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爆發 | 蔡澤宇 | 誰贏得了“巴黎之心”?_風聞
全球知识雷锋-以雷锋的名义,全世界无知者联合起来!2019-08-07 20:22
超新星爆發
我們的老朋友
蔡澤宇
獲“人民巴黎聖母院競賽”全球第一名!
雷鋒追熱點採訪了一下他
在七夕感受“巴黎心跳”
蔡總曾經在雷鋒初創時期貢獻了康奈爾王澍講座《與水絮語——以自然的方式建造》,後又推薦了講座《“輕盈”之外——倫佐·皮亞諾》,聽説蔡總獲獎了,我們特別邀請了蔡總的同班同學、現轉型UX設計師的老朋友李冬來採訪一下:
訪 談
受訪人:蔡澤宇 建築師@芝加哥SOM
採訪人:李冬
錄音:花姐
時間:美國時間8月6日下午
蔡:Hello, 好久不見!
冬:大家好!怎麼樣,先問(同學們最關心的)最重要的問題。(笑)
花:對,好多讀者都很關心到底 Sibei Li 是誰,是不是蔡總女朋友?
蔡:對啊,就是我女朋友啊。
冬:撒花~採訪結束!(笑)
(祝大家七夕快樂!)
信息不要太多的公司概況
冬:你在SOM工作多久了?
蔡:已經兩年多了,感覺項目都挺好的,但工作壓力也比較大。國內主要focus在超高層和一些大跨度的項目。
冬:和你預想的情況有差別嗎?
蔡: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嘛。因為本來就是那種大公司嘛,比較鍛鍊技能。
冬:技能鍛鍊在於節點、細部什麼的嗎?還是説工程層面?
蔡:都有,比如説從設計方面的話,更多用參數化的控制精準度去實現自己的想法。然後從工程方面,因為我們都有自己的結構,所以就是結構設備之類的都會參與進來,所以對細節的要求也是比較高的。基本就是這兩種。
冬:你們是以真實項目為主嗎?是不是不會做太多概念方案?
蔡:我覺得一半一半吧,可能有一半時間花在競賽上,另一半時間跟進項目,所以工作壓力就比較大。
冬:好奇你們大概是什麼規模的團隊?
蔡:我們芝加哥這邊是建築師大概一百人出頭,然後分成了十個studio。每個studio十人左右。比如一個超高層項目,可能五六個人,不高的話可能三四個人就能全套做下來了。
冬:你們在思考什麼樣的設計問題?比如你做過的項目裏主要的關注點在哪裏?
蔡:我們的focus還是相對全面:綠色可持續、結構,包括滿足客户的一些需求,其實是很綜合的,不會特別強調某一方面。
冬:是不是還蠻偏工程的,不會特別關注文化之類稍微抽象,虛一點的東西?
蔡:我們在滿足結構的前提下,還是儘量去實現人文關懷和可持續,因為我們自己有結構,所以一些大跨度或懸挑基本都可以實現,在設計時就考慮到這些,不會到最後才發現這裏不行那也不行。
冬:哇塞,終於實現了夢想。以前在學校會經常被人説這結構做不了什麼的。
給大家簡要回顧一下蔡總的方案
全球首發競賽背後的故事
冬:下面切入正題2333。首先要恭喜蔡總,我覺得真的非常厲害。之前看到他們在羣裏發你的方案就覺得太厲害了,是我看到各種改造方案裏最好的。再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方案吧~你覺得方案裏什麼是最大的亮點?
