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毛右”,會怎麼樣?會遭罵嗎?(精修一稿)_風聞
我是小泥童-见惯生死,乐观存亡2019-07-09 22:43
我説我是一個“毛右”,會怎麼樣?會遭罵嗎?
我曾經是個很右的青年,畢竟,經歷文革,討厭寫大批判稿件計數為先進的中學年代,生性不喜歡出風頭,早早就從一介刻字老書生的家父那裏,受過一點莊生道學的影響,曾經因為消及對待政治,都把積極分子氣壞了,把我關了半天禁閉,讓我心虛地將所有中學年代的文字留存,一炬焚滅,生怕出事。至今已經找不到中學年代的任何主觀文字碎片。
又有幸受洗於八十年代思想大解放開蒙的首屆識字人,雖然是工科,卻同時一頭沉浸圖書館藏,自由哲學,如此,能不右才怪呢。甚至,有過一段時日,都是天天抱着短波收音機從六點半開始,一邊做晚飯一邊開始聽燈塔之音,一直反覆要聽到進入被窩零點以後,以便接受最新教育,並且,每每聽到我的大學同屆老鄉江琪生出現在美國之音之是,都有一種無限神秘的崇拜感。
然而漸漸地,閲讀雜了,經歷多了,隨着時代的急劇起伏曲折,更後來上了網,慢慢就異化了。由於與許多時尚經濟論經常一言不合,就要據理吵吵吵,不願隨便加入什麼統一戰線什麼自由陣營什麼筆會,力求保持真我獨立思維,尤其在毛與文革的認識上,更是放野思維,唯實我心,結果,漸漸就被越右越政治正確的時尚右營,打成了“毛左”。
更不幸的是,一旦進入一些高舉階級鬥爭為綱原封不動竭力推動現實階級鬥爭思維的人眼裏呢,我又不夠積極,甚至顯得消極,不同意還在後發國內搞階級鬥爭邏輯,世界格局,容不得你內亂陣腳,還就是同意搞發展第一邏輯,雖然對現實的不公正以及隨之而來的種種惡劣風向,那種為了達到推牆目標,不惜支持黃賭毒黑惡拐的不擇手段論自由主義,叢林理論,蔑視勞動者的資產者理論,展開唇槍舌劍,加入論戰,時時大加鞭撻,卻還就是認同,在這個階級鬥爭全球化的世道,階級矛盾的主線條,在完全超越國界的國際大資本與後發國家之間的生產關係矛盾,任何後發國一國之內的矛盾,都是次生矛盾,發展不平衡矛盾,附庸性矛盾,買辦性矛盾,因此,還是同意以發展為主線條。只是這發展,需要時時加以合理合憲規制,併為這種規制的落實為爭取,做細活,不贊成搞驚天動地的翻身運動,因為人民憲法還高懸着,還明明白白在,再翻身,豈不頭朝地?所以,我就又成了一種偏激的毛左中不怎麼受歡迎的“右傾”,去相關論壇發個貼,幾乎永遠審核不通過。偶爾通過一個,出來了,還被數落,有點反動。汗啊。
其實,也不細想想,要在中國目前狀態下,真搞出什麼“革命”的名堂,大概只有一種可能,資產階級革命!你左們,樂意嗎?會不會反爾不幸助推了極右的夢想大實現,也讓燈塔精英的崩潰論如願以償,m易戰也自然不必打了,或者,乾脆,賞你七八個小總統遊戲般一人一票來狂歡一下。如此,誰會真得利?因此,如此看來,如今一些不聞時勢大趨勢的“極左”,思維水平,其實是真不怎麼樣,或者就是假扮的,客串的,低級紅高級黑的,其實是中情局設的木馬局之一環。而相對的,極右們則是赤裸裸渴望這一種“革命”的,都已經推崇幾十年了,從否定法國革命俄國革命到否定中國紅色革命而推崇英美革命模式開啓,資產階級革命是真真實實他們心目中的理想王國!一切唯英美話語是從,為指南。憲政,三權分立,議會多黨,一人一票等等,而視現存人民憲法為無物,這一切,基本已經不加掩飾了,因為,他們確定,這就是普世真理,這就是中國今後的唯一光明前程所在。
