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部“神劇”，忽然明白了國產職業劇到底缺什麼_風聞

作者|李春暉

看今天的現實題材劇來認識現實是一種極度危險的行為，就像跟着言情小説學談戀愛一樣。特別是職業劇，更是國產劇的重災區。爭取訂單就是大碗拼酒，商場對戰就是盜取合同，2018年了投行精英和互聯網高層還在爭論移動互聯網有沒有前途（《創業時代》）。

我們針對國產職業劇的批評，經常聚焦在專業知識錯誤、主角缺少職業精神等細節表現，但總覺得未達究竟。直到今天（5月20日），硬糖君看了一出“非典型”話劇，居然有豁然開朗之感。

這出名為《5276，請回答》的話劇，最大的主角倒不是職場男女，而是生活中的普通人。每個人兢兢業業地扮演好自己角色，就是一部最真實的現實主義話劇。

只是沒想到，這部劇的主創居然是隱藏在“道具組”的支付寶。沒錯，那就那個你平時種樹養雞繳水電煤的APP。 

先看劇名，《5276，請回答》，和解？

**5276天，這是截止今天，支付寶誕生的全部日子。**這部“神劇”講述的正是從2004年支付寶誕生至今的時代變遷與人生百態。舞台上的光影間，每個磕磕絆絆講着台詞，感動了自己的“演員”都像是台下的我們自己。

這出現實主義的時代大戲中，支付寶給自己設定的角色是個“道具組”。道具組是幹什麼的呢？默默無聞，甚至有可能遺漏在主創名單裏。

所以，對於現代生活的種種科技和便利，我們經常是日用而不知。沒有支付寶的時候、沒有智能手機的時候、甚至是沒有互聯網的時候，那時間説來並不遙遠，然而當時我們是怎麼生活的？已幾近陌生。

但我們常人猶可恕，文藝工作者對這樣一日千里的大時代缺乏足夠的敏感，就太不應該。

在今天多數的職業劇或者都市劇裏，與時代相匹配的技術、產品、專業化服務，不僅極少出現，出現時也被懸置為一種可有可無的背景，就像宮鬥劇的朝代，哪個皇上並不要緊。

但真的不要緊嗎？技術驅動分明帶來了巨大變革，不僅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生產方式，甚至是思考方式和信任機制。

每一個人都親歷改變

**當有一個故事真能回溯這個其實是我們每個人已經經歷、或者正在經歷的不斷變化，**紗幕的使用，就像隔開了現實與互聯網的世界，或者區隔開了過往和現在。

不過，在100分鐘內回顧這些，讓人忍不住要喊出“對對對，當時就是那樣的”。

話劇的第一幕，支付寶的第1天。2003年，一位叫焦振中的青年在淘寶上看中一台九成新的相機。但是賣家人在日本，自己也沒看過相機的實物，網絡那一頭的人會不會是騙子，能放心把錢先打過去嗎？

一番糾結之後會，焦振中嘗試了當時剛推出的擔保交易方式“支付寶”。買家支付後，支付寶通知賣家發貨，買家收到貨檢查確認沒有問題後，支付寶再把貨款打給賣家。

**“這是支付寶第一筆交易，也是互聯網世界信任的起點。”**旁邊這樣説道。硬糖君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淘寶初體驗。

也是在2003年，記不清那時是否已有支付寶，但為了達成和同城賣家的交易，硬糖君在可以線上支付的情況下仍選擇了和賣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為此花掉了大半天時間穿越半個北京城。其間要和陌生人“接頭”的戰戰兢兢自不必提，其實也不過十幾年前，我們的生活和想法還都如此彆扭呢。

在互聯網時代，每一個時間節點都變得極其鮮明，關鍵技術產品和服務迭代都歷歷在目。而我們每一個觀眾，都是這條歷史長河的親歷者。

第1259天，2008年上海第一次實現在支付寶上交電費，政府網上辦事實現破局；第2721天，移動支付正式起步。人們從最開始對安全感的恐懼到現在習慣出門不帶錢包，硬糖君最害怕的小偷和假幣問題幾乎迎刃而解；第4233天，2015年為路邊攤服務的網商銀行成立，若干年後它有了一個稱號：只服務小微企業的傻子銀行……

過去，我們生活的各種不便，本質是信任的缺失。證明我是我，我媽是我媽，我值得被信任，要跑上半天，但當新工具重建這種信任機制，原來一切可以如此便利。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或許是“道具組”的另一個貢獻。

