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治香港問題的特效藥——丟掉“怕”和“溺愛”(轉發)-汪濤_風聞
西方朔-2019-08-19 14:20
香港暴亂已經持續兩個多月了。這兩個月來無數網友留言希望我寫關於香港問題的文章,並且,很多網友提起我2017年11月發表的文章:“香港‘殖民地思維’令李嘉誠慘失2000億,出路何在?”。這應該是內地第一次系統提到香港的“殖民地思維”問題,文中第一次指出“義和團香港復辟”問題,並且指明香港的唯一出路是在科技創新。很可惜,文中所指的香港問題不僅沒有被清晰認知和解決,反而在今天以超過我當初寫文章時的想象驗證文中所指的問題,本來一直不希望這篇文章中所指問題變得更嚴重,因此這次香港動亂中一直很心痛、忍住不想寫相關的文章。不想這場暴亂竟然持續兩個多月。這兩個月來分析和報道的文章已經汗牛充棟,再多説只是湊熱鬧。到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是單純分析問題何在,而是如何真正解決這個問題。
一、解決香港問題關鍵點何在
香港問題的根源的確太過複雜,媒體上大量的分析都有道理。除了我前文所分析的“殖民地思維外”,總結起來還有:
BNO護照與英國情結
當年收回香港時英國是極其不情願的。英國統治時期把香港當作自己的屬地,很大程度上把香港人當作英國人看待(至少是精英階層如此)。因此在迴歸時明裏和暗裏埋下了很多雷。BNO護照是一個明的雷,是正式協議中規定的。香港有350多萬人持有BNO護照,表面上看持BNO護照的人屬於英國域外公民。除了不能在英國居住和工作外,在域外可享有很多等同於英國公民的權益,其實等於還是不算英國公民,只是一個英國公民的名頭。2013年竟然還發生了香港兩名持有BNO護照的家庭主婦在倫敦不能入境的事件。還有持BNO護照想到英國投票被阻止的事情。只有到了英國並且想在英國做英國人的時候才會明白:持有BNO護照的不是英國人。但絕大多數香港BNO持照人不會真的要去英國做英國人,也就一直自以為自己是英國人。香港也就741萬人,有一半的人竟然説不清是英國公民還是中國公民,這是香港問題的極度複雜之處。
SB
這個是暗的,SB(Special Branch,“政治部”,1934年成立),它相當於英國統治時期的情報機構,事實上就是英國軍情五處在香港的分支機構。香港迴歸後,本來所有與主權相關的機構都應該移交給中國和香港地方政府,但SB卻以潛伏的方式給香港埋下了一個巨大的暗雷。除此之外,香港末代總督彭定康還埋了很多暗雷,此處不再詳述。
美國駐香港辦事處
這個辦事機構居然有1000多人,而美國駐華使館工作人員也就950人。美駐港辦基本上就是半公開的CIA香港分部。香港歷次動亂中都有這個機構的影子,這次更是近乎於公開活動了。
貧富兩級分化
香港發展成果過度集中到以房地產為核心的少數家族手中,兩級分化過於嚴重。香港特區政府統計處的數據顯示,1971年至2016年間,其基尼係數上漲了25%,從0.43升至0.539。前10大富豪資產與香港GDP比例是35%。
房地產對香港社會的綁架
香港迴歸後,歷次社會動亂都與香港房地產商阻止香港政府擴大土地供應有關。
香港人來源的複雜
香港人來源上極為複雜。有長期本地原駐民,有原國民黨落敗大陸時期逃港的,有大陸三年困難時期和文革等時期逃港的,有原英國統治時期吸收的白人等外裔入籍香港的,還有越南逃難到香港最後留下來的。他們對大陸態度也非常龐雜多樣。
42.195公里問題
這是我提出的一個概念,並不只是香港有這個問題。凡是當地最知名學府距離政治中心在42.195公里以內的,都可能存在以學生運動為特徵的非理性動亂問題。距離越近,問題就可能越嚴重(參見:“高校管理與創新的規律:42.195原則”)。香港大學距離中環僅僅只有2公里多,它在這個問題上更為突出。
香港與內地經濟地位變化
