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錫進對話香港示威學生文字實錄(完整版)_風聞
夏朝之音-夏朝之音官方账号-中国立场 民族情怀 国际视野2019-10-22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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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環球時報總編輯胡錫進(簡稱胡編)10月14日與香港示威學生對話,本文為全程錄音(1小時36分)的文字實錄,實錄文中凡是用………的地方,表示此處錄音聽不清楚或因口音等原因沒聽懂,無法錄入準確的文字,()內的是小編補充的文字,便於完整理解。
網上還有胡錫進自己剪輯整理的40多分鐘的錄音簡版,建議大家聽或閲讀完整版的,簡版以胡編自己演説為主,學生的話被剪輯掉很多了,不夠全面。
學生ABC等標記不是十分準確,因為辯音能力問題,無法準確區分並一一對應,代號僅供參考。
雙方交鋒的主要觀點:
**1、學生:**警察無法無天,沒人管制他們
**胡編:**不是的,香港自港英時期就有一套機制管理警察,佔中後港警被判重刑就是證明
**2、學生:**把國外警察執法情況與港警對比,是不合適的,因為這是“臭蟲論”的
**胡編:**未有回應,但反駁學生引用臭蟲論是不合適的
**3、學生:**港警暴力執法,不能接受
**胡編:**不同意,因為學生不瞭解世界警察執法的基本標準。並用名譽保證………,又舉若干例子證明“不能夠説警察在必要的時候使用武力,就是一種很壞的事情”
**4、學生:**英國是一人一票,所以人民信任警察,但香港沒有,所以人民不信任警察
**胡編:**A、以香港的民主程度不夠, 就採取暴力行動,就都是合理的,這個思維很可怕;B、西式民主也是逐步發展的,C、現在有限民主,將來也是要逐步發展到“雙普選”的,香港比新加坡更民主自由,D、西方民主經過很多動盪,很多流血,才逐漸走到今天,香港沒有條件經歷這些風險。
**5、學生:**香港的法治程度非常高,香港是亞洲最安全的城市之一,香港對文明的追求是相當高,但這個不歸功於警察
**胡編:**沒有回應,反問,那你們想怎麼辦呢?想要什麼?你們覺得“五大訴求缺一不可”這現實嗎?存在這種可能性嗎?
**6、學生:**五大訴求其實是很現實的,或者是很適合現在的情況。所以,要追求根本制度的改變
**胡編:**沒有回應,反問,改變制度的哪一點?
7、學生:制度改變先從選舉制度開始
**胡編:**沒有回應
**8、學生:**為什麼會出現五大訴求?為什麼要改變制度,因為香港的現行制度還是一個殖民地上的政治體制,
**胡編:**大談一國兩制,大讚香港資本主義制度,遺憾831決定引發佔中,奉勸尊重一國,不要搞港獨,………..
**9、學生:**港人其實喜歡一國兩制,但不用打壓港獨,宜放任自流,否則起反作用
**胡編:**沒有反應,但是大談一國兩制的磨合問題,強調一國兩制(不是一國1.5制或一國一制)才能確保香港的繁榮穩定,否則,香港就完了,不期望香港深圳化、上海化。並大談制度是為防止最壞情況而設的問題………
**10、學生:**制度應為人民謀幸福而不是防止最壞情況出現,現在香港管理層執行的是割韭菜制度,讓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制定不讓老婆跟人跑的制度,才是政府的職責
**胡編:**聽清了問題,總結為港人不能安居樂業,但是卻沒回應
**11、學生:**主張港獨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們為什麼有這個思維?
**胡編:**未有回應
**12、學生:**擔心“現在港獨不能説,十年後自選不能説,一人一票不能説”
**胡編:**未有回應,但大談不能為解決一個問題而又製造更大的問題,大談要尊重法院權威,權威應該在法院,在法律,但問題是現在沒人尊重法院權威,權威在街頭,勸學生回頭,強調只要合法表達民意,政府會尊重會考慮,如23條未立法,國民教育取消,修例撤回,希望大家剋制反思,…….
以下為對話實錄
**胡編:**你們每個人説了一遍,我大致知道你們的基本觀點了,比如現在,雖然你們也不贊成暴力,但是認為暴力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你們支持,是這個意思吧?
他們更激烈一點,他認為暴力本身就是很好的,但是有幾個同學説,暴力本身不好,但是支持暴力的深層原因,發動暴力的初衷,是吧?
而且你們認為特首不是你們選出來的,有一些議員選出來了,又給罷免了,甚至沒有讓他們去選,感覺這個政府不是你們選出來的。
還有你們覺得警察在施行暴力,警察可以抓人,可以打人,暴徒有人懲處,但是警察沒有人處理他們,沒有人追究他們,所以不公平,認為警察現在是有暴力的。
你們的主要想法是這些,我的這個總結大體是你們的想法吧?
下面我也提出一些問題,提出一些看法,看你們怎麼想,是否能接受我的這個看法,咱們能不能進行溝通。
首先,我覺得,在我的眼裏,香港的警察是非常剋制的,他們對使用暴力是全世界最為剋制的警察。
你看啊,因為我到世界各地跑,我在美國有一次違反交通規則,就是我坐在後面,沒有系安全帶,司機他的那個州,坐在後排是可以不繫安全帶的,但是我們換了一個州嘛,結果就處罰我們,處罰我們他當時就交錢,我説你為什麼不跟警察説一下?他説我不敢跟警察説,而且我不敢下車,如果我下車,警察會非常激烈地處置我,鬧不好警察會掏出槍來頂着我,他告訴我,就是美國警察的那個威嚴,是我們這兒無法想象的。
你們可能聽到過這樣的説法,如果香港發生這麼多襲警的事,擲燃燒瓶呀,暴打警察呀,昨天拿刀刺警察,割頸等等,這些要在美國在倫敦,那些警察早就開槍了,可能有好多學生被打死,不是集體的一下子清剿鎮壓的那種,而是在一個一個的 具體案件中,那些學生可能已經被打死了,但是香港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警察就是朝天開槍,到目前為止,打過兩槍,都沒有打死,但打傷了。
總的來説,在我的眼裏看到,你們香港警察是全球最剋制的警察。而且我聽警察他們説,警察他們有這麼種看法,認為現在激進的示威者,他們就想逼警察打死一個人,他們很想逼警察打死一個人。你們大家現在覺得香港警察在實施暴力,在鎮壓,如果你們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去看一看,你們就會發現,香港的警察真的不是這樣的,他們是在努力維持秩序,他們實際上是在忍辱負重,維持局勢的平靜,儘量不要因為他們的執法一不小心打死一個人,打死兩個人,造成輿論非常激烈的情緒,他們在努力避免這一點。
所以呢,警察他們的行為可能不是100%的特別準確,有些地方畢竟是一個個人的執行,可能某一個比如壓着一個暴徒的動作,從細節上看來,尤其是一放大,動作就顯得特別暴力,有的警察端着槍,把那照片一拍出來,.警察非常兇猛,但是整體上,我認為香港的警察是很剋制,你們同意這的這個説法嗎?….
