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養豬的“一刀切”到經濟學界的“默不作聲”之反思(補充稿)_風聞
天下不公-2019-09-10 23:29
按照經濟學的原理,中國豬肉價漲了雞的“身價”也會提高。這個道理這就是幾十年前經濟學諾獎獲得者劉易斯所提出的著名的**“劉易斯拐點”**。其實,大學經濟類學科教材早就講到了“劉易斯拐點”,所以經濟學界的“城裏人都知道”。對於宏觀經濟決策和微觀調控,“劉易斯拐點”是必須要考慮的。但如今這養豬“一刀切”,原本經濟學界應有所提醒或者表個態,無奈全國那麼多“發展研究院”之類的機構卻很少有人出來關注此事,想必都在拔高調門暢想“未來火星經濟的新結構”。2008年美國“次貸危機之後”面對英國“女王之問”新自由主義學派無法回答,由此也看出主流經濟學本身存在的問題是多麼嚴重。為什麼歷年的經濟學“高峯論壇”此起彼伏,現在卻“萬馬齊喑”?大約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何新所説的:“我從不反對改革。我從來不主張僅從理念、從意識形態角度去評價改革。我認為評價的標準只能是依據事實,依據政策的後果,依據實踐”沒有落實;要麼是俄羅斯經濟大學卡波夫所説的“不是沒有人看不出問題,而是不能説”。
《山坳上的中國》有句話很有意味:“領導者的決策是從理論家那裏討來的,理論家的理論則是從想象中蒸騰出來的。”汪寧先生講過:“市場經濟經中,每個人都是經濟人。經濟學不是二三素心人的商量培養或是野心家的密室謀劃,濟學是經國利民之學,關係到每個人的利益乃至身家性命,是公共性知識。”“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學者拿着俸祿總要乾點實事,不是嗎?其實養豬產業發展沒有那麼複雜,關鍵是經濟學理論下的實踐是否科學,是否接地氣。**“劉易斯拐點”**提出很多年了,對此經濟學界的默不作聲實在不可思議。
中國傳統的農耕經濟幾千年了,加上有限的土地資源限制,所以小農經濟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還會存在,尤其是在“脱貧攻堅”實踐中小農經濟羣體還是主體。因此“散户養殖”還是一種脱貧的出路。就養豬而言,散户養殖只是一種生產方式,它與規範化養殖並不矛盾。其實發達國家中“個體小規模農業經濟”也還是存在的,比如日本。但日本的“小規模經濟”與中國的個體户經濟是不同的。日本的“小規模農業經濟”自身的水平是很高的,社會化分工合作也很完善:從育種、田間管理到收穫乃至產銷規劃和銷售等整個流程都體現出高水平的“分工合作”我把它概括為“散户的社會分工合作模式”。對比以養豬為例中國的“散户經濟體,”要想解決環保與生產的矛盾,為什麼不可以考慮“散户集中養殖的模式”:
1、以鄉鎮為單位,以村為基礎,集中化個體養殖。豬舍離開村居住地一段距離統一建設便於糞便處理的新型養殖區。糞便經過2道池(沉澱濃縮糞便和過濾污水進到污水處理廠)排放。濃縮糞便回填改良土壤,污水經處理用於灌溉。
2、個體飼養,集中管理,統一防疫。糞便可以由專業處理(銷售和環境控制)也可以由養殖户共同處理和利用。既支持單户養殖,也鼓勵利多户聯營
3、鄉鎮農業口負責協調和組織實施。農技部門負責技術服務和指導,實行防疫人員區域分片包乾加責任獎懲制度。實際上加強一線防疫是關鍵,就像現有的居民社會防疫體系一樣,即使國家支付了一定的資金用於疫苗和基層醫療機構開展防疫工作,那也比疫情爆發後的補救措施費用要節省得多。對於家禽家畜類的防疫,如果包乾防疫人員完成指標任務或要求,即使一年補助一萬元那也是划得來的一筆賬。
4、良種繁育由縣級政府主管,實行專業化繁育體系。徹底從源頭杜絕不合格的子豬進入農户養殖地。
5、發展規模要有規劃,不能一刀切也不能一哄而上。關鍵是“集中”得是否科學合理。這就要具體的結合各地實際,從技術上和管理上充分考慮養殖户的意見,以“三結合(政府,養殖户,農技防疫人員)”的方式推進工作。鼓勵養殖户與經銷屠宰企業直接掛鈎產銷計劃,減少中間環節。
6、政府做好疫情通報及落實組織防控的措施。縣級及以上農業和防疫機構要全國聯網,及時掌握養殖規模和進度以及發佈疫情預警和防疫措施,並由此啓動供銷系統快速啓動滿足國家應急預案所需的物資。這個體系要按照現代管理體系的要求做到:“一切以預防為主,一切靠數據説話”;整個流程做到**“縱向到底,橫向到邊,持之以恆,不留死角”;全面貫徹“科學管理、嚴格生產和技術服務的三結合”**模式。通過大數據分析,像氣象預報那樣,系統地指導農民搞好防疫和產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