前面所述因素可以説自香港迴歸之後一直存在,但為什麼迴歸後的前十多年相對還是比較平穩的,而近幾年問題越來越嚴重,香港與內地經濟地位相對變化可以説是能夠解釋這一差異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香港迴歸前的1996年,香港一城的經濟規模是內地GDP排名前9個城市的總和。但到2018年,北京、上海、深圳三個城市GDP獨立地超過香港。內地還有排名4到16位的13個城市GDP已經超過1萬億人民幣。按照目前發展速度,再有10年時間,另外還有10到20個城市的經濟規模將超過香港。這將使香港從傲視內地所有城市,淪落成要為保住二線城市的地位而奮鬥。1996年,深圳GDP剛過1000億人民幣,只有香港13分之1,還是以能做香港後花園而自豪。而現在,香港將逐漸向深圳的後花園滑落。
但是,即便分析完所有以上的原因,依然無法找到一個關鍵的頭緒:如何從根本上有效解決相應的問題。
二、內地做錯了什麼
如果僅僅分析香港有什麼問題,是很難知道如何解決問題的。因為“一國兩制”的基本前提,內地一直認為不便於直接去參與香港的內部事務,對“五十年不變”承諾的簡單理解也捆住了自己的手腳。儘管很多人提出一些解決問題的出發點,如:
過去只重視“兩制”,對“一國”重視得不夠; 忽視了去殖民化教育; 很多人甚至在討論駐港解放軍是否會出動維持治安,內地武警、公安是否會出動平亂。一批武警裝甲車、軍車、公安相關視頻在網上曝光引來無數猜和想象。
……
但是,以上都沒有抓住要害。真正的根源如果用一個字來表達就是:怕。導致的結果和問題就是中央政府對香港的“溺愛”,甚至是“過分的溺愛”。
怕什麼?怕別人説“一國兩制”不成功,怕人説違反了五十年不變的承諾,怕香港亂了影響其金融中心地位,怕影響中國對香港主權,甚至到了怕香港錢賺少了不高興……現在不斷有人提的問題就是香港是否會丟掉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過去,在客觀上怕也確實是有原因的。香港對整個中國經濟發展的確有特殊的意義和地位,曾是內地長期與世界溝通的窗口、最重要的投資來源地和出口獲取外匯的渠道。但是,因為香港的經濟發展水平在過去曾長期遙遙領先於內地,這使香港在這個關係中完全忽視了問題的另一面:香港應該“更怕”才對。因為內地離開香港可以有無數新的選擇,而香港離開內地將不再有任何其他選擇。香港長期支持了內地的發展,而內地也長期成為香港發展更大的支撐。
因為“怕”導致的越來越過分的溺愛,使得香港部分精英階層,越來越形成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的心理。中央政府幾乎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在不干預香港內部事務前提下,出台各種惠港和支持香港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大型工程;為保住香港經濟發展甚至有意壓抑內地城市的發展節奏。CEPA、港珠澳大橋、廣深港高鐵…..而香港的精英們與中央政府在這個過程中形成的是什麼關係局面呢?就像溺愛孫子的奶奶,一看到孫子哭就趕緊拿着好吃好喝的東西追在孫子屁股後面去喂,小孫子不是趕緊吃,而是搖頭擺手、在地上撒潑打滾,鬧半天才吃一口。因為一哭鬧奶奶就會用更好的東西喂,所以就越鬧越兇,鬧得越兇,奶奶喂東西就越多越好。最後就鬧到不只是在地上撒潑打滾,而是“我要割破自己的手”,“我要劃破自己的臉”。因為知道奶奶心疼自己,所以就越來越要讓奶奶心裏更疼。
1998年香港金融危機時,面對美國量子基金為首的遊資對香港發動金融戰爭,內地不惜以整個國家外匯儲備為代價,近乎於豁出命去力保香港。而香港的新聞媒體界卻幾乎全都站在攻擊香港的敵方立場上説話,反對香港政府入市。習慣於與敵為友,是香港媒體界已經普遍形成的惡習。
廣深港高速鐵路廣深段於2005年12月18日動工建設,115公里長度,內地僅用了6年時間,就於 2011年12月26日建成通車運營。香港段區區26公里,不到廣深段4分之1,拖到2010年1月27日才動工建設,因人為製造的環保等問題又一拖再拖,直拖到9年後才於2018年9月23日建成通車運營。而在內地,如果哪個城市的官員不能申請到高鐵從自己城市通過,回來後會被市民罵個半死。一旦獲得高鐵從自己城市通過的機會,幾乎所有人都會全力支持把高鐵儘快建成,人人都懂路通財通的道理。
