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6歲，生活已沒有容易二字”_風聞

文 | 李栩然 

首發 | 栩先生（ID：superMr_xu）

1

週末，同事第一次帶着小孩來家裏做客。

同事小孩才六歲，聰明伶俐的小姑娘，非常活潑。

吃過午飯，本來想帶她去附近玩下。

小姑娘一直看着她爸媽，天真無邪的小臉上蒙上了一層焦慮。

然後我才知道，下午她還得去上補習課，以備下半年從幼兒園升入小學。

想起我們當年，高中升大學是一場戰鬥，後來小升初也充滿火藥味。

沒想到，現在戰鬥已經從幼升小開始打響。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小姑娘偷偷告訴我，除了下午補課，她晚上還有兩個培訓班要上。

臨走前，小姑娘感嘆地説了一句讓我很受觸動的話：

生活真不容易啊。

另一個同事孩子也正好6歲。

同事之前在國外留過學，一直很信奉國外那種所謂“自由”的教育理念。

對自己的小孩放養了幾年。

不管別人家的孩子怎麼去上英語班、美術班、鋼琴班，或者舞蹈班、音樂班，她都不為所動。

直到最近，開始瀕臨崩潰。

她帶着孩子去參加小學面試（沒看錯，面試！），老師直接問她孩子會不會英語。

因為她自己在家裏教孩子，所以小朋友的口語還是不錯的。

正沾沾自喜，老師又連問幾個問題，將她一巴掌扇到谷底：

拼音、跳繩和游泳，會嗎？學過嗎？

她這才知道，北京的很多小學都把這些在她看來沒必要的東西當成了入學門檻。

我想起，之前看新聞説有些地方把游泳設為考試必考項目，教育部還出來闢謠。

教育部的闢謠最後，説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有的地方將游泳作為考核項目，但不代表所有地區都必須這樣。

現在才知道，這裏的“有的地方“，就包括北京。

當年我還沒到北京前，很多人告訴我北京的孩子讀書很輕鬆。

後來見到了很多同事的孩子才知道。

在北京，多數孩子的競爭從幼兒園就開始了。

到了幼升小又是一層考驗。

許多北京的小學，一年級都不會太花時間去講拼音或者算術。

而是默認，這些都應該是提前半年到幼小銜接班裏去學。

很多好一點的學校，甚至一上來的體育課就有游泳、跆拳道之類的。

這意味着，如果讓孩子在幼兒園完全“放羊”，就算能順利升入小學，也會被班上其他同學起步就甩在身後，承受非常大的心理壓力。

這種一路“搶跑“的培訓，對孩子和大人都是非常大的煎熬，不一定每個人都能接受。

但如果不接受，也就相當於選擇了一條“非主流”的成長模式。

問題是，又有多少家長能下這個決心呢？

這還是義務教育，課堂之外的各類興趣培訓、特長培訓就更多了。

我同事給我看她某個晚上在某課外培訓班外拍的照片，已經晚上八點過了，燈火通明下，外面或坐或站的全是焦慮不安等待的家長。

這是在號稱“讀書最輕鬆”的北京，我不知道其他城市會怎樣。

我只想起去年有一句挺流行的話：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

現在才知道，事實上，生活的不容易早就已經從孩子們開始了。

2

孩子們童年的不容易。

實際上，反映的是家長們的焦慮。

這樣的焦慮在那些好不容易進入大城市，安家定居的所謂“中產”身上表現最明顯。

一方面，即使人到中年，他們還是絲毫都不能放鬆，有很多人還在不斷加班/熬夜/考證/充電/上網絡課程。

另一方面，則是想盡辦法送自己的孩子上更好的學校，進更好的班級，參加更多的課外培訓。

這幾年大家都喜歡談論“階層固化”的問題，但在我看來，他們這樣做，恰恰反映了階層還遠未固化，不過是上升通道壓力更大了而已。

假如階層已經完全固化，他們反而不用擔心了，因為通過這一代甚至之前幾代人的努力，他們已經站在了社會的中間層。

階層如果固化，他們應該是最安穩的。

然而，正是因為他們能看到這個時代裏，階層大範圍/深層次流動的存在，才會如此急切、焦慮、以及功利。

2016年，哈佛大學教授羅伯特·帕特南（RobertD.Putnam）教授和他的團隊花了75年時間，研究了107個美國出身於工人階級和中上層階級的年輕人，出了一本書叫《我們的孩子》。這個美國曆史上時間最長的跨階層研究表明：上圈層的孩子們全部延續了父母輩的優秀基因和傳統，佔據着上圈層的社會地位。**中產階級的孩子們除了極少數通過自身努力擠進上圈層外，其餘的維持了中產現狀。**而對於下圈層，進階到中產階級顯得更為困難，大部分依舊在下圈層徘徊。《我們的孩子》