學生A:同意
**學生B:**有些意見,不好意思,我就直話直説,我很不同意。
**胡編:**為什麼?
**學生B:**先説第一點,我們中國的一個大作家魯迅先生他在100多年前曾一個非常著名的論述,就是“臭蟲論”。就是我們國家有一個臭蟲,但是別的國家也有呀,有一個臭的蟲子,所以,別的國家也有臭蟲子,我們的國家也有蟲子,所以 ,大家比較,大家都是有蟲子。
但是,我認為這個理論是不合適的。因為他是,也沒有辦法,因為畢竟國家也有這個事件,他們也有警察暴力的問題,所以 ,你就把他們投視到香港,我看這個是不合適的。
另外,你看美國警察,美國的警察如果對一些疑犯有不合理對待,他是會有人制裁他的,你可以把他告上法庭的,你看美國法庭會判那些無故刺殺黑人的警察,有一個可以的,他們有一個可以(制裁警察)的機制,但是你看香港現在的情況是,沒有人去管他們,他們可以任意的開槍,不用寫任何的報告,然後我們警務處長,沒有經過任何調查,然後他馬上召開記者會,説警察開槍是合理合法的.
那你應該是有一個人去調查,你要去看那些開槍警察寫過來的報告,然後你才去決定他可以(還是不可以),不是説你説可以就是可以,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就是,我們香港的示威者,警察對待他們絕對是不客氣的,因為他們根本不曉得國際的標準,譬如説,催淚彈,你不可以往室內場所去射的,警察不可以射室內的場所,但是警察往很多的室內射催淚彈,比如説地鐵站射催淚彈,老人院射催淚彈,很多的街坊,他們是普通的,他們是無辜受害的,因為警察違反了這些限制。
又譬如説,催淚彈是不可以平射的,它只可往高空射,然後在半空爆炸,然後就有一些催淚的氣體,催淚煙去對付示威者,但警察每每都是水平地射示威者,這是很大的危險,打中人體會死人的,有很大的衝擊力,這些都反應了警察是按他們的標準,這就沒有視警察通例為標準去執法,但是沒有任何…….,沒有任何的人,或者是辦法來管制他們,才會出現那麼多的人去反對他們,但是如果你去看一個示威……或者一些普通的街坊,他們沒有穿黑色衣服,他們也會辱罵警察,因為是他們做的不對。
**胡編:**你説的這些我不能夠同意,第一我覺得你不瞭解世界警察執法的 基本標準。你現在説的這些東西呢可能是反對派,或者一些對警察有極端意見的這些人散佈的這些消息,我告訴你這些消息不是準確的。
全世界的警察在面對暴力的時候,使用催淚彈和其它低級武器驅散設備的情況,不是你説的這種情況,他們使用的要比香港警察更為頻繁,而且更加激烈。
比如像水泡車,你到別的國家看看,那個水泡車可是經常打的,那水泡車衝着老百姓呲呀,那個情景是經常有的。而在香港,到現在偶爾打一個水泡彈,打一個水炮彈,那是很轟動的事情,並沒有經常使用,你的那些信息,是被人選擇了 ,我是走向世界的,我是親眼看到世界各地警察是怎麼執法的,比你説的要嚴厲得多,真的,這是第一;
第二,這種比喻我認為也是不恰當的,比如説外國有一個臭蟲,然後我們這兒也有一個臭蟲,我們相互對比,你拿魯迅的比喻是不合適的,因為是這樣,美國的警察和英國的警察,他們那些警察都為有效地防止了那個國家的動盪,他們使用武力的標準,是對這些社會都是適用的,不能夠説警察在必要的時候使用武力,就是一種很壞的事情,而這種必要時使用武力是應該的,在我看到的視頻,當然像你們剛才説的,我也同意你説的可能是一些具體的東西,是非常細節的問題,比如那個槍是平着打,還是往高裏打,都是都是一個非常細節的問題,還有比如説,是在室內還是室外,誰説室內就不能夠驅除呀?
