的徵地。
圖中提到的七名官員中四人已落馬
古滇王國項目佔地1.8萬畝,由昆明諾仕達集團投資220億元建設。2012年12月26日,就在張田欣參加古滇王國項目成果彙報會不久,晉城鎮貼出公告,稱此項目在該鎮擬徵地14933餘畝,涉及廣濟村等12個村。
晉寧縣局部地圖,廣濟村和富有村位置
滇池是昆明市最重要的環保區域,同時也是房產商最垂涎的開發區。當時,即便一些知名國有地產商想在滇池邊拿地,也需要和本地國企合作進行,只靠砸錢註定沒有項目。
諾仕達是一家才露頭幾年的民營企業,一次性被允許拿這麼多地,在雲南也算大新聞。2014年6月,中央電視台點名批評該集團,稱“滇池遭遇野蠻開發”,也説清了罪名——在不允許開發房地產的滇池一二級保護區內蓋樓。但當地政府不屑一顧。
諾仕達集團前期的徵地相對順利,到了廣濟村卻碰了個釘子。按照法律法規,此類徵地首先需報國務院、省政府或地級市政府批准,將農用地轉為建設用地;繼而由國土部門按照程序進行補償和安置,土地才能轉為國有。
尤其本項目要徵收萬畝級別的耕地,必須經國務院、國土資源部批准。但云南完全拿不出批文和手續,加上廣濟村村民對徵地補償不滿,因此拒絕出讓2000餘畝土地。
廣濟村當時有村民800户左右、2100多人,其中18歲以上村民約1700人。據村民代表介紹,除部分村幹部、無地村民外,共1419名村民簽名表示反對徵地,佔18歲以上村民的83%。
之所以村民一定要和雲南省談手續問題,是因為當地耕地的收益並不低。廣濟村水源充足,靠近省會,蔬菜種植潛力很大。種大棚蔬菜,每年最少收益三四萬,在西部算是不錯的經濟來源。所以,廣濟村村民對政府的徵地計劃不感冒。
與其同事,部分地方基層幹部、村幹部的腐敗、違法行為加劇了對抗烈度。
“我們查到村委會個別人涉嫌違法、貪污,私自將我們村的土地都低價轉租出去了。”
廣濟村維權村民代表王春雲(本次的刑滿釋放人員)指出,有維權村民的舉報材料為證,村委會在全村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以300-400元每畝的低價將全村的土地轉租給古滇王國項目,租期為10年。但本村自由轉租土地的市場價格為8000元每畝,所以抵制非常激烈。
一直關注此事的雲南省政協前副主席楊維駿提供了另一種説法:按市場價當地的農田為400萬一畝,而給村民的價格為12萬一畝,中間的差價300萬去了哪裏,村民都要求知情。
已被徵完土地的鄰村農民也提供了“榜樣”——每人7萬元補貼,辦理養老保險花去了3萬元,只剩下4萬元。徵地後他們失去了蔬菜產業,村民外出打工,多為保安、清潔工等工作,或者打零工每天賺60到100元錢。前車之鑑在此,從2013年起,廣濟村民激烈抵制任何拆遷。
2013年2月1日,當年中央一號文件發佈的第二天,晉城鎮鎮長楊迎春帶人丈量廣濟村集體土地,被村民發現並阻攔。當天,村民自發成立了巡邏隊,還在村裏不同的地方搭起5個保地執勤點。
5月6日,省政協前副主席楊維駿帶領幾個村的維權代表前往省國土廳詢問具體政策,半路上9名代表被晉城警方以涉嫌尋釁滋事帶走。隨後廣濟村村民王正榮王春雲父子和劉春安、張紹良等帶人圍堵村委會,檢方後指控這些村民非法限制別人的人身自由18小時。
5月13日,在廣濟村,附近被徵地的幾個村子聯合召開了維權大會,邀請楊維駿參加並講話。