從這個角度來説，中產的焦慮感是最嚴重的，對於孩子的未來也付諸了最多的期望。

説白了，他們之所以要讓自己的小孩如此辛苦。

上限是在他們如今的基礎上，跨越更高階段，進入更上層次；下限則是守住當前位置，不能讓自己還在世的時候，就看到“富不過三代“的悲慘景象。

畢竟，雖然階層上升很難，但跌落很容易啊。

這個社會里，你不想前進，多的很的人想要跨過你往前奔跑。

3

當我關注到這個問題，開始查資料的時候發現，這樣的情況不止是大陸，在香港可能更嚴重。

TVB曾經拍過一部名為 《沒有起跑線？》的紀錄片。

裏面的家長和孩子，每天都被壓力裹挾着前進。

相比之下，內地父母的焦慮與糾結根本算不了什麼了。

在紀錄片裏，拍了一個正在做產檢的孕婦Irene。

她今年27歲，有一個兒子，如今還懷着二胎。

這次Irene懷的是個女孩。見到尚未謀面的孩子，Irene在興奮之餘，説了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要讓她贏在子宮裏”！

之所以這樣説，是因為Irene的大兒子就是放養長大的，她和老公秉持着“快樂童年”原則，放任兒子自由玩耍，直到被心儀的幼兒園發了拒絕信。

帶着兒子去幼兒園面試時她才驚覺，原來想要進入一間好的幼兒園，早早就需要帶着孩子上“輔導班”。

在那些因為早早開發，所以語言能力強、反應快、思維敏捷、動手能力突出的小朋友面前，她的兒子簡直一無所長。

北京的孩子們往往會在幼升小時經歷這麼殘酷的競爭，而香港甚至在小孩才兩三歲的幼兒園就開始了。

紀錄片裏還邀請了兩位已經結婚生子的藝人——陸永與呂慧儀，體驗了一天幼兒園與小學的生活。

體驗結束，兩個人都累到不行，在震撼之餘，只有對孩子們深深的同情。

30歲的陸永，是兩個快上小學孩子的父親。

參加節目前，他的兒子、小學三年級的Jackson對陸永進行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善意”提醒：“現在當小朋友可不容易。”

陸永插班的小學是一間排名不錯的小學。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二年級的課堂上，竟然出現了中學物理才會有的電路板，而他的同學們，竟然能輕鬆地將它“玩轉”。

午休時大家也沒閒着，而是繼續學習數理化與編程。

大專畢業的陸永信心滿滿地試着解答了一下孩子們的題目，結果以慘敗收尾。

相比較而言，在得知同學們同時還在學習樂理、日文等科目時，他已經不那麼驚訝了。

下午兩點半，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了，他還需要和其他小朋友一樣，去參加4個興趣班——升學面試、體能訓練、禮儀課與薩克斯。

而這些，都是為了升入名校而做的預備。

這個紀錄片看得我直冒冷汗，慶幸自己不是生在香港。

但當我再深入去了解，發現這樣的現象好像也不止香港，就是在我們看來堪稱“兒童天堂“的國外，很多情況也和我們之前知道的不一樣。

4

我挺喜歡的一個自媒體人桑桑姐。

曾經寫過一篇關於她在美國買學區房的經歷。

面對不斷上漲的美國學區房，最終他們只能選擇先租一套。

當把小孩送進了美國的小學後，她才終於知道真實的美國教育到底是怎麼樣的。

孩子放養了幾個月，到了第一次考試後的家長會。

老師非常委婉地告訴她：她們家娃的數學成績在班上連平均分都還沒有達到。

表面上，美國的多數小學都比較輕鬆，佈置的作業也很少。

實際上，卻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對孩子進行着排名和篩選。

不同排名的孩子在學校裏享受的教育資源和關注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就是讓大部分人保持現狀，讓小部分人脱穎而出。

