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好”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40527-2019-08-21 11:07
“所謂的攝影,是一種共同作業。”攝影家荒木經惟如此説道。
這個共同作業,可以是和朋友,更是和拍攝對象。
“一個人是無法獨自活下去的啊,一個人太寂寞了。無論如何, 如果在生命當中沒有他人相伴,人生也沒什麼樂趣。上帝就是這麼創造人類的。”荒木説。
“先試着依賴某人吧,無論這個人的存在是會成為助益或是負擔。”
而攝影,就是給了我們一個理由,去驅動自己的好奇,去走進別人的世界。
在8月16日的OPPO SEE BEYOND影像展上,就出現了這樣令人好奇的一幕:
所有到場者都戴上了黑色眼罩,去感知一個視覺之外的世界。
這場特殊“觀看”的策劃者是蔡聰,一位視覺障礙者,他利用盲拍的方式,完成了一組名為《了不起的盲人朋友們》的作品。
他這樣説:”我們視障人羣雖然失去了視力,但並沒有失去感知這個世界的能力,只是看待世界的方式不同而已。而手機鏡頭,就是我的眼睛。拿起它的那一刻,我又多了一個表達、創作和記錄生活裏珍貴瞬間的窗口。“
👆滑動看《了不起的盲人朋友們》,©蔡聰
蔡聰想用這種方式,在圖像氾濫的時代,提問圖像的真正意義。
“到底為什麼要拍照,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而是基於看到或者是感知到東西那一刻,那種心動的感覺。”蔡聰説。
展區內蔡聰的照片還專門進行了盲文轉印,實現了"可以觸摸的影像"
“好的照片,它有視覺上的美好,但也有心靈上的共鳴。審美是生理層面的,是獨特的,但情感是共通的。” 蔡聰以微妙的方式,回應了每個人那種“看見又未能看見”的愁緒。
影展上的另一組照片,也回應着這樣的情緒。在甘肅肅南地區,生活着中國人口最為稀少的少數民族之一裕固族。裕固是遊牧民族,曾經“水草豐茂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家”,而今天,他們被卷裹進和其他地方一樣的生活方式,心靈根基也因此變遷。
👆滑動查看裕固族的生活
©葛躍進,林華,張匡龍,許寧,Thanasorn Janekankit
11位OPPO影像創作大賽的獲獎者,跟隨OPPO影像學院,進入裕固族的生活,從自然、人文、歷史三個角度,拍攝了他們“未被看見的世界”。他們拍出的照片,更多是“用温柔理解他人的脆弱”——用照片探索拍攝對象內心的“未知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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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將至的夏末草場,一隻牧羊犬的背影,是種脆弱的守護:在發展的巨輪之下,遊牧的生活方式,以及與之相連寶貴的東西,很快都會被連根拔起。
當地的年輕人很害羞,第二張圖中懷抱流浪狗的男孩,讓人想起達·芬奇那張《抱銀貂的女人》。他們的生活中也充滿了留下或離開的困惑。
(© 盧越,夏穎滔,賈樹森,Nina Zimolong,孫一冰)
© 陳川端
看這些照片,讓人想起攝影師保羅·羅佛西的一段話:
“我的攝影更多是在做減法而非加法。我總在試圖剔除掉一些元素。表情都是一種面具,比如告別、微笑、恐慌等,我在努力把這些面具一點一點地摘去,直到只剩下最純真的東西……這就是我的技巧。”
在影展上,還有很多個這樣“視界之外”的世界。
“色度之外"展區
視界維度中,色彩是我們直觀視覺最“濃墨重彩”的部分,“色度之外”展區加入了更多色彩和燈光元素,觀眾能夠了解,影像作品在視覺層面之外更為豐富的內在世界。
《漁家往事》,©林華
福建霞浦北兜村,漁民在休漁季節補網。母親與孩子在編織的,彷彿是美好的生活和希望。視覺張力和動人的細膩情緒,都揉進了漁網裏。
《拋錨》,© 豬生生
深圳寶安西灣紅樹林,出海捕魚的漁夫拋錨停靠,家人在岸邊迎接漁獲。
《觀海的女人》,© oneice
西西里島的一處海灘,兩個婦人在海邊支起了小桌子,邊喝酒邊看海。
《Aufstellung》,© 陳川端
“向人們展現他們視而不見的眼睛錯過了怎樣怪誕有趣的畫面。”
