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衝突,在嫌貧愛富_風聞
请辩-作家-蔡垒磊:著有畅销书《认知突围》、《爱情的逻辑》2019-08-14 16:07
原創: 蔡壘磊 請辯 今天
先思考兩個問題:
1.如果北京被劃到了河北省,你會介紹自己是河北人還是北京人?
2.如果河北改名成了北京省,你會介紹自己是唐山人還是北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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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網絡很安靜,幾乎任何其他事情都引發不了躁動,所有人的關注點都集中在香港。
1997年7月1日,香港正式迴歸中國,這種迴歸在國與國之間有政治意義,在商人與商人之間有商業意義,但在許多香港居民看來,並沒有多大差別。
“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提出,讓他們在各方面的對接變得更為“無縫”。
但這種無縫也帶來一個弊端,那就是一些香港居民感覺不到生活的改變,於是也就感受不到身份的變遷,以致於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中國人看。
前幾天有個移居香港的母親説自己的孩子講普通話會在香港的學校受到嘲笑和排擠,同學們笑他是大陸仔。
我不知道這些孩子的父母是如何教育自己小孩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很多人都認為身為香港居民,就應該跟中國大陸區分開來。
為什麼要區分開來?顯然香港各方面的平均水準比大陸的高很多。
當然你可以舉上海的例子,説上海各方面幾乎都不弱於香港,但中國960萬平方公里,有幾個上海?
這就是很多香港居民在任何方面都不願“中化”的理由,當他們行走在國外的時候,如果要向人介紹自己是哪裏人,我想大部分都會説自己是香港人,或者中國香港人,而不會是中國人;同理,一些落後地區的居民介紹自己的時候,都會向外國人介紹自己是中國人,而不會是中國某地。
你往大了説,可以是政治;往小了説,就是簡單的不願被“窮親戚”佔便宜。
今天中國的國際形象如果不是“發展中國家”,而是人人仰止的世界第一強國,你看他們還會不會説自己是香港居民,他們一定會説“是是是,我們是中國人,自古以來都是”,誰也不會管你這兒是什麼體制。
2
在香港,真正的港獨並沒有那麼多,但承認自己無法改變是“中國人”的事實又對在歸類時被迫跟大陸歸在一起感到不舒服的,並不少。
正因如此,任何法條、規則的修改,只要被嗅到一絲“中化”的氣味,就會有一堆人出來要“保護香港”,放在明面上的理由有很多,但從來不是重點。
至於暴徒鬧事,無論是不是境外勢力僱的,都是盯準了這個有縫的蛋——民眾心中有波瀾、有私人打算,才能被“貌似正確的大義”煽動——如果現在是要推動朝鮮併入香港,無論你拿什麼主義去煽動,香港人都只會當你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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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西方勢力來説,中國的威脅已經不再是一個假想,這種威脅指的不是軍事威脅,而是國際第一階梯話語權、很多行業的規則制定權,這決定了“同樣不幹活的兩個人,出生在哪裏能獲得多少資源”。
所以它們會在民主程度、開放程度上做文章,在環境、氣候保護上做文章,包括碳排放權的規則制定等,美其名曰:保護全人類。
它們會用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中國前行,維護它們的國民在懶散的條件下還能活得滋潤的“上等人”身份。
無論是台灣、新疆、西藏還是今天的香港,它們用這種不斷零敲碎打的方式增加中國的內耗,減緩中國的步伐。
而對於中國來説,面對內部問題時,像一堆憤青或鍵盤俠那樣喊打喊殺並沒有用。打誰?殺誰?這隻會正中別人下懷。
推動國際影響力,在風雨中繼續前行是中國唯一能做的,屆時不管香港內部也好,台灣內部也好,想主動擁抱的人就會多起來,這種“主動”就是我們一直在説但很多人並沒有真正理解的“羣眾基礎”。
接下去你再要怎麼“中化”也好,怎麼改造也罷,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其他勢力要去洗腦民眾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就變得難如登天。
人都是先有私利,然後才有大義;大義有真有假,私利就肯定為真。
私利引導大義,容易;大義引導私利,困難。
把精力用在根本問題上,不着急一朝一夕的意識形態份額,有些看似難解的問題到了時間就會自解。
蔡壘磊:暢銷書《認知突圍》作者,亞馬遜年度新鋭作家,國內頭部的免費讀書APP【螞蟻私塾】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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