蔡:我自己覺得主要兩點吧,一個是時間膠囊,另一個是萬花筒的概念。
先説萬花筒,其實是從玫瑰窗的形式語彙轉譯過來的。玫瑰窗有黑色的部分——從室內看它的結構就變成了黑色剪影;然後還會有半透明的部分——包括彩釉玻璃、整體色調、花瓣狀的圖案——我們想通過萬花筒的形式把它轉譯出來。
蔡澤宇設計的萬花筒
玫瑰窗
我們的萬花筒黑色部分其實是一個雙螺旋的結構。然後使用鏡面再結合一些光線和顏色去調和它整體的氛圍。所以你看到它也具有同樣的色調和花瓣形狀,又是結合現代語言去實現,不會讓人一看還覺得是古典方式。
因為萬花筒需要有光引入,所以我們在上面開了一個口,但這個口當時想做成金字塔塔尖那種感覺。其實是燒掉的部分上面的塔尖原來是象徵性的杆,因為它原來也是哥特教堂的風格,所以我們把塔尖做了着重處理。當時覺得它還是要面向未來,所以加入一些科技元素,比如磁懸浮技術,讓它在呈現一種上下浮動的感覺,反映我們“巴黎心跳”的主題,無論在白天或夜晚,你看到它都不是靜止的,它可能在自傳或上下微動,是那種有點心跳的感覺,比較浪漫。
至於塔尖裏放什麼——肯定是最重要的東西,一個是當時思考的時間膠囊,每隔50年換一次裏面記憶的東西,所以相當於你承載未來,哪怕把這次大火記載進去,或者之前各種大事都記載進去,然後50年後又換一批新東西進去,有面向未來的感覺。所以基本就是這兩個主要部分。
下面水晶玻璃屋面也是用了鏡面材質,因為覺得周邊的城市 context 歷史非常悠久,環境優美,如果能反射到我們屋頂中來,相當於有一種和城市共進退的感覺。
冬:我覺得你們把玫瑰花窗變成萬花筒的想法非常厲害。而且你們表現圖畫的特別好,看一眼就完全明白是要表達什麼。
蔡:哦是嗎?我們還擔心大家不知道這個是轉譯。
冬:我覺得真的很厲害。我的理解,玫瑰花窗本來是一個平面,然後被拉伸成一個有深度的東西。我覺得這種手法特別建築,而且非常巧妙,感覺一切東西都合在一起了。
蔡:對,我們當時想到這個方案就覺得應該挺契合的,也去研究了它的紋路和黑色和其它顏色的圖底關係,也想用更現代的花瓣式來表達結構和反射的關係,就覺得還挺巧合。
冬:你們做了多久?
蔡:我們在4月底着火時就一直關注這個事件,當時陸續有些知名事務所通過媒體直接發表自己的方案,後來5月底6月初有個叫Go Architect的文化宣傳自媒體機構(他們平時就出出書什麼的)自發來做“人民的巴黎聖母院”競賽投稿,我們6月初立馬報名了,因為它只要求三張效果圖:人視點、鳥瞰圖和一張unique experience的圖。大概做了三週吧——最後一週建模出圖,其實是非常快的過程,6月底交圖,然後7月開始投票和評審,最後就敲定了這樣。
冬:你們在前期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
蔡:我們前期思考了未來巴黎聖母院究竟以怎樣的態度面向世界,是更現代還是更開放的?還有更深的含義在裏面,或者説和城市的關係。然後我們碎片式地去思考。比如我們先想到的是它用什麼材料,例如用鏡面這種材料,因為鏡面能反射城市肌理,這是一方面。第二個我們又想到了時間膠囊的概念,因為我們覺得巴黎聖母院作為巴黎最重要的象徵,可以有一些現代裝置藝術放在它的某處。第三個想的是基本尊重原本建築形式,上面塔尖的收分狀況和塔本身的八邊形,它不是簡單的八邊形——它是一個八邊形進行一定的結構龍骨的收放的,有時候會變成十六邊形。
我們又想到應該要保留一些東西,因為不然就喪失了它原來的氣質。最後想到的是既然在大致模糊的概念下,我們是否可以引入一些網紅的unique experience的感覺,然後突然想到萬花筒。但萬花筒大家都在玩,從哪裏得到萬花筒的形式呢?就想到了玫瑰窗,所以綜合這些元素我們得出了這個形式。
冬:哇好贊!我覺得你們的設計過程非常理性,這一點我覺得超棒。每一步都有充分的理由在背後支撐,沒有什麼設計決定是arbitrary、由建築師瞎想決定的。
蔡:對,我個人覺得更像是,我亂講,我覺得更像是文脈主義。就是去找尋那些歷史中可以發掘的點,然後通過現在的方式轉譯吧。我覺得是這樣子。
冬:你的切入點是結構,是先研究了塔尖的結構嗎?