“所有的力量都不如直接體驗。”嘗試通過攝影和這個世界交流,會重新發現一切都如此令人着迷。
“情緒之間”展區
時間,情感,故事,是照片中的隱形元素。
在情緒之間展區,全視覺流動式影像的方式,讓人穿梭在這些被定格的面孔中,情感與衝擊力伴隨着這些面孔在眼前的出現並慢慢延宕。
《嬉水》,© 葛躍進
途經浙江金華太陽城,物管人員用消防水帶清掃衞生,幾個民工子弟圍着水管漏泄處嬉水。
《限定的天空》,© ericube23
日本豐島一棟獨特的建築中,破開的屋頂和柔和的光線似乎將人帶到了另外的時空中,形成了有趣的視覺遊戲。
手機的鏡頭讓很多初級用户忘記複雜的設置,而專注在拍攝畫面本身上。
《怪誕觀光客》,© 孫一冰
“我驚奇地發現,很多觀光客的行為舉止如此怪誕,或是他們與景點的關係形成了荒誕的對比。這種奇怪又幽默的現象非常讓我着迷。”
《光線下的舞者》,© oneice
布魯塞爾的公園裏,人們在歡快地跳着舞,一束光打在一對舞者身上。
《chessmen》,©Thanasorn
手起棋落的瞬間,路人化作了棋盤上的棋子。這幅作品是我在法國的一次“頭腦風暴”,我喜歡捕捉自然的瞬間,把創造性的想法放在鏡頭裏,開啓一個認識世界的新視角。
《魚躍》,©南山
卡薩布蘭卡的哈桑二世清真寺,是世界上最大的海上清真寺,就佇立在大西洋邊。對於遊客來説這裏是不能不來的打卡景點,但對於當地人來説,這裏就是每天傍晚休閒放鬆的去處,一個小男孩沿着清真寺外圍牆一路小跑到遠處,然後縱身魚躍跳入冰冷的海水中。
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圖片,和背後的信息,疊加出讓人好奇的世界。它是客觀的記錄,又混合了攝影師內心的體察。
正如攝影家泰倫·西蒙所説的:“文本和圖片彼此彌補和干擾,正如思維本身,我們時而記憶,時而遺忘,我們迷失方向,陷入混亂,做出調整,所以我用這種形式來固定信息,我對讓事物迷失的空間感興趣。”
西蒙是當代最重要的攝影家之一,她説:
“我試着把攝影當作一個簡單的記錄工具。”
毫無疑問,手機攝影正在成為這種記錄最趁手的利器。
在影像展的一場沙龍上,OPPO影像官張亞東和黎曉亮也表達了類似的看法。
張亞東參加OPPO影展時,在他拍攝的盤尼西林主唱小樂的照片上簽名。
**“人人都有手機,人人都可以去學會觀察,學會看,學會感受,我覺得這是一個特別好的時代。****”**在這個夏天用手機記錄了舞台下許多樂手狀態的張亞東如此説。
“如果拿一個機器追求另外一種攝影的呈現,其實很累,也沒有樂趣。用手機拍反而很放鬆,可以拍很多東西。”
“(尤其)年輕人,敢想敢做。我自己心理負擔很重,壓力很大,不太好意思提無理條件,現在年輕人太棒了,他們是更放得開。”
👆滑動看張亞東拍攝的樂手照片
**“拍照是很自然的事情,它就是你感受到生活的某個瞬間。****”**另一位OPPO影像官、影像大賽評委黎曉亮説。
👆滑動看黎曉亮拍攝的“以窗為框”
我們和影像的關係也發生了徹底變化,
拋去沉重設備帶來的技術桎梏,相機和更柔軟的東西糅合一體了,
家庭、頭腦中的小風暴、親密關係、温和的提問……這樣的主題越來越多出現在手機影像之中。
它們記錄下的是什麼?
很可能是我們看到、卻還無從去深想的東西。
👇點這裏看OPPO影像創作大賽回顧視頻
人在眼睛之外,還應該多一層觀看世界的視角——即用內心去理解他人的處境,最終化為投射進自己生活的深刻思考。
2個月的影像徵集、13位影像官的助力、16位獲獎者的出爐、為期5天的影像學院,再到最後影像展的舉辦……正如張亞東在影展現場所説的那樣:這是一個特別好的時代,人人都可以有表達的權利。
許多人通過各種渠道,參與到了這場影像事件之中,通過各種方式的紀錄創作,大家都在這個過程中,多了一種看向生活的方法——無論生活是偉大,或是庸常。
許多故事沉澱在這裏,還有更多故事將從這裏發芽。
未來,OPPO將繼續通過更好的產品,以及豐富的影像及教育活動,助力年輕創作者探索影像表達豐富的可能性,
OPPO相信,影像不僅是瞬時真實,更是拍攝者的自我表達,
視界之外,是整個世界。
“去做就好,不要管這裏面應該包含什麼。”攝影家艾略特·厄維特曾經如此解釋他年過九十,還對拍照充滿興趣的原因:
“説到底,攝影是一種消磨時間的絕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