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厄”了嗎?_風聞
触乐-触乐官方账号-2019-07-23 09:04
bilibili舉辦的線下聚會Bilibili Macro Link 2019上海站(BML)前日在梅賽德斯-奔馳中心舉行。活動結束之後,關於BML的風評在社交媒體上呈現出兩個極端。一方面,屏幕觀眾對演唱會的內容感到十分滿意,表示“遠遠超過去年”;另一方面,從現場歸來的觀眾們當中瀰漫着一種憤怒的氣氛——而這主要是放飛自我的“厄介”們引起的。
BML2019現場
“厄介”一詞來源於日語“やっかい”,本意是“給他人造成麻煩”,在偶像應援文化中指代“行為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應援者”。就詞義來説,厄介是一個明確的貶義詞,不過它在不同的應援文化圈中的惡劣程度大不相同,在同一個圈子中,不同羣體的接受程度也不太一樣。事實上,討論一個人是否厄介,最關鍵的一點還是現場的感受——對方是否影響了演出質量和觀看體驗。這是一個十分主觀的判斷(而互聯網上的主觀判斷往往並不“主觀”)。
説來有些慚愧,我也曾當過厄介。在全場停止打Call的時候和朋友大喊一個超長的可變三連是我那段時間常乾的事。這種迎着全場眼神出警(“出警”指阻止厄介的行為)的滿足感讓人十分沉醉——我至今也堅持認為,當時那首歌超長的前奏需要一個填充的Call詞。
《掟上今日子的備忘錄》中岡田將生飾演的隱館厄介,他將自己的名字視為噩運的來源
在短暫的打Call生涯中,我見過在站區打Wota藝的小哥,也見過倒掛在欄杆上應援的強者,不過不管怎樣,他們大喊大叫的內容還在這個圈子的語言體系之內,並沒有那麼突兀。就我自己而言,我不覺得他們需要受到某種譴責。
不過這次BML上的狀況似乎有點不太一樣。這些厄介們在演唱會過程中投擲化學熒光棒、放飛熒光竹蜻蜓,甚至還敲鑼打鼓(是真的鑼)。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還有人駕駛掛着熒光棒的無人機飛入會場,在觀眾頭頂盤旋。與之相比,大喊不合時宜的“Yetaiga”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需要指出的一點是,雖然“放飛自我”是厄介的常態,但底線是不能造成生命安全上的威脅。亮度極高的化學棒應該在應援者手中閃閃發光,而不是在場地中飛舞,重重地砸到某個倒黴蛋的頭上。
Wota藝表演
除了在場內厄介,還有人把這種瘋狂帶到了場外。據説,有人找到了伊波杏樹(聲優,BML嘉賓)的酒店房間,敲開了門並往裏扔熒光棒,還驕傲地在羣裏説“對方哭着説再也不會來中國了”。雖然事後被證實整個事件是自導自演的“迷惑行為”,但是這位老哥編排的故事已經被轉載到外網上,給中國觀眾的形象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
對於這些不知尺度的狂歡者而言,厄介的稱呼還是太輕了。他們的行為已經遠遠超過了“給別人添麻煩”的範疇,反倒是和“危害公共安全”的領域比較接近。在這種情況下,觀眾們的“出警”十分無力,而真正意義上的出警則顯得非常必要。
相信在這次BML之後,大眾對於應援文化的評價會再次降低。這些做過頭了的厄介們在打Call粉絲“毫無理智、不知所謂”的臉譜上重重地畫下了一筆,這真是令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