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養老育兒記(11)潔癖是種讓人心疼的病!我的潔癖老婆頑皮娃_風聞
来者建强-仁者见智2019-07-20 15:49
內 容 提 要
小寶的玩心與日俱增,有時早上剛起牀就想要出去玩。為達目的,她試過很多花招,比如屢試屢敗、屢敗屢試地拒吃早點
因為老婆洗衣所需的獨特程序,我家的全自動洗衣機最後變成了完全不全自動的。當然,適時干預和調整洗衣機的水位是一種科學、節水的洗衣方法
小寶在摟上的衞生間哭鬧抗爭的動靜越來越大,我對此早已見慣不怪。不用多説,小寶在摟上一定是遭到了全流程的消毒
如題所言,我家有一對冤家:生性潔癖的老婆和頑皮骯髒的小寶。
昨天上午,母女二人吃了早飯,又要準備出門玩耍。為了不讓小寶的外衣褲在户外沾了泥巴、沙子之類的髒東西,老婆特地淘了件尼龍制的罩衣,將小寶從脖子以下到鞋面以上的身體部分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一開始,小寶極不情願被她媽包成一個粽子,但她媽放話在先:“不罩起來,就不帶你出去玩!”

一樓寬兩米的大銅門厚重不説,門把手距地1米多,小寶曾偷偷揹着我們伸手去夠門把試圖出逃,結果夠得着卻扳不動。
無奈之下,受了她媽威脅的小寶跑過來抱我的大腿,嗯嗯呀呀仰面衝我叫喚,這舉動意思很明顯:要我帶她出去玩。
“哎呀,小寶乖。爸爸現在沒時間帶你出去玩,你們吃完飯飯,爸爸要洗碗碗。洗了碗碗,還要給小寶榨果汁,給小寶和爺爺燉湯湯和做好吃的糕糕點心。”我嗲聲嗲氣地反央求小寶道。
小寶在我這裏如此嘗試了兩三回均得不着便宜,她只得接受現實,垂頭喪氣地走向她媽,迫不得已地再次以一副即將登月的宇航員模樣隨她媽去了。
小寶的玩心隨着月齡增長日益加重,有時早上剛起牀就想要出去玩。為達目的,她試過很多花招,比如屢試屢敗、屢敗屢試的拒吃早點一招。我和她媽堅定無比、無比堅定地要求她必須乖乖吃了早點才能出去玩。瞧着我們倆的態度比那大門還銅牆鐵壁,小寶不得已,只好低着頭把牛奶蒸蛋羹一口一口吞嚥下肚。
最近,老婆多帶小寶去別墅附近的田野裏走動,除了防塵罩衣,母女二人出門前增加了一道儀式:統一換雨靴。老婆的是成人雨靴,小寶的是幼兒專用、印有卡通圖案的小小雨靴。無論天晴或雨後,母女二人都是雨靴標配,不知那些在田頭忙活的農民伯伯們抬頭忽見她二人會是啥表情。
老婆正待扭動大門把手,我從廚房裏匆匆跑了出來,大喊道:“且慢!”
不明就裏的老婆白了我一眼,説道:“幹嘛!”
聽到這沒好聲氣的響兒,我就知道,套罩衣和換雨靴,母女二人剛剛經歷了第一輪的出門較勁。
我手裏拿着一隻洗了一半、專門用來燉早餐的陶瓷罐,笑呵呵地説道:“建議你今天出門前先讓小寶做一個‘絕不倒地打滾’的宣誓儀式吧。”
老婆聽完,鼻孔哼哼作響,一臉不快但又忍不住撲哧地笑出了聲,然後頭也不回地欲甩門而出。

大門剛開了一條縫,小寶“嗖”地一下從門縫裏衝鋒而出,撒開小腿衝進走廊。急得老婆大罵:“你先給我站住,站住!”
