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已進入制度權威與魅力權威的良性循環_風聞
李世默-复旦中国研究院咨询委员会主席-李世默2019-10-08 15:54


國慶假期翻書,要説對現代性政治內涵的洞察力,也許沒人能比得上韋伯。他的政治學裏最有意思的莫過於“魅力論” - Das Charisma。魅力權威就是基於領袖魅力的合法性。另外還有法理權威和傳統權威,我這裏把後兩類統稱為制度權威。
自現代以來,在制度權威與魅力權威上的得失與取捨無休止地困擾着我們。如果將制度與魅力放在光譜的兩邊,那麼當今世界正在結束一輪制度鼎盛期,進入一輪巨大的魅力期。這是因為制度在全面地、全方位地失靈,無法帶領世界各國人民走出當下的困境,鐘擺必然擺向魅力權威。於是,世界各地的民粹主義和民族主義力量揭竿而起。
這一輪魅力期始於1999年12月31日。

2012年11月1日在中國開啓,並在2019年10月1日真正進入狀態。彼時是逆流而上,而這次是順勢而為,所以對世界未來的影響也必將是最深遠的。

制度與魅力可以是對立的,相互抗爭乃至毀滅;但也可以是互動的,相輔相成的。我這裏將前者定義為偽魅力,後者為真魅力。是真魅力(見上圖)還是偽魅力,取決於產生魅力的制度是健康的還是衰敗的,魅力權威的宗旨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健康的制度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產生有利於這個制度的真魅力,衰敗的制度雖然急需魅力,但孵化出的會是進一步摧毀這個制度的偽魅力。同樣,在正義的宗旨下崛起的魅力是真魅力。在非正義宗旨下出爐的必然是偽魅力 (見下圖)。



手邊還有本《素書》,藉此對讀中國古代典籍倒是有所啓發。


“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眾,才足以鑑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
行足以為儀表,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使守約,廉可以使分財,此人之豪也。
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回,見嫌而不苟免,見利而不苟得,此人之傑也。”
真魅力的特徵,我們中國早在古代就有表述 (見《素書•正道章》)這裏面每一條的反義便是偽魅力的特徵。一個政體的最佳狀態就是,健康的制度在需要時產生真魅力,在一個魅力期結束時,真魅力轉變為更適應時代的改良了的制度,開始又一輪的制度期,良性循環。反之則是惡性循環。
不如在今天下個賭注:中國已進入了制度權威與魅力權威的良性循環,美國正在進入惡性循環,俄羅斯與歐洲各國還有待觀察。
望神州大地,太陽再升,東方欲紅!
假期隨筆,獻給領袖的魅力,和這個成就魅力的時代!
LSM 2019年重陽,國慶長假後返工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