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賢》《上同》——論民主政治與選票政治_風聞
玄英闲人-宗教之下无民族,宗族之上无国家。2019-07-04 13:20
近年來,隨着中國國力的不斷發展以及由各種問題引發的各種中外對比中,尤以制度的優劣對比最為明顯。而這種對比的核心被社會各界人士歸咎於西方“民主選舉”這種形式標準。
那麼,什麼是“民主選舉”呢?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首先,現代民主,是有着兩種表現形式的:即民主政治和選票政治。而這兩種表現形式卻在走向嚴重的兩極分化。
**其一,民主政治。本質上在民主而非選票。**民主的本質在民心,民心選擇信任即民主。民主的外在形式並不是惟一的,即所謂票選即民主本質上是偽命題。
其二,選票政治。本質上在允諾(賄賂)而非民主。票選的本質在允諾,允諾的最直接表現形式即為利益輸送。不論所謂選票的形制是何種表現形式,本質上票選政治是用短期內極大利益允諾獲得形式上的所謂多數票。一句話,就是開空頭支票!這也就是為何票選政治的獲勝方往往一上台就遭到抵制,根本上是因為獲勝方不願兑付拿到選票之前的允諾。綜上,選票政治和民主政治並不一致,甚至可以説有根本上的差異,民主政治重在長遠,選票政治重在當下。所以,所謂選票即民主也是偽命題。
那麼如何才能讓選票政治和民主政治趨同呢?在我重新拾起墨子的《尚賢》《上同》後,才發現民主最根本之處在於責權對等。(兩篇文章讀者可以自行搜索查閲)
墨子兩篇闡述的選舉,本質核心是還是選票,但交出選票的選舉人責權是對等的,這便是是現代理論的漏洞。
現代西方民主論只強調選舉程序的公正合法,而忽略了選票本質上的互動屬性。選舉方和被選舉方的責權不明導致選舉方不負責任的跟隨感性而非理性投票,這就是選票政治的基本問題所在:選舉方無意識弱化了選票的力量,而被選舉方則有意識的利用空頭支票和所謂任期等,再加上輿論宣揚選票神聖化,過度強調選舉方的權利,更進一步的弱化了選舉方的責任問題。
墨子兩篇則旗幟鮮明的提出瞭解決辦法:首先,選舉方的權利和責任對等,選舉結果一旦生效,在被選舉方沒有被大多數選舉方否定的條件下,選舉方必須絕對服從被選舉方。
這個觀點曾一度被解釋為落後的,樸素民主雛形。但個人認為,這樣的設計恰恰是最大限度的把選舉方責任和權利對等起來。用一句通俗的話説“自己約的炮含着淚也要打完”。當選舉方有了責任的負擔才能更慎重的行使選舉權利。
而所謂現代選票政治則過分宣揚所謂選舉方的權利,卻避而不談選舉方的責任,客觀上造成的結果就是被選舉方用一系列架構抹去了選舉方原本應該承擔的責任,在程序上僅一年甚至半年一個月的正義公平過程中肆意操縱選舉方。
甚至鮑鵬山先生認為墨子的《上同》過分強調服從,是獨裁。但是《上同》此篇的前提是《尚賢》。兩篇文章是不可分割的一個輪迴,互為因果,竊以為這才應該是墨子的完整理論。
既然尚賢可以選一次,選舉方有責有權,若被選舉方不賢呢,該怎麼辦?當然是再選一次!
**至於什麼是“賢”?**時代在發展,人類在進步,“賢”的定義固然也是與時俱進的。春秋戰國的“賢”與二十一世紀“賢”定然不同,戰爭年代的“賢”與和平年代的“賢”當然也不同。
所以,只要權責對等,選舉方才能真正的做到選舉,而不僅僅是被賄賂。這與“賢”的本質無關,因為“賢”與“非賢”是選舉方決定的。
現代社會,什麼是“賢”?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一點:只要被選舉方能夠不斷進步,能夠做到公開透明,那麼什麼是“賢”這個問題,在現代民智已開的社會,只要選舉方帶着責任去思考,分辨的難度並不高。
**最後,選票到底是什麼?**包裝成“民主”的選票政治告訴你選票是那一張紙,你可以在那張紙上寫下自由。
然而,那張紙真的就是選票嗎?不!不僅僅是一張紙。選票是每一個人的責任。
戰爭時,它可以是你手中的長槍,大刀,你用它保護親人,族羣;
工作時,它是你眼前的一切,你用它得到了自己的酬勞;
夜深人靜時,它是你的思想,你用它憧憬未來,併為之奮鬥;
無知時,它是一本本寫滿知識的書籍,你用它充實自己的思想,借古思今,明辨四海。
不論是西方還是東方,選票達成的目的是選舉,選舉的目的是民主,而所謂民主的本質是説穿了就是所謂民心。**而當人人都撿起自己的責任時,民心就已然是最強大的。**至於其是否以選票的形式來表現,還重要嗎?
互聯時代已然來臨,甚至5G時代也即將來臨。你,我,他,都將是一個一個用思想的選票選舉的選舉方。坐在電腦前,拿起鍵盤,寫下理性的思考,拾起自己的責任,而不要真的去做“鍵盤俠”。
結語:當撿起責任,才會真正拿起選票,那是一張無形的選票。唯有擔起責任,才有真正的大自由,大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