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歲的安藤忠雄_風聞
全球知识雷锋-以雷锋的名义,全世界无知者联合起来!2019-09-24 23:54
作者:俞洲

人需要有能夠對即便是他最崇拜的英雄也能踢上一腳的精神。
我問業主為什麼選我,業主説從來還沒有哪個建築師少了五個臟器之後還能繼續工作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是非常吉利的事兒。
我今天的演講有兩個部分,第一個是我們要怎麼才能活到100歲呢?第二個是我們要怎樣才能用自己的作品來回饋社會?
導語
本篇講座由芝加哥藝術博物館館長James Rondeau主持
James Rondeau
安藤先生和我們博物館的緣分始於三十年前——1988年我所敬仰的前輩——前任館長James Wood與前任亞洲藝術部策展人Yutaka Mino找到安藤先生,希望他能為我們所收藏的日本屏風設計一個展館。這是不光是安藤先生在美國的第一個作品,還是他首個博物館的設計——109號展室,或者説“安藤展室”,一經開放便獲得了公眾的交口稱讚。展室中戲劇性的光線和16根柱子一起,創造出了傳統日本寺院般的令人沉思的空間氣氛。對於這個展廳的設計理念,安藤先生説道:“在博物館中很少會有柱子阻擋觀者的視線,但我想創造一個充滿了日式精神張力的空間;我想要創造的是那種人們從未見過的,但一旦見到便會在心中留下印象,讓他們憧憬未來的空間。”坐在台下的接近一千人的觀眾,和還有在外面收看轉播的兩百多人一起,你們證明了安藤先生所設計的空間早已達到了他設想的目標。
九十年代還是另一段長期關係的開始——安藤先生與芝加哥美術館的董事、Alphawood 基金會的創始人Fred Eychaner。1998年,安藤先生在美國完成的第一棟獨立建築便是Fred Eychaner的住宅,而今天安藤先生用他最新的作品Wrightwood街659號延續了他對芝加哥建築的影響力。讓我們一起歡迎安藤先生!
講座正文
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謝James Rondeau和芝加哥美術館,很高興能參加Wrightwood街659號的開幕。我被這張幻燈片的美麗所感動了——我走遍全球演講,但芝加哥美術館這裏的投影儀是我見過最好的。三天前我在蓬皮杜中心我自己展覽的開幕式上碰到了Renzo Piano,他正好是這座建築(芝加哥美術館新館)的設計者。我其實有點緊張,因為普利策藝術基金會的創始人普利策先生和Clark藝術中心的前主任Michael Conforti都坐在台下呢。
我今天的演講有兩個部分,第一個是我們要怎麼才能活到100歲呢?第二個是我們要怎樣才能用自己的作品來回饋社會?
你可能會好奇為什麼我身後的屏幕上有一個這麼大的蘋果。我認為人生就像蘋果,越青澀越好。在二三十歲的時候你一定會想:我這輩子要幹什麼,這種想要拿自己的人生去實現什麼的年輕精神是非常好的。但是這種利用並不僅侷限於肉體和時間的利用,還指的是你的思維狀態,並且直到一百歲你都應該保持這種年輕的精神。20歲出頭我就想成為一個建築師,但在這條路上我並沒有接受專業的建築教育,甚至沒進入大學——我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了建築裏——這也是我不會説英語的原因,請見諒。
當我在八七、八八和八九年分別有機會在耶魯、哈佛和哥倫比亞大學教學時,我曾想這段經歷應該足以使我的英語變好了,但結果當然是沒有。
這是美國著名詩人Samuel Ullman的一首詩,詩基本説的是:無論你是60歲還是70歲,只要你的生活還有目標,你就是20歲的年輕人。你們也知道人生是不可逆料的,在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工作,但是我已定下了目標,所以我只顧一味向它奔跑,最終我漸漸開始接觸到有趣的客户。
在2009年,我因癌症必須要摘除脾臟、膽管和十二指腸,2014年又在胰臟發現了癌細胞。手術之前我問醫生像我這樣膽囊、膽管、十二指腸、脾臟都已經沒有了的人,再失去胰臟的人還能活嗎?醫生説可以的,但沒有人手術後還能正常工作了——不能工作,這對我來説太糟糕了。
我認真思考了我想要的生活——我相信達爾文説的適者生存,但是我也相信有一些動物能靠靈活地避開危險生存下去——為了能繼續工作下去,我決定每天工作時多休息一個半小時,吃飯也慢些,確保每天至少走上一萬步——現在的我雖然少了些內臟,卻比以前更有活力了!
