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背後的真相_風聞
甘棠一九四九-国际、国内政治经济观察者、工程师、爱国者2019-05-27 09:35
金融資本掌控下的世界

2012年10月2日,晚上十點停靠在加納港口的阿根廷“自由號”教學護衞艦負責聯絡的官員接到通知,加納方面緊急約見艦長。兩個小時候,由加納法警手持扣押法令,簇擁着艦長返回船上,宣佈本艦被加納方面扣留。原來,十年前阿根廷經濟危機的時候,大批國家主權債券違約,到期無法償還。奇葩如阿根廷的“民主國家”,竟然通過全民公投,決定債券無限期暫緩償還,且不再計利息。
面對阿根廷這樣“民主的無賴”,大多數債主只能幹認倒黴。記住:是大多數!少數派就是美國華爾街大鱷,“小樣,這不是壞了我的規矩嗎!”經過十餘年的艱苦“蹲守”,終於逮到阿根廷軍艦在做寰球訪問,在與沿途各個國家進行接洽後,決定在加納采取行動。
金融大鱷在月黑風高之夜“手起刀落”,一刀下去幹淨利索。思維之縝密、行動之快速,讓世人目瞪口呆。
更加詭異的是,“自由號”航程計劃裏面根本沒有停靠加納的安排。按照原計劃,本來應該停靠尼日利亞的港口,途中突然接到加納海軍“熱情”邀請,經本國海軍司令批准,才轉向停靠加納港口。事發後,阿根廷“美女總統”克里斯蒂娜在國際上奔走呼號,無人敢以聲援,國際社會竟然出奇的平靜,全部選擇了閉嘴,包括聯合國、美洲國家組織、五大常任理事國。

最終,被扣押87天后,阿根廷以支付2000萬美元和每天5萬美元停泊費用、阿根廷海軍司令被勒令辭職收場。“美洲大國、外訪軍艦、美國法院、缺席判決、非洲執行、強行扣押”這些關鍵詞,串聯起來人們會看到隱藏在背後的“超國家”金融資本的力量,在全世界人們面前,上演了一出“殺雞儆猴”大戲。
**國際金融資本的力量和貪婪,遠遠超出我們一般人的想象!**它們以“超國家”的面目出現,不但在資本市場上嗜血殺戮獲取超額回報,也通過控制美國的政治、經濟等方面,來影響全世界!
“美國焦慮症”

上世紀八十年代,日美貿易糾紛日趨嚴重,美國反日情緒空前高漲。 1988年,一位美國娛樂明星兼房地產商,接受了著名訪談節目主持人奧普拉的採訪,。在採訪中,他對日美貿易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他給政府提出的建議是: 對日本進行懲罰,對日本商品徵税20%。
而這個人就是現在的美國總統---特朗普。
當時的美國依然是世界頂尖製造強國,人們都有穩定工作,豐厚的收入,一線藍領也是國家的中產階級。美國成功將日本“斬下馬了”,美國贏了!美好的生活依然繼續,美國人普遍很開朗、樂觀。
然鵝,隨着時間的推移,事情在悄悄發生變化!
金融資本與全球化
自二戰後,產業資本發展已經成為金融資本,金融資本就成為繼政府、社會之後第三個具備超級影響力的龐然大物。在美國華爾街為首的金融資本,追逐超級利潤時產生的一個結果就是“全球化”:
金融資本為了獲得“超級利潤”,推動工業全球化;全球化又使金融資本實力增強,反過來加強全球化。兩者是相輔相成的共生關係。
貿易本質上是不同生產地企業之間的交易。**在沒有摩擦的地面,水只會加速流向最低處。在隨着技術進步,各國之間距離不再構成顯著障礙和成本的貿易世界,生產和消費會進一步分離。**廠商會在全球尋找性價比最高的零部件供應商,生產中可以拆分的每一個階段、每一份部件都將會聚集到稟賦最適合生產他們的地方去。歷史上有過三次大規模的“全球化”浪潮:
1、二戰後,美國工業企業向歐洲、日本擴散轉移;
2、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向東亞轉移,造就了亞洲“四小龍”。
3、上世紀八十年代,向中國及東南亞轉移,主要造就了中國的工業化
**資本沒有國界,它是全球化後面最有力的“推手”。資本與產業的最佳結合就是跨國企業。**跨國公司建立起龐大的全球交易網絡的跨國公司,跨國公司的高管們把自己當作世界公民,相比公司總部所在國的利益,他們更在意全球經濟繁榮和他們自己的財富。
“失落的美國人民”
20世紀90年代開始,美國社會出現“沒有就業的增長”(Jobless Growth)。根據美國勞動統計局的數據,美國全社會16歲以上人口的就業率從1990年的63%,逐步下滑到2011年的58%。製造業的情況更為嚴重: 1990年美國製造業大概吸納了近1800萬的勞動力,到2014年,超過600萬製造業工人離開了工作崗位,佔1990年全部製造業工人總數的三分之一。
90年代,美國有38個州均以製造業作為支柱產業,提供最大的就業崗位。而到了2015年,以製造業為主要僱主的州已經只剩下8個。

2016年,情況並沒有好轉。
1979年以來,中位數的美國家庭收入在扣除通脹的影響後就幾乎沒有變化:在過去的半個世紀,美國孩子在成年以後比父母收入更高的概率從90%下降到了50%。也就是説,這一代美國人平均生活水平不如上一代人。
而這些州,恰恰大部分是美國大選的“搖擺州”,這些州的投票在每次總統大選中起決定作用!
“上帝在贈與你每一樣東西的時候,都暗暗標好了價格!”
美國全國人民歡呼“全球化”的勝利,享受來自東亞廉價的日用品、電子產品、蘋果手機等產品。就在美國人以為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心安理得的享受這樣的生活幾十年後。突然發現,身邊的製造業工廠在不斷的關閉,大量的製造行業轉移到了別的國家。而華爾街的人們年薪不斷上漲甚至翻番,財富不斷增長,而自己卻面臨失業的危險,收入縮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華爾街的金融大鱷和自己並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美國人民很憤怒,“你們吃肉,連肉湯都不留給我們!”

