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21人的惡魔檢察官：2000年黑龍江打黑“一號案”偵破紀實_風聞

摘自：《大地》 (2002年第九期)

    ＊這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犯罪集團，他們勾結一起，濫殺無辜。

    ＊幾年之內，他們竟作案20起，殺死21人。

    ＊首犯心狠手毒，稍微懷疑同夥有所不忠，或覺得不可靠，便清除異己，統統殺掉。

    ＊此案引起了黑龍江省公安廳的高度重視，廳長陳永才、副廳長孫邦男、刑警總隊長閻子忠親自指揮，終於將犯罪集團一網打盡。

    ＊此案被列為黑龍江省“打黑除惡一號案件”。

兩位檢察官神秘失蹤

    2000年11月8日上午10時30分，黑龍江省檢察院助理檢察員３７歲的果冬梅正在微機前整理近日文件，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急促響起。果冬梅忙接過電話：“你好！啊，好的，我馬上下樓。”接完電話後，她跟同辦公室的人説：“我有點事，出去一會兒。”就這樣，她連電腦也沒來得及關就匆匆下樓去了。

    可是，她此一去就再無蹤影。這時，檢察院的另一名檢察官、４２歲的袁成也神秘失蹤。

    那麼，他們倆是一起走的嗎？如果是一起走的，他們做什麼去了呢？

    袁成的妻子被請到檢察院。她帶着哭腔説：“走的前一天，他和我説第二天去給他的一個朋友蔣英庫去辦事，還説，他要和他的同事果冬梅一起去到蔣那裏拿點錢。第二天早上，他還問我他穿什麼衣服，我説你就穿牆上掛的那件吧。臨走時他還拿了一個兜子，我想這個兜子可能就是準備裝錢用的吧。哪裏想到，他走了之後，就再沒回來……”説着説着，她便哭出聲來。

    如果袁成的妻子説的是真話，那麼，袁成就是與果冬梅一起走的。

    兩名檢察官的突然失蹤，在單位引起軒然大波。人們在尋找着猜測着議論着……

    一晃二十天幾天過去了，兩人仍然杳無音訊。而袁成的妻子提供的線索便成了惟一的線索。於是，檢察院的人找到了蔣英庫。

    蔣英庫坐在那裏，若有所思：這話讓我怎麼説呢，他們打着我的旗號，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袁成説是給我辦事去了，我根本沒有事讓他幫着我辦，他是在打馬虎眼，他肯定與果冬梅私奔了，如果這樣，我想沒事兒，過兩天就會回來的。其實，你們都知道我和袁成好，可比我和他更好的還有，其中一個就是果冬梅。他們兩人關係非同一般，經常在一起幹一些傷風敗俗的事，唉，丟人吶，兩個堂堂正正的國家幹部！這個還不算，袁成的作風極其不好，他不僅吃窩邊草，而且連他媳婦對面桌的女人也不放過……

    檢察院查到此，線索斷了。兩位檢察官的神秘失蹤，迷霧重重，那時，誰也沒有想到，這樁失蹤案的背後，埋藏着一個隱匿多年，作惡多端的殺死數人的犯罪團伙。

檢察院裏來了個舉報人

    正當失蹤人的單位緊鑼密鼓地尋查兩人下落又因線索緲茫而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峯迴路轉，有人舉報説：“有人僱我殺袁成。”此人叫孫權勝。

    省檢察院馬上把孫權勝找來。孫説：在袁成、果冬梅失蹤前幾天，有一個陌生人給我手機打電話，告訴我牡丹江來了三台車，有一台車是黑色本田，司機穿警服，是三個槓、兩個星（二級警督），還説告訴我説這個人叫袁成。陌生人讓我把袁成腿卸下來，答應事後給我8萬元錢，還説他想幹掉其他農墾森工處另外的三個人，如果把這四個人全乾掉給我100萬元，當時我沒答應。

    這條線索彌足珍貴。檢察院馬上將此情況報告省公安廳。

    接到情況報告後，省公安廳刑警總隊副總隊長姜龍武、大案科長朱寶、副科長王燕軍三人趕到檢察院，馬上到檢察院詢問孫權勝，孫權勝又把與檢察院同志説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大案科長朱寶當時就覺得這條線索不是那麼可靠：犯罪分子如果要殺害省檢察院幹部，應當深知問題的嚴重性，怎麼會僱傭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孫權勝又沒有惡性犯罪前科劣跡，又怎麼會做出這種驚天大案？種種疑點浮上心頭。他決定換個地點，把孫帶到省公安廳刑警總隊。