當然,如今m易戰一打,極限施壓一來,種族主義政治露出可恥尾巴,外加對蘇聯解體後依然與西方矛盾無可調和的形態的不斷反思,總算讓許多人清醒了些。原來,在這個戰爭形態已經越出實熱武器邊界,進入網絡信息無形無界的嶄新全球通時代,還就是存在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的現實意義,“文明衝突論”挑起意識形態嶄新對立觀,“和平演變”寄託於第三代第四代身上,在我們都差不多忘記的時候,居然一朝起來,發現,在人家,還是一成不變,並且,現在還把你明確列成主要戰略對手,對你的“不戰而勝”邏輯,始終如一。
其間,尤其可悲的是,一些黃皮膚的時尚極右,還就十二分地迎合之,這叫我怎麼可能認同?思來想去,再也找不出右的理由:為了不至於我們以及我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如中東難民漂流地中海那樣漂流太平洋,我必然成一種關於作為百年革命成果的人民共和國的準保守主義者,人民國家整體安全與發展第一,其他跟隨,決不認同站在國際資本勢力立場上的任何買辦性“革命”,它雖然也是一種革命,但卻是革掉自49以來創生的人民新中國的命,實現還鄉團復辟,在我看來,無疑是一種喪心病狂!所以,我當然是左的,無論如此的後果是如何地遭遇一些自居“學院派”“官科”“津貼流”暫時把持着話語權手段的右們不待見,到處遭遇封貼封號審核不宜發表,也無所謂了。
當然,我得聲明,我對人民革命成果的“保守主義”,從不反對文化領域,思想方式領域,價值觀領域,不斷提升悟層的自我革命,從不反對針對靈魂層次的封資修的自覺革命。這種革命,也與老人家的“不是請客吃飯”的暴烈的革命有些些差別,畢竟時勢嶄新,歷史約束條件就了,革命的具體形態,也需要實事求是,因此,我是恰恰希望,相對一切暴力形態,倒着來,真正的文化革命,也可以請客吃吃飯,喝喝茶,比試鏽鏽花,做做文章,可以文質彬彬。
我當然痛恨中共隊伍裏形形色色的投機分子,腐敗分子,專橫利己主義分子,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分子,並事實上,我一生都在與這些人為天敵,發生過諸多性質微妙的衝突,以致,我幾乎成了現實工作生活中實際關係中的政治不可靠分子,政治答卷都在及格與不及格之間的某個模糊地帶,讓一些職務人特別小心防範,既不能近之,又不能過度敵之,畢竟,視我危險者也是有點怕我的小文章解剖刀的,於是,道難合,只能言交寂隔為上。這些年來,我的朋友唯無職平民為絕大多數,或者就是退休無官職老人,極難得真正忠誠現官職實友。
但,真知我者,我真不反G,並且,這些年來,還就喜歡為老共説點公道話,而從所周知,現在在網上,為老共説點公道話,那是要大概率被罵成“五毛”的,老共被“不黑你黑誰去”,幾乎成了時代的網絡民間主旋律!但我就不,也就十來年,尤其近五年有興趣重入網絡江湖以來,不僅不反共,還特別看好老共的自我修行能力。據我對全球行情瞭解,我認為,老共的這種自我修行學習能力,還就是全球獨一無二,頂頂出色的,雖然,這個黨裏發生了批量的腐敗投機兩面人,但,難道不是忠誠實幹之士至少同樣居之?若無忠誠之幹同樣居之,這個黨,不早就象蘇共那樣玩完了?
這五年的事實歷史,百姓有目共睹,如今初心與使命學習活動的展開,更説明,這個黨,還有的是自我修復力,自覺革命力,為人民服務力,信仰力,重新對着人民憲法,發誓要一心一意為勞動人民謀幸福服務,因此,我反它做什麼,我不傻呀。我一生的學習能力,證明,我的智商還是可以的!不能老了老了,頭髮白了一點,智商就斷崖式下降了。
好了,我的本相,已經白描一目瞭然。現在,既然時尚的極右罵我“左”,一些自認為根正苗紅的傳統左不認我,數落我為右傾,我又不可能反毛,並且,還就是對毛精神有了一點自己的心得,後來,我乾脆就自冠,那我就一個“毛右”吧。並且,還為此專門寫了個貼子,掛出去,居然通過了審核!