蔡:對,我當時第一件事情就是查了歷史上巴黎聖母院所有的樣子,因為之前好像是沒有那個塔尖,就是一個平屋頂。然後後來是法國那個建築師,Viollet-le-Duc’s spire,他當時設計的塔尖,然後蓋了上去。中間好像也有大火,反正是它經常被燒——也不經常,被燒了一兩次吧,燒完之後它相當於每次都有一些新的變化,比如説這次加了一個塔尖,然後下一次可能屋裏再改一改,其實每次相當於有歷史的印跡在input進去。所以研究了這些之後,然後再開始構思自己的東西。
Eugène Viollet-le-Duc
1841年的巴黎聖母院
Eugène Viollet-le-Duc設計圖紙
冬:你在前期定了很多大的方向,比如説一定要和城市的文脈持聯繫,一定要尊重原來的結構,我比較好奇這些決定是怎麼做的 這些方向對你來説是一以貫之的設計原則,不論做什麼類似項目,都一定會遵循這些原則,還是説這些原則本身也是可以挑戰的?
蔡:我個人目前的設計狀態好像根本還是比較理性。特別是這種歷史保護建築,我覺得更應該去挖掘歷史轉譯的方式,可能類似這種比較有文脈的感覺的東西,我就會偏向於這種設計方法。要不然設計就比較空洞,沒有內涵。
冬:剛聽到巴黎聖母院燒了以後,你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蔡:我第一反應就是比較可惜,之前我去過兩次嘛,一次是在高中的時候去,還有一次是在學了建築之後去,怎麼説,比如説學了建築之後,你會去更關注一些材料比例,還有光影和那種空間感,但其實我綜合想一想,其實無論我是不是建築師,我的第一反應都是那種被它的整個氛圍神聖的氛圍和那種莊嚴所震撼的那種感覺,根本不會去考慮一些建築方面的東西。所以我覺得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大眾化的人民的這麼一個遺產。所以我覺得還是挺可惜的這麼一個東西,特別是看到他塔尖燒着燒,然後倒了瞬間嘛,覺得還是比較惋惜的,比較有點像我們圓明園被燒這種。
冬:我自己的感受是,一開始和你一樣,覺得非常可惜。直到看到有人開始發重設計的方案, 我才意識到還有另一種視角,是以一種積極的方式把這次火災看成一個做renovation設計的機會,好奇你一開始的時候是處於一個比較惋惜的狀態裏,還是一個積極的,“機會來了”這種心態。
蔡:我倒沒有那麼積極,我就是覺得這個東西還算比較可惜吧,然後後來看確實也是看到有一些建築師開始po自己方案之後,覺得可能這是一個契機吧,但我自己也沒找到什麼好的平台,因為他們那些著名建築師事務所都是靠自己的影響力直接po方案嘛,然後像我們自己隨便亂po,肯定沒人要,所以後來他辦了這麼一競賽之後,我就非常果斷,就報名了,也是覺得是一個新的機會什麼的,但也不是説我一開始就覺得他就是一個很新的機會,也相當於有人給了一個平台。
建築方法論的探索
冬:問個專業問題,之前在學校裏你也做過一些古建修復或工業遺址改造的項目。你覺得跟之前相比你的思路有轉變嗎?有什麼方面是有更深刻的認識嗎?