我的精神導師
我給你們展示這些照片——我從路易斯·康身上學到很多,這是沙裏寧的TWA航站樓,我目睹了它的建設全過程,這對我來説簡直是巨大的精神衝擊。
同樣還有弗蘭克·勞埃德·萊特,他活了92歲——當然我肯定能贏過他,所以在座各位請確保自己一定能活到100歲,因為當你活得足夠長,好事情就自然會發生。我接到一箇中國的項目後就問業主為什麼選我,業主説從來還沒有哪個建築師少了五個臟器之後還能繼續工作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是一件非常吉利的事兒,所以雖然你在生活中可能會碰壁,但是相信我,堅持工作然後好的事情就會來臨。
我從柯布西耶那裏也學到了很多——他建築中對光影的把握讓我深深感動,就像羅馬萬神殿頂上射下來的那束光一樣,這不僅是光,在物理意義的光背後藴含了希望和感情。
大阪
我生活在大阪,但大阪缺少這樣的光。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城市中,二十多歲的我第一次接到了委託,場地只有45平方米,但要為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孩子設計住宅。我完成了任務,但沒想到問題立刻出現了——一年後這對夫妻找到我,説他們又有了一個孩子,他們問我這房子能住下4個人嗎?我説這是你們的問題,應該自己考慮。孩子最終出生了,但沒想到又有了新問題——這不是一個孩子,是一對雙胞胎,因為我自己就是雙胞胎,結果他們就怪我,覺得是我讓他們生了雙胞胎。好吧,所以最後我決定自己把房子買下來。
我先是在房頂上加建了一層。
再將建築擴大。
再加建。
在這個過程中我享受了很多樂趣,建築是很有趣的。我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樂趣是在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家決定把我們一層樓的房子加建一層,就叫了隔壁住的木匠來幫忙做。他是一個非常快樂的男人,每天在做工作的時候都是笑盈盈的,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更好的工作了,這種態度感染了我,讓我想進入這個行業。
比起其他的東西,我覺得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私藏寶藏”,我的寶藏就是書,只要我還能負擔得起,我就會不斷買書。很多人用手機,但是這是一個不怎麼好的獲取信息的手段。忘記手機吧,還是實體書比較好,把用手機的時間減半吧,因為通過手機你雖然獲得了信息,卻沒有獲得信息背後的精神。我的公司有三十來個人,我觀察他們從9點到5點的狀態,他們都不説話,每個人都在盯着手機和電腦,讓我覺得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所以我的辦公室裏堆滿了書,三十年前,有一條流浪狗跑進了我的辦公室,它讓大家都心軟了,於是我們就把它留了下來。給狗取什麼名字呢?取名字要往厲害了取,那時候在日本我最崇敬的人就是丹下建三,於是我們叫狗丹下建三了。但是辦公室其他的人都反對,他們説如果狗叫丹下建三的話,就不能打不能踢了。但是你知道,人需要有能夠對即便是他最崇拜的英雄也能踢上一腳的精神。不過我實在是拗不過其他人,我只能再想名字,乾脆想得再大一點,於是最後我們管那條狗叫柯布西耶。
柯布西耶真是條完美的狗,他可以感覺到我心裏的想法。如果我不喜歡的委託人來了,他就會一直叫。讓·努維爾有一次問我它背上的花紋是不是我畫上去的。我説不是這樣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你的工作,工作的質量就會提高;而你真的喜歡一條狗的話,它的外表就會變好看的,這是一樣的道理。
