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説海外:火遍了全球的切·格瓦拉,靠的卻是一張照片_風聞
铁血军事-军事肥宅2019-08-14 09:57
**時間:**1960年3月5日
**地點:**古巴
**人物:**切·格瓦拉
切·格瓦拉,真名埃內斯托·格瓦拉·德拉塞納,1928年6月14日出生在阿根廷羅薩里奧市。他出生在上層階級,是西班牙、巴斯克和愛爾蘭血統的混血兒。在他的一生中,他患有嚴重的哮喘。當時的治療並沒有緩解他的痛苦,也許正是這種無助促使他學習醫學,最終於1953年從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醫學院畢業。
當他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他經常在南美洲旅行,身上幾乎沒有錢。他經常在日記和家裏寫他在旅行中看到的貧窮和不公。他和朋友阿爾貝託·格拉納多將自己在旅行中的見聞寫成了一本書,最終被拍成了同名電影《摩托車日記》。
正是在這些旅行中,由於他頻繁地使用“切”這個詞,他被冠以“切”的綽號。“Che”在英語中相當於“mate”或“pal”,是一個僅在阿根廷和烏拉圭使用的區域性單詞。
在墨西哥期間,他結識了菲德爾·卡斯特羅,併成為了旨在推翻巴蒂斯塔古巴政權的“7月26日運動”的成員。
1959年,卡斯特羅奪取政權,巴蒂斯塔逃離古巴。同年2月,格瓦拉被宣佈為古巴公民,並在該國擔任了許多高級職位,包括古巴國家銀行行長和工業部長。
開頭的這張經典照片叫“Guerrillero Heroico”,發生在1960年。
那一年的3月4日,古巴的哈瓦那港出事了。
滿載軍火、停泊於哈瓦那港的法國貨輪“考佈雷”號突然發生爆炸,造成百餘名碼頭工人喪生,數以百計的普通市民捲入事故,被送往醫院接受治療。
這起事件的幕後主使很快就將其歸咎於中央情報局,官方稱這是對卡斯特羅政權進行破壞的行為。
第二天,古巴政府舉行了追悼會,卡斯特羅也去了現場。和卡斯特羅一起參加革命的還有其他領導人,法國作家讓-保羅·薩特(Jean-Paul Sartre)和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當然還有切·格瓦拉(Che)。卡斯特羅慷慨陳詞,借“考佈雷”號貨輪事故譴責美國對古巴的威脅,隨即一場原本為了紀念逝者的活動變成了反帝國主義的集會。
在觀眾中,有一位攝影師叫Alberto Korda,他的原名叫阿爾貝託·迪亞茲·古鐵雷斯(Alberto Diaz Gutierrez)。
當時,古鐵雷斯以“科達”(Korda)的化名從事創作,屬於半公開的秘密。古鐵雷斯與友人合作,用兩位匈牙利導演的名字建立了“科達”工作室,主要利用古巴的自然風光為時裝打廣告,或是幫娛樂明星製造話題。
1959年以後,菲德爾·卡斯特羅領導的革命政權開展國有化運動,古鐵雷斯隨之告別了時尚圈,轉型為專職攝影記者。因為抓拍技術高明,他很受古巴政府高層賞識。
1960年3月5日上午的追悼儀式上,古鐵雷斯對講話內容沒有印象,他只想着尋找更好的機位。
多年後,他以“科達”的筆名描述了拍攝格瓦拉的瞬間:“講台下方,我一直盯着萊卡相機的取景器,焦點集中在卡斯特羅和他周圍的人。忽然,透過90毫米鏡頭,‘切’出現在正上方,我記得他盯着第23街的人羣,他的神情令我渾身一震。他的表情顯示出“絕對的無情”,以及憤怒和痛苦,出於本能反應,我連續兩次按下快門,水平和垂直方向都拍了。由於格瓦拉迅速退回人羣中,我無暇拍攝第三張照片,一切都發生在半分鐘內。”
在那短短的時間裏,科達能夠捕捉到有史以來最具標誌性的影像。標題為Guerrillero Heroico,科達想不到的是,它將成為60年代末左派抗議運動的象徵。它後來被稱為“世界上最着名的照片,是20世紀的象徵”,由馬里蘭藝術學院創作。
但諷刺的是,當時的科達投稿的這家報紙並沒有使用切·格瓦拉的照片,而是選擇了卡斯特羅與薩特和德·波伏娃的合影。許多年過去了,這張照片依然掛在科達工作室的牆上不為人知,儘管他做了一些版畫作為送給朋友的禮物。
直到1967年初的一天,這張照片的命運被改變了。
當時,意大利出版商吉安吉科莫·費爾特里內利帶來了古巴政府的一封信,要求科達幫他找到切·格瓦拉的畫像。
科達指着掛在畫室牆上的版畫説,這是他給切·格瓦拉拍過的最好的一張。菲爾特內利訂購了兩幅版畫,第二天他來取的時候,科達説,作為革命的朋友,菲爾特內利不需要付錢。
從這裏開始,事情開始出現了不一樣的變化,因為這兩張版畫開始“病毒式傳播”。首先,1967年8月,這張照片神秘地出現在《巴黎競賽》雜誌的一篇題為《游擊隊》的文章中。這篇文章沒有署名,直到今天也沒有人知道這本雜誌是如何得到這張照片的。