請讀:
請自許忠誠於毛思想的“毛左”們進來,我有話要嚴肅地與你們談談:
經常讀到一些自許“毛左”以示自己是毛的忠實繼承者的各種表達,尤其在“造反精神”這一點上,毫不含糊,幾乎達到了不問世情不管時勢的蠻橫地步。
也就是這一極端表達,導致我疑慮重重。
我就想説,你自許“毛左”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毛還有“毛右”的時候,並且在毛的一生過程中的不同階段,毛右的情形很多很多。
比如在蘇區時候,為什麼經常坐冷板凳?右唄!不符合代表共產國際的革命左派要求;
在中國搞農運,發明從農村包圍城市,與依靠工人階級在城市中心開花的革命暴動對立,右唄,怎麼能依靠相對落後保守的農民階級?
抗日,國共聯手,右唄,怎麼可以與屠殺了那麼多共產黨人的國民黨聯手?
解放戰爭到建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五星紅旗,代表五方面力量,右唄,怎麼可以這樣混洽糊塗不純潔?!
七十年代,與共產國際老大哥反目,卻與美帝國主義拉拉扯扯,右唄!怎麼可以這樣陣營不分?!
甚至,老毛自己也説過,我有時就是喜歡右派比左派還要多一些!(原話我不記得了)
你説你們這些一天到晚只知毛之左不而毛之右的“毛左”們羞不羞呀?
都經歷毛逝近四十年了,還在“左”“右”上折騰,模不到毛精神豐富的立體靈動萬端,只搞得僵兮兮一個單面,你們這樣不是要折煞老毛孤苦之靈麼?
再好好想想,什麼叫毛思想?什麼才能叫毛精神?
就一個“造反有理”?二千多年前陳勝就有這個水平了!
那毛還是毛嗎?實事求是呢?為人民服務呢?理論聯繫實際呢?等等等等
你們還想把你們的理解停滯於二千多年前的水平上來對待毛嗎?!!!
是否應該面壁反思一下了?
2014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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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啊,時常真是感嘆有趣得可以:幾十年來,碰頭多少老師長,老同窗,老朋友,老兄弟,老夥計,一經瞭解一點我的所思所説,就要為我着急,就要警告我,不要那麼亂説話,小心,要是五七年,你鐵定是個“大右派”。
尤其最最近,碰頭一個幾十年的老兄弟,瞭解了一些我的小文章,數落我,你怎麼現在成“左派”了?
我笑啊,説,這世道,都右幾十年了,甚至許多方面都極右了,右成了當然的政治正確,成了主流中的主流,甚至中央台喉舌也被許多人一口秒殺,再玩右,就太沒有意思了,不如干脆不吱聲,或者悶聲大發財。如果還想吱聲,我就只能選擇稍稍左一點的,才有意思呀。人不能為乏味而吱聲,那就太對不起自己的智商了,不堪呀。你知道,咱初中就向外宣稱,就喜歡“反潮流”,喜歡獨一無二,不喜趕什麼趕時髦隨大流,所以,我一吱聲,就難免按“右”的時尚標準,成了“左”,甚至成了“毛左”,因為一説到老人家,厭煩了以流落到中情局手檔上寫作的李醫生的作品為標記的、幾乎到處可見的污化作品與文字,我還就是好為他爭辯幾句我認定的公道話。
其實,想想也蠻好笑的,若按現如今“右”的時尚標準,當年五十五萬“右派”,大概總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真左派,因為,他們有幾個是如現在這樣相信並污視老人家的一切的?他們唯恐表白緊跟擁護還來不及呢,他們大多都是被下面蠻橫、骨子裏政治利己主義投機十足的小官僚看不順眼給辦了的。難怪這些人,後來解放出來後,也有許多,仍然擁護毛,批判現實生活中的邪氣,成了現在意義上的鐵桿左派,並不跟隨現在盛極一時的新自由主義及現實既得利益者邏輯,相應一團亂氣,胡亂應聲。
如此説來,我大概確實是屬於“左”的,雖然在更左或者更右的標準裏,我這麼左左右右漂忽不停,隨時可能在不同的左右眼裏,發生移位,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無論左右,我肯定是個毛孩子,因為,我始終認同毛主席的教導,要站在最廣大的勞動人民的立場上看問題,因為我沒有理由不站在這個立場上呀,因為,我本身就是出身於這個最廣大的勞動人民的子弟呀。沒有辦法,我此生,改不了這個立場了。
只能如此。
20190706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