    在公安廳，孫權勝顯得拘謹多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問話，還不時地東張西望，慌里慌張的樣子。

    “回答我的問話，你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接到過陌生人的電話？”

    “你認識袁成嗎？他長得什麼樣？還有，既然你用手機接到陌生人的電話，那麼對方的顯示號碼是多少，你的手機的號碼是多少？”一連串的問話如同連珠炮彈，孫權勝有些發懵了。他支支吾吾地説一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此時，有關部門反饋消息：孫的手機在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電話打進。

    如此，孫的謊言不攻自破。原來，孫知道一個人和一個叫果冬梅的失蹤了。於是，他便自編瞎話，想領取點線索提供費。

    好一個膽大的傢伙，遊手好閒的傢伙，當他聽説檢察院裏有人失蹤的事情後，便多方打聽，終於打聽出一個叫袁成的人，這回他可牛皮吹大了，他自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一個可怕而清晰的鏈條

    孫權勝這條線索被否後，根據種種情況分析，辦案人員認為案情重大，二人極有可能已經被害。省公安廳決定成立專案小組，抽調精兵強將，開展偵破。

    調查得知：果冬梅家庭條件好，家庭觀念強，為人正派，失蹤前沒有出走跡象，隨身攜帶的揹包沒帶，電腦沒關，並與同事説一會兒就回來；袁成社會交往復雜，雖夫妻感情不是很好，經常吵架，但也沒有出走因素，從而説明二人沒有私奔的準備和跡象。

    那麼，這隻有一種解釋，蔣英庫在説謊！

    蔣英庫是何許人也？ 蔣英庫，男，46歲，原籍黑龍江省雙鴨山市集賢縣人，曾在肇東下鄉，後在肇東做陶瓷生意，1990年被肇東市檢察院錄為正式幹部，1992年6月份蔣英庫成立了陶瓷公司，公司經理是賈勇，蔣英庫名譽上任公司顧問，實際是公司幕後操縱者，成立陶瓷公司的目的是籌建陶瓷大廈。 1996年，省檢察院蓋樓，將其抽調到省檢察院，1997年清理整頓，蔣被肇東市檢察院辭退。1997年後，蔣對內、對外都説自己是省檢察院的幹部。還有，就是他在籌建陶瓷大廈期間，肇東有4起5人神秘失蹤，雖然當地公安機關已開展了偵查工作，但案件一直沒有進展。

    此時，朱寶隱隱地感到黑暗中有一絲曙光出現。他在跟領導彙報後馬上與趙迎秋連夜開車趕赴肇東，並很快查清：肇東市與蔣英庫有生意往來的李海、宋金仲夫婦，劉秀麗、呂寶珠在蔣英庫建築陶瓷大廈期間失蹤，蔣英庫有兩個弟弟與他接觸密切。據此，偵查重點放在的蔣英庫的身上。

    在哈爾濱查明：１、袁成與蔣英庫關係密切，袁成二人失蹤後，特別是公安機關介入後，蔣英庫通訊信息中斷，通過對有關信息分析，專案組認定：在袁、果二人失蹤當天早晨蔣與袁在一起，中午袁到檢察院接果冬梅，而從檢察院出來的果冬梅是和袁成一起去找蔣的。這説明二人失蹤與蔣有很大關係。２、袁二人失蹤後，蔣表現反常。蔣與袁是好朋友，即便袁與果有那樣的隱私也不會告訴袁的愛人。

