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渤眼中最好的女演員,她的美,太高級了_風聞
花边阅读-爱音乐,爱影视,爱一切好文艺。2019-06-24 15:15
“這個時代最好的女演員之一”,黃渤曾這樣評價袁泉。
著名音樂製作人姚謙則對她的歌藝讚不絕口:
“認識袁泉是很好運的事,她是一位藝術家,每首歌、每部戲都有自己獨特的表現方式。這首《暗戀》可以唱得非常煽情,袁泉卻相當剋制,刻意用清淡的唱法,給感情留白,讓聆聽者能夠有更多的詮釋空間。”
出色的演技,優秀的歌藝。
難得的還有,在泛娛樂化、流量至上的時代,有實力又有顏值的袁泉卻一直不事喧譁,不蹭紅毯,謝絕各種無謂炒作。
當一名真正的演員,舞台上,熒幕中,只有角色,沒有自己。袁泉的目標,清晰、簡單。
0 1
孤獨,如此美麗
很多和袁泉共事過的人都發現,這個臉孔有點歐化,眼睛充滿靈氣的女孩總習慣選擇一個靠窗的角落待着。
排戲室很喧鬧,很瘋狂,總會有人走過去找她説話,而神奇的是,跟她説話時,大家都會自動把調輕聲音,放慢語速。
安靜、知性的袁泉,有一種與世無爭的神秘魅力。
這樣恬然安定的狀態,袁泉並不是一下子就達到的。
11歲離開湖北老家,到北京學7年京劇後,又進入中央戲劇學院……漫長的求學生涯中,雖然學業優秀,但人在異鄉,年紀又小,她一直比較自閉,自卑。
在不同的採訪中,她多次提到,那段時間,她很害怕參加集體活動,還曾去求醫生開病假條,裝病逃避。
憋得實在受不了,就穿上減肥褲去跑步,從東棉花衚衕跑到交道口,再到安定門橋,望着滾滾車流,大嚷幾聲,然後再跑回學校。
後來,她漸漸發現,人需要朋友,需要交流,你總是沒有交流就會是空的。
也慢慢學會了享受孤獨。
比如一個人讀書。關注過她微博的小夥伴會發現,她偶爾會分享自己正在看的書。
知乎上有一位網友也説過,多年前,她的孩子和袁泉的女兒在同一家兒童美術機構學畫畫,近兩小時的課程,袁泉和其他的家長一樣坐在沙發上等,不同的是:
“她每次都看自己帶着的書,不像我們玩手機聊天,她看書時候很專注,從頭到尾一直那麼安靜的看書。”
孤獨並不一定意味着寂寞、不快樂。
孤獨也可以是輕盈的、歡喜的。
可以“一個人喝着拿鐵”,去中央公園聽音樂會……
或是,一個人去旅行,帶着DV記錄自己感興趣的事,活成文藝女青年的範本。
——她關於北京、沖繩、台北的三張音樂EP,就是這樣完成的。
孤獨,原來還能如此強大、豐富、迷人。
0 2
沉靜,但也不缺狠的力量
“沉靜並不是她的全部,當需要表達的時候,她總會有股力量,而且是很狠的力量!”