中央政府不計成本和代價地投巨資建設港珠澳大橋,香港精英們卻欺騙一個朱老太太打環保的法律官司,一鬧一年多,逼停大橋工程,導致增加80億港元建設成本。知道真相的朱老太太后悔不已,香港法律界卻將此作為自己的傑作。越是能把惠港利港的大工程搞癱瘓了,搞得損失越大,就越能顯得自己“更公平”,這就是香港法律和政界的惡習。
中央政府就是這樣不斷地追在屁股後面喂香港,而香港的那些精英們,面對中央政府苦心孤詣的惠港利港措施,就是這樣不斷地搖頭擺手、撒潑打滾。發展到這一次是什麼情況:別搞錯了,修例的起因不是解決香港與內地之間的問題,而是要解決一個香港人在台灣殺了另一個香港人,香港與台灣之間引渡的法律障礙,與內地有多少關係?因為這個事情竟然發展成“反送中”,暴亂,侮辱國旗。一開始堵塞地鐵,發現影響太多香港市民生活遭到反對,又跑去堵機場,影響全世界旅客。國泰航空的飯碗就是靠旅遊,而居然有那麼多國泰航空的員工支持暴亂和搞亂香港機場、搞到大量航班包括國泰航空的航班停飛。這不是“我要割破自己的手”,“我要劃破自己的臉”是什麼?實在是荒唐至極,有傻瓜到這種程度的人嗎?這幫小子真以為天底下的機場只有一個香港國際機場,天底下航空公司只有一個國泰?原來只是心疼香港,如果不心疼就會發現:你割破自己的手、劃破自己的臉與內地有關係嗎?除了讓深圳機場股票漲停板,硬逼着中央政府不再人為限制內地城市的發展,可以公平競爭地搶香港生意外,還能有什麼別的結果嗎?
香港金融中心的地位會不會丟?那麼大的盤子想一下全丟掉也是不可能的。問題只是金融中心的地位能不能不斷提升和強化,至少能不能保住別下降,那從根本上得靠香港自己的努力。如果老是想靠過分溺愛的老奶奶不管你怎麼撒潑打滾,都會堅持追在屁股後面喂半天吃一口,那香港金融中心的地位不斷下降是肯定的,誰也救不了。其地位不斷下降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新增的市場、香港丟掉的市場被其他內地城市和其他國家的城市搶走而已。離了香港天不會塌下來。
三、藥方是什麼
一旦丟掉**“怕”和溺愛,**如何從根本上快速、徹底、有效地解決香港問題的藥方就不難找到。
藥方1 平等看待香港,不再搞特殊。不要再追在香港屁股後面喂,不要再去為香港人為限制內地城市的發展,限制公平競爭。對付老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僅別指望從撒潑中再得到任何東西,而且鬧得越多,得到的就越少,什麼都別再管,自己爬起來。
藥方2 正確認識變與不變。我們對“五十年不變”的承諾有重大的誤解,被完全捆住手腳了。不變是指“一國兩制”,“內地和香港採取不同的社會制度”這個基本關係不變。但內地自身的社會主義不斷在改革和變化。美國的資本主義在不斷變化,英國、歐洲的資本主義在不斷變化,憑什麼香港的資本主義一點不能變?只要內地與香港是不同的制度,“兩制”承諾就沒有變化,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是可變的。只要理解清楚了這個問題,一切“怕”的問題就都可以解決了。
藥方 3 學會樹大旗,重建“政治部”。**美國和英國人無論幹什麼事情,都善於樹起一杆大旗,佔領輿論和道義制高點。****結果就算是幹一些非常流氓齷齪的事情,輿論上還是能占上峯。****而我們往往只會幹實事,結果辛辛苦苦做很多替別人着想的好事,還在輿論上感覺抬不起頭來。**做好事感覺還得夾着尾巴偷偷摸摸做,做完了還讓人説閒話,挑毛病。香港問題千頭萬緒,要想全釐清得一步一步來。需要客觀地認識到,香港問題的確有一個特殊之處,當初因為英國人極其不願交還香港,因此關於香港行政和政府管理體系如何安排方面的中英談判是非常不順,且弊病很多的。現在的香港不是一個正常的成熟和完善的管理體系,存在很多漏洞。因為這些漏洞和埋下的雷,國外勢力不斷深入地介入香港。內地因不願讓人認為要改變“五十年不變”的承諾,就一直難以下手解決相應的問題,尤其被香港部分精英一哭鬧,就更不敢去解決了。