    種種跡象表明，蔣英庫以及與他關係密切的他的兩個弟弟與袁成二人失蹤有直接關係。於是，省公安廳決定併案偵查。

    到此時，偵查工作得到了全面的進展，並及時地擴大了戰果。專案組很快查出：1993年正月初一，蔣樹海從海城與蔣英權返回肇東後失蹤。蔣樹海是蔣英庫的表弟，是陶瓷大廈的更夫。他知道許多蔣英庫的一些內幕；1993年11月30日，肇東市化工塗料廠業務員呂寶珠在肇東市大回民飯店出來後失蹤。呂寶珠為蔣英庫建築陶瓷大廈提供3萬元鋼材，案發當天上午，呂在街上遇上了蔣英庫，呂在飯店臨走時與同吃飯的人講：有一個人欠我賬，約我去，我先走一步，一會兒我就回來；1993年12月，肇東市個體鋼材業主宋立國從家出來後失蹤。宋立國曾給蔣英庫提供了5萬元的鋼材；1994年，哈爾濱市個體業主張國臣失蹤，他也是蔣英庫鋼材的供貨人；1994年10月6日，肇東市孟憲明從家出來説去陶瓷大廈後失蹤。該人是陶瓷大廈的工長，失蹤前曾購進價值200餘萬元的建築材料，失蹤時正是陶瓷公司清賬時期，案發前一天，孟憲明跟父親説：“明天我去陶瓷大廈取錢給工人開工資，我的錢拿回來給你們點。失蹤後蔣英庫説孟憲明拿走他40多萬元跑了；1994年11月14日，肇東市居民宋金仲及妻子孫淑芹從家裏帶2萬元錢到陶瓷大廈交回遷款，從家走後失蹤。宋金仲夫妻是陶瓷大廈所在位置的動遷户，案發前因工程質量差、房屋價格貴等因素到有關部門告過陶瓷公司，當天又帶了2萬元現金；1997年2月5日，陶瓷家屬樓下餃子館飯店老闆劉秀麗被陶瓷大廈總經理賈勇從飯店叫走後失蹤；1998年11月12日，哈爾濱市下崗工人姚淑華被蔣英庫約出，説去找肇東市陶瓷公司副總經理劉德準備外出要賬後二人失蹤；1993年1月份，肇東市化工商場經理李海從商店出來後失蹤。蔣英庫曾幫李海貸款60萬元，李海用這筆款購買了瓷磚，賣給了蔣英庫。李失蹤當天從家裏出來對其愛人説，他要去找蔣英庫算賬，從此失蹤。看來，那６０萬元招來李海的殺身之禍；2000年3月16日中午12時，哈爾濱市道外鞋城個體業主潘淑珍，從鞋城出來後失蹤。潘淑珍是袁成的好朋友，而袁成是蔣英庫的好朋友。

    專案組把這１０起案件加上袁成二人失蹤案畫上一個鏈條，他們驚異地發現：所有這些失蹤案都與蔣英庫以及與陶瓷公司有關！正是這個鏈條把一個個失蹤者綁在了一起，而偵查員們卻把這個鏈條的最後一端在蔣英庫的身上打了一個牢牢的死結。

    案件至此，兇手浮出水面。

    經過深入調查，專案組查明，這是一個罪惡累累的犯罪集團，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有組織犯罪，作案前有預謀，有準備，精心設計，周密實施。身份之特殊，作案時間之長，手段之殘忍，殺害人數之多，危害之特別巨大是我省乃至全國罕見的。

    犯罪集團主犯是蔣英庫，成員有蔣英權、蔣樹淵、賈勇、王英利、萬忠、劉德、沈顯貴、李淑德、蔣樹海、蘇寶財、蔣英純、劉一東、劉一刊等１４人。

    2000年12月16日，按照公安廳廳長陳永才、副廳長孫邦男的指示，省公安廳刑警總隊總隊長閻子忠同志再次召集了專案組成員召開緊急會議。要求全面圍剿犯罪團伙成員，一張大網正悄悄拉開。

    2000年12月18日至2001年1月，賈勇、劉一刊、萬忠、劉一東、蔣英純、蔣英權等在全國各地紛紛落網。隨着犯罪集團成員的落網，那條無形的索鏈正一步一步地向主犯蔣英庫逼近。

    可此時，令人焦急的是，蔣英庫自從省公安廳立案之後，再無消息。專案組的偵查員們決心已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殺人魔王掘出來！

    專案組首先查到了蔣英庫的前妻張亞清。張亞清介紹：蔣英庫不僅在原籍雙鴨山有許多哥們，而且在遼寧省海城市也有一些親友。專案組據此派工作組赴遼寧、雙鴨山開展工作。12月10日，幾經周折，在肇東將蔣英庫的姘頭張桂雲（女，37歲，被害人李海妻子）抓獲。張桂雲供述：12月29日，蔣英庫到其在哈市香坊區的租房處，對其講：“王英利（1995年肇東殺人犯罪嫌疑人）你知不知道？”張桂雲説知道，蔣英庫説：“王英利讓廣東抓住了，可能牽扯到我。”張桂雲説：“跟你有啥關係”，蔣英庫説：“那倒沒啥關係。”據此，專案組與廣東方面聯繫，證明蔣英庫所説的王英利被抓一事純是子虛烏有。顯然，他沒有與姘頭説實話。