那室內驅除的辦法多了,警察如果在遇到緊急的情況,但我看到的情況是什麼呢,是全世界大家都看到的情況,是咱們有一些年輕的示威者,激進的示威者,我們有時也管他們叫暴徒,這些示威者,他們在追着警察跑,那幾個警察被暴徒追着跑,全世界不會有這種情況的,我敢保證,全世界不會有,一定是警察追着他們跑,而那些示威者追着警察跑,把警察追到一個樓道里去,這是我在一視頻裏看到的。
還有第二,是一些示威者圍着警察局,把警察局給圍上了,往裏面扔燃燒瓶,然後燒了警察的車,這事是視頻中看到的,全世界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只會在香港,因為如果在其他任何國家出現這種情況,警察一定已經動用武力了。在這個警察局外面,一定有人中槍倒下,**我敢保證,**小夥子,因為你們沒有看到,一定會是這種情況的,我説的“一定”,是用我的名譽來做保證的,因為絕對不會允許警察局警察總部,外面有人點火,縱火,然後拿一個鐵車上什麼點着了,然後拿着燃燒瓶隔着圍牆把它扔到警察局的院子裏,小夥子,我真的告訴你,全世界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只是在香港。
我通過這些事情,咱們要看大的局面,不要追特別小的細節,小的細節,如果你是是警察,如果他是警察,可能執法的動作有不規範的,但是大的局面是,示威者追着警察跑,示威者把警察圍到院子裏,往裏面扔東西,這種情況真的只是在香港,香港作為一個法制社會,不應該是這樣的,你不信,你們要是不同意,你們給我舉出任何一個例子,在全世界你拿出一個照片,一個視頻,那我就接受你們的意見。但是我們應該以事實為依據,大的事實是什麼,大的事實是,直到今天,這麼長時間了,示威這麼多了,有很多警察受傷了,有警察的指都 被咬掉了,有警察被打了,昨天還有人刺了警察的脖子,這都是在全世界的執法中都是非常罕見的,但是沒有一個示威者被打死,到現在。
**學生B:**第一,我絕對同意胡總説的,所有創造(原話如此)要根據事實來判斷,但是我們不能根據每一個事實去判斷,比如説示威者時不時有暴力,警察是不是有暴力,比如説在警察被示威者追的時候,是不是這之前警察做了些什麼?整個事件是什麼?,要從整個事件去看,為什麼警察局會被扔燃燒彈呢,之前已經發生了一些事件,比如説世界各國的警察又各國使用武力的標準吧,但是在我看來,在那天元朗的大遊行裏面,有一個穿黃衣服的,守護孩子的老人家,出來擋住警察的防線,不讓他們衝前,然後他們四十多人在打一個老人,被上面拍了視頻,然後第二天,記者在問上面的一個警司,他説我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人,以為是地上的一個掛毯,我們覺得,不要再把我們香港人當成傻蛋了,你看不起人,比如説警察衝上前,把槍剁一下他的胸口,這絕對不是一個剋制使用武力的標準,每一個事情,…………,你要全部第去看一下,然後才可以做一個全面的判斷。
**學生C:**我説一個片段啊,我們可再創造一個片段,你説美國,我説英國吧,為什麼英國警察不會被罪,因為大部分市民是認為警察是有合理的………….,可以去,……他們是法制的嘛,………..因為暴徒還是很激進的示威者,他們就採取很合理的措施,(結結巴巴聽不明白)因為他們大多數人認同,還有英國的國會是一人一票選出來的,所以,他們的信念是他們有民主、自由的社會,他們有意見的時候,他們怎麼表達呢,他們投呀,現在那個鮑里斯.約翰遜他們不喜歡,下幾個月他們投票可以換掉啊,很多人很不理解………,但是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但在香港,香港的環境,在香港的示威者,他們本身不能投票,阻止這個事情,一開始,那個逃犯條例,那時候他們覺得能有票改變政府的決策,但是不能,所以他們出來和平上街,但和平上街也不能改變政策,所以他們走暴力,**暴力是什麼?**暴力是沒有權勢,沒有權力人的語言,所以他們沒有辦法的時候,他們就會用這些東西,……..為什麼其他很多香港人不理解這個事情呢,那個才是重點嘛,為什麼,平常的人…..(結結巴巴聽不清什麼意思),他們覺得政府從來沒有聽過他們的意見。
**胡編:**我先來回應剛才他説的,“沒有人管警察”,但是據我知道,你們在“佔中”後,判了幾名警察,因為那幾名警察打了示威者,而且據我知道,判的那幾名警察是佔中事件以後判的最重的人,他們判的幾年,我忘了具體是幾年,好像是兩年還是三年,是最重的,其他人判的很輕的,像黃之鋒他們一些人是判的很輕的,但那警察是判的最重的,因為在香港的法律中是被認為是濫用暴力,所以並不是在香港警察如果他們犯法,過度執法,不合理執法,他們就沒有被處理,香港是有一套機制的,你們原來有一套機制,從英國時期就有一套機制,一直延續到現在,對香港警察的管理,比如調查香港警察的行為,你們叫警監會,你們是有一個體系的。
學生幾乎異口同聲:但是那不中用。
**胡編:**它不中用,對,但是你是那樣認為的,在剛才他説的這個問題,為什麼英國的警察大家都認同,因為他們是有 議會選舉,整個國家每人有一票,所以大家更加信任他,那在這個地方,因為沒有這個民主,然後大家對他缺少信任,你是這個意思,對嗎?然後這個是造成大家認為一些暴力合理的因素,你剛才是有這個意思嗎?
我覺得是這樣,這個道理是非常可怕的,如果大家認為,如果我們的這個民主程度,選舉程度,低於美國和英國那些國家的話,那麼,在香港發生什麼事都是合理的,只要發動暴力的人,他們的主張是民主的,那麼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是合理的,如果香港掉入這樣一種思維,那是萬劫不復,那是非常可怕的。
因為西式民主也是逐漸發展的, 無論哪兒的民主,它是一個發展過程,比如你們也知道,在香港的英國時期,它是沒有民主的,當時不叫特首,叫總督,全是英國派來的,對吧,但是現在是有限民主選出來,以後呢還會雙普選,這個話題就大了,先不説那麼多來。
反正現在從制度上比英國時期要民主很多,而且從基本法上,有一個過渡。你們也知道有個831決定,但是香港這邊人認為這是假普選,給拒絕了,但不管怎麼説,它是一個逐漸發展的過程。
但是如果説,以香港的民主不夠, 這個政府不是我們同學們,不是我們這些參與示威的人親手選出來的,那麼我們就採取暴力行動,採取各種方法來解決,就都是合理的,這個想法可真是要不得,如果要這個想法,全世界就亂了,而且香港真的有一天,會變成伊拉克,變成敍利亞,而且這種思想,我想對你説,這種想法總的來説是外來的,在香港地區不斷髮酵,成為現在很多人這樣認為。那新加坡呢,大家知道,新加坡的選舉程度,整個民主程序沒法與咱們比,新加坡的整個民主制度和程度沒法與咱比,沒有香港民主,自由度也沒有香港大,那新加坡也該亂?