事實上,亂港者們在道義上存在一個天大的致命弱點,我們卻一直沒清楚認識到並充分加以利用。有些傻乎乎的亂港分子打着英國國旗不斷要求恢復到英治時期,這讓支持亂港的英國人全都心神不寧,一再提醒亂港者:**英治時期香港沒有任何民主,香港總督是英國女皇直接任命的非香港人。**當年維持香港安全的政治部,在英國移交香港前撤銷了。類似這樣的缺口一直沒被補上,所以香港竟然逐漸變成世界間諜特工自由的天堂。我們應借這次機會,打出一個讓所有人都徹底閉嘴的大旗:以麥理浩任總督的英治時期成熟有效的社會和行政管理體系為基礎,重建、改革和完善香港社會管理體系。你不是迷信英國,要恢復英國人的管理和統治嗎?我們就來幫你係統地恢復,並且一定是要以中英香港問題談判之前的香港管理體系為基礎進行恢復。首先由國家安全局負責恢復和重建政治部。再鬧就恢復到香港市長直接由中央政府任命,並且必須是從內地派駐非香港人任香港市長,以與英國女皇任命非香港人做香港總督的社會制度嚴格保持一致。如果對內地官員管理能力有質疑,大不了再直接從英國請一堆純種英國人來做顧問甚至副市長,這樣心裏就平衡了吧?所有議員選舉也可全部取消,恢復到與中英談判前的英治時期完全一樣。港人治港本身就是為討好香港而違反“一國兩制”原則的,既然現在這個方式大家都不滿意,那就改回英國統治時期的治理方式嘛。英國人能説你統治香港時期的東西不好嘛?
不是有很多香港人打着美國國旗要美式民主嗎?民主的實質是權力的制衡,而不是投票。誰來制衡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總是包庇暴亂分子的香港法官?以美國的陪審團制度為基礎改革香港法院的審判制度,讓你明白什麼叫真正的美式民主。香港人,英國人,美國人,歐洲人能説美國的陪審團制度不好嗎?……
什麼是“一國兩制”?最初的本意是除了移交主權和改變與主權相關的方面外,其他所有方面儘可能不改變英國統治時期的社會制度和管理體系。可是,我們現在接收的這個香港並不是“不變”,而是被末代總督彭定康給改得面目全非,亂七八糟,顛倒了很多是非。因此,如果真正遵照“一國兩制”的本意,應當是保持英國統治時期成熟穩定狀態的社會制度和社會管理體系。如果我們維持現有狀況不變,等於是永遠保持了被彭定康改得殘缺不全的香港畸形社會。要真正做到“一國兩制”,就得把被彭定康顛倒了的是非重新顛倒回去,把埋的雷全給拆除,把搞殘缺了的社會管理職能給補上。然後把所有責任全推到彭定康頭上。我們是要保持英國統治時期的成熟體系不變,不是保持你彭定康刻意搞亂香港的東西不變。我們今天之所以要變,就是因為你彭定康當年瞎變一氣。今天的亂港局面,彭定康才是始作傭者和罪魁禍首,是香港最大的歷史罪人。香港必需要改革,別的改革方向基本不可能達成共識,以英國麥理浩任總督時期完善社會制度和社會管理體系為目標模版進行改革,是最容易達成共識的方向。
我們當然得承認人家英國統治時期的社會管理制度和體系有其先進的地方,有其規範的地方,尤其是人家麥理浩任總督時期的管理,那是好得不得了。我們比所有香港人和所有英國人都更加推崇當年英國人麥理浩的管理經驗,我們要的是原汁原味的英國管理體系,不是被你彭定康搞亂了的東西。如果你英國能告訴我當年你們管理體系中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壞的地方,壞到什麼程度,為什麼那麼壞,説清楚了,我們可以不按那樣改。香港基本法可以改,最終改的權力在全國人大,除了主權歸中國外,其他沒什麼不可以改的?有人怕政策變化怎麼辦?我們就是要多弄點讓亂港者害怕的東西,他們什麼都不怕,那還不翻天了。不要整天讓這幫亂港者動不動就要砸點什麼東西,我們整天提心吊膽地去收拾殘局。我們得時不時主動“砸點什麼東西”,或者表示出要“砸點什麼東西”,讓這幫小子整天提心吊膽去。
儘管我們絕不去幹流氓齷齪的事情,但我們一定要學會人家英國和美國幹極其流氓齷齪的事情還能佔盡輿論制高點的本事。咬斷警察手指是“民主”,堵着地鐵不讓上班,堵着機場搞亂全球旅客行程是“自由和人權”,看看人家這本事。為什麼我們沒這個本事,就是我們只知道幹實事,只知道真心誠意為香港做好事,不會根據實際情況製造和變換概念,而且還能用一大堆理論、道理、敍事結構去嚴密包裝和支持這些概念。