老婆的喊叫一點都不起作用,小寶嘻嘻哈哈,壓根兒聽不見,只顧一個勁地往外衝。眼看小寶要從走廊的台階上跳下去,老婆氣急敗壞地趕上來一把揪住她的罩衣領子,訓斥一番:“你忘了,又忘了。上次,從這裏摔下去,衣服全弄髒了。我一天到晚要給你換多少身衣服,洗多少遍衣服。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的耳朵早已被磨出了老繭,“弄髒”啊,“洗衣服”啊,還有“氣死”啊,習以為常,真乃家常便飯。
起初,聽見老婆原子彈般的大爆發,我有些擔心,一邊在廚房收拾,一邊會衝門外大聲安慰道:“衣服髒了,不有洗衣機嗎,洗多少都不打緊。”
這麼説,老婆是不會搭理我的。有一次,她實在聽不下去了,可能出去的那一路上都在憤懣,回來後就洗衣機的事跟我理論了一番。她是這樣説的:“你以為全自動的洗衣機就能洗乾淨衣服了嗎?領口、袖口、褲腳邊,髒了,都要我先沾着洗衣液和消毒水搓洗一遍,才能扔進洗衣機洗。”
我猛然想起,老婆一天不落、一洗一大桶地洗衣服委實是不容易。除了她上述所言,我家的全自動洗衣機完全是不全自動的,加入洗衣液和衣物消毒水,合上機蓋後,老婆首先要將機洗水位調到較低檔位,等到第一遍洗完,泡沫水甩幹,洗衣機自動再次加水,老婆一聽到機子裏頭有水流聲響,立即從二樓飛奔至一樓的洗衣房,摁下洗衣機觸控板上的暫停鍵,然後將機洗水位重新調到較高檔位。這才放心讓洗衣機繼續它的後半程操作。
老婆略帶委屈兼帶逼供地對我説:“你説,你説説看,我洗衣容易麼?”
我看了看正在密切關注我和老婆對話形勢的小寶,然後舉目正視老婆道:“唉!不容易啊。在你手底下幹活的那洗衣機過得也真不容易啊!它得犧牲行走江湖、賴以維生的全自動的一世英名啊!”
老婆聽了我的話,又生氣又好笑,哭笑不得地説:“你又諷刺、挖苦我!”
真心的説,仔細想一想,適時干預和調整洗衣機的水位是一種科學、節水的洗衣方法,有洗衣液和消毒水的第一遍洗,水位低一些,洗滌污物更徹底;漂洗的二次,水位高一些,漂洗衣物更乾淨。
言歸正傳。老婆帶小寶出去玩了,一個小時後,母女二人重現於前院。聽見二人回來的動靜,正在拖地板的我從窗户往外瞄了瞄,只見小寶在後,老婆在前,一個在拖拽,一個則四肢着地不肯挪動的生根架勢。過了一會兒,老婆將哭哭啼啼的小寶扭送到家。
“你們今天又唱‘蘇三起解’啦?”我在客廳一邊加快拖着地,一邊説“挖苦”道。
“你給我站住,不許亂跑,田裏踩踩,鞋子髒死了,過來先換掉鞋子。”老婆大聲叫道。小寶一進屋,哭得梨花帶雨的,哪顧得上換雨靴,就朝我跑了過來。
老婆見狀急忙攔下了小寶,將她摁在了板凳上,換了鞋,再脱罩衣。我也鬆了一口氣,不然,小寶一路朝我奔來,那客廳的衞生我就要白搞了。這個時候,我就變得特別感激老婆。
老婆一邊脱小寶的罩衣,一邊又開啓了毫無新意的指控:“你看看,要不是我給她套了罩衣。她這一路上撿石頭,抓泥巴,還鑽到草叢裏追小狗,會髒成什麼樣子?為了抓她,我昨天剛洗的澡,又被弄得一身汗,討厭死了!”
我埋頭加緊拖地,一聲不吭。老婆見我反應漠然,她切換至撒嬌頻道,甩甩肩膀,對我説道:“老公,你聽到沒有?”
“嗯,聽到,聽到。小寶!你——真——討——厭——”我應付地説了兩句,算作交了差。
去掉了罩衣,小寶趁老婆一不留神,從板凳上跳了下來,穿着襪子到處亂跑。老婆瞬時又氣急敗壞,嚷道:“不要跑,給我過來,去洗手,抓泥摸狗的,指甲縫比熊爪還黑。”
説着,小寶又哭哭啼啼地被架往二樓。接着,小寶在摟上的衞生間哭鬧抗爭的動靜越來越大,我對此早已熟視無睹、充耳不聞,見慣不怪。不用多説,小寶在摟上一定是遭到了全流程的消毒:洗手、擦頭髮、洗臉,秋冬季節,小臉蛋蛋上還要再抹一層護膚露。最後,換上只在二樓穿的外衣褲和襪子。
二樓的動靜消停了,我在一樓的衞生也搞得差不多了。我放開嗓門,朝摟上吆喝:“五分鐘後下來哦,我準備榨石榴果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