大約在同一時期,愛爾蘭藝術家吉姆·菲茨帕特里克用這張照片作為彩色海報的模特。菲茨帕特里克聲稱,這張照片是他從荷蘭無政府主義組織“普羅沃斯”那裏得到的。普羅沃斯説,他們是從薩特那裏得到這張照片的。
但這些還不是傳播最火的時候,引爆點出現在1967年10月,當時格瓦拉在玻利維亞被處決。世界各地爆發了抗議活動,譴責這次謀殺。菲爾特內利印製了數千張切·格瓦拉的海報,賣給抗議者。這張照片現在被稱為“格雷羅英雄”。1968年,它作為藝術家保羅·戴維斯為《長青評論》雜誌2月刊做廣告時畫的一幅畫,再次出現在紐約市地鐵廣告牌上。
由於菲德爾沒有承認或簽署《伯爾尼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公約》,科達和格瓦拉家族都沒有從這幅畫像的數十億次複製中獲得任何好處。由於知識產權保護在古巴長期處於法律空白,這位攝影師只能憑藉個人力量與氾濫的侵權行為鬥爭。
上世紀90年代,他曾將一家英國酒業公司訴至倫敦高等法院,希望阻止被告在伏特加酒瓶上使用格瓦拉肖像,並在接受採訪時強調,格瓦拉生前很少和酒精打交道。雙方和解後,古鐵雷斯獲得了大約5萬美元的賠償。他將這筆錢捐贈給古巴,用來在國際市場上購買兒童用藥。
隨着商業和社會用途的不斷重複使用,這張照片越來越像一個圖形圖標,失去了原本想表達的意義,但同時,它也獲得了一定的普遍性。
正如勞倫斯•奧斯本在《紐約觀察家》上所言,“切•格瓦拉是一位革命性的搖滾明星。作為一名時尚攝影師,科達本能地感覺到這一點,並拍了下來。”
如今,很少會有人穿着切·格瓦拉的衣服,或者即便有人穿着印有切·格瓦拉頭像的衣服,但他們也不一定真正知道他是誰,更不用説知道這是科達拍下了這張照片。
切•格瓦拉的革命已成歷史,對今天的大多數人來説,古巴只是大西洋上的另一個島嶼。
但即便如此,切·格瓦拉依然有着不可替代的意義。
這個現代聞名於世的叛逆者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崇拜者俱樂部。即使在他去世許多年後的今天,還為每次反對運動盡力盡責,沒有哪個反戰集會上沒有印有格瓦拉頭像的T恤,沒有哪能一次大規模的遊行示威活動上沒有切·格瓦拉的旗幟。切·格瓦拉身上濃重的宗教色彩正在使其成為各種理想主義的代表。
正如臧克家的那句詩:
有的人活着
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還活着。
有的人
騎在人民頭上:“呵,我多偉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給人民當牛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頭,想“不朽”;
有的人
情願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燒。
有的人
他活着別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
騎在人民頭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給人民作牛馬的
人民永遠記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頭的
名字比屍首爛得更早;
只要春風吹到的地方
到處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別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場可以看到;
他活着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羣眾把他抬舉得很高,很高。
資料來源
素材來源:世界著名圖片集、中青報、維基百科、BBC
原文鏈接:
· http://www.famouspictures.org/che-guevara/
· https://www.imaging-resource.com/news/2013/06/06/the-extraordinary-story-behind-the-iconic-image-of-che-guevaraextraordinary-story-behind-the-iconic-image-of-che-guevara
· http://qnck.cyol.com/html/2016-11/16/nw.D110000qnck_20161116_1-28.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