比如她隔壁家孩子在學校裏上的補習班，是數學Gifted Program，連續兩次考試成績99%的孩子才能進，可以學習高年級數學。

痛定思痛之後，桑桑姐和老公開始在地下室裏給孩子補課。

雖然一家三口都無比痛苦，但孩子的成績卻一路突飛猛進。

第一次考試後進入了“小學者”項目（注：是指分數超過95%，但是又不到99%的的學生，側重人文、閲讀、思維方面的培養）。

第二次考試結束之後，數學進了99%。

之後，閲讀也到達了97%的分數線，同時進入了另一個閲讀超前班。

桑桑姐在經歷這一切之後，不無感嘆地寫了這樣一段話，我覺得非常具有代表性，原文摘錄如下。 

我小時候，中國的媒體都很喜歡講這樣一個故事：

國外的孩子們沒有作業，沒有考試，童年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學會玩！

而且搞了一場中外夏令營，中國孩子在素質教育上，輸得很慘！（注：關於此文，有很多質疑和爭議，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80後老幹部刷屏背後：一代“小皇帝”終成主人“翁”》）

看了這種報道，作為小孩，其實非常搓火。

國外的孩子們，竟然什麼都不用學，就躺贏了！？

直到我也有了孩子，才知道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美國有沒有這樣的童年？

有的，都是底層的孩子才有歲月靜好，中產的孩子都是負重前行。

桑桑姐

5

教育是守護階層的護城河，也是進入城堡的高梯。

事實上，越是生活在底層，越會對孩子的教育“放羊”。

真正的富裕階層，很早就開始了對孩子的“精英式”培養。

看過一期綜藝節目，李湘公開了女兒王詩齡的業餘課程表。

除了學校的正常功課以外，課餘時間都被各種興趣課安排得滿滿當當。

週一、週五鋼琴課，週二學織毛衣，週三文化課和瑜伽；

週四學國際象棋，週六書法，周天學大提琴和油畫……

王詩齡就讀的，是一所北京星二代扎堆的學校。 

這所學校每年不光學費就要25萬元左右，還要交10萬元以上的馬術訓練費用。

 

這種培養的結果就是，王詩齡的很多技能，都遠遠超過了同齡人：

能用英語解數學題；油畫入選影視名人書畫展；曾獲得國際象棋比賽少年組的銀牌，還和李雲迪同台演奏鋼琴……

外媒還曝光過英國5歲的喬治小王子的課程表。

除了常規的數學、語言、地理、歷史、科學，還要上：

法語課、宗教課、計算機課、戲劇課、藝術課、繪畫課、芭蕾課、哲學課、高爾夫課、陶藝課……

才5歲的小喬治，要學習的課程竟然有10幾門。

澳門賭王的兒子何猷君，參加《最強大腦》並獲得過單場冠軍。

別人一學期修四門課，他就修8門。

學習的時候從未給自己放過一天假期。

聖誕節，別人忙着開派對，而何猷君卻一如往常認真學習。

他最喜歡的一句話是：“當你在睡夢中時，我一直在工作。當你在工作時，我已經付出了雙倍於你的努力。”