    與此同時，專案組還了解到：12月30日張桂雲、蔣英庫同去張桂雲肇東的父母家，蔣英庫單獨對張桂雲説：“這些年你跟我受了不少罪……”想必，説這話時，他已有了出逃的準備。同時專案組還查明，蔣英庫離開肇東時，是一名叫李國輝的把他送走的。於是，專案組將李國輝抓獲。李國輝供述，2000年11月30日，蔣英庫到肇東找到李國輝，跟李説，省檢察院兩名幹部失蹤了，我得躲一躲，臨走時交待了一些後事。12月2日，他把蔣英庫送到哈爾濱界後分手。此外，他還交代：12月7日早，蔣英庫給其弟弟家打電話，打探風聲等等。 

    ２００１年1月18日上午，經工作發現蔣英庫、蔣樹淵在佳木斯永紅區出現。當日下午１６時，集賢縣一羣眾反映：剛才蔣樹淵來過，讓他給找個地方住，他沒有留。接此情況後，專案組馬上對雙鴨山及集賢縣所有交通路口進行封鎖，同時開展清查。由此判斷，蔣英庫、蔣樹淵沒有跑遠。

    1月19日，省公安廳部署全省開展為期三天的清查搜捕行動，重點是緝捕蔣英庫犯罪集團在逃人員。1月19日15時45分，雙鴨山市集賢縣公安局接到蔣英庫的親屬報告稱：蔣英庫來到他的一位親屬家，對其兒媳説告訴你爸趕快準備錢，越多越好，4點鐘送到土特貨場西牆外廁所。接到報告後，在省公安廳刑警總隊副處級偵查員鄒本清的指揮下，雙鴨山市並集賢縣公安局立即調集50餘名民警，首先迅速形成包圍圈，將蔣英庫取錢地點所有出入口秘密封鎖，並派出兩台出租車由刑警化裝駕駛，按預定時間到提供線索羣眾家住處路口，後面一台刑警化裝乘座的出租車與前車保持一定距離，隨時做好抓捕和接應。4點15分目標出現了，只見蔣英庫悄悄地走出來接近約定地點。此時， 蔣的親屬讓蔣上車，可狡猾的蔣英庫還是發現有些異常，馬上要溜，此時兩車刑警同時出擊將其當場捕獲。

    突審蔣英庫，蔣交待：下午2點30分和蔣樹淵在筆架山分手，蔣樹淵還説要自殺，指揮部調集50餘名民警前往筆架山方向搜捕蔣樹淵。1月20日早7時20分，在筆架山至福利屯段鐵軌上發現一具男屍，據佳木斯鐵路分局火車司機宋文輝陳述：1月19日17時許，他駕駛0099號內燃機車從佳木斯往雙鴨山方向行駛，19時39分行駛到筆架山附近時，發現左前方20米路基旁一行人突然跑到鐵軌中間趴下，宋緊急剎車，因距離太近，將其當場軋死。經鑑定，確認卧軌自殺的人就是蔣樹淵。至此，蔣英庫犯罪集團除1人在逃外，所有犯罪成員全部到案。徹底剷除了這一特大殺人集團，同時抓獲了涉及為該犯罪集團成員提供潛逃便利、包庇犯罪的犯罪嫌疑人30餘人。繳獲了蔣英庫等實施殺人犯罪的桑塔納轎車一輛，手槍兩支，子彈70餘發。

兇殘狡猾的殺人狂

    蔣英庫濃眉、大骨架，身高一米七零，長得很兇。不僅長得兇而且心毒手狠，按他的説法，無論是誰，他想把誰滅了就能滅了，就連他的同夥也不例外。在集團成員中，就有三人死於他的手下，這三人中還有他的親屬，有些他的同夥因不忍看到他的兇殘，遠走高飛。