那世界好多地方呢,都如果按照這樣一個辦法,西方的這個民主也是經過很多動盪,經歷很多流血,然後逐漸走到今天,那麼香港作為一個很小的社會,怎麼有條件經歷這些風險,來做這一切呢,所以,我覺得用香港的民主程度不夠,來為暴力作解釋,這一點,你們還年輕,我希望大家不要掉入這種思維中,如果掉入這種思維中,會很糟糕。您來説。
**學生B:**我想説一下剛才説的民主程度的問題,我想説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民主程度不夠,所以我們支持暴力。可是我們升級暴力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民主制度和速度,我們訴求,希臘這個民間的……….,用這個民主的制度去CONTAIN社會的不滿情緒,我想回應胡總説一開始對比其它國家的例子,, 是的,我承認,很多國家的警察是很殘酷的,或者是使用武力的幾率是非常大的,我想説警察本身是維護政權穩定作用的,……..,那我覺得這個對比有時候是很沒意思的,因為每一個地方,每一個國家,社會條件,社會狀況,還有背景,那個……都不同,比如説美國,民眾有槍,可以開槍,民眾是有槍權的,而其它國家的制度,民主制度,……..,
我想説,為什麼香港大家對警察那麼憤恨,或者覺得很暴力,因為香港的法治程度是非常高的,………,香港是亞洲最安全的城市之一,這個其實不是歸功於警察,我覺的,是香港人民自己對ORDER(秩序)是的追求,我們很守法的,我們看香港的犯罪率是非常低,因為大家對法制的追求,希望有一個很公平的制度。你犯錯了,你偏離了個規矩,那你應該受到懲罰,所以香港對警察的期望是很高的,香港人是非常中立的,……就是你對不同的人要使用同樣的罪法,你對黑社會是,你對示威者也是,……..,你為什麼只處理示威者,你不去處理那些元朗的案子,….,所以,我覺得整個社會要考慮一下,香港對文明的追求是相當高的。
**胡編:**那你們覺得現在該怎麼辦呢?你們希望什麼?咱們客觀地説,我知道你們喊“五大訴求缺一不可”,你們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你們覺得“五大訴求缺一不可”這現實嗎?存在這種可能性嗎?你們怎麼想的。
**學生D:**我們覺得其實現實,我很同意他的説法,就是比如這個制度吧,我們為什麼會想改變這個制度,因為有不同的人下去,但是我們有樣的悲劇(?),上次梁振英出來,2014年的佔中,他是原創,然後,我們今年看到了有這個反送中運動,不同的人上去了,也是有它的悲劇,那麼就看到我們的未來,這些發現其實不是人的問題,是制度的問題,制度對於市民不負責任,然後我們要建立一個大家都會信任大家,互相信任,互相會跟對方負責任的制度,所以,我覺五大訴求其實是很現實,或者是很適合現在的情況。(有沒有感覺到語無倫次,像在背誦課文似的)
****胡編同行人**插話:**你們覺得呢,你們能實現得了嗎,五大訴求?客觀地講。
**學生E:**當中大部分都是比較短期的,如果我們説我們要尋找解決一個方案,我們是要尋找一個長期的,我們不是説要解決現下的問題,我們是要為未來香港的發展,當我們談到這個長期的問題,其實這是超出了我的……….(沒聽清的説甚),這是一個更深的改變,其實就是一個根本的改變,一個制度上的改變,我沒有信心可以爭取得到五大訴求,但是如果説我的願景,我的希望,當我們談到這個長期的問題,長期的發展的問題,是為香港的未來也好,絕對是一個根本的改變,一個制度的改變,因為香港的問題不是林鄭月娥的問題,不單是林鄭月娥的問題,她只是一個很小的問題,它是一個,它…它…..它這個問題的背後是一個整個制度的問題,所以,我認為,制度是個最大的問題,改變的開始。
**胡編:**你想改變制度的那一個點呢?更具體一點,因為制度改變這個範圍比較泛,更具體一點,您覺得在哪個地方改變這個制度?
**學生E:**剛才我們也説了,就是民意授權的問題,就是,啊,啊,無論是立法會選舉,政府可以取消,那,立法會的選舉,政府也可以換掉一些他不喜歡的人,就是行政長官的選舉,我們不能做參與,這是選舉,就是我認為最需要改,當然我們也知道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可以改變的事,這是個長期的問題,最大的問題的核心會在這個整個政府的選舉(此時有人附和“選舉”)。
**胡編同行人:**就是你們特別希望在選舉問題上有所改變,是這個意思嗎?
**學生B:**選舉是一個非常具體的,能夠將我們民意,我們民間民意,然後你從一個制度進入政府,然後影響政府的施政,決策,這個事普遍都能接受的,不能説最有效,但是大家都會同意。有一個共識方法,然後就回應你説的五大訴求,一開始不是五大訴求,也是四大訴求,為什麼會有有最後最後這第五個訴求呢,其實一開始獨立調查委員會是大家的基本法(原話如此,不理解是什麼意思),特別重視,回應我們,我剛剛説,其實大家對於警察守規矩,這個東西是很期望的,我們希望有一個獨立調查委員會,然後徹查所有事,還我們一個公道,其實也不只是查警察,你可以查示威者,會審視整個事件,但是我們想要一個公道,但是這件事不行呀,過了幾個月,然後才會第五大訴求出現,這是因為制度上,必須要有改變,這個政府才能回應民意,這個制度,你們知道,現在香港的制度也還行一個殖民地上的政治體制,是不能夠的,當初70年代,麥理浩總督,一開始做的改革,然後整個殖民地的政府都是用行政替代政府,你這個是一個很封閉的政治制度來的,其實行政是很強的,……….,那其實這個思維是不行的,因為你不能跟上時代,你們知道,很多政府官員免除掉處理到,那是…..