10月22日對抗達到高潮。
當天,王正榮父子被抓到晉寧縣公安局,村民集體圍堵政府人員,雲南省從各地調用警力上千人執法。普永芳、劉春安、韋忠蘭、張紹良等人組織大量村民堵住村口,雙方爆發衝突。 據官方通報,30餘輛公務車被打砸,執法人員20多人受傷,村民30多人受傷。
衝突發生的第二天,在張田欣的指示下,晉寧縣委書記蔡德生來到廣濟村,當場公開表示:
“關於廣濟的土地,到底是徵還是不徵?我説,廣濟老百姓説不徵,就不徵了。”
但蔡德生一邊和村民簽了承諾書,一邊卻派工作組進村分化村民。於是廣濟村村民繼續在保地執勤點保持巡邏,還聯合富有村的村民抵制。
縣委書記蔡德生簽署的承諾書
時隔近1年,2014年10月富有村“10.14”事件發生後,昆明市委書記高勁松及昆明公安局副局長於10月21日下午到廣濟村與部分村民座談,並未產生衝突。
一夜後,22日凌晨,王正榮、王春雲父子及廣濟村其他三位村民遭到抓捕。司法機關還敦促在該起案件中參與違法犯罪活動的其他人員迅速投案自首,爭取從寬處理。
此後直到2016年2月5日,“10·22”事件案發近三年後,王春雲、劉春安、韋忠蘭等6名晉寧縣廣濟村“10·22”事件涉案人員因非法拘禁、尋釁滋事等罪名被判刑。
其中,王春雲犯非法拘禁罪、故意傷害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半;劉春安犯非法拘禁罪、尋釁滋事罪、聚眾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韋忠蘭犯非法拘禁罪、聚眾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罪被判有期徒刑二年。
3**“陳岩石”還在,秦光榮倒了**
前面回顧事件經過,反覆提到了一個兼顧政府和民間身份的人物——原雲南省政協副主席楊維駿。
楊維駿,1922年生,滇軍將領楊蓁之子。曾任雲南省第五、六屆政協副主席,第六屆全國人大代表。2010年帶領訪民“公車上訪”,得到社會廣泛關注。
楊維駿長期關注雲南基本農田被佔問題,這幾年多次到廣濟村和富有村調研。他曾表示,調動大批警力並導致事件激化的張田欣,是10.22事件的主要負責任。
事件發生之後,包括張田欣在內的多位雲南省高層出面協調,並由晉寧縣政府與廣濟村簽訂了不再強徵土地的協議。但此事後被中央第五巡視組知悉,也在當地政壇引起巨大爭議。
當時年近70歲的王正榮及其兒子王春雲是比較典型的維權反腐人士。王正榮是第一批入越參加抗美援助越的高射炮老兵,受過部隊嘉獎。
退伍後,他被分配到昆明保温瓶廠工作,多次代表工人維權對廠領導進行舉報,先後有兩個廠長被免職或被追究刑事責任。王正榮還獲得過“先進工作者”、“助人為樂公民”、昆明市破案戰役“春城衞士杯”先進個人等稱號。
2009年9月,王正榮的房屋遭政府強拆,兒子王春雲受傷,妻子被送到昆明市福利院。失去了房屋的王正榮、王春雲被迫搬到王春雲妻子孃家所在的廣濟村居住。王正榮父子多年維權,瞭解法律政策,經常向村民普法宣傳,受到村民的敬重。
當然網絡上也有另外一種聲音,稱王正榮是楊維駿培養的“打手”,用來借“維權”向政府施壓,在此聊做記錄:
但是,過去幾年的事實證明,楊維駿所舉報的白恩培、仇和、張田欣等幹部均已落馬,雖然上述高官的落馬不一定直接因為他的舉報,至少97歲的老人到目前為止名聲仍然不錯,被稱為現實版的“陳岩石”。
從廣濟村的視角看雲南官場,雖然不能説小小的廣濟村絆倒了幾十個高官。但是,近年來兩任雲南省委書記被抓、三任昆明市委書記倒台、當時分管徵地拆遷的副市長、當時縣委書記也內拿下,在任時居然多少都和廣濟村有關係。
白恩培,間接關聯,發起“大雲南”戰略,允許雲南各地非法侵佔農田;
秦光榮,直接關聯,“七彩雲南”系列項目發起者,出席古滇王國項目開工儀式;
仇和,間接關聯,白恩培曾支持其接任省委書記,把暴力拆遷作風帶到昆明,和富有村10.14事件有關聯;
張田欣,直接關聯,白恩培親信,“古滇王國”項目執行者;
高勁松,直接關聯,“和白恩培是一夥的”(楊維駿語),2014年富有村事件後和廣濟村村民座談,第二天廣濟村維權村民被抓;
曹建方,間接關聯,秦光榮“大秘”,出席古滇王國項目開工儀式;
李喜,直接關聯,長期分管徵地拆遷工作的昆明副市長,曾作為市調查組領導進駐廣濟村;
蔡德生,直接關聯,廣濟村事件的直接處置者。
還有一位沒有落馬,但是在退休前突然被撤職的省政法委書記:
孟蘇鐵,直接關聯,白恩培親信,2014年富有村事件後,處置廣濟村事件的領導者。
猜猜廣濟村會怎麼看待之前的徵地,怎麼看待出獄的維權者?。
4****還是要抓人
2014年張田欣、白恩培相繼落馬後,羣眾自發在廣濟村、富有村召開慶祝大會;富有村事件發生後不久,曾長期分管徵地拆遷工作的昆明市副市長李喜落馬;上個月,晉寧縣委原書記蔡德生落馬;就在本文在整理過程中,5月9日,秦光榮主動投案……如果我是廣濟村民,看到這些省部級高官的“絆腳石”出獄回村,也得上去敬一杯酒吧!
然而,歡迎儀式9個月後,昆明警方進村抓人,理由還是“尋釁滋事”。
很多網民為昆明警方的行為辯解,説廣濟村已經出現了黑社會,但抓不住證據,只能先用尋釁滋事罪遏制一下。
然而,如果警方明知當地有黑社會,卻定性為“尋釁滋事”,這顯然是避重就輕,包庇惡勢力,昆明警方就是保護傘。
如果警方明知對方不是黑社會,也知道當年這羣村民反對的徵地項目已經叫停、反對的幹部都落馬了,卻非要藉着“打黑除惡”的風頭給自己爭面子……我開始好奇誰才是“黑惡勢力”了。
2014年富有村事件後,昆明市並行處理廣濟村和富有村事件,
對“10.22”事件的官方定性為:
2013年10月22日,晉寧縣晉城鎮廣濟村發生了一起性質惡劣並夾雜嚴重刑事犯罪的羣體性事件,部分村民受少數不法分子的煽動、蠱惑,聚眾堵截公路、打砸燒車輛、非法拘禁和圍攻毆打執法人員以及無辜羣眾,侵犯了公民生命財產安全,嚴重擾亂了社會治安秩序。
但昆明市委、市政府認真深刻剖析兩起事件:
充分暴露出當前工作中存在羣眾路線踐行不到位,羣眾工作能力不強;領導幹部作風漂浮,缺乏敢於擔當的精神;基層組織軟弱渙散,缺乏凝聚力和戰鬥力;化解矛盾糾紛的措施不實,維護穩定的能力不強;法制宣傳教育實效性不強,幹部羣眾的法治觀念淡薄等5個方面的突出問題。
文件把兩面話都説了,但是,做出這一結論的主要黨委成員已經去監獄聚會了,剩下的幹部是否真反思了呢?
也許都在忙着圍觀孫小果的熱鬧吧。
本文全部內容均來自國內新聞網站,以及雲南政府公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