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新疆的穆斯林穿蒙面罩袍,是對其祖先的侮辱?_風聞
西域都护-西域都护官方账号-新疆在地观察家。公众号:西域都护2019-06-23 20:37
前些年,有一些人,受到了極端思想的蠱惑,動不動就穿一身黑罩袍,或者用紗巾蒙面,自以為是忠於了本民族的傳統,其實恰恰是打了他們自己祖先的臉,因為他們的祖先,曾經為了抵抗這些強加給他們的陳規陋習,付出了血和生命的代價。
因為關於新疆的歷史,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因為各種原因被別有用心之人設置為一個禁區,即便是曾經發表的一些書籍,也都是掐頭去尾,模模糊糊的,因此幾乎很少有人知道真相。
其實我們維吾爾族同胞的祖先,不僅僅從來都不穿罩袍,而且女人甚至連裹頭的紗巾都很少帶,這些裝束,都是阿古柏進入新疆以後,用屠刀強迫少數民族羣眾被迫接受的。
阿古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因為當年他急需尋求宗教權威的支持,在剛進入新疆不久之後,他面臨着兩大威脅,一個是來自庫車熱西丁和卓的軍事威脅,另一個則是來自他自己扶持的,和卓素布魯克對他獨攬大權的阻礙。
這兩個人都是那個著名的騙子,自稱是伊斯蘭教創始人穆罕默德的親戚,冒充自己祖上是沙特人的那個烏茲別克流浪漢,馬哈圖木·阿雜木的後代。
熱西丁和卓是黑山派的後裔,素布魯克和卓是白山派的後裔,這兩派都在新疆經營了上百年的歷史,各有各的勢力範圍,都有大量的粉絲,根底深厚,遠遠不是靠“賣菊花”出身,人單勢孤,獨在異鄉的阿古柏,可以相提並論的。
可是要在新疆站穩腳跟,光靠軍事實力是不夠的,必須要得到宗教界的支持,而阿古伯在這方面,顯然有先天地缺陷的,他該怎麼辦呢?
很簡單,請“本.拉登”來幫忙,呵呵,開個玩笑,是請“本.拉登”的教派來幫忙,用最極端的瓦哈比派教義,也就是IsIs的那套治國理念,來博得新疆宗教界的支持。
可能有人會問了,新疆的伊斯蘭教,不是蘇菲派嗎?那麼這些派別的宗教人士,怎麼又會支持瓦哈比派呢?還有朋友可能會問了,好亂好亂的名稱,到底什麼是蘇菲派?什麼又是瓦哈比派呢?
其是我們完全不用去關心這些名稱,因為在伊斯蘭教中,派系多如牛毛,蘇菲派和瓦哈比派,都是這些牛毛中的一小撮牛毛,而且在這些牛毛上,還可以繼續往下分,還有很多跳蚤教派,至於他們的來歷和教義,真的要想讓讀者一清二楚,估計至少需要寫上幾十萬字,恐怕也未必能隨願。
而且這麼長的文字,很可能會把大家看暈,也搞不清楚這些神叨叨的人,究竟在講些什麼,因為對於正常人來説,他們討論的事情,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那我們該怎麼搞清楚,為什麼阿古柏引進了瓦哈比派的教義,宗教人士立刻就開始支持他了呢?
很簡單,瓦哈比派的教義,是要求所有的人,都嚴格按照《古蘭經》裏規定的方式進行生活,而又由誰來判斷穆斯林們,是否按照《古蘭經》中規定的方式生活的呢?那就是普通的阿訇們,而他們又憑什麼判斷呢?就是靠《古蘭經》裏的文字記載。
那麼這和穆斯林以前的生活方式有什麼不同呢?有很大的不同!首先以前阿訇們判斷,普通穆斯林是不是按《古蘭經》中的方式生活,是要由和卓的後裔們,來做一個最後的解釋條款,其他的神職人員,要按照他解釋的這個條款,來裁定穆斯林是否違規,其次是如果大家不服,還可以告到和卓後裔那裏,由他做最後的裁定。
而阿古柏引進了瓦哈比派以後,神職人員就不再需要和卓的後裔們,他們自己就可以根據自己對《古蘭經》的理解,獨自做裁定,而且就是最終的審判,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説,他們就不再需要和卓了,每個人都擁有了同和卓一樣的權力。
所以阿古伯突然給了普通阿訇們這麼大的權力,你説他們該會有多高興?因此他們立刻開始全力支持阿古柏,和他結成同盟。
阿訇們突然有了這麼大的權力,自然就開始想利用這個權力立威,不過這個時候喀什的軍政大權,都被阿古伯掌控,阿訇們自然不敢去挑戰,所以就只能從生活小事開始,但是從哪裏着手呢?