如果説這些都顯得很雞湯、很刻意的話，那真正讓我感到震撼的，是那些在不經意間展示出來的，真正的“精英式”教育。

曾經看過一個視頻，金融大鱷羅傑斯參加一個訪談節目，裏面拍攝了一段他的兩個女兒朗誦中文詩歌的視頻。

還有一個視頻，是特朗普的年僅幾歲的外孫女背唐詩，用中文唱《新年好》。

他另一個才1歲多的外孫西奧多，正在通過一套印有中文漢字的玩具積木學習中文。

很多人從這些視頻裏看出了中國的強大，看出了影響力的與日俱增。

而我卻看到了這些國外頂級家庭對下一代乃至下下一代的培養。

作為這個星球上最難學的語言，學中文意味着他們要吃多少苦，付出多少努力？

特朗普對中國如此不客氣，但為了教育培養，仍然會讓自己的後代努力去學習“最難的”中文。

那些被別人一忽悠，覺得學個英語都是賣國的人，不該感到臉紅嗎？

一樣東西，你不學習它，如何瞭解它？你不瞭解它，如何戰勝它？

雖然我不喜歡清朝，但不得不承認他們對皇子的教育非常嚴格。

清朝的皇子哪有那麼多時間像電視劇裏演的去談戀愛啊。

他們每天每天5點左右就要起牀去書房讀書，還要學習騎馬射箭等滿清賴以起家的武功，非常辛苦。

越往上看，才會越來越發現，越成功的家庭越重視教育，管教越嚴，孩子的童年也會越“不容易”。 

6

這些年，我們的教育受各種理念的影響，政策反覆搖擺。

但總體上，基本都是官方想要“減負”，家長表示反對。

有些地方甚至機械到了規定小學一、二年級不動筆，語文作業都不許動筆寫。

很多家長憤怒地質問：不動筆怎麼記東西？靠玩遊戲嗎？

這些年裏，我們唯恐孩子們學習太辛苦。

於是，從語文課本里去掉了大量文言文，中學生也可以不必讀太多的魯迅了。

甚至於，去年還要一度去掉很多古文多音字，留下最好讀的那個讀音。

只為了讓孩子們學的“更輕鬆”。

問題是，你越是想要孩子們“輕鬆”，越是強調要有更多的時間去搞“素質教育”。

對那些貧寒地區的孩子將越不公平。

説白了，越是“放羊”，越底層的孩子將越喪失機會。

因為官方再減負，也只能在義務教育的課堂裏減。

減下來的這些內容，有錢的孩子可以通過各種補習班去補回來。

他們的父母也會有意識地去“逼着”他們學習。

而那些還在為生計而奔波的家庭，誰有功夫去考慮孩子在課堂之外的教學？又有多少餘錢去上補習班？

課堂裏講的東西越來越少，那些只依賴於課堂的孩子學到的也會越來越少。

而那些關鍵的選拔性考試，為了拉開分數差距，卻又往往會出很多“超綱“的考題。

你覺得對誰有利？

當窮人家的孩子在課堂裏學完那些不費腦筋的簡單東西，剩下大把時間無所事事的時候。

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正在拼命的學習，拼命的積累知識，拼命的培養各種特長。

當這些孩子今後一同踏入社會，從知識儲備、眼界到教育經歷，將會天然形成鴻溝。

在綜藝節目《嚮往的生活》裏，有一期，Angelababy問劉憲華：“你是小時候被父母逼着學小提琴的麼？”

“對，被逼着。”

“那你小時候願意嗎？”

“我不願意，一直到我十一二歲，就一直不想拉，後來我參加了第一個比賽，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了。”

“那你覺得現在感謝父母嗎？”

“非常非常感謝。”

倪妮也在一旁感嘆地説：

“是啊，真的挺感謝他們的，如果他們不逼你，這些東西永遠不會長在你身上。”

這時的Angelababy説了一句話：

“為什麼當初沒有人逼我？”

也就是在這期節目裏，王迅試着拉了一下40年沒碰的小提琴。

在他小時候，母親曾經花了兩個月工資給他買了一把小提琴，但後來就慢慢放棄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後悔萬分：當初應該再堅持一下，起碼現在是個特長。

電視劇《家有兒女》中有這樣一段：

劉星媽：“小時候給你報這班那班，想讓你學，你自己不學啊！”

劉星：“我不願意學，你就不讓我學啦！**那時候我還小，我還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您就應該從小培養我、教育我，從小您就逼着我學呀……