​工具的善舉

每當職場劇要表現主角的善良，做公益是最好的情節安排，卻常失之於空泛。但當這些內容以時代為前提，以具體的工具和行動為載體，一切就變得真實感人，極易引發共鳴。

時代感，不是某一個具體的劇情或時代情緒，而説大量生活細節的集合體，是一羣人真實走過的時代紀錄。

真實最這部劇情最大的特點。戲如人生，而這部劇則把原汁原味的人生搬上了舞台。

在劇場，硬糖君看到了一對父女，來自內蒙苦庫布齊沙漠種樹人張喜旺和女兒。

原來，父親常年在外種樹，女兒覺得父親不稱職。“有一天，我在支付寶螞蟻森林裏種出一棵梭梭，爸爸説，你的樹就在我種的梭梭林裏。”那一瞬間，父女的代購和解了。

如果説“種樹”還只是“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式隨手而行的善舉，器官捐獻對個體生命的震撼無疑更大。

在第六幕中，那個把器官捐獻登記支付寶裏的人上場了。

中國器官移植髮展基金會的副秘書長趙洪濤用“父與子”的關係解構兩個時代，兩種觀念的碰撞與融合。

“在大部分人的心中，器官捐獻是個不吉利的話題，很多人對此諱莫如深。少有的志願者，也因為‘不知道在哪登記或手續太繁瑣’放棄了。”

而2016年12月，器官捐獻登記功能在支付寶上線第一天，就有超過5萬人因為信任大平台的規範和安全性，跑去完成了登記，一天頂過去一年的登記量。這其中就有趙洪濤的父親，當然，這都是後話。

真實的故事永遠最打動人心，一種工具，開始改變一羣人的觀念，一個家庭的命運，這樣的情節就特別有代入感。

支付寶的第5074天，全球最大的互助社羣相互寶誕生，一人生病，大家出錢。6000萬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開始共同守護着自己、他人和這個社會。他們中間，有31%來自農村和縣城，47%為外來務工人員。

2019年1月27日，出車禍的相互寶成員小劉在貴陽一家醫院剛做完開顱手術。一個月後，小劉獲得了相互寶成員給到的30萬互助金，繼續接受康復治療。而就在前幾天，他的妻子順利生下了第二個孩子，為這個四口之家帶來了新的歡樂和希望。半年時間，48位重病成員像小劉一樣，獲得了相互寶成員的救助。

這一代中國人普遍缺乏安全感，脱離了傳統的宗法社會，又尚未進入徹底的社會保障時代，房價、養老、醫療……隨便一點風吹草動，似乎都能將一個小家庭拖垮。而如何能重建一種新時代守望相助的機制，關鍵還是解決“信任”問題。

是支付寶用低門檻、高透明的方式重新串起了這些普通人間的信任。“技術改變生活”，從來不是一句口號而已。工具的演進過程裏，本身就有最戲劇化、卻也最紮實的現實主義。

更好的人是怎樣產生的？

這幾年，“熊老人”常成為互聯網熱議話題。但大家聲討之餘，轉頭想想，那一代老人成長在物質匱乏、信任坍圮的時代，偶爾有些不排隊、搶到就是自己的、缺乏誠信的行為，似乎也變得略微可以諒解了些？不光是人在組成社會和打造工具，工具和社會也在塑造每一個人。

從鴉片戰爭後中國開始向現代化社會邁進伊始，國人的契約精神、誠信問題就是老生常談。

但不知從哪一天起，我們可以隨手掃碼買一個路邊攤的烤紅薯，這種信任機制其實已經在我們不知不覺間重新建立起來。

放在幾年前，硬糖君的老媽還是不敢用支付寶的。後來雖然大勢所趨開始用了，也總不敢在裏面多放錢，“讓別人一下把我賬上的錢都掃走咋辦？”而如今，不僅支付寶理財產品買到飛起，出門完全不帶錢包的，反而是她，而不是我了。

自己不講信用，也不信別人能講信用，本質其實是缺少信用體系。一片混沌之中，光我講信用豈不虧了？此時要求人講信用，是一種道德要求，只有部分人能做到；而當體系公開透明，誰不講信用，誰就虧了。此時講信用，是理性經濟的選擇，人人都能做到了。5276天，我們幾乎都已記不清來時的路，但猛然一想，竟已換了天地。

講到這裏，這部戲的主題你應該聽出來。

過去15年，支付寶其實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建立信任。

一出話劇，100分鐘濃縮的15年，讓那些因為太熟悉以至被我們忽略的東西變得格外鮮明。

一個新工具如何改善社會信任，不正是我們這個時代最真實和震撼的職業故事？技術、產品、職業從來不是懸置在生活和人性之外的背景，其本身就是改變每個人生活和推動這個社會前進的原動力。我們日用而不知之物，在5276天的回溯中，成為最觸動人心的時代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