藥方4千萬別輕易動“起用香港駐軍和內地武警去平亂”的主意。外部勢力就希望解放軍出動,然後就發動全球輿論把水徹底攪渾。司馬昭之心,盡人皆知的是美國就希望中央政府忍不住出動解放軍,以便為他們製造口實。亂港分子甚至公開宣稱他們不斷加碼鬧事的目的就是逼解放軍出動,解放軍一出動,他們的歷史使命就完成了。他們打定主意就是中央政府和內地怕香港亂,怕香港主權受威脅,怕到最後忍不住就會出動軍警。一出動軍警,他們就可以大做文章了。當然,打這種主意的人也非常幼稚,對於香港問題哪裏用得着出動解放軍?最差情況下也就是香港政府借調幾萬內地公安,加入香港臨時警察編制就足夠解決一切問題了。
如果我們丟掉“怕”字,問題其實很簡單,現在大陸什麼具體事務都沒權力管,還隔着一個海峽的台灣都獨不了,僅僅隔着一個深圳河、主權已經收回來還有駐軍的香港還想獨得了?實在是太幼稚了。
誰最怕香港亂?本來應當是香港發展的受益者,但現在反而是這些受益者成了積極挑動香港亂的人之一。現在香港亂了最受益的還真不是美國、英國,而是早就一忍再忍的內地某些城市,還怕你亂嗎?説句特別難聽的話,中央政府原來偏心眼,好處都儘可能給香港了。站在很多內地城市角度,巴不得你香港繼續亂下去,亂得時間越長越好。要解決香港問題,得讓那些香港發展的受益者害怕,讓美國和英國人害怕,我們怕什麼?你再亂我就限制外國政府駐香港辦事處人員規模,都不得超過100人,因為香港土地非常有限。再亂下去,港股不斷下跌,內地就乘機把英國在香港的上市公司全都給收購了。滙豐大股東已經變成平安,就算在港的所有英國企業大股東都變成內地企業又有什麼可怕的?市場上的公平競爭,怕什麼?
98年香港政府成立投資公司直接入市與遊資對賭,香港輿論以及國外的輿論都指責這不對,違反原則。你國際遊資明擺着要當強盜要來我這兒打劫,還要我遵守什麼原則自我束縛等着你搶不成?幹了不就幹了,又能怎麼的?香港金融中心地位受影響了嗎?信用受影響了嗎?只是更穩固了,只是讓別人認為香港金融中心地位更安全。
只要解決了以上問題,其他還有什麼教育問題、去殖民化問題、住房等就全都很好解決了。在所有解決問題過程中,還需要公開地、高調地打出一杆大旗,“堅持三個有利於”:
有利於香港最大多數人的利益有利於香港長期持續穩定發展有利於香港科技創新、不斷提升產業層次。
香港在過去的確承載了整個中國改革開放窗口的一個特殊歷史使命,但今天這個特殊歷史使命已經接近完成了。未來香港需要更多從自身發展角度考慮自身定位,不要再幻想過多的特殊地位。我們應當積極地看到,在這次香港暴亂中有很多力量強力支持香港的長期穩定發展,有很多愛國的議員,警察,有英勇的元朗市民和來自福建的香港市民等。少數亂港者有兩個凡是:凡是惠港利港的政策措施就堅決反對阻撓,凡是香港出了任何問題就全賴在內地頭上,這兩個凡是的毛病不能再繼續慣着。在上次佔中時,內地還有很多人同情香港鬧事的學生,而這次因香港人在台灣謀殺另一個香港人,需要解決香港與台灣之間的法律問題,最後竟然也全賴到內地頭上,實在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在內地基本是達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在香港也引發大量市民的反感。但是,香港與內地部分人羣情緒上的對立並不是我們需要的,問題是在背後推動的特定羣體,衝在一線的基本都是盲目的受騙者,但最終往往對立的卻是他們。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真正的問題並不在有對立情緒的羣體雙方。
我們不用太擔心中情局、英國軍情五處的策反和顏色革命,他們沒有任何長期完善的理想、只是花錢為鬧事而鬧事。如果自身沒有缺陷,他們也成不了氣候。如果解決好香港住房問題,絕大多數中低層市民就會支持中央政府,如果大力發展科技業,香港的學生就會有出路,也會轉而支持。
四、策略的運作