的問題,那香港的問題,最根本的是你要從政治制度上,有一個根本上的改革,才能讓民眾得到滿意的解決。
**學生F:**我自己也發另一個不同的看法,他們説的制度的問題,但我自己覺得最重要的還是……….,我自己覺得選舉是一個方法,但是如果我們現在很多限制在選舉上面,就算我們沒有一人一票選舉的時候,那個選的,他們好像能去聽香港人的意見,就算我們沒有投票給他們,但是他們出來選舉的那些人,他們自己會重視沒有票的人,因為其實我覺得沒有一人一票的政府最需要去走進羣眾,因為他們之前一開始沒有授權嘛,所以他們作政府的時候就沒有依策,要主動一些去聽市民的意見,去彌補他們先天上沒有人民的授權的問題。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覺得現在香港要做的事情,就是我們要考慮一下我們香港自己的價值觀,還有怎麼去看警察這些東西。我自己看警察就是很簡單,他們有槍,我們沒有槍,因為我們覺得這個城市需要一羣人有槍去管理這個地方,我們同意了這個事情,所以我們放棄了自己一切權力,如遊弋權(?沒聽清,貌似是這個),警察他們有槍嘛,剛才胡總説了社會…….是不是不同要改呀,我們覺得警察怎麼樣?我覺得香港也有不同意見。還有剛才你説美國警察的情況,我坦率地説,現在香港人也覺得香港警察也有點怕,我覺得我們香港現在也邁進了剛才你説的那個美國警察的故事,我自己有這個感覺,,,,
**胡編:**這個問題我來再説説,看你們同不同意,説到制度問題,説到選舉的問題, 我覺得香港社會,香港所有的人要明白在一個道理,這是一個基礎,就是香港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下邊的一個特別行政區,它不是一個國家,無論香港搞什麼的選舉,都要與香港的政治地位相適應。
你們知道,當時831決定就是要保證香港不選出一個與中央與國家對抗的人,所以有一個候選人提名委員會,就是要把那些反國家反中央的人排除掉,不能讓他參與選舉,防止他被選上。你剛説的那個議會的議員,有的人也選上了,後來被取消了,為什麼呢?他們不遵守議會里的基本規範,比如,他在宣誓的時候,你們都知道,他在用另外, 用那種奇怪的方式來宣誓,在議會的哪個場合,對國家的權威進行羞辱,所以對那些人是有一種特殊的,基本原因都是一個,就是不能讓那些極端的,完全的,比如不承認國家,支持直接或變相支持“港獨”,不能讓這樣的人進入香港正式的政治體制,這是一個限制,這個限制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香港不是一個國家,他是中國 一個特別行政區,這樣做防止選出比如黃之鋒、黎智英這樣的人選上特首,如果他們選上特首,香港和獨立就差不多了,他在香港執行一些把香港整個整個政策和美國,比如中美間正在進行博弈,他把香港的政策和美國政策對接,把香港變成一個美國對付中國的橋頭堡,那他就有權力這樣做,那國家肯定不會同意的,因為香港再高度自治,畢竟是一個有限度的高度自治,高度自治也不是完全的自治,完全自治就跟獨立沒區別了嘛。
我覺得香港大家是不是應該有這樣一個基本的現實感,或者説一個基本的集體的政治情商,就是香港無論怎麼反對,無論怎麼搞政治活動,不能把香港朝着一個脱離中國的方向去推,如果往那個方向去推,一定會碰牆的,一定會撞到牆上,這個我們客觀説,香港無論“攬炒”也好,無論什麼也好,大家越不過去,大家真的沒有能力越過去。對於這一點,對於選舉,因為你們知道831當時是朝着一人一票的方向推的,831是一人一票的選舉,但是,當時反對派沒有通過,是反對派把這個抵制了,要求絕對的,是一個 國家式的一人一票的選舉,所以當時發生了激烈對抗,發生了佔中,所以,這個是邁步過去的。
我想香港要把自己的定位,定位成國家一個特別行政區,一個高度自治的特別行政區,國家的體制設計上一定要防止香港成為一個與中央對立的實體,國家要防止這種局面的出現,這也是基本法裏的一個基本精神,你想基本法裏怎麼能沒有這個精神呢?基本法怎麼能放縱香港可以搞任何,反對派像在一個國家裏從事的反對中央政府的哪種極端活動,這個是不可能的,當時制定法律的時候,鄧小平他們在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制定這樣的法律,所以我希望大家對這一點予以理解,我們大家説香港要選舉權,要各種各樣的權力,都不應該脱離這個現實,如果脱離這個現實,那真的就是往牆上撞,一次撞,兩次撞,撞來撞去,就把香港從一個非常繁榮和平的城市撞碎了,一點一點的殘破。
我們是非常希望香港繁榮的,國家也是非常希望保持一國兩制的。你説我們這樣的內地人,我們都來香港旅遊,圖的是什麼呀?到現在一看,哎呦,香港跟上海不一樣吧,跟深圳不一樣吧,香港這個地方有你們獨特的社會風貌,而這個獨特的社會風貌,**基礎就是你們這裏實行的資本主義制度,是吧?****跟內地不同的制度,**誰願意把你們香港變成一個跟上海跟深圳一樣的城市,沒有人有這樣的願望,把你們內地化,內地的主流社會沒有人希望這樣。
當然,你看在互聯網上大家有時候也罵,也説把香港(一國兩制)給取消了,給他一國一制,不想要一國兩制,給改成一國一制,那是少數人的一種衝動或者説氣話,但真正的內地主流社會是非常希望堅持一國兩制的,但一國兩制不能光是兩制,它上面確實得有一國,這一國,他是個現實,政治制度,你們不是要政治制度改變嗎?政治制度要改革嗎,無論怎樣改也不能把一國給改掉了,這個一國呢,她得有個基本的保障,這一點,你們是否同意我?
