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時政評論的寫作和切磋_風聞
倒流沟-2019-07-20 17:01
好久沒有和大家討論寫時評的寫作方法了,今日閒來無事,與大家切磋一下時評的認知和寫法。在阜陽,寫詩歌‘散文、小説的一大把,寫時評的鳳毛麟角,太不成比例了。所以有必要給大家掃掃盲,培養一批時評寫手,給阜陽的文化創造多一個拿出手的品類,讓阜陽的文化多姿多彩,絢爛奪目。
我這幾年的寫作,一般性的寫國際觀察的多,國內的很少寫,因為敏感詞太多,我煩,網站斑竹也煩,我累,網站斑竹也累。所以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國內的時評我寫的很少。當然以後我的作品要是還有敏感詞,此網站的斑竹,直接改正就可以了,我不在乎的,包括我任何文字,你喜歡直接可以署名發表,我沒有著作權要求的,寫出來就是流傳給大家看的,你幫我流傳出去,我還要謝謝你呢。
時評其實就是散文的一種,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唯一特殊的,他需要的知識比較多,比較廣。一個好時評家,需要天文、地理、歷史、經史子集、三教九流都需要涉獵【首先聲明,我沒有這個能力】。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邏輯素養的培養與訓練,你才能看到一個新聞問題後面的故事與本質,以及延伸的問題。這是寫作時評的一個難度。
既然時評就是散文的一種,散文寫作方法你必須懂的。我曾經跟接觸我的人多次説,寫文章和我們走路一樣,你需要有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的能力。寫文章時刻,經常性遇到這個句子到那個句子的過渡,從這個段落到那個段落的過渡,從這個故事到那個故事的延伸,會有一定的障礙,掌握龐大的相似性的字詞句和歷史典故故事,太重要了。在你句子、段落、故事的連貫銜接上,它們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的工具,有了它們,何愁會寫着寫着,寫不出呢?
寫作文和我們辦事一樣,我們辦事可能極短的時間就完成了,但要完成這極短的事件,浪費的時間精力是幾何級的。寫文章也是一樣的。 一篇文章、一部小説,其實真正有用的話不多,就那麼幾句話。但要把這句話説出來,表現出來,可就需要勞心勞力了。
這裏面有幾個書畫界的朋友在這裏寫作,用他們書畫界的話説,好的書畫家就是一個留白大家。中國的水墨畫在意不在實,而中國水墨畫的意境就在水墨畫創作空間的留白中。
在書畫創作畫框中,那些一墨不染的空間絕不是浪費,而是匠心獨運,大作的一部分。這幅畫的藝術價值和這一墨不染的空白空間是息息相關的。比如獨釣寒江圖,比如齊白石的活靈活現的只畫一條魚的魚畫,根本就沒有畫誰,但你看到那條搖頭晃尾的魚,立刻就會想到那魚在無邊湖塘裏自由的遨遊。
詩歌、散文、小説創作也是一樣的,你會不會在創作中留白,你會不會渲染大量的無用詞語,來堆疊烘托出表達的文章意境和意涵。
我這樣説可能一些人理解不了我要表達的意思。就拿我們吃飯來説吧,其實你刷鍋、淘米、洗菜、燒鍋、做飯,這些動作,都是浪費的無用功,但都是為我們吃飯這個動作服務的。寫文章也是這,你會不會寫似乎無必要無用詞語和段落。你會寫,你就可以寫出優美的文章,你不會寫,你就是千百萬尋常大家中一員。
一般性,寫詩歌和寫散文,都是心靈發泄與書寫,他們需要的知識面都不怎深,但寫長篇小説和寫國際觀察的就不一樣了,他們需要的知識面非常寬廣。所以有志於寫長篇小説和國際觀察的,你需要首先拓展自己的知識面。讓自己成為一個全面手。