這個評價也來自姚謙。
在他和袁泉合作的第一首單曲《那件瘋狂小事叫愛情》裏,袁泉清清楚楚表現出了這一點。
談到這裏,姚謙用了一個絕妙的比喻,他説袁泉就像,“窗外看似安靜卻下得大地蒼茫的大雪。”
對於大多數觀眾來説,可能我們更加習慣的不是歌手,而是身為演員的袁泉的“狠”。
比如,《我的前半生》裏獨立自強,直爽仗義的唐晶
《危城》中,上得戰場下得廚房的女中豪傑周素素
還有,一度刷屏,《藍色愛情》中,明媚又痛苦,易碎又尖鋭的劉雲
自然也少不了,《簡·愛》中表面柔弱,內裏堅強,自尊自愛的簡。
簡,也是我眼中,最像袁泉本人的角色。
敏感、驕傲、柔軟、堅韌……這樣的品格從小就烙在她身上。
當初小小年紀離家求學,每天練功、吊嗓,很辛苦,難免也有覺得熬不下去的時候,但,給父母寫信卻從不叫苦連天,反而一直為家裏盤算: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再託人給我帶物,家裏4口人,花的錢不少,不要再給我寄錢了。媽媽,我再重複一遍,不用寄錢,也不要把家裏搞得太緊。還有,我自從到這兒來,從來沒生過病,你們不要擔心。”
2003年,排演田沁鑫導演的《趙氏孤兒》時,袁泉摔倒在舞台上,瞬間,肩膀塌了一大塊。
大家都驚呆了,她卻很冷靜:“你們都別碰我,我的鎖骨骨折了。”
傷後,袁泉在病牀上一連躺了5個月。
那是一段極度灰暗的歲月,袁泉休養了兩年,才算恢復過來。
然而,後來談到這段經歷時,她沒有強調自己的痛苦,更多是感謝愛人夏雨的陪伴,感謝夏雨的大姑、姑父無微不至的照顧。
“我覺得在人生的不同階段,比如説像《活着》裏的家珍……作為一個女人,面對生活的那種韌性,會讓我覺得我應該更勇敢,應該更接受我的生活。”袁泉曾説。
0 3
選擇較少人走的路
很多人都説,袁泉選擇主攻話劇太浪費了。
在影視圈,她明明有那麼好的資源。
曾經,她是和章子怡、秦海璐、梅婷等人齊名的“七朵金花”之一;曾經,她20來歲,就已憑藉《春天的狂想》和《美麗的大腳》,兩獲金雞獎最佳女配角……
更何況,相比於影視,話劇的受眾和經濟收入無疑都要小很多。
但,這對她自己來説並不是什麼問題。她只想選擇自己更喜歡,更想做好的一件事,“我很早就知道,舞台是我的畢生所愛。”
《琥珀》、《活着》、《狂飆》、《青蛇》、《暗戀桃花源》、《簡·愛》……進入話劇團至今,她已經演出了幾百場。
現場演出需要付出極大的精力,比如,演《簡·愛》,幾乎每晚都要站足165分鐘。
也需要一直保持專注,一秒的走神、疏忽,都會影響舞台效果。
為了確保自己的狀態,每當有演出,她總會提前抵達劇院,一個人安靜地找一塊地方坐着,準備着,默默積蓄能量。
在她眼裏,所有的演出都必須嚴肅對待。戲劇是神聖的,觀眾也是神聖的,每一場,都得奉獻出100%的自己。
大角色重要,小角色也一樣。
這幾年,袁泉迴歸大銀幕,出演的影片,從《黃金時代》、《後會無期》到《羅曼蒂克消亡史》……基本都是打醬油。
當被問到如何看待這個問題,袁泉不迴避自己在影視上屬於“重新起步”,並“沒有主動權”。
而更重要的是,“作為演員,如果在戲裏塑造了一個角色,哪怕只是一場戲,只要我是在那兒的,出來角色的感覺是準確的、貼合的,這就很滿足了,戲份多少我已經不考慮了。”
事實上,在袁泉很有主動權的話劇舞台,她也不太在乎角色的大小,演《青蛇》時,她寧願選擇戲份更少的白蛇。
因為白蛇和她一樣,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
而且和白蛇一樣,她“比較願意看到美好的東西,願意撥開雲霧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樹林中有兩條路樹林中有兩條路
而我
選了那條較少人走的路
這段話,出自詩人羅伯特·弗洛斯特的《未選擇的路》,被袁泉收進了自己的音樂專輯《孤獨的花朵》。
選擇,決定了每個人的不同。在較少人走的路,低調的袁泉盡情揮灑才華,至於有多少人觀看?有多少喝彩聲?從來不是她優先考慮的問題。
有人羨慕袁泉,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彷彿從來不會被生活困擾。
然而,袁泉卻直言,自己還不夠篤定,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有時,我是藉着角色的能量來幫助我,幫助觀眾,怎樣更好地度過我們自己的脆弱人生。”
有人説袁泉太瘦,有點顯老。
袁泉不惱怒,也不迴避。
“契訶夫的一些話劇,必須是要四十歲以後的臉才能演的。”
這就是袁泉,她對自己仍有很多期待。
她希望自己是真誠的。
她熱愛舞台,也認真地生活着,清新、恬淡,從不張揚。
她把孤獨當成生命的饋贈,在自我成長的路上勇往直前,不急不慢卻又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