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長壽的未來（下）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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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本期推送的是美國學者S. Jay Olashansky和Bruce A. Carness在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Population Aging發表的文章The Future of Human Longev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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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長壽的未來如何？（上）

這是社論前沿第s1357期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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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週期的生理限制

有些人認為，近期的死亡率趨勢沒有人口統計學證據表明存在人類預期壽命限制，或低死亡率人羣（如果確實存在）正接近這一限制（Manton等人1991年；Wilmoth 1997年、1998年）。有人進一步指出，人類死亡率不能降至零的原因不存在生物學或人口統計學上的原因（Wilmoth，2001年）。如果人類的死亡率可以降至零，那麼無論是個人的壽命還是人口的預期壽命都不可能存在限制。此外，如果大多數人在生物學上能夠活到100歲或100歲以上，那麼在活到平均生存時間（75-80歲）的人中，應該沒有明顯的功能下降或病理異常的證據。同樣的邏輯也適用於其他物種。

在最近的一份出版物中，Carnes等人（2003）檢查了小鼠、狗和人類死亡時觀察到的與年齡相關的生殖、生理功能和病理變化，以確定是否可以檢測到與衰老效應一致的生物變化。其目的是確定這一生物證據是否更符合樂觀主義者和未來學家所預期的能夠存活更長時間的身體，或現實主義者所建議的已經接近或即將到期的身體。

生育期是一段生命週期，通常與功能完整性喪失有關（Fries 1980）。與這一預期相一致，對廣泛生理參數的研究表明，80歲左右的人喪失了大約80%的功能。部分但並非全部功能喪失的年齡依賴性喪失率可通過運動、飲食和藥物降低（Fiatarone和Evans 1990；Bortz 1982）。然而，生物證據似乎很清楚；隨着時間的推移，生理功能（肺活量）的廣泛退化是另一個與生物保證期的存在相一致的發現。

生物圖像對壽命的限制

出生時的預期壽命是根據一個日曆年內觀察到的一個國家的特定年齡死亡率來計算的。從本質上講，預期壽命是根據假設隊列中連續年齡組的人-年壽命計算的。這個數字可以迅速增加，就像20世紀初在今天的發達國家一樣，從一個較低的水平開始，到年輕人死亡率下降的時候。隨着出生時的預期壽命達到更高的水平，進一步提高預期壽命變得越來越困難，因為必須通過減少中老年人的死亡來增加人的壽命（Olshansky等人1990年）。

樂觀主義者用來支持他們的觀點，即本世紀的預期壽命將上升到100歲，這一觀點的一個論點是，死亡率的大幅下降，正如20世紀觀察到的那樣，正處於再次發生的邊緣。儘管樂觀主義者從未具體説明死亡率下降的方式和原因，但他們仍然認為，這是生物醫學科學即將取得進展的可預測結果。我們已經證明，如果過去發生的死亡率大幅度下降再次發生，包括中老年死亡率大幅度下降，那麼今天的預期壽命在未來的增長將比20世紀觀察到的要小得多。（Olshansky等人2001年）。例如，如果整個20世紀觀察到的所有死亡率下降都再次出現在1995年的死亡率水平上，出生時的預期壽命將僅增長10.1年，而不是上個世紀經歷的30.1年。如果死亡率再次出現第三次相當的大幅度下降，預期壽命只會上升6.1歲。

最後，第三種説明生物形態對人類預期壽命的限制的方法是説明為了將出生時的預期壽命從目前的水平提高到更高的水平，死亡率必須下降多少。根據Olshansky等人（1990年），所有年齡段的死亡率必須比所有原因加起來下降85%以上，以使出生時的預期壽命上升到100歲——這一壯舉需要的不僅僅是癌症、所有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加在一起的假設消除。

生命有生物學上的限制嗎？

這個問題及其答案也許是在當今老齡化領域中最被誤解的兩個概念。一些科學家和許多非專業人士錯誤地認為，存在着基因決定的生物屏障或屏障，阻止了人類預期壽命的進一步增長（有關這一觀點的總結，請參閲Carnes和Olshansky 2007）。在試圖反駁衰老的進化生物學觀點時，一些研究人員（例如，Vau Pel 1997）錯誤地預言了遺傳疾病的“黑洞”應該存在於壽命的後生殖區域的開始，從而誤解了這一理論。兩個視圖都不正確。為了防止這些錯誤信念的延續，我們將花一點時間來解釋衰老的進化論，並簡要討論其對人類預期壽命未來的影響。

現代衰老進化理論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生物學家August Weismann（1891）提出的衰老理論。根據魏斯曼的説法，生活中無法避免的一個方面是個人不可避免地暴露在周圍世界的力量下，這些力量不斷地對身體造成一系列微小但不斷累積的傷害。在他看來，期望這些損傷能得到完美的修復也是不現實的。這一邏輯使他認識到，解決這一困境的辦法是用新的未受損的舊屍體替換舊的舊屍體。換句話説，生殖是解決衰老和死亡必然性的方法。因此，即使從理論上説永生是可能的，但在現實世界中，傷害和死亡的外部力量是（並且仍然是）無所不在和不可避免的，也永遠無法實現永生。

結論

在預測人類預期壽命和調查個人壽命和人口預期壽命限制的純數學方法中，有一個吸引人但表面化的邏輯。在所有純粹的數學方法中，當生存概率為零時，沒有年齡。換句話説，不管一個人多大了，他都有一個非零的可能性可以再活一天。當把這種推理推向不合邏輯的極端時，就會得出生物學上無法成立的結論，即個人的壽命沒有限制，因此人口的預期壽命上升的高度也沒有限制。

樂觀主義者認為，人類的預期壽命沒有生物學上的限制，預測未來的途徑就是簡單地將歷史趨勢及時向前延伸。他們建議各國政府提高對預期壽命的預測，使之符合他們的預測。我們的論點是，樂觀主義者使用的數據和方法是不適當的，他們的假設是不現實的，他們的預測在生物學上是不可信的。由於忽視了廣泛的生物學證據，即壽命是有限的；樂觀主義者也拒絕了從這些證據中得出的不可避免的人口統計學結論——也就是説，預期壽命也是有限的。他們對衰老進化理論的誤解導致他們對人類遺傳疾病的時間動力學預測無效。通過忽視形式和功能之間的關係，樂觀主義者也忽略了目前不可避免的人體生物力學衰老（能量減退、肌肉減退、骨質減退），這限制了身體和精神的功能。他們的樂觀預測是由這樣的假設驅動的：到目前為止，生物醫學科學尚未發現的進展將同時發生：1）導致今天幾乎消除主要死因，2）發達國家大多數人延緩衰老，3）在如此廣泛的範圍內影響人口水平，如預期壽命。最後，他們對未來樂觀的死亡率設想忽視了已經在進行中的全球肥胖流行病、傳染病的驚人增長以及預期的流行病的威脅。

最後，重要的是要承認樂觀主義者和未來學家有一個支持他們的論據——不可能確切地知道生物醫學科學的預期進展是否會產生一種減緩人類老化的干預措施，以及它是否會對人類造成多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