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背山上唱軍歌_風聞
王晓笛-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博士生-图财的逗比时评人,抓耳挠腮的论文民工2019-10-26 18:36

受同學委託,寫一點回憶軍訓的文字,提高一下學弟學妹的鬥志……
老實説我不會寫這類文字,只是有些附庸風雅的情趣,偶爾寫點東西彈琴説愛,博一點美人的歡心。整個生活方式和心態俗不可耐,自愧對不住自己的專業,有傷大眾視聽。
時過境遷多年,有些事已全然忘記,但再重新審視自己的過程中,又發現了一些殘存的感動。
也不知道自己繼承了家族哪位前輩的基因,我天生善於“扯淡”。胡説八道、胡言亂語、胡思亂想是在下的獨門絕技。所以,看總會有人在某間酒吧、賭場、亦或是郵局與消防局見到一個永遠不會閉嘴的猥瑣男人在那裏呱呱亂叫。
這應該算是我的性格,但我卻不得不因為軍訓而收斂剋制。因為我知道,在我踏上操場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是一個軍人,也許,充其量只是個“偽軍”,但心中的那份自豪不言而明。
軍訓是單調、乏味、痛苦的,亦是快樂與幸福的。這份美妙不單純的來自墨綠色迷彩神聖的感召,也來自我與兄弟們同甘共苦的的甜蜜。
因為我知道,他們和我在一起。
一起列陣,一起奔跑…..軍訓就像一本書,書寫了我與弟兄們的汗水與歡笑。我們時常在軍訓閒餘時像一堆爛肉一樣,堆在一起,無邊無際的暢想。肩並肩,擁抱在一起,像一對對親密的戀人。我總是一掌推開“段譽”肥碩的身軀,大罵不要在軍訓時搞“斷背山”。但我的心裏是温暖的,如果是真的,真的有所謂的“斷背山”。我非常願意帶着我的兄弟們一起上山歸隱,為我們的“情感”盡節。
我還記得軍訓時,我的腳趾因為一些病故而紅腫發炎,一旦觸碰,疼痛無比。但我這個人總有些神經質似的偏執。總認為自己是“九命貓要”,可以放肆的大搞“拼命三郎”的哲學。於是,我的腳趾就隨着時間的推移愈發的腫脹,像惡性腫瘤一樣毒害我這個善良人的健康。
所以在軍訓的時候,我總是不敢用力。但這不僅違背了軍訓的要求,也給教官學長們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我是個標準的尊老愛幼的男人,又要捍衞東北爺們霸道的尊嚴。於是我便硬着頭皮向上衝。只要玩不死,就要上前去!
當然,要“亮劍”,除了需要勇氣,還需要從肉體上付出代價。人這東西,從抽象意義講,就是自己的債主總是要從自己身上壓榨點什麼,而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痛苦。幾日以後,我的腳趾就已經承受不起高強度的訓練,在某一不明時刻,就會因為一陣劇痛,整個人變得頭重腳輕。
我本以為我就會這樣一直倒下去,然後埋進土裏,變成花花草草的養料,不留下任何的墓誌銘,消失在公眾的視野,我鍾愛的世界。但我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從外界流入我的身體,托起這副沉重的身軀,就像托起初生的太陽。
這股力量來源於一雙雙手,我兄弟的手。
或許是軍訓,讓我們有了攙扶彼此的默契。枯燥的的軍訓也因為陣陣憨笑充滿了特別的味道。真的謝謝你們,我的兄弟們,我會因為你們,在此後的日子中變得更加堅強。
兄弟,拉住我的手,我們軍訓去嘍!