好了,讓我們回到幻燈片,請注意看這裏的光線。我設計了光之教堂,你可以看到在牆面上有一個十字架。這個十字架我希望是完全開放的,但實際建造的時候裏面還是裝了玻璃,因為教堂的人堅持認為沒有玻璃實在是太冷了,但羅馬的萬神殿頂上的那個開口不也是沒有玻璃的嗎?所以我一直在心底偷偷想着把那些玻璃去除——我永遠不會放棄的,但每次我回到那個教堂,牧師都會跑出來迎接我,然後説:“拜託請不要再提去掉玻璃的事了”,但是別擔心,總有一天我會達到目標的。
幻燈片裏的這座橋有兩千米長,我得到的一個委託就在附近,場地卻只有4米長乘4米寬,業主是一位東京大學畢業生,我説你自己就可以設計啊,你怎麼不設計呢?他説如果安藤先生你來設計的話,這房子就會出名啦。
所以這就是最後我設計的房子。
這就是場地,我的想法是設計要能夠融入這個地方的遼闊的海洋。
這張圖裏你可以看出這場地有多小。
所以對於年輕後輩我總是説你要能看到每個項目獨特的可能性和潛力,關鍵是你怎麼看它,然後你怎麼去做。即便是這麼小的場地,你可以看到我們最後的平面圖——孩子們住進來之後都變得精神了,因為他們每天都得下到一樓才能上廁所,得到了充分鍛鍊。
即便是這麼小的場地,你看我們做完之後頂上的空間多寬敞!最後當然遂了客户的心願——這房子變得很出名了,不過出名了之後就每天都有很多人過來看這個房子,現在他倒開始抱怨人太多了。
這時候雖然再加建房子已經行不通了,但建些牆是沒問題的,而且業主也想有更多空間——所以我提出了這樣的建議——加建這樣一個沒有屋頂的房間,這樣可以看到天空,結果造好之後他甚至跑到這個房間裏來,一邊看星星一邊睡覺了。
直島
之後我接到了在直島建博物館的項目,圖片裏是改造前的樣子。島主希望我能將這個島改造成最美麗、有趣和最能吸引世界各地的人的地方。
在尋找案例的時候,我找到了在粘土廠的舊址上改建的Butchart花園,他們用了三十年的時間才讓這塊土地從遍地溝壑變成了公園。
這是這座公園現在的樣子。
所以每件事都要花時間和堅持。我到現在在直島上也已經花了三十年的時間了。種樹不是一蹴而就的,比如這座山大約有一千米高,山脊的長度30千米,人們從一百年前在山上植樹才有了現在鬱鬱葱葱的樣子——而我們希望能在直島所在的瀨户內海的500多個島嶼上都種上樹。不過十年下來,你可以看到我們堅持努力美化的成果了。
我們在直島還建了美術館,來陶冶人們的情操。
這是草間彌生的作品,右邊是直島項目的主人福武總一郎。他的原則很簡單:對於藝術品,只買便宜但是一定能升值的。所以他買的時候這個南瓜還只要3萬美元,但現在已經估計值百萬了——你知道,日本就是能出這種充滿活力又長命百歲的女人。但是日本男人一到六十歲就不行了,就變得沒精打采,一副耷拉的樣子。所以要是日本男人你們能聽見的話,趕快醒過來吧,去去音樂會啊、美術館啊之類的地方,多接受外界的刺激。
不過今天在場的各位我相信你們一定沒問題的,因為你們都是充滿了好奇心的人,才會跑來這裏聽我安藤忠雄的講座——你們一定能活到一百歲的。
你看,這就是草間彌生,感覺到了這股子勁了沒有?不過我還是得説我有我自己的品味,所以要是她約我一起喝茶或是吃飯那我還是算了。
地上的這是Richard Long的作品——他拿來了一張草圖來直島,然後讓島上的人按照要求從海邊找木頭,價格差不多20萬美元。但是總一郎先生是個聰明的人,他説只要你給畫家顏料和一堵白牆,他絕對按捺不住自己畫畫的慾望。我不同意,但總一郎先生這麼做了,弄來了顏料放在那裏。
第二天Richard就上鈎了,拿起顏料在牆上畫了起來,這樣總一郎先生一分錢都沒花就多了一幅作品——所以説這就是動腦子。
這就是我最開始所説的“青蘋果”,你要能感覺到事物中的可能性——不過到了第二天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發現他完成的作品好像也不是特別有意思。
但是接下來驚喜又出現了!他不光用了顏料,還從外面找來了沙子弄在上面,最終的效果非常棒——當然,這全是不要錢的!但是總一郎先生沒有就此收手,他來和我説我們再去放些顏料在Richard住的房間裏面吧。我覺得這哪行得通啊,但是他是老闆所以我也拿他沒辦法。然後他就真的去做了。