**學生B:**我其實是同意的,但是我覺得這樣情緒出現,不能把所有責任推給所有香港人,這些人如果管治得好的話,會有這些情緒出現嗎?比如這些議員出現,是代表一部人是這樣想的,那麼管治的人管治得好的話,會有這些情緒嗎?
比如説08年的時候,我在一個商場裏面看着一個火炬手在跑在傳遞火炬,我覺得自己在香港,我覺得這是一個很自豪的中國人,真的,但是08年以後去收緊,然後有很多的政策,比如説…哇(沒聽清沒聽懂,貌似是“普教風”),我們會知道你們是不是要去洗掉我們的語言,我們日常溝通的語言,比如説其它的國民教育呀,其實08年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一箇中國人呀,但是你為什麼要推這樣一個國民教育呢?是不是國家或者管治人,我不是説在國家管治人,是香港裏面有一部分是管治的,也是梁愛詩,這樣的人他們怕他們沒有信心,他們沒有信心管治好香港,然後推出一些不倫不類的政策,比如説國民教育,比如最近他也説,是教育出 了問題,不過我覺的沒有問題呀,08年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很自豪的一箇中國人呀,我看到北京可以搞奧運,我很自豪,所以,我覺得在講這些情緒出現的時候,不可以不看管治的人做了一些什麼,把我們推到另一邊的極端。
**學生G:**其實普遍香港人是喜歡一國兩制的,胡總,我覺得你剛才這樣説,聽起來好像是你對國家,對香港市民沒有什麼信心,因為,你聽過牛頓的力學理論吧,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你打壓的力越大,它反抗的力度就越大,就是港獨這個思潮一出現,是一個少數派,你不去打,你讓他自由的表達,其實他不會影響香港,因為我相信大多數的香港人,都是很務實的,會不會選出一個反對中央的人,一定不會,因為大家會覺得中國和香港都是命運共同體,但現在很難説,我會説,但是之前是。
但是你太過大的打壓,其實你是幫他的苗頭,限制我,你讓他做眼(做演?做嚴?沒聽明白),所以我覺得我們看這個蘇格蘭的獨立,其實最後他們真的要公投,最後也是留在英國,那個獨立苗頭其實一開始在香港都非常小,如果你不去壓制他,你讓他進議會,他也是少數派,很小的少數派,他可能只會拿到一兩席,那他的思想會慢慢,如果他不是受到主流的人所認同的話,他那個思想會慢慢沒有了,所以我覺得,我的設想,就是一國兩制,平時拿好一點,大部分的香港人是喜歡一國兩制的,因此我們干預不會那麼大,我們也會尊重一個國家的,我們不會分裂國家的,絕對不會,…….,這是我的觀點。
**學生:**我覺得在香港政治就是像自由市場一樣,誰説的好好聽,投票給他,我覺得現在很大的問題就是建制派那邊的人,他們接受不夠好,他們受不了他們的願景(遠景?),我覺得很多代表,中國內地的,在香港的政客,他們跟香港人主流上相差太遠,他們很多地方説服不了香港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剛才他説港獨,其實我覺得真的沒有太多人把他當成一回事,幾年前,但現在其實很多人也不是把他當成一回事,很多人其實好像知道説這個東西,然後中國內地有反應,其實他們也知道沒有太大的可能,其實我自己,………,
**學生B:**我覺得建制派是還沒有露而已
**學生F:**他們都不代表年輕人,我看他們年齡都是三十歲,四十歲,這樣的建制派,我們都是十幾多歲,二十多歲,這樣的建制派太沒有了,沒有人能代表我們的時候,當我們有其他選票的時候,我們就試一下其他選票,説一些話,做一些事,比如………..,中國人有一個故事,我叫你開窗,你不開窗,我把你的陽台給砸了,你就趕緊開窗了,中國就這樣了,取一箇中庸之道,我覺得就是這樣。
**胡編:**一國兩制呀,我覺得它是個新東西,對吧?全世界誰都沒經歷過,就只有咱們中國在這麼搞,內地和香港一國兩制,這個東西它實踐的過程是挺麻煩的,因為誰也沒有經歷過嘛,誰都沒有經驗。那麼,我覺得中間有一個磨合的過程,磨合的過程也有點小摩擦,我反正是一直主張這樣,當發生一些摩擦的時候,兩邊都會有反應,這種反應實際上就是一種磨合的過程,然後慢慢地大家相向而行,逐漸地會讓一國兩制越來越完善,我覺得現在呢,其實我總聽香港個別的極端反對派總是説,內地想搞一國1.5制(學生笑),甚至一國一制,我想跟你們説這不是真實的,因為一國兩制他是個現實的選擇,大家知道嗎,是個現實的選擇,就是鄧小平他們剛搞起來的時候,當時不一國兩制不行,因為內地社會沒有直接治理香港社會的資源,政治資源,法律資源,都不具備,因為你們資本主義制度嘛,搞的另外一個法律體系,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呢,是黨領導,而你們這邊呢是不斷地調換政府,而且他們還可以選,是吧?所以這個制度是不一樣的,內地沒有直接來治理香港的這種資源,所以香港必須搞一國兩制,又要保障香港的未來,當然啦,也可以簡單點,我們過來這裏建立黨委,建立街道(學生笑),然後街道辦委員會,一下子就把香港給變了,但那樣的代價得多大呀,整個香港的經濟就完了,然後對國家也不好呀,所以一國兩制是一種現實的選擇,是一種實事求是的選擇,過去是這樣,今天是這樣,將來還是這樣。因為一國兩制能夠保證香港的繁榮,香港繁榮的內地也好呀,對吧!
所以你們剛才説,希望中央希望國家有信心,我想説的是,你們也要有信心,咱們大家都有信心,讓信心和信心進行互動,讓信任和信任進行互動,中間呢,發生了一些摩擦,你們這邊有的人把事情搞過分了,那邊也可能某一 個官員説一句什麼話,説的不準,是吧,都有可能發生這種情況,那麼咋們我們大家磨合着逐漸朝越來越好的方向走,不要一看不行那就砸,你看把那個地鐵砸了,別這樣幹,所以我想跟你們説的是,你們要有信心,你們剛才説國家要對香港人有信心。
在制度上,你們知道,所有的制度在制定的時候,都是要防止最壞的情況,你們學政治學的話,一定知道這個道理,它是以社會有一個壞的情況出現為標準來制定的。所以呢,香港呢,不是過渡逐漸向普選的方向走嗎,普選確實是一人一票,但國家在制定的過程中,但對誰參加普選進行一定的限制,怎麼限制?那就是民主派那些泛民,表現越温和,越有可能參與這種選舉,如果是哪種非常極端的,國家肯定不允許他們參加選舉,萬一他們當選了呢,這社會不是亂了。所以,對這一點你們一定要理解中央和國家制定這個制定的苦衷。