**“資本來到世間,從頭都腳每個毛孔都滴着淋漓的鮮血!”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美國以華爾街為代表的金融資本,在全球化中已經進化成超越政府和社會的“超級力量”,無法停下狂奔的腳步,早已在嗜血狂魔的道路上走向了不歸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歷史上因為殺死個把美國總統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幹過。更別説臭名昭著的“美國香蕉共和國”的歷史了。
**2017年1月10日,特朗普在這些關鍵“搖擺州”的絕對支持下,成為美國總統。**特朗普及其白宮的幕僚,將美國工薪階層的困境歸罪於貿易和全球化。並將貿易制裁的大棒揮向了中國,同時提出“美國優先”的口號,試圖通過制裁和打壓,讓高端製造業重新迴流美國,為美國人民提供勞動崗位。
但是特朗普給“美國病人”開的藥方靠譜嗎?
任何一個現代國家裏面,都存在資本、社會、政府的三方博弈。資本集團佔據絕對優勢的國家,比如美國,社會和政府無力控制資本,資本利用金融的力量佔據各種輿論宣傳優勢,宣揚“全球化”是新時代的“美國夢”,實際上是“資本”的在利用自由和民主的概念,為自己攫取最大財富時候的謊言。
特朗普有“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勇氣,向金融資本宣戰,阻止他們向外轉移產業的腳步嗎?答案是:不能!
左手是“鐵鏽地帶”把自己扶上馬的“紅脖子”工人兄弟,兄弟們手裏選票不但將自己送上總統“寶座”,更是自己連任的關鍵;右手是締造美國世界霸權的基礎:“超級”金融國際集團,他們可是真的能為了利益不惜“殺人滅口”,歷史上幾個死的“不明不白”的總統,據説就是他們的“傑作”。特朗普陷入了兩難境地,“紅脖子”弟兄只是決定自己的總統任期;華爾街那批大亨對待阻擋發財的人可是毫不手軟的,惹惱了他們,下場會無不慘烈:可自行腦補“墨西哥販毒處決警察”的場面。
所以,美國人民很焦慮,美國總統更加焦慮。
但是美國社會在二百年發展過程中,表現的過於優秀,舉國上下已經將優秀異化為“自大與傲慢”。逐漸將國家的優異變成了一種天然存在的、必然如此的一種“種族優越感”。
美國國家的成功除了運氣之外,還有其不同於“老歐洲”的獨特精神:起源於基督教加爾文教派的清教徒精神,才是這個國家長盛不衰的“獨門秘籍”,使美國和美國人中天然具有:領導者意識、民主意識、敬業精神、開拓精神、重視教育。清教徒認為人類罪孽深重,兼具上帝使命要為全世界人民作出榜樣;堅定的認為“富人”才是上帝的選民,是理解神的旨意、獲得解放的關鍵。造成了全社會崇尚財富,崇尚富人的社會風氣。當第一次、第二次工業革命中,富人中最大的羣體是我們所説的“實業家”,這部分人努力工作、節約、勤儉,是全社會的榜樣,這樣的風氣也鼓勵工業和科技高速進步。
但是到了金融資本階段,金融資本幾乎完全脱離了實體經濟而存在,甚至排斥實體經濟,其在美國人民的形象,如同中世紀的“高利貸者”。更重要的是,金融資本飛速發展,實力遠超國家至上,世界級富豪縱橫捭闔,操縱美國政治如“探囊取物”。特朗普靠“推特”拉攏民意,贏得大選,靠的就是底層民眾對這些“貪婪和恐怖”的金融資本的反感。然並卵,選舉和治國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沒有美國金融資本的支持或者是“不反對”,是特朗普政策推行的前提,沒有這些金融大鱷的配合,必然會“舉步維艱”。更有甚者,“不聽招呼”的總統,被金融資本利用各種力量斬於馬下,也不是沒有先例的。因此,特朗普沒有膽量、更沒有力量對美國金融資本進行‘脱胎換骨’的改造,只能像晚清“李中堂”那樣,做好一個“裱糊匠”的工作。對於用選票把自己送上寶座的“紅脖子”兄弟,也不能完全扔到一旁,就只好對中國這個表現優異的夥伴下“狠手”---既滿足了特朗普總統“頤指氣使、指點江山”的美好願望,又對自己的支持者有所交代。
特朗普及其幕僚完全知道美國問題根源的所在,卻不得不向着其他目標下手,如此“人格分裂”的狀態,必然表現出極端和魯莽。
表現出來就是“近乎瘋狂”的對歐盟、日本、中國等國的“瘋狂打壓”。

“我已經很努力了。”説罷,特朗普仰天長嘯,雙眼中徐徐流下了“英雄淚”。
因此,那些不能夠在全球化競爭中取得優勢地位的美國企業,從密歇根州底特律的汽車,到俄亥俄州楊斯敦的鋼鐵,到賓夕法尼亞州伊利城的電器工廠,那些阿巴拉契亞山脈沿線的紡織、皮革、傢俱廠,還有那些偏安於小鎮一隅的本地企業,或成本過高,或規模過小,不能夠參與到全球化供應鏈的,就被全球化的滾滾列車碾壓於輪下,也許會有所復甦,但最終必將永遠的消失在歷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