沒想到啊,這就又一件免費作品到手了。這之後就有了這麼一個傳統,如果來的藝術家是一位畫家的話,就讓他/她在住的房間的牆上畫畫。
這位藝術家叫做James Turrell,然後這棟房子叫做“南寺(minami dera)”,它本身不是一個寺廟,但是為了紀念原本在這個位置的一座寺廟取名叫南寺。我們這樣取名也是因為我們覺得取名無論是對於藝術品還是建築都是非常重要的,名字包含了一種希冀在裏面。當你進入到這房子裏的十分鐘內,什麼都不會發生。
但是十分鐘之後你將會看見幻燈片裏的景象——這件作品是你必須親身去到直島才能體驗的——但那些沒有好奇心的人等不到十分鐘就走了,他們也就與這件作品無緣了。那些人——雖然這麼説很抱歉——但他們的人生已經完蛋了。
我知道在巴黎的橘園美術館有專門展出莫奈作品,但是它的空間並不好,所以當我要在直島上為那些莫奈的畫設計展示空間時,我想要為莫奈的作品量身打造空間。我去追溯了莫奈畫這些畫時的情景,最後確定只有自然光線才能讓觀者最好地欣賞這些畫。
雖然下午4點鐘之後展廳裏就黑得什麼都看不見了,但在白天有自然光的時候,你所見到的畫和莫奈本人所見到的就是一樣的。
這是Walter De Maria的作品,看見這件作品你就能明白他把他所有的生命都灌注到了作品裏,從他的作品裏我能感受到深深的共鳴。
芝加哥藝術博物館前館長James Wood為我介紹了普利策夫婦,並讓我去聖路易斯,當時還我分不清楚普利策和普利茲克呢。到了之後他們邀請我去他們的房子,進門之後我便驚訝於他們收藏的莫奈,雷諾阿等人的油畫。回到日本之後,我對辦公室裏的所有人講那真是讓人震驚的收藏啊,有那麼多優秀的畫家的畫,不過可惜都是複製品。但是之後James Wood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説:“那些當然都是真畫啊,這可是普利策家,你在説什麼啊。”現在想來還真是抱歉啊,那個時候對於這些東西沒有什麼瞭解。
我很喜歡開些小玩笑,幻燈片裏面的這個就是我做了送給普利策夫人的一個小玩意兒。所以如果你有機會去聖路易斯的話,千萬不要錯過普利策藝術基金會,和他們非常棒的收藏。你不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即便芝加哥是這麼好的一個城市,你也需要去別處走走看看——不如你明天就飛去巴黎看看怎麼樣?
這些是Richard Serra的作品,我和他還有Ellsworth Kelly在這個項目裏建立了良好的關係,他們也一直作為一種激勵,讓我在普利策基金會的項目裏一直想要去做到更多。
在項目裏Serra是一個很難纏的人。你可以看到在這張幻燈片中左邊後面的混凝土牆已經立起來了,但他卻希望為了作品的效果移動這堵牆。
還有Kelly他想讓他作品懸掛的這面牆更寬一些,就是幻燈片中左邊的空間,但這是混凝土的盒子已經澆築在那裏的啊——所以當你和藝術家一起工作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但我必須説我也真的很尊敬他們,比如Kelly先生就在過程中來了現場很多次,和我們一起完成了這個展覽空間,所以這個空間才能這麼成功。
沃思堡美術館
之後我得到了沃思堡的美術館項目,就在路易斯·康著名的金貝爾美術館旁邊。為了向金貝爾美術館致敬,我把我的美術館設計成了由六個矩形空間單元排列而成的形式。然後我決定在裏面設計水池——這有點日本建築的感覺——讓美術館的倒影呈現在水面上。
現在我在設計它的加建部分,但是你可以看到我最開始的意圖就是希望設計一棟懸浮在水上的美術館。
我們現在正在設計的加建部分的效果圖。
Clark藝術中心
這是我設計的Clark藝術中心,當時的執行主任Michael Conforti他有自己堅信的價值理念和藝術哲學,所以在實現的過程中他總是有各種各樣想法,所以這個項目花了快十五年的時間。不過我自己對於這個項目的想法是希望建築的內部和外部能夠合一。
