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和清華孫立平教授一起“過家家”_風聞
我是小泥童-见惯生死,乐观存亡2019-06-09 21:43
請不要和清華孫立平教授一起“過家家”
原創: 同濟張生 同濟理論電車 5月24日
昨天,我看到清華社會學教授孫立平談自己對“毛衣戰”看法的小文,他在裏面講了個小故事來表明自己對“毛衣戰”的看法。他認為中美兩國就像朋友間的交往,美國開始對我們好,就像朋友一樣送我們玫瑰花,可後來不高興送了,但我們卻不能因此責備他,“因為我知道人家並沒有義務這麼做。”
當我看到這裏時,不禁感到哭笑不得。我很難相信,這竟然是一個清華教授的觀點。因為孫立平的這個看法讓人覺得就像是未成年兒童在玩“過家家”遊戲,把中國和美國兩個大國間的博弈視作未成年兒童間的爭吵和妥協,這樣的邏輯表面似乎很清晰,可前提荒謬,而結果更荒謬,並且因此還不免讓人懷疑起孫教授的學識應用能力來,而他的這個幼稚的兒童故事後面是否暴露了他思想能力的稚拙呢?
因為即使以孫立平對這個問題的思維套路來進行思考,同樣也可以得出更為深刻的結論。就按孫立平的説法,美國這個朋友開始的確送給了中國玫瑰花,可就像一個人一樣,誰會莫名其妙的送另一個人玫瑰花呢?誰都知道,若是一個男人送女人玫瑰花,那表達的不僅是好感,還有其後隨之而來的示愛與戀愛,這裏直接説性慾的滿足似乎有點粗魯了,可赤裸裸的目的就是如此而已。美國之前對中國之所以伸出友誼之手當然有自己的現實的利益和目的,這一點,孫立平裝糊塗就有點不道德了。其次,美國人送的這隻玫瑰花也不是沒刺的玫瑰花,中國為了接受這個玫瑰花是要忍痛付出代價的,中國為了美國開放的市場生產鞋子,玩具等低端產品,乃至成為世界工廠所造成的環境污染與資源枯竭現在仍在繼續,可當中國開始想像美國一樣搞點高科技時,美國卻不僅不送我們玫瑰花了,還把我們這些年栽種的玫瑰花奪走並且想讓它枯萎,未免有點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味道了。
孫立平是搞社會學的,從家庭及親屬關係乃至原始部落間的交往方式等來引申出對社會問題的研究是其思考方法之一,不過,這樣的思考如果不看時間地方和對象,難免會讓人產生困惑,並覺啼笑皆非。因為他這麼做這不僅是刻舟求劍,而且已經是邯鄲學步了。現在這場毛衣戰並不是中國單方面的問題,更不是美國送不送我們花的問題,需要調整的也不僅僅是中國對待美國的態度,與之同時,美國同樣也需要調整自己對待中國的態度才對。而不是像孫立平給我們講的這個兒童故事一樣單純和天真。我想,即使美國人看到這個兒童故事後也會對幼稚到髮指的孫立平教授也會感到困惑。
説到這裏,不由得想起畢業於清華後獲哈佛政治學博士的何永佶教授(1902-1979)的一些言論。他在四十年代初面對當年複雜的政治局面時,曾寫了篇名為《論大政治》(1940)的文章,他在文中指出,中國那種認為天下是個“信義和平”的世界是個“小政治”(low politics),或“金魚缸裏的政治”,在金魚缸裏,可以“悠哉遊哉”,“那裏沒有鯊鯨黿鱉只有青草白石的金魚缸,也的確是這樣”。但是國際政治乃是“大海里的政治”,即“大政治”(highpolitics),與“金魚缸裏的政治”不同的是,“大海里的政治”即“大政治”崇尚的是實力。這種政治是一種‘唯實政治’(real politics)及“尚力政治”(power politics),它直面的是實力的競爭,而不是一廂情願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所以,何永佶教授指出,中國這條金魚既已經離開了魚缸,被拋入了大海,那就必須要深思。大海里有什麼?“那裏有的是海虎、海豹、海獅、海貔、海豺、海狼、海蛇、海蠍,個個垂涎他的金色的美,‘象以牙而焚身’,這條金魚也許就因自己的美麗而遭不測。把‘中國’二字代表‘金魚’,就可知我們處境之危”。在這種情況下,“金魚”所能做的自然需要努力抗爭,以保全和發展自身。
從這個角度看,説孫立平的思考是“金魚缸裏的思考”當不為過。如果説,孫立平這個“金魚缸教授”只是藉此以呈自己的一孔之見還好,甚至為了多收割一點單向度頭腦的人的流量並且博得他們的“喜歡”或“稀罕”,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他真的這麼想或者真的這麼主張,那就不僅僅是頭腦單純的問題了。如果何永佶教授泉下有知,母校清華的孫立平教授居然有這種高論,不知他這位清華校友又作何想?
2019年5月24日於上海五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