於是阿訇們就開始上街尋找突破點,很快他們就被女人們婀娜多姿的身材所吸引,看着她們豐潤圓滿的翹臀,心想要是能敲打幾下,該有多麼的愉快,因此一個邪惡的計劃就此誕生了,阿訇們規定,女人必須帶上面紗,否則就要打屁股。
那麼這個做法,真的是《古蘭經》裏規定的嗎?可能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古蘭經裏沒有隻言片語,要求穆斯林這麼做,只是在九世紀的一個叫做穆斯林·本·哈賈吉編輯的《穆斯林聖訓實錄》裏,提到了這個説法,不過這本書成書的時候,已經比《古蘭經》晚了幾百年,所以到底是不是伊斯蘭教先知説的話,其實真假難辨。
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通過這個辦法,樹立起阿訇對日常事物的管理權,而且打女人又是風險最小,最容易辦到的事情,所以阿訇們人人拿起了一個大木棍,滿街去找女人們的麻煩,沒帶面紗的就當場打屁股,滿足他們變態的慾望,如果有男人膽敢阻擋,阿古柏會幫着阿訇們,立刻就處死反對的人。
在無數的婦女受盡了屈辱,無數反抗的男人血流成河之後,婦女們,才被迫戴起了頭巾,蒙上了面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民族傳統,而是一場屈辱的歷史記憶。
由此可見,維吾爾族從來就沒有什麼帶面紗的傳統,更不要説穿罩袍了,這個習俗就像清代漢人被迫留辮子一樣,那都是外來統治者強加的,所以如果有人戴面紗,穿罩袍,還敢説自己是遵循本民族的傳統,那實在是在打他們自己祖宗的臉。
阿古伯把伊斯蘭教中的一些邪教派別,帶入新疆以後,可不僅僅只是讓大家帶上面紗,穿上罩袍這麼簡單,而是開始全方位的壓迫各族羣眾,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恢復了宗教税,強迫信仰伊斯蘭教的穆斯林,把收入的1/10交給阿訇。
不僅僅如此,他還廢除了清朝所有明碼標價的税率,恢復了落後的伊斯蘭教管理方式,把人民全都變成了他的奴隸,收多少税,全看他的心情,不再有定數,財產和女人,只要他想要的,立刻就可以拿走,如果有人敢説一個不字,馬上就人頭落地,新疆的普通穆斯林們終於感受到了,離開了中華文明的保護以後,他們會陷入多麼慘痛的水深火熱之中。
可能有人會奇怪了,既然阿古伯的統治這麼殘暴,那麼新疆的穆斯林們,還會支持他嗎?
我必須客觀的告訴你,阿古柏的統治,雖然和清政府的治下相比,是黑暗到了極點,可是和其他的穆斯林叛亂分子相比,他居然都算仁慈的了。
熱西丁和卓佔領新疆中部沒有多久,烏什和吐魯番的維吾爾族,就爆發了多次的起義,他們受不了這些宗教貴族的沒有底線的壓迫,他們一個個都悔不當初,希望回到清政府原來有序的統治之下。
因為清政府雖然未必好,但是做事至少是有底線的,而伊斯蘭教貴族的統治則是沒有底線的,對他們來説,沒有最壞,只有更壞,他們可以壞到令人髮指,即使他們面對的是同一信仰的穆斯林。
不過這些反抗現在都為時已晚,熱西丁和卓和他手下的極端分子們,用空前殘酷的屠殺,來對付和他同一信仰,反抗他殘酷壓迫的穆斯林,他們所到之處,只剩下一片屍山血海。
至於這種統治有多麼的殘酷,我只要再簡單舉一個例子,大家就可以明白,僅僅在1865年,熱西丁和卓就出動了六萬人,配合妥得璘發動東征,去進攻哈密和巴里坤,試圖打開入關的缺口。
與此同時,他又出動了4萬人,也有説是7萬人,去進攻阿古柏,這兩隻軍隊加起來,多達十幾萬人,幾乎就是新疆中部1/4的人口,也幾乎就是除了婦幼老弱以外,所有能拿得起武器的男人,都被趕上了戰場,因此你可以想象,他給人民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不過這些人並不在乎人的生命,他們只是沉迷在狂熱的幻想之中,根據《伊米德史》記載,熱西丁和卓命人制作了成千上萬具鎖鏈,需要用200輛大車,才能把它們拉完,因為他要把喀什一帶,所有支持阿古柏的人,都變成他的奴隸。
他派出了他那個最有軍事能力的親戚,加馬力丁率領着72,000人,攜帶了上百門大炮,浩浩蕩蕩的前往南疆,去進攻阿古柏。
雙方在英吉沙爾境內的罕依熱克村附近相遇,雖然加馬力丁有72,000人,但是根據記載,他的部隊全都是“被用鞭子和長矛杆抽打着,被迫來到戰場上的可憐的穆斯林,他們只會用犁翻開土地,用鐮刀收割牧草,從來沒有學過殺人的本領……”,所以戰鬥力堪憂。
而阿古伯的軍隊,則是由浩罕慕名而來的職業士兵,中亞充滿了宗教狂熱的聖戰者,以及好戰的柯爾克孜族僱傭騎兵組成,雖然只有萬餘人,但全都是精鋭。
根據記載,“當安集延人的騎兵發動衝鋒的時候,熱西丁和卓的軍隊都被嚇破了膽,丟下武器就開始逃跑……”