桑桑姐在她的文章裏還曾經提到：

當年在美國飽受爭議的虎媽蔡美兒，被許多美國讀者寫信去罵她虐待兒童，甚至有網友預言説：你是個失敗的母親，女兒長大後肯定有心理疾病。

結果7年過去了，她的兩個女兒一個本科哈佛，碩士耶魯法學院，另一個剛從哈佛藝術歷史系畢業，打算繼續深造。

她們不僅沒有心理疾病，也沒有母女反目，反而聰明開朗，熱情大方，成為了兩名多才多藝的學霸。

《時代週刊》的文章中寫道：虎媽讓全美國的父母都感到疑惑——我們其實才是她提到的“失敗者”嗎？

——桑桑姐

7

最後，我再多説一點。

我前面寫了那麼多關於小孩培養教育的內容。

並不意味着，我就完全贊成那種無腦上各種補習班、培訓班，把孩子完全當機器一樣的“填鴨式”培養。

在整個社會經濟還不發達的時候，多數人都只能勉強完成義務教育。這種多方向、多維度培養的所謂“素質教育”是有錢人的專利。

但現在，很多家庭也有條件給孩子更好地培養了。

卻又買櫝還珠，只學到了皮毛。

以為只要花錢送孩子上各種補習培訓，就能真正培養出“精英”來了。

甚至還有讓人啼笑皆非的，花上萬、數十萬送孩子去參加什麼全腦開發，學習“矇眼識字”。

新聞媒體揭露的東西讓人難以相信，都2019年，居然還有人信這種東西：

按照該機構負責人何潔的説法，所有7～14歲的孩子只需要佩戴公司總部研發的特製“耳機”，通過音頻腦波共振，再進行訓練，即使蒙着眼睛，也能憑着聽覺、觸覺、嗅覺，辨別出顏色、圖案、文字。矇眼識字時，額頭上有一道光照進來，之後就能感應到牌上、紙上寫着的內容，這是一種神奇的感應能力。共青團中央

更讓我感到瞠目結舌的，是真故曾經揭露過的，許多有錢人送孩子去一些神秘機構參加培訓，花3900萬，要“培養兒子成為統治者”。

他們相信自己的孩子是“天選之人”，國家有專門的機構對他們進行秘密培養，在經過一些無法以常理揣測、又耗資天價的訓練後，將會成為未來的統治者和領袖。

真故在講完一系列讓人觸目驚心的瘋狂故事後，寫了這麼一段話：

這場一個億的騙局，即使聽起來無比魔幻，卻實實在在發生在了2010年後的北京，上週（2018年底）剛剛判決完畢。 

在階層固化論走紅的今天，這些來自一線城市的中產家庭，對向上的通道感到絕望，同時害怕自己的孩子階層下滑。

**——**真實故事計劃

下面網友的評論笑噴：

請問這智商是怎麼掙幾千萬、一個億的？我不是問詐騙犯，我是問受害人。

相對於孩子，很多父母本身才更需要補課。

特別是在中國，很多父母從來沒有認真去思考過教育到底為了什麼。

他們更應該做的，是先去教育好自己。

就像約翰·亞當斯説的那句：

“我必須研究政治和戰爭，就是為了讓我的孩子們能研究數學和哲學。

我的孩子們應當研究數學、哲學、地理、自然、歷史、造船學、航海、商業和農業，目的是讓他們的孩子們能夠研究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塑、編織和陶藝。”

——亞當斯

學習和教育，都應該出於更高的目標。

是讓每一代人都能比上一代人能追求更好的生活，思想和人格更健全。

我們現在培養孩子的方式，可能會讓他們有知識，有學歷，有一定的特長和技能。

但很多時候都忽略了對他們內心和思想的塑造。

等到成年以後才發現自己在情緒管理、人際交往上存在的明顯缺陷，很多人不斷陷入自我否定和迷茫，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無數次説過，學習技能、特長之類的東西，都應該是修煉自己的途徑，而不是目的。

教育的價值不應是為了功利地實現父母的夢想和期望，而是在於喚醒每一個孩子心中的潛能，幫助他們找到隱藏在體內使命和人生註定要做的那件事。

不要把孩子當成是你實現階層跨越的工具。

不要把你的焦慮傳導到下一代。

不要讓你培養出來的，只是看起來“什麼都會”的流水線產品。

我們真正應該關注的，是如何去幫助他們發掘自己真正的興趣，如何引導他們自己去思考問題、解決問題。

是去塑造一個健全的人格，一個富有同情心，充滿勇氣、樂觀、積極、健康心態，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大寫的人。

這才是最成功的教育。

注：本文部分參考資料

 紀錄片《沒有起跑線？》

《教育部闢謠“游泳納入中考考核項目”：不實》 ——教育部官微@微言教育

《目睹了美國家長推娃的盛況後，我內心現在慌得一批》——桑桑姐

《不平靜的家委會，焦慮的家長們》——澎湃新聞

《“孩子，我為什麼要逼你學習”，媽媽的話刷爆朋友圈》——凱叔講故事

《矇眼識字、一目十行？家長花重金為孩子“開發右腦”，結果…》——共青團中央 

《北京精英瘋魔記：花3900萬，培養兒子成為統治者》 ——真實故事計劃

—— END ——

本文轉載自公眾號栩先生（ID：superMr_xu）。

作者李栩然，知乎個人成長、職場乾貨領域60萬贊答主，微信上最會寫毛澤東的人。特別擅長將個人成長乾貨與歷史人物故事相結合，觀點獨特、內容有趣，每一篇閲讀都是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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