蔡:我覺得我們清華教給我們的設計方法,其實我覺得還是沿用了——這種古建修復,肯定是第一步要去了解它。個人提高的話,更多是在一些個人的設計的形式語言什麼轉化能力上可能有一定的提高。對。但我覺得大的方法論的話,我們學校本身其實打了很好的一個基礎,我個人覺得。
冬:你現在覺得什麼是好設計?看你現在的作品集,我覺得非常現代主義和理性,感覺這和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的一些觀念有微妙的差別。以前好像會有某一種導向,鼓勵大家去想一些討巧、有靈氣有靈感的東西。
蔡:對的,應該是怎麼説,我現在個人理解是,有點像什麼成功是 99% 的汗水, 99% 的東西就是那些比較理性的,然後容易實現的,或者説從歷史中,或者説從功能主義出發的那些東西;但確實要加 1% 的,就是一些啓發性的靈感性的東西,然後才能讓大眾覺得這個方案是一個有意思的方案。我覺得這個很重要,因為在大眾眼裏你做一些很實用,或者説哪怕你結構做得很精緻,他們也不一定能感受到那個東西。就説白了,在現在信息這麼發達, 你得加一個 1%,具有一定網紅色彩的這麼一個東西。就是去,也不是迎合大眾,反而讓人民羣眾更好地去接受它,我覺得這個是我之前在學校裏面沒有體會到的東西。
冬:現在你會主動去尋找這個點嗎?
蔡:我會的,我現在就會。至少得有一個點,讓人覺得,比如説我找一個普通人,他就覺得這個還挺有意思的。他不看我別的建築方面的一些專業的東西,就會覺得。我覺得這是現在信息時代,給我們造成的這種,我覺得也挺積極的,要更接近於平民、草根啊。
冬:我覺得建築設計裏的亮點,特別有層次,有深度。比如現在社交媒體裏一些特別打眼的平面、動畫設計,其實往往層次很淺,就一個特別有意思的點,你一眼就看完了。但建築裏的東西比如你這次的方案,我會覺得覺得非常有深度,有很多層次在裏面,可以聯想到很多很多東西。這種深度很吸引人。
蔡:就是為兩方面都考慮。為建築師同行,能看清你的方案,有一個點在裏面,然後讓普通民眾能看懂你的方案也有一點難,這樣他們倆互不干擾,然後互相比較契合的狀態我覺得比較好。
冬:對。我覺得有毒的想法會是隻去找那個亮點,但是沒有前面那些99% 建築的理性的部分做支撐,這就會變成博人眼球的概念方案,我覺得看起來沒有力量。
蔡:對,所以建築還是佔到了99%,1%只是靈感方面,對。
反正我個人就是現在就看到東西越多,你就越開放,就覺得每一個流派或者什麼都有他們的道理,我也不會説覺得他們不好或者好。就確實應該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慢慢發展起來的一些設計的方法,或者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因為別人太難模仿,或者説你再模仿也不能超越他。
對建築本科生的建議
冬:我來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標準結尾 —— 來給建築系本科生提三個建議吧!