這是法國前總統希拉剋和富商Francois Pinault。Pinault委託我在Seguin島上設計一個新美術館。我們已經進入建造階段了,建設用的橋都已經建好了,這個項目卻突然被停止了,我覺得這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個時刻。
但是委託人Pinault是個想到了就一定要去做的人,於是他就把場地換到了威尼斯,就在那個著名的聖馬可廣場的對面。但這其實是個非常困難的項目,我們需要完整地保留場地上的建築。
這和很多年前我在大阪做過的設計很不一樣。那是一棟要拆除的百年建築,我覺得這樣很可惜,就提議可以在老建築中插入橢圓形的混凝土空間。就好像鳥窩中的卵,或者一位老人捧着他年幼的孫子,為這個建築帶來新的可能。
雖然那個項目最終沒有實現,但是我沒有拋棄這個概念,我打算在這次的改造中嵌入一個矩形空間。不過在這個項目裏,所有用到的材料都需要用船來運輸。
這是內部的樣子,很多結構都需要修復和加強。
最終我們還是成功的把這個矩形塞了進去。你知道大家常説意大利這個國家就快要破產了,但是在意大利每個人都工作的很開心。他們在工作之後會喝紅酒,我好奇地問他們,你們喝了這麼多酒之後還能開車嗎?
他們回答我説,別擔心那麼多,現在可不是去擔心這些事情的時候。所以這既是工作又是享受,要享受任何的時間。
在這之後我又接到了劇院設計的委託。
這是現場,所有的攪拌車都停在駁船上,讓人看着心驚肉跳,弄得我十分不想去現場。我非常感謝那些現場的工作人員。
之後我又接到了巴黎的案子,這是從前的股票交易所。我是2015年11月手術之後去的巴黎,Pinault問我:“你還好嗎?你可是剛剛沒了一個內臟,不過要是你還活着的話就讓我們來做這個項目吧。”
這就是那棟房子,直徑70米。
這是內部的樣子。
所以我決定把裏面的這個空間當作真正的場地,在上面加建一個新的結構。所以我們有三層展覽空間圍在外面,最中間是這個圓形的展覽大廳。
加建的這一圈牆從地下開始長上來,完成之後我們會修復剩餘外圈的空間。預計2019年10月前就會開幕。
這是現在的外面。不管是建築還是藝術,我可以向你保證,都是能夠給予活着的力量和理由的東西。
這是紐約一個正在進行的項目——只是這棟房子的頂樓,在樓頂加建一個客廳空間。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項目,從開工到現在五年已經過去了。
終於進行到了這個地步。
這是Patric Blanc,他會負責這個項目中的景觀和植物牆。
差不多到結尾了,讓我展示一下我和Eychaner先生一起合作的項目吧。首先是這個住宅,即便處在芝加哥城市的環境中,它還是能夠享受到水池,綠化和周圍的自然景觀。
Eychaner先生買下了剛剛的那個住宅旁邊的地塊,希望建造一個藝術空間。當我看到場地的時候我就決定要保護周圍綠色的環境,然後還有這堵美麗的紅磚牆。
這是藝術空間的頂樓,在這裏你可以同時看到芝加哥的天際線,水還有綠樹。
這是原來建築的磚牆,受到了非常好的保存,我要感謝Eychaner先生同意保留下這面牆的決定。
最後,這是大阪可愛的孩子們。但我們並不只是為大阪的孩子,而是這個世界的孩子,他們需要繼續在這個地球上,手拉手地一起相處下去。為了讓他們有一個未來,我們必須慎重考慮,確保我們能照顧這個星球。
最後再次感謝Rondeau和Eychaner先生提供場地,讓我們都能夠記住生活中的青蘋果的存在。讓我把這個禮物——一個真的青蘋果——送給Eychaner表示感謝。
圖片來自講座PPT
講座原址:https://youtu.be/cV0hiUcFFG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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