    在他的同夥中，只要是他懷疑誰，或者誰影響了他，那個人就會悄然失蹤。

    王英利是蔣英權的同學，由於收水費王英利與人發生爭執，便把那個人殺害了。經公安機關偵查確定王英利殺人，王跑到哈爾濱市找蔣，蔣就安排到蔣樹淵的飯店和太平區他自己租住的房子裏躲藏。蔣與萬忠説，王英利萬一被警察抓到，咱們的事不就完了嗎。於是，他便將王殺掉了。

    蔣樹海是蔣英庫的表弟，他參與兩起殺人案，１９９３年初，他與蔣英庫殺死李海又殺死張國臣。殺人後的蔣樹海因為害怕，見人就哆嗦，蔣説別害怕能咋地，鎮定點。蔣樹海膽小。過年，回來後，１９９３年陰曆三月十二，蔣團伙成員都到雙鴨山給其母親過生日。蔣英庫就教訓他，殺人算什麼，你怎麼總哆嗦。再哆嗦我可就不客氣了。可是蔣樹海一聽這話，就更哆嗦了。蔣英庫看了看他沒有吱聲，可心裏卻動了殺他之念。有一天，他找到蔣樹權説：小權，你把小海給我叫來。蔣樹海跟他來到陶瓷公司，蔣英庫説對他説：“你害怕啥呀，不就那麼點屁事嗎。”蔣樹海也不吱聲，不一會他就躺在陶瓷公司睡了。晚上八點多鐘，蔣英庫便把他殺了。

    劉德在這個團伙裏也算是個聰明人，他早就有預感。有一次，他説如果哪天我沒了，就是蔣英庫殺的，這個人殺人不眨眼。劉德是因為作偽證引起殺身之禍的，蔣英庫的一個朋友因受賄而被檢察院批捕，為證明這錢他沒收到，蔣英庫就讓劉德作偽證。劉德在開庭時證明，他親眼看到蔣英庫的朋友把錢轉交給一個領導了，（當時，這個領導早已因得病死了，死無對證。）這樣，就使蔣的朋友平安過關。蔣英庫用劉德之口救了自己的朋友，而蔣英庫卻覺得劉德留在身邊早晚是事。就設毒計將其殺害。他為掩人耳目，造成劉德與別人私奔假象，把劉德與姚淑華一起殺害。

    蔣英庫根本不把殺人當回事，他採取焚屍滅跡的方法，使失蹤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膽大包天肆意妄為。被害人之一劉秀麗的愛人劉喜武證實：1994年，劉喜武飯店不景氣，找到蔣英庫，問蔣能否給找點什麼好買賣，蔣説殺人你敢不敢，劉説不敢，蔣説殺人都不敢，你怎麼能有大錢，可見，他的狂妄；陶瓷公司業務員祝洪福證實：1993年初，蔣英庫對祝説，過兩天你給我把一個人做了（意思是殺了），祝沒有答應，他害怕遭到毒手，悄悄地離開了陶瓷公司遠走高飛了；就連他的表弟蔣英濤也説：沒有他那麼狠的，殺人不眨眼吶，殺李海時，我看着都害怕，殺人後把屍體扔到鍋爐裏燒了，骨灰埋了……在哈爾濱殺害一名賣淫女時，蔣樹淵因其美貌，不忍下手，當場被蔣英庫用爐鈎子將其右耳打豁。他除了殺人滅口、侵財殺人，再就是報復殺人了，殺袁成、果冬梅就是此例。據他交待，由於原來與袁成有工作上的往來，倆人矛盾很深，可是近幾年，他卻極近接近袁成，於是，倆人突然好了起來，其實，這時狡猾的蔣英庫是利用這種現象麻痹袁成，讓袁成相信他，而他早已做好了殺袁成的打算了。在實施殺袁成之前，他曾設計幾套方案，最後決定把果冬梅牽進來，造成兩人私奔的假象。２０００年11月8日中午，他把袁成和果冬梅騙出來，開車到道外區七道街蔣樹淵住處，蔣英庫、蔣樹淵、蔣英權同袁成、果冬梅吃飯，蔣在酒中下藥將袁成二人喝倒，然後用繩子勒死，碎屍、焚屍 。

    多行不義必自斃，近期，蔣英庫等主要實施殺人犯罪的犯罪嫌疑人已交付審判，執行槍決，其他為犯罪提供便利條件和包庇犯罪的貪官污吏，等待的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