只有以上策略還不夠,如何操作是很關鍵的。以上策略只是拋磚引玉,還可有更多策略。這些策略並不是説一定要馬上都進行實際操作,有些可實,直接執行;而有些卻可虛,可暗示不明説,也可只説不做。如果不再有亂港者動歪腦筋,可不説不做。如果有人動歪腦筋,可做一半情況好了再停下來,不好了繼續做下去。**美國十分擅長操作大量虛的抓手,時不時通過各種方式提一下,卻不真做,這是非常值得學習的戰略戰術。**我們説千萬不可輕易起用駐港解放軍解決問題,當然不是説絕對不可以,甚至有些時候還就是要做出一副馬上要動用軍隊的架勢,也可以適當時候在維多利亞港搞搞軍事演習。引而不發的威懾,往往比真動手更有效。
與過去相比,在這次動亂中我們就有很多非常不錯的操作方式,例如控股滙豐銀行,停掉亂港者賬户,支持亂港的滙豐高管辭職,民航局對國泰航空發安全警示等。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這樣的策略庫從現在開始應當大量儲備,只要徹底丟棄掉套在自己頭上的重重枷鎖和束縛,這樣一箭封喉的必殺技就可大量發現。要讓香港所有的精英層對香港的動亂心有餘悸、膽顫心驚,而不是老讓內地心有餘悸、膽顫心驚。
黃台之瓜,哪裏是別人去摘?你自己不珍惜、抱蔓亂搖,掉落一地,與他人何干?
內地與香港是什麼關係?香港應如何看待大陸?説實話,在有一半多香港人説不清自己是中國公民還是外國公民的複雜背景下,硬要求所有香港人都愛國是不現實的,但最起碼所有香港人必須得愛港,你自己都不愛自己誰還會愛你。有愛國覺悟的最優先扶持,但只要愛港也可接受。不愛港的、甚至亂港的就得旗幟鮮明、毫不留情地嚴厲打擊,這是任何一個社會起碼的道理。
無論是否把祖國看成祖國,最起碼來講內地是香港最重要的客户、是衣食父母、是上帝,而且是永遠不可替代的、最重要的上帝。這個角色其他任何地方都替代不了。誰違反這一點,誰就是想砸香港的飯碗。2018年,香港與內地進出口佔香港外貿總額的49%,顯著超過與其他任何國家與地區的貿易額,與美國貿易額佔比僅為5.9%。香港與內地貿易佔內地進出口總額的比例則為12.74%。如果大陸出口美國的生產廠都遷到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泰國、墨西哥去了,還有香港什麼事兒嗎?人家印度被英國統治的時間可比香港長多了。就是遷到越南,與香港的關係也可有可無。可以説香港金融中心、物流中心的地位完全是由其與內地貿易關係所決定的,並且中國內地以外的其他國家地區的貿易很大程度上也與內地貿易有關。根據中國香港政府數據,2018年,中國香港貨物總出口(包括港產品出口+轉口)5692.4億美元,增長3.5%,其中,港產品出口129億美元,同比下降29.9%,轉口5563.4億美元,同比增長4.6%,轉口額佔貨物總出口額的97.7%。這意味着什麼?即使香港與其他地區的貿易,極大比例也是來自與內地的轉口貿易貨物。一年582.8億美元貿易逆差,所對應的在香港自身消化的貨物,其中也有很大比例在商場裏被遊客,包括大量來自內地的遊客買走了。離開內地,香港的經濟接近於立即清零。什麼時候香港全社會時時刻刻都清楚明這一立港之本,所有各個方面的精英層、媒體界都能學會求着內地給生意、給發展機會,得學會跟上內地發展的節奏,別以為只有自己給內地當老師的資格,能最積極地保護內地與香港的關係,能清楚認識到一切破壞香港與內地關係的言行都只是在砸香港的飯碗,香港徹底走出困境的時候就到了。
曾經內地遊客去香港多了,香港的思維方式不是趕緊抓住機會增加服務設施和購物場地,同時也增加自身就業,而是馬上想到限制內地遊客數量。香港的商場又不是文物,還金貴到象故宮一樣怕人多踩壞了?真是毛病。
看看人家澳門,迴歸之後收入翻番地增長,人均GDP都快成世界第一了,政府一言不合就發錢。內地對香港,那不是媽媽疼兒子,而是奶奶疼孫子的感情。只要香港自己真正想清楚、想明白了,錢就會像天上下暴雨一樣地往下掉。硬要自己作到把奶奶喂到嘴裏的飯往外吐,硬要去認賊作父,那別人還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