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設計:並非全然無用,但要適可而止_風聞
华尔街之狐-文字可以流氓,初心不敢或忘;公众号:华尔街之狐2019-05-20 14:23
過去幾十年,中國風一直揹負着廉價和低劣的罵名“不得超生”。
就算近幾年隨着中國製造的崛起,中國互聯網經濟走出國門,中國基建、高鐵、手機開始收穫無數擁躉,中國風也依舊很難“登堂入室”。
與之相對的是美國好萊塢、日漫、韓劇,德國製造對80、90後的“洗腦”;蘋果、三星、索尼、徠卡最初在中國市場橫行無忌,作為奢侈品消費第一大國的我們已經不知不覺被各種“進口貨”嬌生慣養:我們寧願遠渡重洋去購買各種“掛羊頭賣狗肉”的歐美日韓貼牌產品,也不願給“近水樓台”的中國製造一個機會。
原因幾何?
中國製造商遠沒嚐到設計增益的甜頭、對設計掉以輕心是一回事;
中國消費者盲目迷信“歐美製造”、給不了設計足夠的生存空間是另一回事;
這就導致我們的設計師因為有限的資源只能做出有限的設計、帶來有限的回報之後進入下一次有限資源的死循環。
製造商、消費者和設計師他們彼此掣肘,才有了今天。
好在近幾年隨着各種“國際風”在國內羣魔亂舞,製造商“抄無可抄”之後只能逼着自己青出於藍;消費者交夠了足夠的“學費”之後終於感覺到它們的油膩,連月活10億的Ins風都涼涼了。
但這又帶來一個新的問題,中國製造在設計方面的追趕、以及各大歐美品牌被用户綁架推陳出新;在硬件和科技水準停滯不前的時候,形式和功能設計就成了他們的“救贖”。
而這也帶來一個副作用——過度設計。
①
高估了產品的可塑性
▽
5月份,Tiffany亞洲首家咖啡店在日本亮相,除了珠寶首飾之外,Tiffany還想通過包包、文具、家居、飾品,甚至是咖啡和牛角包“透支”每一個Tiffany女孩。
165美金的曲別針、250美元的吸管、450美元的尺子、1000美元的筆筒、1500美元的樂高積木、9000美元的毛線也就罷了,Tiffany的死亡料理色“甜甜圈”真的能吃嗎?
Tiffany的死亡料理還只是沒有食慾,雪碧的噴霧罐真的不是殺蟲劑又或者是塗鴉噴劑麼?
而這兩者的第一印象,都有毒啊!
②
高估了技術的通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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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設計出Max Motor Dreams智能搖籃、Lane-Keeping Bed智能牀、SafeCap智能帽的汽車製造商福特又一次設計出一款智能防撞的超市手推車——超市汽車。
智能防撞的概念固然很贊,但它根本不可能大規模推廣,不能疊放就是硬傷。
喜歡“標新立異”的joey ruiter這一次帶來了一塊巨大的金屬板磚——MOTO UNDONE全電動的城市摩托車。
這造型固然具有顛覆性,但是安全感以及下雨的時候怎麼辦?
③
高估了創意的社會性
▽
對於4月15日巴黎聖母院的那場大火,一個月之後社會各界拿出了不少解決辦法,但在建堂頂部建造游泳池、停車場、閣樓、紀念碑、馬戲團、快餐店和路易威登卻一度引發了眾怒。
在這裏我們不妨看看1989 年,貝聿銘先生為法國巴黎盧浮宮設計的玻璃金字塔,現代技藝與歷史遺蹟的“若即若離”也一度引發過輿論危機;將近10年落成之後,玻璃金字塔才成為盧浮宮的一部分。
兩者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之處,巴黎聖母院所處的地理環境限制了“重建”工作的發揮,決定了它只能“原地復活”,在這裏就必須面對翻新、做舊和修復三選一的抉擇。
我們可以看見:
蒂芙尼和雪碧急於豐富自己的“體驗”,病急亂投醫;
福特和joey ruiter忙於拓展自己的“全能”,亂點鴛鴦譜;
巴黎聖母院這邊忙着彰顯自己的“立場”,空口説白話。
但是考慮到蒂芙尼和雪碧是粉絲向服務、福特和joey ruiter醉翁之意不在酒,這種過度設計大抵預謀已久,只是作為一種營銷戰略,還算是無傷大雅。
至於巴黎聖母院,其實“靈光一閃”的創意並不值錢,我們急需的是一套完整的民情調研解決方案,又或者是一些合理的建議。
就像我們在前文《“重建”巴黎聖母院?》中説的:我們應該關注的不是設計的本身,而是設計背後巴黎聖母院的象徵。
蒂芙尼、福特或許需要,但巴黎聖母院她不需要過度設計。
PS:
頭圖來源於Behance作者@Graphéine
部分素材來源於@設計癖 @數英網
文章首發於公眾號:玩意東西工業設計(wanyidong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