國家要相信香港民眾,香港民眾也要相信國家,這個是互動的,你剛才我們都怨你們,把責任都推到你們頭上,其實不是這樣,説實話,你們都很年輕,我也年輕過,很多事情,大家是可以理解的,有些你們那些衝動的想法和那些意見,那些情緒,那些情緒的邏輯,我很多都是可以理解的,激進情緒是有邏輯的,這個邏輯,很多時候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個邏輯還有一個大的環境,就是我們年輕人和一些民眾想的事情,情緒的邏輯有來源,但是這個社會畢竟還不能夠做到讓所有人的想法都滿足,社會真的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香港是國家的一部分,跟新加坡不一樣,新加坡作為一個完整的國家,還沒香港自由,沒有香港民主呢,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樣。
香港要面對香港的現實,我是希望你們年輕人,你們都這麼年輕,香港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五六十歲的人無所謂,好一點壞一點都無所謂,但是,香港的未來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你們現在二十來歲,一轉眼你們就要參與到社會中去,香港逐漸好,跟國家的關係好,對香港是非常有利的。
我想説這麼一條,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同意。
一國兩制,中國內地非常龐大,14億人口,香港作為一個獨特的窗口,中國就香港和澳門,澳門很小,又淨是賭博那些東西,那個地方沒法跟香港比,香港這地方是有很大作用的,他是國際金融中心,所以你們香港的這個地位,在國家大戰略格局中是不可取代的,至少國家希望香港長期繁榮穩定,這是國家非常掏心窩子的真實的 願望。
但是怎麼樣讓香港繁榮穩定,大家看法不一樣,但是意願是一樣的,也就是説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你們要相信這一點,我想説的是,香港應該永遠保持住是中國與世界的一個橋樑,你們是在中國的一個窗口,是一道門,是一個橋樑,通過香港可以更加好的走向世界,香港千萬不能變成什麼呢?變成不是個橋樑啦,它成了中國和美國相互爭奪的一個堡壘。
今天中國的勢力過來了,把這個堡壘拿下來了,明天美國通過意識形態通,通過各種各樣的,像這個科魯茲來,明天不僅科魯茲來,來更多的人,來爭奪這個堡壘,那樣的話,香港相當於把橋樑變成相互爭奪的堡壘,變成一個陣地,變成一個廝殺場,變成一個火藥桶,那可是香港一個萬劫不復非常糟糕的地方,千萬不要這樣。
我希望,香港你們年輕人都有這樣一個情商,你們要促進香港繼續作為一個橋樑,而且你們是不可取代的,其他內地城市,再發達,但是跟你們是 不一樣 的 ,你們是一國兩制的另外一制,那是跟其他內地繁榮的城市在本質上是不同的,你們不要逼着國家到最後沒辦法了,逐漸把香港那個地方放棄,那是把你們香港吃飯最大的本錢弄掉了,所以我特別希望你們能理解這一點,就是香港要做中國和西方的橋樑,千萬別做中國和美國互相爭奪的一個堡壘,一個陣地,一個角力場,那樣對香港就太糟糕了,太糟糕來。
還有一點,就是香港在價值觀上,很多香港人跟我説啊,我們跟美國價值觀一樣,這一點我想跟大家説,你們的價值觀跟美國在政治價值觀上,有些地方比如民主的追求,那些西式民主,西式選舉等,很多地方是有一致的地方,但不能説完全一致,當然不管怎麼説,就算是你們跟美國的價值觀有很多相近的地方,但是一定搞清楚一點,美國的利益和你們不一樣,你們能理解這句話嗎?
利益在界定香港和美國的關係上,要比價值觀更重要。
你們跟內地也是一樣,利益的相通,比價值觀更加重要,這一點你們能明白我嗎?比如,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美國跟跟蘇聯在價值觀上是多麼的衝突,但是雙方聯合起來跟希特勒打,對吧,為什麼呀?因為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呀!
中國1972年跟美國能一下子和好,然後後來很快建交,而蘇聯跟中國關係再緊張,畢竟當時都是社會主義國家,中國跟蘇聯的政治價值觀更接近,但是你看中國跟美國一下子關係好起來了,跟蘇聯對立起來了,為什麼呀?因為中國的利益當時跟美國是一致的,都要反對蘇聯的那種霸權主義,所以你們這一點一定要清楚,香港的利益跟中國內地是一致的,而美國能為你們做什麼?
當然他們現在忽悠説你們香港是一道民主的靚麗風景線,然後説香港是民主的榜樣,這都是捧你們,讓你們接着去鬧,接着去幹,最後香港衰落來了,國際金融中心做不成了,美國人樂死了,至少他們不會心疼。
我敢保證,如果香港這個國際金融中心垮掉了,做不了啦,香港亂了,窮了,我是環球時報的總編輯,我的那個心疼程度,遠遠高於紐約時報的總編輯,遠遠高於華盛頓郵報的總編輯,我説的是心裏,因為我不希望香港這樣,香港亂了,毀了,這是中國的一塊地方毀啦,我們會心疼,但是美國人家可不會心疼,人家給你帶點高帽,忽悠忽悠你們大家,然後如果你們真亂了,亂了亂了,活該,是你們的事,跟美國有什麼關係?
盧比奧,彭斯人家那些人該吃什麼吃什麼,該喝什麼就喝什麼,人家才不會心疼你們香港的,世界上這種金融中心有的是,是不是,美麗的城市有的是,所以我希望你們這一點能夠明白,明白這一點,我們大家就是有問題,磨合。
什麼叫磨合?一個家裏,你跟你爸有時候還吵呢,是不是,有時候還拍桌子呢,那咱們磨合呀。不同意見,我們磨合歸磨合呀,但是咱不能幹一件事,不能因為跟爹媽吵架了,不能因為跟兄弟姐妹吵架了,我們把房子燒了,不能幹這種事,這是我們基本的情商,咱們不能燒房子,不能把家裏最值錢的東西砸了,一發火,把家裏砸的亂七八糟的,我們頂多摔一個破碗,碗本來就不要了,摔了表達一下憤怒,就行了。燒了房子,把家裏最值錢東西都砸了,我們該怎麼辦呢?
所以,這是我想跟大家做一個交流,我不是説,內地所有的事情做的都是對的,像你們説的,有些意見,有些工作,兩邊的意識形態體系就不一樣,一國兩制好像一堵牆一樣,無形的牆,使得內地很多東西滲透不過來,過來也變形了,你們這邊東西也跑不到那邊去,一到那邊也變形了,所以,雙方的溝通挺難的,咋們大家要彼此理解,但是大家有一點要清楚,血濃於水呀。
真的,血濃於水。如果昨天你們去一哥們,在街上,假如你們一人穿一身黑衣服,碰到我們,我們就躲着你們,害怕你們,怕你們揍我,但今天坐在這裏,我覺得你們很親切,就像我的孩子,我就希望你們將來都有好的工作,能夠一切都好,像我們內地的孩子們一樣,我特別不希望看到你們香港現在這個樣子,咱們我們大家因該有這樣溝通,你們跟同學們溝通,我來香港一個是做報道,一個我也想做溝通,因為我知道在那邊寫那些東西沒用,而面對面我們做這種溝通,可能就能相互理解,你看,幾個小夥子還長的還都挺帥的,我説的這些你們同意嗎?
