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市民社會?兼論西方自由體制_風聞
爱爱-2019-08-26 23:16
西方的官方的政治學説的核心是政治自由。而政治自由的核心是要限制國家,而限制國家的前提是強化市民社會以與國家並立,於此同時,國家採取三權分立,相互制約,這就是西方的所謂自由體制。據説,只有這樣,才能保障每個人的自由。
那麼,市民社會是每個人組成的社會嗎?不是。另外,也切不可用看待中國傳統民間社會的眼光,把它看作自發的,鬆散的,無界限的。相反,市民社會是一個狹小封閉的圈子,就是資產階級社會。市民社會其實是一個高度組織化的,有形之手操控的社會,是一個自覺建構的隱形的準國家,居於幕後。這個隱形國家用各種基金會,協會和新聞媒體構成一張無形之網,柔性的伸出自己的觸角操控日常生活。而前台的正式國家不過是這個幕後國家的工具,是維持市民社會秩序,防範顛覆的暴力工具,各有分工。因此所謂市民社會/國家的分立,不過是二元國家的粉飾。前台正式國家的弱化,權力的分散,不過是防範前台政治代理人的反客為主,從而確保後台資產階級隱形國家權力的集中和不可侵犯。正如中國的傳統皇朝,相權的分散,不過意味着後面君權的高度集中。因此市民社會就不是民主自由的象徵,而是資產階級專制(專政)的體現。市民社會越自由,越不受限制,就意味這個隱形國家越專橫,資產階級的特權越大,越不受侵犯。 西方的新聞媒介是隱形國家的政治機構的重要組成部分,資產階級新聞自由的實質也正是市民社會這個國家對人民思想控制權的不受侵犯。所以才有這樣的怪事,如果説,掌握絕對權力的人會導致腐敗,要受制約,那麼掌握新聞媒體的不是人嗎,不具有人的弱點嗎?何以新聞媒體就具有無限權威,哪怕顛倒黑白,都可以不受質疑和制約?二元國家從來是基督教日耳曼西方的傳統。今天的市民社會/國家是對歷史上教會/國家的延續。教會在西方歷史上就不僅履行思想控制,還履行準國家的職能,具有收税,司法裁判和管理人民日常生活的職能(西方的“政教分離”實質上是剝除掉教會的準國家的職能,把政治統治的職能集中於前台正式的政治國家,但作為一種傳統的延續,這種準國家的職能實際又轉移到了資產階級市民社會上去了)。因此西方的國家體制是一種二元國家體制,市民社會正是對教會政治體制傳統的繼承,媒體人正是教士的變種。同樣因此,ngo這個市民社會的體現,真是“非政府”組織嗎?不如説它是“市民社會”這個地下國家的政治機構。非西方國家缺乏二元國家體制的傳統,往往認識不到市民社會的實質。這也是非西方國家同樣模仿西方的弱國家,卻不能如西方保證社會穩定的原因所在。市民社會作為隱性國家保持着權力的集中性和統一性,它直接掌握着財政權和輿論權,它用軍隊國家化和司法獨立的方式,使軍隊和司法不受前台代理人控制,從而間控操控軍隊和司法,規定着使用軍隊和司法的政治原則。順帶説一句,司法獨立實為市民社會司法專政的表現,它把自己的基本政治原則的司法化,從而帶上中立化的色彩。因此,前台的正式國家雖然是弱國家,但幕後自有市民社會這個隱性國家,有力地規範社會秩序,引導它的政治大方向,從而整個社會不致失序。非西方國家模仿了前台的弱國家,卻缺失了這個隱形國家的強有力存在,缺失了雙保險,可謂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可以説,西方體制的本質,一言以蔽之,自由主義其表,馬基雅維利主義其裏。
今天,西方對於非西方國家的操控,由老的,公開的殖民政府的前台國家的操控,變為以市民社會的方式,構築國中之國,架空前台正式政府,並凌駕於它之上,實行隱形控制,這就是新殖民主義。這也是香港問題的實質,一個正式的港府和一個植入的木馬政府的對抗。香港的司法和教育的表現狀況,都鮮明的説明有一個隱形的木馬政府在進行有組織的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