“和卓們全然失措了,他們按照《聖訓》裏的説法,當你的力量不如對方的時候,逃跑也是默罕默德聖人允許的方法,他們遵從了這個教導,丟下了大量的大炮,武器還有帳篷甚至無數的金銀,用馬鞭兇狠的抽打着坐騎,奔往了阿克蘇,這也是真主的指點……”
當我看到《伊米德史》裏這段很有趣的描寫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原來他們也很會給自己找理由。
“和卓們雖然擁有阿克蘇、烏什、庫車、葉爾羌甚至庫爾勒的税賦和各地穆斯林的錢財,甚至生命,以及費時兩年造就的裝備和兵器,但是到頭來,他們連兩個時辰都未對抗得了,就都化為了灰燼……”
這一仗讓熱西丁和卓顏面大失,但是卻讓阿古柏一下子成了中亞的網紅,投奔他的人越來越多,1866年8月,7000多名被俄國人擊敗,從塔什干戰場上潰退下來的浩罕正規軍,又加入了阿古柏的行列,使阿古柏頓時如虎添翼,實力一躍成為,南疆各股叛軍中,軍力最強大的一支力量。
不過與此同時,他和和卓後裔素布魯克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深刻,特別是他為了拉攏其他宗教人士,在新疆實施伊斯蘭教法以後,變相架空了和卓素布魯克,兩人之間漸漸的勢同水火。
1866年12月,阿古柏決定進攻和闐,佔領南疆最後一塊不屬於他的地盤,而與此同時,素布魯克也開始秘密籌劃,準備幹掉阿古柏,那麼他們之間,誰會取得這場內鬥的勝利呢?
1866年,新疆的局勢糟糕到了極點,塔爾巴哈台和伊犁先後陷落,而妥得璘為了打開入關的通路,同熱西丁和卓聯手,雙方各出動了數萬大軍,總計10餘萬人,計劃會師巴里坤城下,然後共同進軍內地。
和南疆的情況不同,北疆的穆斯林叛軍,大部分都是從前的綠營漢族穆斯林士兵,或者退役後,在當地參加農墾的漢族穆斯林,都有着豐富的作戰經驗,不是簡單的烏合之眾,而是經驗老道的兇暴狂徒,戰鬥力和清軍不相上下。
而與此同時,巴里坤的情況卻糟糕到了極點,雖然巴里坤領隊大臣訥爾濟收編了大量的民團,並派出一個叫做百喜的將領,帶領一批經驗老道的士兵,把他們訓練成正規軍,可是有一個問題他卻沒法解決,那就是吃飯問題。
由於連續的征戰,巴里坤周圍的農業生產受到了極大的破壞,到了1866年年中,本來該收割麥子的時候,巴里坤卻發生了糧荒,士兵每天只能吃五兩糧食,家屬只能吃三兩糧食。
不僅僅如此,由於在同年這個時候,甘肅和陝西的戰場被馬化龍逆轉,叛軍氣焰囂張,再加上捻匪的肆虐,西北一帶的情況壞到了極點,朝廷已經徹底無力援助巴里坤,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
巴里坤領隊大臣訥爾濟,和巴里坤總兵何琯商量以後,認為困守孤城是無法生存的,必須主動出擊,於是就命令孔才和百喜率領新整編的民團,主動進攻濟木薩,一方面減輕巴里坤吃飯的壓力,一方面尋找新的糧食來源。
剛開始的時候,情況非常順利,巴里坤雖然糧食不足,可是卻不缺少武器,而且經過百喜和他率領的50名清軍老兵的指點,孔才的民團的戰鬥力一下子上了一個台階,數千人出征以後,迅速的收復了濟木薩,大大的緩解了吃飯的壓力,而且對妥得璘政權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可是接下來,叛軍又玩起了老花招,騙!被何琯擊敗以後,尚未恢復元氣的馬升率領的叛軍,在和孔才的戰鬥中,也是節節敗退,於是他就給孔才寫了一封信,表示真心悔過,願意向孔才投降。
剛剛被清軍收編,才進入了公務員序列的孔才,由於立功心切,急於表現,輕信了馬升的謊言,帶領全軍去接受敵人投降時,居然中了敵人的埋伏,全軍覆沒,只有他一個人拼盡全力,才僥倖逃脱。
情況再次變得萬分危急,已經緩過氣來的馬升,帶着烏魯木齊的叛軍再次逼近,而與此同時,有消息傳來,熱西丁和卓派來的大軍,也已經逼近了哈密,正準備北上攻擊巴里坤。
清軍再次陷入了困境,內無糧草,外無援兵,眼看就要走投無路的時候,忽然原來的哈密王伯錫爾,派人送來了消息,邀請清軍一同收復哈密,同時還表示願意提供糧草,不過由於沿途受到叛軍襲擾,所以無法運來,要清軍自己派人去拿。
由於到了這個時候,新疆大部分的穆斯林上層貴族都已經叛變,哈密王伯錫爾到底站在哪邊,實在是讓人難以判斷,再加上清軍又剛剛上了馬升的當,這伯錫爾到底是真心報國,還是又是一個叛亂分子的詭計呢?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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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灼識新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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