科技界也是一樣的,據科技界的報告説,現在的科學需要的不是專家,專家已經過剩。需要的是通識很多學科的前沿科學家,把很多目前跨學科的前沿科技進行有機排列、篩選、比較、整合的人。
科技報告説,假如亞里士多德是研究馬的,現在的研究已經細化到馬皮、馬毛、馬腳、馬蹄、馬內臟、馬血管和DNA、細胞分子學了。你根本研究的就看不清馬了,也不知道馬了。所以,現在專家過剩,通識科學家不足。其實,我們寫作人員也是一樣,能夠天文地理經史子集三教九流全通的不多,寫出讓人眼睛一亮的作品也不多。
我曾經有幸讀過多篇古代狀元殿試的作品,那文章戰略性眼光,絕不是我們十多年大學教育能夠出來的作品。我看後思考,為什麼那些狀元的眼光那樣宏大和開闊,現代教育出來的學子和他們接觸,他們的知識面為什麼這麼狹窄?後來我瀏覽諸子百家典籍,發現中國諸子百家思考問題都是站在戰略層面思考的。而經史子集是古代學子必學的科目,所以他們戰略性思考非常好。
我這樣説必然會被人鄙視的,他們一定會説,古代讀書人沒有現在厲害的。這一點正確,現代的國家教育和現代的工廠工業化生產一樣,就是你只做一個工作動作就可以了,其他交給別人做。很多在鞋廠打工一輩子,你讓他做雙鞋子,他沒有能力,因為他一輩子只做鞋子中的一個工位。現在的教育也是如此,培養專家,不培養通才。通才只有極少數人擁有。對於資本家來説,省得有人搶生意,對於國家統治階級來説,省得你不服管。
時評涉及政治事件很多,政治牽扯的問題太多了,既有合縱連橫,又有區域治理與發展,既有國家可持續發展宏觀戰略,又有眼前遇到問題需要過的坎。既可能涉及軍事鬥爭和爭奪,有可能涉及文化輸入和輸出。這亂糟糟的問題需要你理出個頭緒。
政治發言非常重要的,但這裏面有一些是不得不説的場面話,他很重要,但卻在執行中直接斃掉。有一些話看起來不高大上,但他才是執行的行動準則。只有你經過不斷地邏輯訓練,能夠聽出來、看出來那些是場面話,那些是執行的命令話,你寫時評才開始登堂入室。
我們看歷史,有一些城市千百年不倒,有一些城市卻被歷史遺忘。這些就涉及地理了。天然河流和山脈的分界,人員貨物自然的聚集區,對一個地方政治地位,在國家中的分量是直觀的。雖然人類的發展,可以一定性改天換地了,但整體性的地理改變是不行的。還得依靠天然的河流和山脈來規劃我們的道路與城市,這就是大城市千百年大都在河源邊、海邊或者山脈通道聯接處,而省道、國道在山脈缺口內通達,在山間河沿變延伸,與道路連接的城市匯合。
文化是一個國家民族天然的粘貼劑,時評寫作和認知,這一點必須記取的。或許有人會説,你看一神教【指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和他們分化的教,他們都起源於猶太教,並稱一神教】互相屠殺幾千年,烏克蘭和俄羅斯、日本韓國中國和越南等,都是相近的文化,卻合作不一起。
這一點必須記取,對想同的文化進行不同的解讀,是新生國家民族的基礎。之所以有些國家和人那樣解讀,是為了他們的統治權的。但這並不妨礙,文化傳統相近的親近。只是在這種親近的利益選擇上的孰輕孰重而已。畢竟國家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永遠的利益。同欲相疏,同惡相近,這才是利益選擇的法寶。
或許有人會説,通往羅馬的路千萬條,你又不是我肚裏的蛔蟲,你咋知道我非走你選擇的道路呢?
這需要還你的先決條件和你的資源稟賦了。淮海戰役後期,蔣介石讓杜聿明撤退,他既可以走江蘇那邊走,也可以從安徽這邊走,但戰爭到此時不可能分兵把守的,否則貽誤時機啊!粟裕考慮到杜聿明大批現代化裝備,走江蘇河網密佈,不可能的,就在安徽設置口袋陣讓杜聿明鑽。果真杜聿明按部就班的進入粟裕的預設口袋陣。
我們時評寫作也是如此的。就是把問題的孰輕孰重做個排列,進行取捨,選擇對方最有可能道路來架構文章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