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小石柱》:集體主義思想放光芒——十年文學札記之三_風聞
桃花舍主人-中国人2019-10-10 18:00
長篇小説《新來的小石柱》,童邊著,人民文學出版社西元1975年5月第一版。
這部小説主要講述上世紀七十年代發生在省體育學校體操集訓隊的故事:山區農村孩子小石柱被體操教練高志華帶到體育學校練體操,他為人純樸,性格憨直,頭腦聰明,吃苦耐勞,關心他人,嫉惡如仇,很快贏得了大多數教練、隊員乃至食堂炊事員的喜歡。但思想陳舊的老教練李文培嫌棄他“土”,認定他的身體條件不適合練體操,經常對他當面斥責、挖苦,被李教練重點培養、受家庭嬌慣、驕傲自得的體操隊員陳超也時不時嘲笑他。經過高老師的啓發教育,小石柱正確面對別人的打擊嘲笑,堅持刻苦訓練,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和技術水平,同時仍然直爽而真誠地對待李教練和陳超,逐漸感動了他們,教育了他們,使他們改變了錯誤的思想觀念。在體操隊一次階段性的技術測驗中,陳超因精神緊張從單槓上脱手摔下,小石柱挺身上前用雙臂護住了他,自己的右臂嚴重骨折。骨科大夫張金龍是小石柱家鄉的惡霸地主,他弟弟進行破壞活動時被小石柱發現、追趕而落網,受到人民政府的鎮壓,張金龍懷恨在心,趁小石柱就醫時暗中將他的斷骨接偏。早就懷疑張大夫的高志華察覺問題,和小石柱一起配合醫院人員揭露了他的罪行,小石柱的傷臂得到及時修復。養傷期間,小石柱堅持進行輔助鍛鍊;痊癒後,他又忍着劇痛加緊恢復手臂關節功能;為趕上落下的進度,他自覺地加緊訓練,規定的訓練指標、動作數量和訓練時間總是超額完成。在高老師和李老師的精心規劃安排下,在小夥伴們的鼓勵幫助下,經過刻苦訓練,小石柱突破難關,練成了“直體後空翻接轉體1080度”這個世界自由體操最高難度的動作。在北京舉行的全國少年體操比賽大會上,小石柱和同伴們都取得好成績,他們成為我國體壇上一支體操運動的少年新軍。
小説的首要主題,借用一句歌詞來説就是:集體主義思想放光芒。集體主義思想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小石柱和高志華教練。
小石柱是個意志堅強的孩子,訓練中能吃苦,同時還有集體意識,主動關心幫助隊友:當小釘錘因疲勞而降低訓練質量時,小石柱“單刀直入,絲毫不含糊”地提出意見,“給小夥伴鼓勁”;陳超受錯誤思想影響,只沉迷於自己得獎牌,輕視隊友,脱離集體,小石柱組織隊友們一起製作“百花盛開春滿園”的羽毛畫送給他以警醒他;全隊下鄉參加勞動鍛鍊時,小石柱不計前嫌幫助插秧速度慢的陳超和李文培教練,使他們跟上集體進度;隊員們體操動作訓練遭遇“攔路虎”,一時無法突破,小石柱就和小夥伴們連夜“聚在一起開了諸葛亮會”,終於使“大夥兒都找到了自己技術上的關鍵問題”。集體主義是小石柱的思想源泉和行動指南。
高志華是“一個朝氣蓬勃、平易可親的黨支部委員、青年教練”,他由優秀體操運動員轉任教練,不僅有高超的教學水平,還堅持把教技術與培養人緊密結合起來。他把小石柱招進體操集訓隊,要求小石柱“不光是學翻跟頭,還要把金石嶺的好傳統、好思想、好作風帶到體操房來,和同學們在一起努力學習,刻苦訓練”。他鼓勵隊員們利用假日舉行“勤儉節約訓練班”,培養他們的思想品德和動手能力,增強他們的集體意識。他堅持“開門辦學”,帶領隊員們到山區進行學農活動,讓孩子們在集體勞動中得到鍛鍊,也讓孩子們在與社員交流、為社員表演中受到教育。高志華教練以集體主義思想培養全面發展的運動員。
小説的另一個主旨是確立體育運動的意義:增強人民體質,促進社會主義建設。高志華堅持把在老教練李文培眼裏“硬梆梆的”小石柱留在體操隊,是要“石柱參加這次體操集訓,回到金石嶺以後,就可以成為在山區農村普及體操運動的小骨幹”。他教育隊員們“一個無產階級的運動員,不要關門看成績,不要搞自我欣賞,不要為獎牌奮鬥”。小石柱在假日組織同學到公園進行體育宣傳,是因為“俺們學呀,練呀,不就是為了用嗎?學了本事,不出去為大夥服務,鎖在學校當擺設呀?”體操隊在山區表演,受到鄉親們熱烈歡迎,年輕人和小娃娃紛紛要求“石柱,到省裏多學點本事,帶回山裏教俺們呀!”“高老師,你們以後多多地到山裏來輔導俺們練體操!”在北京參加體操比賽後,隊員們“分赴北京的工廠、農村和學校,進行彙報表演”,“叔叔、阿姨們對孩子們報以極為熱烈的掌聲”,孩子們也在參觀、交流中“心潮激盪,眼界開闊”。普及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培養思想品德,不要錦標主義,這是小説中作為體育運動的本質意義所着力弘揚的。
這是一部少兒文學作品,語言文字簡練活潑,多有童趣。比如,小説開頭以擬人的手法描寫“校園裏的小青河”: “嬉鬧的小青河,唱着,笑着,向東邊流去”,“遠遠地向跑道上的體育健兒招招手”,“熱情地向球場上的男女同學點點頭”,最後“對着體操房大聲唱道: ’春天來了,加油幹那!春天來了,加油幹那!’ ”
又比如寫小石柱與陳超爭辯: “ ’……陳超沒聽清俺的意思,就嚷嚷起來了。’ ’誰沒聽清?你就是那麼講的!’ ’俺的意思你弄錯了!’ ’我沒弄錯!’ ’弄錯了!’ ’沒錯!’ ’錯!’ ……”
這些描寫手法富有生活氣息,生動有趣,貼合少兒心理與少兒情態。那時的少兒文學作品,要求的就是達到思想性和文學性的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