**學生:**我先回應兩點,第一點,你剛才説政治制度的制定是防止最壞的情況出現,我覺得這可能是三十多歲四十多歲的人的想法,他們有利益,他們上了岸,有一定保障。但我看,我學政治學的有不一樣的,我覺得政府立規矩,………..,是為了人民的幸福,謀求他們的幸福,然後制定規矩,跟他們交流,溝通,然後制定政策,然後所有人得到最大的收益,然後我覺得,國家有了底氣,但是,信心要跟上。
如果你還覺得,我們河水不犯井水,然後我們為了我們共同利益和追求,就想你説的兄弟倆一起打天下,但是中共這種價值觀的話(沒聽清楚,貌似是這個意思),我們不會去,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利益,我們甚至是一個命運的共同體,所以我覺得國家底氣有了,信心要跟得上。
第二個就是,可能我比較鼠目寸光,就是眼光比較小一點,如果我可以安居樂業,如果我可以建立個好家庭,可以討個好老婆,小兩口過好日子。我會理什麼中美貿易戰嗎?我會理什麼東亞,美蘇,美蘇博弈這些東西嗎?我不會,我只會看着我的孩子就好。但是現在不是,因為有這樣的香港的管理層,…….,執行政府制度,讓我總是把老婆放在家了,讓我老婆跟其他的男人跑了,我都不知道, 中國要想一下,去做一些東西,看看這個制度怎麼樣變得更好,讓我們的家更安全。
**胡編:**你的意思是説現在老百姓沒法安居樂業,是嗎?
**學生:**現在我覺得國家是什麼,不是國破山河在,你是北京十大名嘴了,這就嚴重了,這是把小市民的安居樂業都拿走了,我們是不是韭菜,給割了,這是小市民收入不到一美元,這是聯合國標準,我們不看聯合國標準,我們看中國標準,也不到3塊錢,你看看…..那些找工作的人,如果他們安居樂業,香港人也不用當韭菜,他們會理會中美貿易戰嗎?美蘇冷戰這些東西嗎?我看不會 。其實香港從來就是各方勢力爭奪的在中間的一個情形,我們很習慣這樣,以前193幾年的時候有日本,有美國,有中國,有東南亞,也有不同殖民地勢力在這裏爭奪,………,我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形,不是要做什麼人,不是做英國的殖民地,就是做英國的朋友,…..,做國家的….,我們不是,其實在這樣的一種情形中(還是平衡中,沒聽清)生活。
**胡編:**其他人?
**學生F:**我想談一下國家的底線的問題,一國一制還是一國兩制,還有一個港獨的問題,比如説那些激烈的反對派提出,現在中央要實施那個一國1.5制,我想這個不是他們的一些激進立場,是一個感受,是一連串的事件後他們的感受,剛才你在説港獨挑挑戰國家的底線,這個當然我明白,國家會擔心這些有非常激烈思維的人選到了,比如香港特首。
但是我認為立法會選舉的那些人,比如説梁天琦,他第一次參加立法會,他就拿到三萬多票,需要知道,他是第一個打着旗號,宣傳港獨的立法會候選人,他在一個小區的補選,他拿到了三萬多票,問題不在梁天琦那裏,因為他只是提出這個主張的人,他有他的能力,拿到了三萬多票,這是代表有三萬多人支持他這一主張,這個才是一哥問題。梁天琦,………..他這些不是問題的所在,問題是,為什麼會有這些思維的提出?你剛才有説,香港不要……..,因為他們可能提出一些分裂主權的一些思想,這個我………….,我們擔心的是這條底線,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是香港政府,是中央控制的 ,會不會現在港獨不能説,十年後自選不能説,一人一票不能説,這個底線到底什麼人能拿,怎樣才能拿,這是我們擔心的 ,就比如説,之前劉曉麗,他把他那個權力……,這個我們恐懼的 ,是我們看不到的明確的 一條底線,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第二是十年後會變成怎麼樣?我們不知道,這就是我們的恐懼,這不是我們不理解國家的底線,而是我們會擔心這條底線越來越近。
**胡編:**好,你的説法,我覺得你對説法也是很有邏輯的,你説的話,我能夠理解,我也希望我説的話,你們也能夠理解,比如説,你們搞了一些運動,搞佔中運動,尤其這次運動,破壞性相當大,但是傳遞了你們的一些要求,你們的一些擔心,我想你們想傳遞的訴求或擔心,香港政府聽到了,國家聽到了。比如逃犯條例,按大家要求取消了,但是大家説,取消的太晚了,但畢竟取消了,這是一種現實主義的態度。比如你們還有其他一些要求,這些要求背後所反應的東西,其實香港政府,國家我想他們也是會聽到,也會理解。為什麼會出現這些訴求,出現這些激烈的行動,背後的原因,大家也都在探討嘛,也會有些理解。
我想對你們説的話就是 ,大家都要剋制,都要反思,我剛才跟你們説了,一國兩制,我認為,這都是我個人人為,它是個磨合的過程,磨合嘛,有時摩擦,有時碰撞,但是用的這個力氣到一定的時候要適可而止,為什麼呢?當你用力過大過過猛的時候,這件事所造成的破壞性可能會高於你所希望的正面意義,這一點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能理解,你不是想解決一個問題,你採取的方式它帶來了新的問題,新的問題比你要解決的問題還要嚴重。有的時候可能會是這樣。
我想避免一個問題的時候,可能造成一個更大的問題,反過來説,你想解決一個問題,但你這種方式造成一個更大的問題,這個更大的問題是對香港的傷害,我覺得大家至少要有這樣一種意識,當然了,到什麼程度是對我們的損害,這個問題我們可能有爭議,你比如説不該暴力,所有的暴力都是破壞的,那有人説我適當有點暴力,那是有促進作用的,你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看法,但是我希望這種意識大家得有,你想解決一個問題,就採取一種方式,你不顧一切的去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創造了,激發了更多更可怕的問題,那些問題比你要解決的問題還可怕。
所以我想,現在香港我認為至少到了這樣的時候,你們要解決的這個問題,你們要説什麼問題,但是你們特別可怕地破壞了一個香港的傳統,就是法制!
法制真的不管用了。你們説對警察限制不力什麼的,相對的是個軟指標,就是什麼叫限制了,什麼叫不限制,這還可以爭論,有的人有這樣的論述,有的人有那樣的論述,但是街頭扔燃燒瓶,打警察,砸地鐵,這一切可真的明顯的是暴力,是違法的東西,是打擊法制的。
而且現在有一個特別糟糕的問題,就是香港過去有什麼爭議?大家通過制度性的方式來解決,到立法會上去,罵去,你看咱們立法會挺厲害的,你們雖然説立法會人不夠,但是你看立法會有些議員挺厲害的,在那罵呀,拉布呀,還有呢,可以採取各種媒體的批判,還可以上街遊行,是吧,你們再不滿呢,還可以上街,警察發一個不反對通知書,就上街遊行了,過去講理是通過法院講理,是通過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