蔡:那我快速説一下。個人感覺,第一個建議就是在上學期間多去探索更多的可能性,千萬不要被什麼結構啊,然後平面不合理啊,或者説哪怕老師有一定的風格所束縛。因為我覺得那真的是探索個人可能性最好的時光。你在出方案的時候就是要天馬行空一點,因為上學期間我覺得真的不用考慮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就是要有個人特色,我覺得比較重要。這是我當時在上學期間沒有達到的一個東西,我當時也比較求全的那種心態,最後做出來可能就是比較(冬:油滑!)規矩的,(笑)對,反正自己有點遺憾。特別是我個人覺得國內外建築沒有那麼大的差距,甚至差不多,因為信息實在太氾濫了,你根本不需要通過國外的基礎教育來滿足你自己的探索,但我覺得國外的同學在個性方面或者還是更開放一點,我覺得,這是第一個建議。
然後第二個建議,就是在放飛自我的同時,也多去了解一些技術或者結構方面的東西,讓自己今後的實踐落地性更強。我來到SOM之後就感覺之前還挺無知的,反正。對,就很多都不懂就學,但我覺得上學期間也不用特別在乎,因為畢竟之後去公司實習或者什麼,反而會補充你這一塊。
第三個的話,怎麼説——更開放地去看每一個流派,不要過早形成自己的風格。
【完】
內含過多細節的彩蛋
你們平時幾點下班啊?哦不得了啊忙的時候就9、10點。工作到11點,然後不忙的,我第二年還行,不忙的時候六七點就還行。幾點上班?9、10點。可以啊還,OK你們在哪?在千禧公園,在那個叫什麼?千禧公園上不是有一個皮亞諾設計的,不是加建的博物館,藝術博物館,就在它對面。好地方啊 河邊嗎?算是嗎?沒有河邊,在那公園旁邊。公園的東邊是河,然後公園的西邊不是一排建築。對。我跟你講芝加哥是我在美國最喜歡的城市,我。我覺得還好芝加哥比較小,比較肯定一點,我覺得怎麼樣槍擊什麼的看看。沒有了,當場還好,你在南部或者什麼,其實不太行最南邊是黑幫,警察管不了的地方就別去。我覺得最牛的不是你把這件東西做出來,而在於你的設計方法論是建立起來的,就是你是可以穩定的產出高質量的設計的,然後你對它的理解的深度是有的。就不是説這一個東西做的最牛,我是覺得因為有這套後面的東西,然後你這套東西都能夠想明白,我覺得這個真的很厲害..
GoArchitect介紹
我是蔡澤宇,杭州人,六年清華本碩,而後到康奈爾深造,現在工作於芝加哥的SOM。清華的教育為我探索藝術,建築與科學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康奈爾短短一年的研究生課程則給了我嚴謹的學術方法論的訓練,並且為我打開了通往城市、生態和建築表現等領域的大門。
李思蓓生長在歷史悠久的北京,痴迷於那些跨越時代而魅力經久不息的古建築,從中不斷思考、描繪、建構着從過去到未來的四維故事。建築為她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角度來觀察世界和表達自我。在北工大建築系畢業以後,她在康奈爾投入跨學科的建築研究。思蓓現在也在芝加哥的SOM工作。
蔡澤宇其他作品
作品1:清華-耶魯聯合設計studio(合作者汪民權,卓信成),探討了天津新河船廠的死與生,利用廢舊船舶的構件作為歷史的片斷置於新的檔案與展覽空間中,喚醒人們對於過去的記憶。
作品2:新加坡VCA垂直城市設計(合作者卓信成,孫旭東,陳豐千),以即將廢棄的帕亞里帕空軍基地作為試驗地段,探究人與鴿子共存的圓形社區的可持續發展模式。
作品3: 葡萄牙Madeira山頂遊客中心設計(康奈爾travel studio),以較小的場地干預順應地勢,體量切分後形成的視線通廊連接歷史文脈,內向庭院和水景成為人們社交的場所。
作品4:北京南口公園博物館設計(清華畢業設計,假題),利用GFRC材料可塑性強的特點,並以採光筒為原型,進行表皮結構一體化的設計,保證了內部展覽空間純淨和統一的效果。
作品5:利用Unistrut產品設計可變形避難場所空間(康奈爾設計studio),Unistrut產品作為常見的構築杆件,通過成熟的連接件體系,可以提供水平和垂直兩個維度的變化,給避難場所提供了多樣的可能性,水塔,餐廳,圖書閲覽室,休憩台階等都可以實現。
作品6:可移動T恤售賣亭設計(清華構造studio),通過7塊具有不同功能模塊的平面單元在空間進行重組,去實現售賣亭的多種形態和功能的變化。
最後再附一張蔡總帥照
祝大家七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